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卉朝王總身上的這一靠倒靠得一點都不鶯鶯燕燕,真真切切是不勝俺國酒的折磨,這茅台是好東西,但也要看是對哪些人,對俺老婆恐怕跟二鍋頭沒啥區別,反正就是個酒精度數高。
寧卉臉上的茅台牌酒紅還沒有完全勻散,臉蛋酡紅酡紅的倒煞是生出一番別樣的嬌姿。
寧卉頭暈目眩中想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無奈已被茅台浸潤的身軀綿軟無力,加上意識已到模糊的邊界,再加上,王總身體那種奇特的讓自己曾如此迷醉與熟悉的磁性與味道,散發著的是不亞於茅台的魔力在緊緊拽著自己……
王總順勢扶著寧卉,一只手不曉得是上意識,還是下意識的恰好扶著寧卉的腰肢——話說男不摸頭,女不摸腰——但也要看是對什麼女人。
寧卉在寧煮夫面前是老婆,在王總面前?
是人家的卉兒……
王總此刻臉上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愛憐,一種是愧疚。那愧疚是那種連自己的女人都沒罩住的愧疚。
幸好電梯里無人,不然語言不通的,還不好向人家美國人民解釋這男女間公共場合雖說不上鶯鶯燕燕,但畢竟也曖昧已然的摟抱。
寧卉已經不知道怎麼出了電梯,以及是在哪一層樓出的電梯,只感受到王總幾乎是拽著自己綿軟的身體朝賓館的房間走去,和王總那像山一樣的,無比寬闊魁梧的胸膛。
寧卉極力保持著最後一點尚存的意識,直到……
直到來到房間門口,寧卉看清了房門號碼——那是自己的房間。
寧卉才長吁了一口氣,一下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寧卉的房卡是放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找到它,對於當過偵察兵的王總僅僅算很小的case。
寧卉再次恢復意識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窒息便追身而來,如鯁在喉。
然後漫身襲來的一種奇特的感覺,那種感覺如落水的般的沉重與無力,又飄渺得似雲煙般無所傍依,寧卉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化作成一滴含媚帶俏的露珠,如同秋天的樹葉在漫天飛舞,那種飛舞帶來了一種身體不可言說的空靈與舒快。
那飛舞著的露珠最後滴落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岩石偉岸挺拔,然後露珠在上面長成了一顆青草——於是,青草與岩石構成了一幅美得可以讓人落淚的風景:岩石在距地面三萬英尺天空,青草四周雲舒雲卷,山巒疊嶂,風月無邊……
漸漸的,寧卉感到那露珠的濕潤之源明確從身體的某個最隱秘的部位潺潺流出,當寧卉明白正是剛才那如夢如幻的關於青草與岩石的綺夢讓自己的雙腿之間此刻濡濕漣漣,不由得伴著雙腿間輕輕的痙攣周身一驚,這一驚非同小可,讓寧卉一下子從這該死的茅台酒醉中清醒過來!
寧卉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睡毯,懵懵懂懂的驚魂未定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睡毯下從頭到腳依然是先前出席晚宴的那身衣服,怎麼穿出去的,現在還是怎麼的在自己身上的那番模樣完好無損……
寧卉這才定了定神看了看房間四周,台燈正發出幽暗的光亮,旁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似乎是喝過一些的一杯水和自己的洗臉毛巾。
旁邊歐美枝的床上依然空空如也——毫無疑問,這女人這會多半都在陳局長的床上。
而房間的角落里,一個人半躺在椅子上正合衣而臥,那里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寧卉心兒一顫——然後突然發現,睡著的那個人,不就是一尊岩石麼?
只是這尊岩石對於近在咫尺的露珠,選擇了此情此景下讓人不可思議的一種叫做柳下惠的守候——王總放棄了青草,也許在他看來現在露珠與岩石的風景更美:彼此相望,若即若離……
寧卉明白王總是因為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怕自己有什麼意外而一直像尊岩石守在房間里,這會已經沉睡過去。
寧卉心里頭一熱,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在心中泛起,一時間不知道眼前這尊岩石是不是太傻,不知道與這尊岩石間,是做彼此相望的露珠,還是做彼此相連的青草好?
這是一個問題。
寧卉心生漣漪的在床上盤桓了會,便伸出手朝床頭櫃上的自己的包里摸出手機——寧卉一是下意識想看看時間,一是自己曉得,每天老公都會發來短信來番漂洋過海的問候的。
果不其然,寧卉一連看到寧煮夫發來的好幾個短息:“老婆在干嘛?”
“咦,咋沒動靜了呢?莫不是被哪個美國帥哥迷著了在……哈哈哈,敢情好,不過悠著點啊老婆,老外,你懂的哈!”
“老婆忙嗎?去哪兒了?”
“怎麼了老婆?怎麼不回短信?”……
寧卉看時間都凌晨了,自己都睡了快好幾個小時。
這趟美國出來,老公的短信都是回得很及時的——這下看寧煮夫的短信一個比一個急,寧卉立馬想象得出老公那副急得要瘋的模樣。
寧卉趕緊寫了短信回過去:“對不起啊老公,今天晚上團里聚餐,抹不過應酬喝醉了,剛剛醒了才看到你的短信。什麼美國帥哥的啊,你瞎說些什麼啊?”
寧卉短信剛一發完,旁邊王總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小寧,你醒了?”
“啊,對不起王總,把你吵醒了。”
寧卉連忙下意識的回應到,手里的手機都沒來得及放下。
王總只是淡淡的笑笑,表情有一絲難掩的苦澀:“今天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喝了這麼多酒。”
“沒……沒關系……”
寧卉頓了頓,垂下眼瞼,把欲說還休的下半句話吞了回去。
寧卉咽回去的話是:“你身體不好……”
還沒等王總再說什麼,寧煮夫的短信回過來了,“哈哈哈,我還以為老婆跟哪個外國帥哥在……嘿嘿,老婆喝了多少酒哇?我想現在打電話來聽你的聲音!”
寧卉看了著短信,又看了看房間里的王總,不禁面露難色,一會兒,才咬了咬嘴皮將短信再發了過去:“老公,現在是美國時間凌晨了,跟我住一房間的那位都睡了,打電話來怕吵著人家,明天打好不好?”
王總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似乎看見了寧卉表情的狀況,等寧卉把短信發完開口說到:“你現在感覺怎樣?還難受嗎?剛才,你都差點吐了。”
“哦,現在好多了……沒事的。”
寧卉小聲應答到,依舊耷拉著眼瞼。
“那,那我回房間了。”
王總雙手一攤,做了個要離開的手勢,只是說話的聲音出人意料的小。
“嗯……”
寧卉依久頓了頓,才咬著嘴皮說到:“好的王總,晚安。”
寧卉說完,欲從床上起身相送,不料還是覺得身體還是天旋地轉的,竟沒能順利起身起來。
王總見狀趕緊罷罷手:“別起來,別起來,好好休息。”
然後極力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了:“這會,該說早安了吧。”
只是這個笑容除了疼惜,還帶著某種深深的失落——只是不能不承認,今天王英雄的失落很尊嚴,很優雅……
王總剛出門,寧煮夫的短信到了:“好的老婆,你今天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哇?現在有什麼沒?”
寧卉看著王總消失的背影,又看著老公的短信怔了半天,好一陣,才似答非答的在回復的短信上寫下了三個字:“老公,我愛你!”
哦,錯了,加上老公,是五個字鳥哈……
歐。仁蘇說,在非人性的環境里體現人性的光輝……
如果小燕子是賣身救弟,我感覺到的只是親情的偉大,如果賣身救的是魔鬼,我只能說小燕子身上閃爍的是超越了所有身份符號,以非人性的方式散發出來的人性的光輝,所謂大愛無疆,悲天憫人。
雖怨天,不尤人——當我抱著在我懷里哭訴的洛小燕的時候,我覺得我那一刻抱著的是一位怨天不尤人的,如此美麗到讓人心顫抖的,大寫的天使。
請原諒我煽會情,向毛主席保證,寧煮夫這次煽情真的沒裝逼。
那天在小燕子公寓後來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洛小燕用驚懼的眼光看著我問我我怎麼知道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的時候,我知道,攤牌的時候終於到了。
我用憑生的力量摟著洛小燕,用含著淚花的目光微笑著看著她,試圖向她傳遞我所能給到的所有的溫暖——我想讓她知道,男人中不僅有像她弟弟一樣的魔鬼,還有像寧煮夫這樣的好人。
其實這個時候,我知道寧煮夫作為一個已婚之夫抱著一位未婚女青年的所謂道德還是不道德感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洛小燕愛上了寧煮夫,向自己所愛的人哭訴心靈之痛,是不可以被指責的。
我深切的感受得到洛小燕在寧煮夫身上寄予的情感,縱使無奈,卻如此的鮮活的真實可觸。
那天,我一直試圖將洛小燕安撫到一個相對平復的情緒,其實我一直糾結著是不是要告訴她我已經知道她跟仇老板的事,我拿不准洛小燕如果知道了我我知道她跟仇老板的事會不會受不了而情緒失控。
因為在洛小燕看來,對自己愛的人,那是一種多麼不被允許的罪責。
在洛小燕那顆還沒被寧煮夫那些亂七八糟的淫妻綠帽理論汙染的純潔的心靈來說,跟另一個男人上床,況且還是這種相當於賣身的方式,我拿不准當天真的洛小燕知道自己愛的人知道這樣的真相過後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
但洛小燕,卻一直追問著我,追問著我怎麼知道她弟弟的問題,從她問的表情,似乎她已經察覺到什麼。
不告訴是一種傷害,告訴也是一種傷害,好吧,如果都是傷害,我決定,就用真實去傷害吧,總比用謊言去傷害來的好。
於是,我做了個足以將洛小燕房間里一半的空氣都吸下去的深呼吸,然後用深情寫滿的眼睛望著洛小燕說到:“把你的手給我。”
洛小燕報以還掛著淚花的目光,那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清澈的眼睛,然後,洛小樣將她那骨節完美的手伸給了我。
“無論我說了什麼,請這雙手,答應我,一直在我的手心里,你不許離開我好嗎?”
我款款深情的表達到。
洛小燕似乎聽到了話里有種不詳的感覺,眼光開始變得惶恐無助……
“別害怕,親愛的,沒什麼的。答應我我才說。”
我無比堅定的說到。
洛小燕想了想了,才緩緩了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於是,我一直攥著洛小燕的手,把仇老板,寧煮夫與小燕子的故事,以及從仇老板那里我知道了她因為仇老板救了她弟弟,為了報答自己才跟仇老板上床的事講述了一遍,我唯一隱瞞的,是仇老板讓我在他別墅密室里偷窺他跟洛小燕做愛的橋段。
我是一直盯著洛小燕的美麗的眼睛把故事講完的,然後房間里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我知道這沉默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過場,因為我感覺到洛小燕手此刻已經變得冰涼,並且在不住的顫抖。
令人意外的是,暴風雨卻並沒到來,或者洛小燕只是拼命將暴風雨壓抑在自己體內,我從從那雙手傳遞到洛小燕全身的顫抖中已經感覺得出來。
只見洛小燕看了看我,淒然的笑了笑,那笑容像錘子般的刺進我的胸口,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聲音掩飾不住的顫抖的氣息說到:“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走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洛小燕試圖將手從我的手里拽出來,但被我緊緊攥住不得動彈:“你答應過我的,說了你不離開我的!”
洛小燕表情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噏動了下:“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趕緊說到,“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問吧。”
“你弟弟如此傷害過你,為什麼你還要救他?”
我必須知道這個為什麼。
洛小燕緩緩偏過頭來看著我:“我不忍心看到我媽傷心,她很疼他這個兒子。她這個兒子毀了,我媽下半生怎麼過?”
我正准備開口,洛小燕繼續淡淡的說了句:“再說,他畢竟,是我弟弟。”
“你媽不知道你弟弟對你的傷害?”
“我怎麼可能告訴她,告訴她,她只會一個結果,瘋掉。”
洛小燕笑里含悲的著嘆了口氣。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我要表明我的態度了,”
我頓了頓,力圖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得更加嚴肅而誠懇,“如果你只是嫌我沒仇老板有錢,我可以立馬就離開,但剛才你的回答讓我看到了什麼叫偉大的女性,我不可能,至少我不可能現在這種時候離開你。好吧,仇老板那里,我去處理,我可以讓他跟你結束這種關系,相信我。”
我緊緊握住洛小燕的手,我以為我這番表達能給予洛小燕勇敢面對的勇氣。
沒想到洛小燕沉默了一會,給予的回答讓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你錯了,現在……我並沒想到要離開他。”
“為什麼?”
我把寧煮夫的眯眯眼瞪得個鼓鈴似的問到。
“我欠仇老板太多,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感覺。”
洛小燕堅定的說到……
旅行團聚餐的第二天,是寧卉他們考察團在美國的最後一天。
白天是自由活動。王總早早的讓寧卉陪他去逛逛街,順便給家里的親戚朋友捎點禮物啥的。
當然寧卉也憋著這次出國要給老公買禮物來著,考察團一直公務都安排滿滿的,還真沒機會好好逛逛街購購物。
王總盡管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但跟寧卉出門的時候,他又似乎恢復了往日的爽朗,說自己大男人一個買不來東西,不懂年輕人的口味與時尚,要寧卉幫他參謀參謀,特別是如何跟老婆湯姐買點啥禮物。
寧卉聽說要給湯姐帶禮物,自然非常熱心。
最後給王總參謀了個香奈兒的包包,王總說也要給寧卉買一個,寧卉堅決不准,並還調皮開起了玩笑,說如果王總要買的話,她就把王總一個人仍在街上不管了,看王總那只懂ABC的英語水平咋找得著回去。
王總也沒堅持,只是爽朗的笑了笑,跟寧卉很自然的說笑著,這天,是寧卉跟王總相言最歡的一天。
寧卉禮數很周到的給自己爸媽,寧煮夫爸媽,以及想得到的三親六戚,以及曾眉媚這樣的閨蜜加狐朋狗友都買好了大大小小的禮物,就差老公寧煮夫的了。
最後,寧卉決定跟老公買塊表得了——好歹煮夫同志也是當地文化界一不大不小的名人,得有點顯示身份與檔次的東東裝扮與顯擺一下。
在一家名表店,寧卉開始四處選看著。
正好這家店接待的服務員是個華裔小姐,能說流利的台灣腔的國語。
等寧卉聚精會神的在別處櫃台選看各種另琅滿目的表的時候,王總趁寧卉不注意,將服務員小姐拉在一旁嘀咕了一陣,像是交代什麼事情,然後見服務員會意的頻頻點頭。
然後不一陣,寧卉看上了塊歐米伽的表,價格合人民幣10000多一些,寧卉覺得還也挺合適,於是准備買下。
這時候王總在一旁笑嘻嘻的發話了:“小寧啊,你這是給老公買的吧,男人的東西我就得給你參謀參謀了,我說啊,按男人的眼光看,”
王總指著櫃台里另外一塊表說到,“這塊,也是歐米伽的,更能體現男人的尊貴哈。”
接著服務員也開始帶著表演性質的附和起來,說那塊表如何如彼的好。
寧卉見看那塊表確實外觀更華麗精致,加上王總與服務員也賣力推薦,連忙問那塊表的價格,服務員確認合人民幣只要15000,比剛才寧卉選的那塊也就多了2000多,這讓寧卉立馬就決定買王總推薦的這塊了。
接著寧卉刷卡付賬,興高采烈的拿表走人。
一艾寧卉跟王總離開店鋪走遠,服務員小姐將一個那塊表的真實的價格標簽標注在樣表旁,上面標注的價格是:15000——美元!
俗稱美刀。
就這樣,我們可愛的卉兒,在米國用15000人民幣的價格給自己的老公寧煮夫同志買了塊15000美刀的歐米伽表。
一大上午的購物算過去了,還有一大下午咋辦?
王總是閒不住的人,又提議寧卉問問看哪里有游樂場的地方去放松放松。
這到米國一趟,總不能只見些商人官員神馬的,也得融入融入米國老百姓的生活哈。
於是寧卉帶著王總前往城郊一處游樂場嗨皮放松去了。
王總童心未免的買了一大袋爆米花以及可樂,跟寧卉像小孩般的在游樂場四處轉悠著,這米國人民的游樂場其實跟國內的也差不了多少,該有的項目國內都有,比如,那啥?
過山車!
對鳥,過山車!
王總見正有過山車正呼嘯電馳般遠處轟鳴翻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便對著寧卉指著過山車:“小寧,坐過沒?敢不敢?”
許是今天跟老公買到了上心的禮物非常開心,寧卉那本身就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上來了:“呵呵,有什麼不敢的!本姑娘還真沒坐過呢!”
突然,寧卉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王總,你真要玩啊?你身體行嗎?”
“呵呵呵,王總爽朗的大笑起來,太小看我了!也不想下我曾經是干什麼的”人家是干偵察兵的。
王總說完立馬拽著寧卉的肩膀就朝過山車的地兒飛奔而去。
購票,入場,上車,系好安全設備……這過山車鬼使神差的竟然有並排的雙人座!這讓寧卉跟王總毫無選擇的,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
只是當一個黑黢黢胖乎乎傻大個似的安全員最後來檢查客人的安全設施時,見兩個年歲相差如此懸殊的東方男女坐在一塊,關鍵那女的長得如此嬌小迷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神馬。
王總自然聽不懂,趕緊問寧卉這美國佬在嘟囔些啥,難不成我們坐車沒交錢麼?
寧卉聽了哈哈笑了起來,說:“人家是問這兩人是啥關系。”
沒成想,王總對著那黑乎乎的傻大個做了個鬼臉,大聲的飈了句:“He,daughter(女兒)”
這聲發飆,直接把那黑大個聽得愣在那里,眼里一付說不出茫然到要崩潰的表情。
王總看這黑大個的表情,樂了:“嘿嘿,快看他傻了嘿!干嘛一付傻不拉機的表情?”
“咯咯咯!”
這下寧卉實在忍不住了,笑得花枝都快折了:“你才傻呢,女人的她不是he,是she——”
隨著寧卉那聲“she”的尾音,過山車滑行,加速,瞬間沿著軌道朝著速度極限飛馳而去。
“哇——”
伴著過山車呼嘯的,是寧卉割裂在風中的尖叫。
寧卉緊緊閉著眼睛,體會著速度帶來的刺激,手下意識的想抓著什麼,想要在這轉瞬即逝的飛馳中抓握著堅實的依靠,突然……
寧卉感到一只男人有力的手適時的伸遞了過來!
寧卉毫不猶豫的拽住了那只手,以十指相纏的方式與它緊緊相連!
然後身體隨著過山車上下翻飛,左右波動,當自己的身體朝那只手的方向靠過去時,寧卉感到自己真的靠在了一塊堅硬岩石之上,那岩石如同有巨大的吸力,讓自己的身體再也無法離開。
這時候,寧卉感到自己不僅身體在飛,連同那塊在夢里長在三萬英尺高空的岩石,心兒也一同在飛翔!
突然,寧卉情不自禁的把頭一偏,抬起頭將嘴唇伸了過去,而一旁岩石的嘴唇不知是否早已等在那兒,正好迎合著寧卉的……
在呼嘯而過的風中,在異國的速度與激情中,在黑大個傻乎乎的注目下,寧卉與他的王英雄終於在遠離地面三萬英尺,不,三百英尺的天空,四唇相接……
入夜,寧卉在賓館房間里收拾著東西,跟歐美枝閒閒散散的拉著家常。
這女人吧,再怎麼不丁對,卻總找得到些家長里短,穿衣美容之類的話題。
正聊著各自都買了些什麼禮物東東的,寧卉突然接到了個短信,打開一看,呵呵,老婆的小情人這會也來湊熱鬧了。
“寧卉姐,還不回來啊,想死我了。”
“呵呵,在干嘛呢?”
寧卉邊跟歐美枝聊著邊回著曾北方的短信。
“還在睡懶覺呢,在床上。寧卉姐真的好想你。”
這陣,正是國內周末的一個早上。
“怎麼想啊?”
女人在情人面前總難免有些嬌態,寧卉也自然的跟她的曾弟弟逗弄起來。
“好,姐姐,我給你看怎麼想的!”
寧卉不知道曾北方要搞什麼鬼,正等來著,此時歐美枝的話題卻不知為啥神神叨叨的聊到男女之事上來了。
“唉,我說卉啊,你跟你老公,那個,還好吧,一周幾次啊?”
“嗯嗯,”
寧卉見歐美枝說起這話題有些措手不及,便打著哈哈,“還好吧,一周,兩三次吧。”
“唉,”
歐美枝開始咋呼了,“我跟我老公你們年紀那會,可是每天都要的哦。”
“呵呵,”
寧卉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這能打著繼續哈哈。
“你跟你老公,每次是不是都能達到……”
“達到什麼?”
寧卉其實憑著問話的語句知道歐美枝想問什麼。
“達到高潮啊?”
“還行吧。”
寧卉隨後笑了笑想應付過去。
這時候曾北方的短信再發了過來,寧卉一看,驚得嘴張得圓圓的半天沒合攏,然後下意識的瞟了眼歐美枝趕緊把手機合上。
原來曾北方發了張照片的彩信過來,照片上是自己勃起的陰莖。
接著曾北方再發了個短信過來:“看嘛寧卉姐,我剛才照的,都是想你想的。知道我怎麼想你的了吧。”
寧卉看著那根熟悉而漂亮的,曾經帶給自己無數快樂的男人的寶貝,只覺臉頰有些發燙,會意的笑了笑,然後准備回個親熱而撒嬌的短信過去,偏偏這時候歐美枝像來勁似的問了個問題。
一時問得寧卉臉頰發燙,頓覺不堪該如何作答。
歐美枝問:“卉啊,除了你老公,你有過別的男人沒?”
“哦,”
寧卉囁嚅一番,有些慌亂的趕緊回答到,“沒……沒有過。”
“呵呵,跟你老公,你是第一次吧?”
“嗯。”
“那,婚後也沒有過其他男人?”
這下寧卉真的糾結了,手里捧著的是情人陰莖的照片,嘴里還必須說自己只有過老公一個男人?
“嗯,沒……沒有過。”
寧卉咬著嘴皮,狠狠心回答出來,然後自己都覺得好笑,像孩子做錯了事似的感到自己渾身都不自在,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呵呵,我說啊,卉啊,人生苦短,別把自己活得那麼苦,過得那麼累。你看你們王總對你,多好啊。”
“別亂說。”
寧卉下意識的就立馬回應到。
“得,當姐什麼都沒說,”
說完歐美枝把自己搗什一番,給寧卉擠了鬼臉,然後鶯鶯燕燕的作態,三步一扭的出得門去。
沒錯,上她的領導房間伺寢去了。
歐美枝走了一陣,寧卉才從剛才的尷尬中恢復了平靜,然後情不自禁的拿出曾北方陰莖的照片來——照片上那根勃起的陰莖確實漂亮,寧卉清楚的感受得到它在自己身體那種充滿青春力量的衝擊力和充滿感,寧卉看著那根漂亮的陰莖,突然有種想親一口的衝動,然後漸漸感到呼吸開始急促,身體發熱,雙腿間有股濕潤似乎在朝周身蔓延開來。
寧卉不由得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口氣,似乎想真切的回味與感受下男人的寶貝在身體里衝擊的那種感覺。
不料,寧卉閉上眼,腦海里卻浮現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不是寧煮夫,不是曾北方——卻是王總!
看著情人的陰莖,想著的卻是以前的情人,為什麼這種感覺竟然有一種讓人迷醉的,禁忌般的刺激……
此時寧卉閉上眼,滿身回味的是過山車上與岩石在飛馳的空中熱烈接吻的感覺。
正當寧卉迷亂之中,寧卉的手機再有短信過來,寧卉打開一看,竟然是王總的:“小寧,睡了沒?”
寧卉頓時明白了,這是一種讓青草跟岩石相連的召喚——而酒醉的夢中青草傍依在岩石上的風景是如此的讓迷醉。
寧卉此時感到自己似乎身體的血液停止了流動……
寧卉默默起身,也如同歐美枝般的將自己搗什麼了一番,竟然跟著她相同的軌跡般的出了門。
寧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王總房間門口的,似乎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在牽引著自己,就在寧卉敲門的手快要觸及王總房間門的刹那,寧卉像被什麼警醒似的,手僵在那兒足足有半分鍾,然後滑落下來,寧卉低著頭比來時輕快的腳步離開了王總的房門,邊走,寧卉邊給王總發了個短信:“我睡了,王總,晚安。”
然後寧卉又給老公寧煮夫同志發了個短信:“老公,在干嘛,給我打電話好嗎?我想聽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