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73章 逃不出的牢籠

  當晚劉琰什麼都沒做,只是把人抱回了自己的營帳。

  第二日永城軍營便傳出不得了的大事:玉貴妃突發惡疾,一夜間竟香消玉殞了。

  三日後此事傳至京城,元興帝雷霆震怒,直接拿鞭子抽死了一名良人。

  而遠在西北的梁順王聽聞後更是怒不可遏,把大盛先前派去接待玉貴妃的一行宮人全都處死了。

  事已至此,大盛同大梁原本稍稍緩和的關系瞬間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回頭再說凌夕,雖然自那晚後她就被劉琰禁足在他永城昱王府的寢殿中,對外卻重新恢復了昱王正妃的身份。

  京城皇宮中玉貴妃薨,千里白帆一片淒涼。

  永城昱王府倒是處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自是慶賀昱王妃失而復得。

  即便除了劉琰本身,並沒有幾個人真心實意的歡喜,尤其趙慕瑤,竟氣得犯了心疾,臥床不起。

  而那日參與了賞花宴的將士們,雖心生各種揣測,卻不敢斷言玉貴妃和昱王妃有何關聯,畢竟玉貴妃白氏同凌氏二女容貌相差甚遠,出身也是大相徑庭的。

  唯獨除了昭武校尉李青夜。

  當夜回府後,涼涼月色下,李青夜拿出壓在箱底的銀光寶劍,那是天威將軍留下的遺物,劍柄是上好羊脂玉雕刻的龍首,英勇威猛栩栩如生。

  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確實有淡淡的香氣,和自己身上濺濕的味道一模一樣。

  再也忍不下去,李青夜解開褲子,便開始套弄硬挺了整晚的陽物,貪婪地聞著那銷魂的香氣,低吼一聲,射了出來。

  好在昱王沒有再追究眾人越矩凌辱玉貴妃一事,只有徐良因為太過放肆,竟敢霸王上弓,便被打了八十軍棍,差點去了一條性命。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半月,掐指一算,凌夕已經嫁入昱王府快一年了。

  既然重新做了昱王妃,自然也用不著殺人蟲蠱,更不用說先前的復仇計劃了。

  “回主子,聽說那徐良雖然粗鄙不堪猥瑣好色,可是畢竟曾游走於草莽,人脈頗廣,才被昱王選入了軍中,做起事來還算得力……”連翹細細講述著近日打聽來的一切,看著靠窗而坐的絕色女子,還時不時陷入恍惚。

  她萬萬不敢相信,自己入宮後第一位伺候的主子,那據說妓子出身的舞姬竟然會是凌氏二女、昱王的嫡妻。

  那聖上封妃又該作何解釋,豈非兄奪弟妻,一樣的有違倫常?

  拿掉了人皮面具的女子姿容更美,肌膚吹彈可破,只是像燒制的琉璃,一碰就碎。

  凌夕百無聊賴地坐著,以手撐額,腕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甚是悅耳。

  “連辱過姐姐的人他都能委以重任,還真是從未把我凌氏放在過眼里。”凌夕自嘲地笑笑,如今自己身陷樊籠,又有何資格左右他人?

  “娘娘……”連翹不忍看自家主子這般無助,便咬咬牙道:“不如讓奴婢偷跑回京,求聖上來救娘娘回宮?”即便兄奪弟妻,可連翹心里明白,主子是恨極了昱王的,又怎能忍受被囚於此?

  凌夕搖搖頭,淡淡道:“不必了,如今你也知道了,我本就是昱王妃,又能逃到哪里?”

  “可是……”

  連翹話未說完,只聽大門被猛地推開,兩個身影隨即跌跌撞撞衝進了屋中,一雙男女紛紛跪倒在地,無不痛哭流涕地連連磕頭。

  “王妃娘娘……奴婢,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女的生得模樣清秀,男的也長得白皙俊俏,這二人正是闊別已久竹青和白術。

  凌夕倒沒想過會在此見到他們,自是有些詫異,一時間感慨萬千,竟不知是喜還是憂。

  “快起來吧。”凌夕走來欲扶他們二人起身。

  白術不敢抬頭,卻止不住流淚,這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啊!這些時日她當是受了多少苦,才變得如此清瘦憔悴?

  凌夕笑望著二人,余光也瞧見了他們身後隨之而來的身影。

  “這二人是先前在京城昱王府伺候你的,本王想你用著習慣,便叫人給帶過來了。”劉琰走上前來,順便牽住凌夕的手握在掌心里,攏了攏她耳畔的碎發柔聲道:“天熱了,這幾日可還住得習慣?”

  “說不習慣,殿下能放我走麼?”凌夕笑道。

  劉琰也不惱怒,攬住了她的腰身:“還能嗆聲兩句也是好的,若能讓夕兒解氣,便是打罵本王也值得。”

  “是麼?”凌夕順勢抄起桌上的短刀抵在了劉琰的脖頸,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趕忙作勢上來奪刀。

  “都別動!”劉琰大喝一聲,深深地看著凌夕,過了半晌,才緩緩道:“都給本王退下。”

  “王爺!”趙明軒不解,王妃如今恨成這樣,兩人定是有什麼誤會,為何王爺還是不願解釋呢?

  “退下!”劉琰又重重說了一遍,他只想看看,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心里到底有沒有他哪怕一丁點兒的位置。

  待屋中只剩下二人,外面不知哪里飄來了一朵烏雲,原本晴空萬里的天色忽然就晦暗了下來。

  “夕兒真恨不得我死啊!”劉琰垂眸,嘆息一聲。

  “昱王殿下怎好意思說出口,明明是殿下恨不得我死!”

  凌夕一時情急,短刀刺破了皮膚,隱隱冒出了血珠,劉琰卻絲毫不懼,甚至抵著刀尖又靠近了些許。

  是因為“賞花宴”麼?

  還是因為前幾個月他弄丟了她?

  劉琰心痛到無以復加,卻仍強撐著顏面戲謔道:“夕兒都甘願改頭換面去除夕宴當眾大跳yan舞,不僅串通雙姝令假傳你與鄭歇有勾結的消息讓本王被皇兄猜忌,還搖身一變做了皇兄的玉貴妃。夕兒這麼大能耐,還怪本王給你多找些樂子?”

  凌夕又羞又惱,不由自主加重了手中力道:“若不是皇上出手相助,我早就成為昱王殿下的刀下亡魂了!”

  “哈!”劉琰大笑,目光灼灼地逼迫凌夕與之對視:“出手相救?是啊,皇兄英明神武,塌上把你操得神魂顛倒吧?可笑我這當夫君的還一無所知,就坐在一簾之隔的椅子上聽著你們上演活春宮!”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敢說那日在龍塌上輾轉承歡的不是你凌夕麼?還是本王該叫你,白氏碧柔?”

  “你住口!”

  “怎麼,夕兒自己發騷,卻容不得別人說麼?‘夕兒就愛被哥哥操’,夕兒當日是這麼跟皇兄邀寵的吧?本王不知,何時皇兄也成了你的好哥哥!”

  “劉琰!”凌夕被他遮天的氣勢壓制,又驚又懼,渾身止不住顫抖,那短刀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我的好夕兒,你就這麼淫蕩麼?”

  “不,不是的……”凌夕眼角噙淚,惶恐地掙扎,企圖避開劉琰審視的目光:“明明是你欺瞞我在先,是你盜了我母親的雙姝令,是你害死了表兄,是你——唔——”凌夕拼命掙扎,卻被人緊緊箍在懷里粗暴地堵住了雙唇。

  劉琰的怒氣翻江倒海,根本不想再聽她給自己繼續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明明是她始亂終棄,明明是她一次次在他心口扎刀子,又轉身撲進別的男人懷抱,明明是她負了他……

  “放開我——唔——”

  凌夕再怎麼使勁也拗不過一個男子,只能任憑他將自己雙手舉過頭頂,背後狠狠撞到塌上,接著便是濃郁的檀香撲面而來。

  三兩下,輕薄的紗裙便被盡數扯碎,前幾日被眾人狎玩的青紅印記還浮在肌膚表面。

  劉琰眸中染上猩紅,他嫉妒地發狂,俯身就朝著那些印記撕咬下去。

  他如同一條發狂的瘋狗,竭盡全力在女人的身體上宣誓自己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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