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面對兒媳，我怕下一秒我就會徹底失控把眼前的一切都砸壞。

　　而這時兒媳也松開我的腰，然後一言不發從地上撿起手機，扭頭朝著回去的方向走。

　　“站住！”

　　我一把拽住兒媳的手臂，然後伸手把她剛剛拿走的手機從她手里奪回來。

　　“還給我，把手機還給我！”

　　我把手機揣進口袋里，然後牢牢捏住兒媳的手腕不松開。

　　兒媳知道她是沒有掙脫開的力氣的，隨即放棄掙扎，只是別過頭不去看我。

　　“看著我的眼睛！”

　　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甚至讓兒媳整個人都被嚇得一顫。

　　但她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甚至用聲音抵抗道：“爸你把我捏疼了！松開我！”

　　“松開你？然後讓你去找那個老男人嗎？”

　　兒媳一愣，然後激烈地反抗道：“我不會！我不會去找他的！我都說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也根本都不在乎他！”

　　“那你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出現？你這是在干什麼？而且還是在今天，在我的面前！”

　　我語氣很不客氣的問道，完全忘記我之前說要把她當成寶貝的誓言。

　　“你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兒媳沉默著，她這樣毫無反應的態度讓我的一腔怒火也無處釋放。

　　我強迫地拉著她回到屋里，然後把我進門前扔到強子給我的禮物塞給她。

　　“這什麼啊？”

　　兒媳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沒有去接盒子，但當她看到那個盒子之後臉色明顯變了。

　　“這是你的丈夫，強子，昨天出差之前專門交給我的禮物！他要送給你的紀念日禮物！”

　　我一字一句地說著，逼視著兒媳的眼睛。

　　“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覺得工作更重要，紀念日也照樣出差不誤……”兒媳低聲說道。

　　“你！”

　　聽到兒媳小聲說出的話我心中一陣火起，“這就是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理由？”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兒媳選擇沉默，閉著嘴巴不說一個字。

　　“玥玥，你跟我說實話，前幾天，你和我說強子第二天就回來，是不是騙我的？強子他是不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回過家？”

　　兒媳沉默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是。”

　　“強子給你發短信那件事也是假的？”

　　兒媳這次沒有停頓，直截了當地說：“是。”

　　“那你這幾天是不是趁著他不在，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

　　兒媳突然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她的情緒突然失控，撒潑一般嚷道：“沒有！我沒有！我都說了我不認識那個男人！”

　　兒媳看著我，聲音的溫度突然降低到冰點：“爸……你把我，把我看成是什麼了？”

　　我扭過頭，不去看她。

　　兒媳的聲音一滯，她似乎在壓抑著哭聲，讓我的心也如同被刀割一般。

　　“……都是因為你。”

　　她說什麼？我忍不住回頭看向兒媳，卻見她低著頭，嘴里小聲重復著什麼話。

　　“你……你說什麼？”

　　“我說是因為你！”

　　兒媳猛然抬頭看著我，眼睛里已經蓄滿淚水。

　　“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去和男人搭訕？我怎麼可能會看上那種男人？而且我們見面還不到十分鍾！”

　　兒媳的話讓我如遭霹靂。

　　“玥玥，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爸！你覺得我為什麼和那種男人一起聊天，你就覺得我真的會看上那種年齡比我大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和你有那麼一點像，如果不是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可能會和那個男人搭訕嗎？”

　　兒媳的話讓我越來越如墜雲霧之中。

　　這是什麼意思？兒媳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聊天的原因，是那個男人和我有點兒像？

　　這算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兒媳卻步步緊逼，她衝到我身前，一把抱住我。

　　這一次不再是阻攔的抱，而是面對面地，拼命想要把自己的身體和對方貼近的擁抱。

　　“爸，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要不你再給我吧，只要你抱我一次，給我一次，我就能再忍下去了，爸……”

　　我如同觸電一般，一把甩開兒媳的身體。

　　“玥玥，你在說……什麼呢？”

　　兒媳跌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我。

　　她梨花帶雨的臉上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爸，我愛你。”

　　這句話我從兒媳的嘴中聽到過很多次，但此時此刻，我卻從這句話中聽出截然不同的含義。

　　“爸，我愛你！我知道你一直都疼我，但我對你的感情不只是兒媳對公公那樣的！我想再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

　　我捂住臉，渾身無力的坐到床上，然後腦袋空白的摸出一支煙點上。

　　剛才而兒媳悲切的聲音如同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口，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的，其實我早就知道的。

　　可是我真的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因為我已經禽獸不如，我不能再這樣瘋狂下去！

　　兒媳神情黯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一直到我手里的煙差不多抽完，她才返回來。

　　“爸……”

　　兒媳湊到我的身邊，然後伸手抱住我的背。

　　我能聽到她抽鼻子的聲音，她還在哭著。

　　我沒有甩開她，而是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掙脫她的手，然後站起來。

　　“爸……”

　　兒媳的聲音變得更悲切，她仰頭看著我，那哀求的眼神讓我不敢和她對視。

　　我背對著兒媳，盡量穩定住自己的聲音道：“玥玥，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也不會告訴強子的，你也好自為之吧。”

　　我說完，便起身要走。

　　我必須馬上從這里逃開，不然我不知道我還能控制自己多久。

　　“爸！你站住！”

　　一聲大喝，讓我僵住腳步。

　　我不得不回頭看著兒媳，她此刻正站在我身後，雖然已經不再流淚，但我卻從她的眼睛中看了一種和之前的哀求截然不同的東西……一

　　種，讓我心悸的東西。

　　“爸，你就這樣扔下我不管是嗎？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我被她步步緊逼著，不由得開始後退，知道後背撞在牆上。

　　“兒媳，我們不可能再下去了……要不然……”

　　兒媳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她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然後，她重新抬起頭看著我，眼睛中的光芒變得暗淡無比。

　　“爸，你看。”

　　兒媳突然伸手撩起自己睡衣的下擺，我才發現她睡衣下居然沒有穿褲子和胸罩，赤果果的下半身就這樣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你在干什麼？”

　　我伸手去阻止她的動作，把她的衣服拽下來，卻見兒媳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她繼續把手伸進衣服里，然後慢慢從胸口游走到小腹下方：“爸，我想讓你想之前那樣疼愛我……狠狠的愛我。”

　　兒媳纖細白皙手指伸向她的下身，伸向她那被黝黑的毛發遮住地方。

　　“住手！”

　　我終於無法忍耐了，一把抓住她伸出來的手。

　　兒媳看著我，臉上露出絲毫都不意外的表情。

　　我知道兒媳這麼做是故意的，她在刻意挑逗我，就像她之前晚上做過的那樣。

　　但是……我看不下去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如果真的就這麼放任兒媳胡來，我只會被自己的負罪感折磨死的。

　　“爸，你答應我嗎？”

　　我的呼吸變得粗重，我已經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线。

　　“爸，只要一次就好，只要你答應，這里，還有這里……”

　　我的手被兒媳攥住，然後放到她的胸口上，又被拽著向下滑，直到滑入一道幽深的秘谷。

　　“我都是你的……”

　　我的呼吸越來越重，彷佛吸入再多的氧氣都無法抑制我此刻瘋狂的心跳。

　　而兒媳，還在我的耳邊如同惡魔般呢喃著：“爸，現在就行，今天就行，來吧，要我吧，就在這里……”

　　就在這里，就在……現在？

　　我的手顫抖地放在兒媳的肩上，彷佛把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放上去。

　　兒媳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她同樣抬起雙手，准備環抱住我的脖子。

　　現在，就在這里，再次要了……兒媳。

　　我的腦袋如同爆炸一般，然而就在我准備將兒媳摟進懷里之時，眼角的余光，卻茫然掃到一抹白色。

　　紅色，那是婚紗照底的顏色。

　　我的眼睛不由得被那抹白色所吸引，兒媳此刻就背對著婚紗照所在的牆上，照片上的她同樣也在笑著，但那甜美的笑容，和我眼前的兒媳是那樣的不同，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強子，婚紗照上強子憨厚的笑臉，此刻卻像針一樣刺在我的頭頂。

　　“爸……”

　　兒媳閉上眼睛，她抬起下巴，微微噘起嘴唇，等待著我的回應。

　　但我卻一把推開她，因為我真的不想錯下去。

　　摔倒在床上的兒媳詫異地看著我。

　　“玥玥，我……不能這麼做，在這里，不行。”

　　我不能這麼做，至少……

　　我不能在這里，在我兒媳和強子的婚床上做出這種事！

　　兒媳先是愣一下，然後，她敏銳地察覺到我話中的漏洞。

　　“不在這里就行了嗎？”

　　我啞口無言，不敢做出辯解，更不敢張嘴承認。

　　“那好，我知道了。”

　　兒媳從床上爬起來，她扯了扯身上被弄皺的衣服，然後神態自然的看著我說：“明天晚上，我會找個郊區的酒店開房，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爸，你直接開車過來。”

　　兒媳看著我，語氣十分平淡，卻又帶著我無法拒絕的魔力：“你不會讓我白等的吧，爸？”

　　我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嗯。”

　　我似乎又看到兒媳笑了，她笑得很甜美，就像她背後那張結婚照上一般，笑得十分幸福。

　　幸福，幸福……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死命的抽著煙，忍不住捂住臉。

　　我答應她了，我還是答應兒媳的要求了。

　　我的心很亂，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保護她的幸福，還是在親手毀掉她的幸福呢？

　　此時的我，就像是明知前面是深淵，我還是奮不顧身的跳下去，之前所做的決定全部都白費了。

　　……

　　第二天，等我開車趕到賓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爸。”

　　兒媳就站在賓館的門口等著我，我有些意外，因為我並沒有告訴她我趕到的時間。

　　她是在給我打過電話之後就一直站在這兒等我嗎？

　　“兒媳，你一直在等我？”

　　我問道，但兒媳卻搖搖頭，說：“沒有，我是剛剛下樓的。”

　　她在騙我，因為我掃了一眼兒媳的腳，她穿著高跟涼鞋的腳趾很紅。

　　“我們上去吧，爸。”

　　兒媳摟住了我的胳膊，她豐滿的胸部直接貼在我的胸前，她穿著一件開胸的連衣裙，深邃的溝完全暴露在外。

　　不好。

　　我趁兒媳不注意，調整一下褲子的位置。

　　“玥玥，這樣不好，被別人看見了。”

　　我有些為難，雖然此時周圍並沒有什麼行人，但一旦進到賓館大堂，肯定不免要和人打交道的。

　　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和自己的兒媳如此親密。

　　但兒媳卻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她裝作聽不到我在說什麼，拉著我的胳膊便向賓館的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