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也沒再磨嘰,對於這個嬌嬌柔柔的姐姐他並未有所保留,將認識蕭紫菱和柳冰柔的全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蘇元芷抬起濕潤的水眸,精致絕色的小臉兒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可憐,泣聲道:
“弟弟,沒想到這段時日你居然經歷了這麼危險的事,要不是冰柔妹子,我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段翎雙手合攏抱緊了她,輕輕抹去她眼里的淚花,柔聲安慰道: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時,一道極微的破空聲在段翎耳邊輕然響起,段翎眸中冷芒一閃,單手抬起輕輕一揮,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張紙條。
段翎神識一掃,抬眼望去,卻不見半個人影,疑惑之際,他緩緩打開紙條,其上寫著:
“今夜子時,城外流瀑廟。”
兩人對視一眼,蘇元芷驚然出聲:
“翎弟,不要去,恐怕會有陷阱。”
段翎目光看向窗外,晚風的涼意如他的聲音般冰寒:
“此人能毫無聲息地闖入府內,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高手,陷阱肯定是有,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元芷姐,你且留在府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想必是條大魚。”
蘇元芷驚然失措的眼神一閃而逝,堅定道: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段翎輕嘆,准備再勸說時,但見她眸中的堅決之意,也就未在多勸,想來若是帶些高手去的話,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經此一事,原本情欲高漲的氛圍已被破壞殆盡,兩人只得穿好衣衫,走出閣樓。
段翎喊來公孫海,安排了十個高手尾隨在後,攬著蘇元芷的纖纖細腰,很快便出皇城。
夜黑風高,殘雲遮月,皎潔月光透過竹樹傾瀉而下,微風拂過,廟外青竹搖曳得如同鬼魅。
不多時,兩人來到皇城外流瀑廟前,此時的流瀑廟安靜得如同鬼屋,不見半個人影。
蘇元芷心有懼意,捏緊了段翎的大手,怯聲道:
“翎弟,這里好像沒人。”
“別怕,若是待會遇到危險,你就捏碎這枚傳音符,自會有人前來救援。”
感受到她的緊張與不安,段翎取出一枚傳音符遞到她手里,緊了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
“跟緊我。”
段翎這次冒險前來赴約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想借此機會對蘇元芷磨煉一番,她嬌柔膽怯的性子實在是讓人太不放心。
段翎拉著她的嫩滑小手步入流瀑廟內,入目所見是一尊莊嚴肅穆的佛像正威嚴地盤坐著,令人肅然起敬。
廟外月光傾灑在莊嚴的佛像上,仿佛為其披上一層神秘的銀紗,僅是看上一眼便不由得心生敬畏。
可就在佛像腳下,如此莊嚴肅穆之地,竟然有一男一女正進行著媾合之事,陣陣嬌喘呻吟飄蕩於兩人耳畔,讓蘇元芷的俏臉瞬間羞紅,心跳如鼓。
“啪啪啪……”
“嗯嗯……嗯哼……再快點……用力……”
“呃!”
“啊啊!”
兩人只聽得一聲聲高亢的浪吟聲後,這一男一女竟全身痙攣顫抖,而後女子緩緩倒在她身下男子的胸膛上。
“閣下喊我前來就是為了看你們演的這出活春宮?”
段翎眼神冰冷,戲謔地看著剛爽完的二人,廟外毫無聲響,廟內春色滿堂,顯然是用了符籙的緣故。
一旁的蘇元芷早已躲到段翎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
“嗯……”
女子站起身來,拔出肉棒的一刻,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她抬起螓首看了一眼段翎,一絲不掛的赤裸軀體在月光的照撫下,仿佛玉石般泛著動人的光澤。
段翎仔細看去,只見此女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面容姣好,情動的汗珠自胸前輕滾而下,一雙鳳眸充滿魅惑,豐滿的酥胸高挺,嫣紅略深的乳尖如櫻桃般勃起,肥臀雖略有松弛但不失圓潤。
最吸引眼球的莫過於她的黑色芳草雖然茂盛,但極為整齊,顯然平日有經過修剪。
穴口唇瓣肥大開合,以段翎的眼力,能明顯看到她唇瓣內的粉紅色唇肉,以及穴口向外緩慢涌出的陽精,這淫靡的一幕竟讓段翎的小兄弟可恥地抬起頭來。
女子赤裸著嬌軀卻毫無羞意,大大方方地任由段翎欣賞,忽而嬌笑道:
“段公子,何必這麼著急,你看,奴家美嗎?”
活了兩世的段翎怎會被她揶到,既然她臉皮厚,自己臉皮的厚度自不會弱於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褲襠,訕笑道:
“這位奶奶,你都一把年紀了,就別撩騷了好不好,若說美的話,你的美只有這里能體現。”
無論男女修士,修為達到較高境界,皆可固顏不變,若以容貌判斷修士的年齡卻是會產生巨大的誤差。
段翎身後的蘇元芷急忙捂住他的雙眼,輕啐了一口:
“翎弟,沒想到你的臉皮和她一樣厚。”
段翎拿開她的柔荑,在唇邊吻了一口,笑呵呵地道:
“我的臉皮不厚,又怎麼會有姐姐這樣的絕色佳人為之傾心呢?”
女子尷尬一笑,掩唇輕咳,雙手托胸,將她最大的本錢盡情展示,嬌聲道:
“段公子要調情不如到奴家懷里來,奴家一定能給段公子一個滿意的體驗。”
段翎眸光微寒,隨之冷然輕笑:
“閣下這麼晚喊段某前來,不會只是想求我肏你吧?”
面對他這般露骨的話語,蘇元芷紅著小臉,翻了個白眼,而赤裸女子則顯得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當然不是,奴家乃是妖族五長老孟雨姬,奴家知道現在段家是段公子做主,因而此次請段公子前來是想商談合作事宜。”
一抹冰冷而詭異的笑意於段翎唇邊一閃而過:
“哦?你是妖族?有趣,太有趣了,妖族什麼時候也需要和我人族合作了?甚至還找上我段家?”
“段公子此言差矣,我妖族雖地大物博,強者眾多,但……”
她的嗓音帶著柔媚和冰寒,向前踱了兩步,繼續道:“段公子應該知道,我妖族在錦安城關受阻多年,皆是拜你段家和其他三國所賜,與其拼個你死我活,不如握手言和,大家共贏,豈不妙哉?”
段翎目光微抬,沉聲道:
“好一個握手言和,好一個共贏!你們在錦安城關附近屠城的時候怎麼不說握手言和,望臨山脈那麼多小宗門小家族被你們洗劫一空,甚至男奴女娼,也沒見你們說要共贏。”
“我段家世代以抗擊妖族為己任,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局,要握手言和還是下輩子吧!”
孟雨姬眸中的寒芒已不加掩飾:
“小子,你很有種,看來是沒地談了?”
段翎搖了搖頭,嗤笑一聲,淡笑道:
“呵呵,你覺得呢?我有沒有種,我的女人最是清楚,你想體驗一把我還不想給你呢。”
孟雨姬鳳目下移,看向他下身的褲襠處,果然見到極為凸起的一塊,將他的褲襠頂得老高。
她掩唇嬌笑道:“你的本錢確實足夠大,奴家還真是舍不得殺你呢。”
段翎輕愕,陰沉的眼眸下帶著點點寒光:
“你就一個人而已,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孟雨姬輕輕嘆息:“看來是留你不得了!”
她周身忽然聚起濃郁的綠色霧氣,很快便將她全身籠罩,讓人看不清其中情形。
不過寥寥數息後,綠色霧氣盡散,段翎和蘇元芷眼前出現的是一襲墨綠色長發的女子,水潤的紅唇嬌艷欲滴,柳眉細彎,兩耳尖尖。
一雙血紅色的鳳眸在明暗不定的廟內閃閃發光,特別是她嫵媚的笑容,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千分妖艷,萬分驚悚。
段翎一怔,他想不到妖族的原貌竟是如此妖嬈詭異,他身後的蘇元芷明顯是受到驚嚇,抱著他腰身的雙手已在微微顫抖。
孟雨姬鳳眸微眯,伸手一揮,地上的綠裙已被她穿戴於身,隨後鍛元境的威壓向著段翎全數釋放,直壓得他骨骼咔咔作響。
段翎瞳孔猛縮,銀牙緊咬,毫不退讓,他未曾料到約他來之人居然是妖族,而且是長老級別的妖族,這是他的失策,不過……也不是毫無勝算。
他自是感受到,這是生死攸關的一刻,只因孟雨姬釋放出的氣息絲毫不弱於變身後的九嬰血妖。
他體內的金色元氣籠罩蘇元芷和己身形成防護屏障,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響似要將銀牙咬碎。
他使勁力氣將蘇元芷推開老遠,而後毫不猶豫地取出自己的那枚少主金色令牌狠狠一捏!
“元芷!”
“死!”
段翎與孟雨姬同時大喝一聲,蘇元芷微顫的嬌軀猛地一頓,右手不自覺地一捏,那枚傳音符便悄然破碎。
孟雨姬白皙的玉手如鷹爪般抓向段翎的頭顱,僅不到一個呼吸便已至他近前!
須臾間,段翎的身後出現一道巨大的手影,帶著華麗橙芒的大手刹那間便與孟雨姬的玉手相互撞擊。
“嘭!”
兩道鍛元境後期的力量猛烈撞擊在了一起,以段翎為中心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強勁的氣流和余波如漣漪般極速四散開來,將流瀑廟轟得四分五裂。
段翎和蘇元芷被余波擊中倒飛而出,他雖有不滅金身元氣護體未受重傷,但仍然被炸得皮開肉綻,腑髒受損,若不是他修煉過不滅金身煉髒篇,恐怕早已命喪當場。
段翎如遭重擊,頹然落下,他抬手捂住心口,張嘴噴出一股股嫣紅的鮮血,一縷鮮紅的血絲自嘴角溢出,滑過白皙的下頜,滴落在月光映下的地面上。
一擊過後,大手虛影漸漸模糊,化作點點橙光隨風而散。
蘇元芷倒在段翎不遠處,因離得較遠,且有段翎分出的元氣護體,她幸而未受重傷,僅是衣裙稍有破損。
她緩緩站起身來,一眼便看到渾身是血宛如血魔般的段翎,輕捂著紅唇跑過,微顫著將他扶住。
蘇元芷呆呆看著此刻遍體鱗傷的段翎,他的衣衫被割裂,露出肌膚上道道血肉翻涌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仍在不停地涌出,將他大部分衣衫徹底浸透。
“翎弟……”
她呢喃出聲,隨著唇瓣的顫動,視线已完全被淚霧模糊。
段翎伸出手指,一滴一滴,輕輕拭去著她臉上泛濫的淚珠,輕緩而鄭重地道:
“元芷,別哭!咳咳……再哭我會心疼的……”
蘇元芷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珠,對於她稱呼的改變,蘇元芷心里亦是有幾分甜意,不再以姐弟相稱,意味著段翎已承認了她的身份。
她抽了抽鼻子,神情亦變得認真起來:
“好……姐姐知道了。”
孟雨姬經此硬碰硬的一擊亦是極為難受,她的嘴角溢出鮮血,冷聲開口:
“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沒了的話,就去死吧!”
隨著孟雨姬話語落下,十道人影悄然而至,如一道屏障擋在段翎身前,段翎眉頭緊蹙,微顫的指尖指向孟雨姬,艱難低喝道:
“殺了她!”
孟雨姬鳳眸微眯,一眼便看出,這十人中居然有八人都在鍛元境四級,另外兩人甚至高達鍛元境六級,雖然她的修為在鍛元境七級,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她並不占什麼優勢。
對於段家死士的威名她亦是如雷貫耳,雙方若是玩命搏擊,大概率死的人會是自己。
一念及此,孟雨姬便萌生退意,這次的計劃本是想商討與段家合作,若是對方不從,抓回去當個人質亦是能讓段家妥協的。
只是未曾料到,段翎如此果決,居然一口氣帶來十名鍛元境死士,只能說雙方各有失策,強攻之下,必然兩敗俱傷。
雙方未有任何言語,一觸即發,最終卻是十名死士率先出手,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孟雨姬。
不知何時,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蘇元芷身旁,蘇元芷一驚,側目看去,只見此人算不上俊秀的面龐上,神情十分蔭翳,眼睛死死盯著蘇元芷的側顏。
他的眼白較之常人有些突出,看起來頗為突兀,其間攀爬著細小的血絲,給人一種陰險之感。
“段羽龍,你怎麼在這里?”
蘇元芷嬌軀一顫,驚然出聲。
此人便是段家二長老之子段羽龍,他較蘇元芷年長半歲,仗著段家的威名在離皇城不遠的墨城欺男霸女。
段家家教甚嚴,他不敢在皇城放肆,唯有跑去墨城逍遙快活,儼然是一副紈絝公子姿態。
“我……我是被這個妖女抓到這里來的。”
段羽龍支支吾吾地說著,轉眸看了一眼尚在喘著粗氣的段翎,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
段翎瞥了一眼段羽龍,嘴角掛起一抹淺笑,輕聲說道:
“元芷,這里太危險了,帶我去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蘇元芷螓首微點,未再理會段羽龍,她從儲物袋取出一把飛劍,帶著段翎飛向遠處。
距離流瀑廟約莫十多里的某處寂靜密林中,蘇元芷正坐於段翎身後為其輸送元氣療傷,而距他們不遠處的段羽龍正冷漠地看著二人。
之前他們御劍飛行時並未叫上段羽龍,可對方卻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蘇元芷也是無可奈何。
此時的段翎眼眸低垂,虛弱不堪,看似只剩下半條命。
以蘇元芷窺元境一級的修為,她的元氣顯然不足以治療修為已達窺元境九級的段翎。
焦急的她從儲物袋內取出幾枚中品金創丹和調息丹喂段翎服下,又取出一些治療外傷的藥膏小心地替他塗抹包扎好肌膚外的傷口。
蘇元芷的修行天賦實則並不差,可惜她從小不喜修行,因而儲物袋內極少存放治療的丹藥。
而段翎此刻已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的儲物袋內附有神識烙印,以蘇元芷神識強度顯然無法打開。
“段羽龍,你身上有沒有療傷丹藥?”
蘇元芷取出一件她織的衣物,將段翎輕輕放在其上,抬起螓首看向段羽龍。
“沒……儲物袋都沒了,都被那個妖女搶走了。”
段羽龍心中一喜,略顯緊張地答道。
段羽龍在段家很不討喜,段家人基本上都知曉他的所作所為,因他常駐墨城,加上段家二長老之子的身份,因而族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人去管他了。
段羽龍見她和段翎這般親密,心里恨意更濃,他從小便喜歡蘇元芷,她絕美的相貌,迷死人的身段,時刻都在撩動著他的心弦,
蘇元芷眸中盡是憂色,她將幾乎昏迷的段翎抱入懷中,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心慌意亂之際,不禁看向段羽龍開口問道:
“你可有辦法救治翎弟?”
段羽龍搖頭嘆息,忽而眸光一亮:“誒,芷妹,其實……也是有一個辦法的。”
段羽龍早就恨這個堂弟入骨了,自從蘇元芷被淫賊擄走後回來不久,她便好似著了魔一般粘著段翎,他已將蘇元芷內定為自己的女人,又豈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只可惜蘇元芷懼怕除了段翎外的任何男人,他在族內又沒那個膽量用強,因而拖延至今。
蘇元芷迷蒙的雙眸透著焦急,段羽龍對她稱呼的改變她也沒空在意,急忙問道:
“是何辦法?”
段羽龍眸光驟亮,支支吾吾道:
“我被妖女脅迫,逼我服下了一顆毒丹,因而修為大損,需要……”
段羽龍抬頭看了看蘇元芷,只見她傾城絕色的容顏上因焦急而顯出淡淡的紅暈,衣衫破損處雪白的玉膚耀人眼球,高聳的乳峰呼之欲出,筆直的玉腿潔白無瑕,他喉頭滾動間,繼續道:
“需要……與人交合方能解毒,我本已達窺元境五級,只需解毒便可助堂弟療傷。”
蘇元芷氣急,碩大的胸脯急速起伏著,她想不出此人的臉皮要厚到何種程度才能說出這般下作的話語。
雖然心里又氣又怕,但她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冷靜,待心緒漸漸平靜後,才輕語道:
“你不是在唬我吧?”
段羽龍輕輕搖頭,囁喏道:
“怎麼會呢,芷妹,你想想,你們之前進入廟里的時候,沒見那妖女在與我……交合嗎?若非服下那枚毒丹,我又怎會心甘情願當她的爐鼎任她采補呢。”
蘇元芷嬌顏冷寒,許是氣急過頭,讓她心里對男人的害怕也淡了許多,於是便不假思索地罵了出來:
“滾!我要帶翎弟回族內療傷,用不著你管!”
這是她十九年來首次爆出粗語,曾經的經歷讓她對男人的言語有著極強的戒心與猜忌,對於段羽龍的諸多借口她亦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