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城,段家會客廳,廳內正中牆壁上掛著一幅中堂壁畫,兩側有吉祥對聯,顯現出古雅中正的平和之感。
段翎大步來到離他住處不遠的會客廳,甫一進門,便見一名黑發青衣男子,年約三十歲許,身長約莫六尺,劍眉入鬢,溫文爾雅,神采奕奕,雙目炯炯有神,正手托著茶杯喝著香茶。
兩人對視一眼,段翎想到便是此人打擾了他的好事,心中頓時怒意翻滾,若不是看他是康王爺手下第一謀士,加之興許有急事求見,早就喝斥趕人了。
段翎眸色陰沉,壓下心中不快,微一拱手,淡淡道:“素聞阮先生足智多謀,豐采高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雖是在吹捧,可語氣卻是極為淡漠。
段翎對此人倒是有些印象,當年與阮清瑤的婚禮上便見過此人,看似儀表堂堂,實則陰謀詭譎。
阮天成修為雖不高,三十歲僅達窺元境初期,但其精於謀略,因而深得康王爺器重。
康王爺名為宇文康,乃是皇帝宇文德膝下的大兒子,亦是大皇子,他近些年招攬了大批高手,每日以美人和修煉資源供養,逐步演變成一個盤根錯節的龐大勢力,其目的早已不言而喻。
當今皇帝年事已高且長期臥病在床,不但不立太子,反而將三位皇子封為王爺,令這位康王爺整日憂心忡忡。
宇文康暗地里削弱其余兩位兄弟的實力,只等皇帝駕崩,興許便會立刻謀反上位。
此消息早已在大周王朝傳得沸沸揚揚,可當今皇帝病重,而宇文青僅是公主身份,又無大權在手,對其亦是無可奈何。
阮天成見段翎如此謙遜吹捧,他放下茶杯,爽朗一笑:“段少主抬愛了,久聞段少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可惜無法修煉,今日一見似乎與傳聞不符,只不知段少主是否方便告知緣由?”
段翎心里升起一絲疑惑,以阮天成的實力又如何看得出他能修煉的呢,難道是從宇文康那得到的消息?
段翎雙眸微眯,心里不由冷笑,這種修煉上的秘密又豈能隨意透露,不過,礙於來者是客,他也不便直接拒絕,繼而開口道:“本少主只是外出歷練時偶有奇遇罷了,說出來倒是會讓阮先生笑話了,還是不說也罷。”
他頓了頓,開門見山地道:“不知阮先生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阮天成抬眸望向段府內院,語速平緩:“既然段少主問起來了,阮某就直說了,此番前來為的是清瑤仙子。”
“清瑤仙子冰肌玉骨,美若天仙,又是星嵐絕色榜之一,當年阮某有幸在段少主大婚之日得以驚鴻一瞥,可惜再也無緣得見。”
“所以啊,在得知清瑤仙子來到段府後,想請仙子到王爺府上一敘,當然,這也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對清瑤仙子同樣是仰慕已久啊!”
阮天成神色輕松,心里卻是忐忑不安,要知道,他所處之地可是段府,不是康王府,如此激怒段翎,是福是禍實難預料。
這個計策亦是阮天成所提,若是段翎做出過激的舉動,康王爺便有理由對段家出手,而且阮天成另有其他安排,若能成事,便是一箭雙雕的絕佳妙計。
段翎眸光轉冷,氣極反笑,冷聲道:“阮天成,你也知瑤兒已與我大婚?”
阮天成眸光平靜,訕訕一笑:“段少主此言差矣,阮某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來找段少主商議嘛,不然阮某為何不直接找清瑤仙子呢?你說是吧?”
“不過,阮某倒是聽說清瑤仙子一直不太喜歡段少主,哪怕共處一室也是分床而臥,恐怕清瑤仙子如今還是完璧之身吧?”
阮天成的消息仍停留在一年前段翎離開之時,對於近期他們夫妻感情的變化卻是全然不知。
段翎冷冷一笑,雙目如刀鋒般凝視著阮天成:“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阮先生費心了,阮先生你快請吧,好走不送!”
段翎畢竟兩世為人,不是些許激將便會讓他喪失理智的出手,他稍稍壓制怒意,打定主意,若是這阮天成再不識好歹,倒是不介意教教這阮天成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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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對話之時,離段翎所在不遠的閣樓房間內,阮清瑤正在床榻上閉目打坐。
“好熱……為何……有種渾身燥熱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流逝,阮清瑤的額角漸漸有香汗滲出,連身上的衣裙皆被微微染濕,微濕的衣裙貼著極品如美玉般的嬌軀,顯得嬌艷動人,插於秀發間的金絲八寶落珠玉髻將她映襯得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她已不是處子之身,那種燥熱空虛的感覺她又何嘗不知,只是為何會忽然這般……阮清瑤玉靨緋紅,嬌艷欲滴,飽滿挺拔的酥胸上下劇烈起伏,連藏於在衣襟中的乳尖都不自覺地悄悄挺立,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有著點滴香汗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不安分地左右扭動著,下身嬌嫩的白虎蜜穴微微開合,穴口裂縫處溢出溫柔的蜜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褻褲浸濕。
“哼嗯……”
陣陣幽香四溢間,性感紅唇微張,發出本該是歡好時才該有的嚶嚀之聲。
若是有人在此,定會大飽眼福,高高在上的清瑤仙子此刻露出如此嫵媚誘人之姿,讓人恨不得立刻將她壓於身下好好馳騁一番。
阮清瑤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她顫微著伸出玉手,修長的白嫩指尖隔著衣料,向著自己那飽滿挺拔酥胸上的粉紅乳尖輕輕一點。
“嗯……”
她櫻桃小嘴發出難抑的天籟之音,誘人想入非非。
可忽然,一條人影猛地撞開了房門闖了進來,以阮清瑤的修為顯然是注意到了有人靠近,以為是丫鬟便未放出神識查探。
她的反應倒是極快,房門被撞開的一瞬間便素手一揚,將一旁的被褥裹在了身上,將一身微濕的春光盡數遮擋。
待看清眼前阮清瑤的魅惑神態,來人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呆立當場,口水流了一地尤不自知。
阮清瑤被撞門聲驚得稍加清醒,待看清來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你是……賀超?誰允許你進來的?”
她嫁到段家已有一年多,雖對此人印象不深,但也是認識的。
賀超回過神來,擦了擦嘴角淌下的口水,淫笑道:“嘿嘿,小人初見仙子便心生愛慕,這不,仙子今日歸來,小人情難自禁,只好不請自來了,還請仙子莫怪。”
“素聞清瑤仙子絕代風華,超然若仙,今日再見果真如此,尤其是仙子當下這番美態,嘿嘿嘿,想必仙子也很想要了吧,待小人將仙子帶回去定會喂飽仙子的。”
說著,他竟緩上幾步。
阮清瑤一驚,正欲催動體內元氣將此人抹殺,不料竟感覺元氣似消失了般毫無反應,不由驚慌大喝道:“你別過來,給我滾出去!”
她此刻元氣無法調動,甚至都無法打開儲物袋取出符籙進行攻擊。
賀超絲毫不懼,看著阮清瑤有些迷離的眼神,傾世的仙顏,幻想著將仙子按於身下肏弄的場景,他的下身都不自覺地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賀超淫蕩一笑:“仙子就不要做無謂掙扎了,乖乖跟小人回去,保證讓仙子欲仙欲死,待老爹為你開苞後,你就知道做女人的快樂了。”
賀超激動之下,竟說漏了嘴,將他老爹都供了出來。
阮清瑤羞憤不已,暗道:“若是真到那一步,我自會引爆神魂。”
她星月石手鏈的傳送之力已不可用,還未來得及找段翎修復,便入此險境,甚至比在百陽宗時更讓她絕望。
此時的阮清瑤全身無力,嬌軀微顫,似在抵擋難抑的快感,被褥內的她香汗淋漓,恨不得將全身衣衫盡數脫下。
到了此時,阮清瑤哪還能不明白,她未曾接觸過外物,唯一的可能定然是之前那盤水果中下了淫毒。
對於賀超的步步緊逼,阮清瑤毫無辦法,可她向來高傲,根本不可能對一個下人說出軟語相求的話語,只得威脅道:“賀超,你居然對我下毒!你可知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我夫君若是知曉,定讓你賀家一脈死無葬身之地!”
賀超見她一臉強撐的媚態,到了如此地步仍在威脅於他,不由得怒道:“清瑤仙子,不怕告訴你,你已中了逍遙歡樂散,若是沒有陽精澆灌,必死無疑,你還在那強撐個什麼勁,乖乖從了小人,大家都舒服不是?”
不得不說,奴性真的很難去除,即便眼下阮清瑤已毫無反抗之力,他亦難改自己卑賤的稱呼。
“滾!滾呐!”
房間內響起阮清瑤羞急憤怒的嬌叱。
阮清瑤心中的欲火越燒越旺,感覺到下身已有大量液體流出,她不由得緊緊夾住白嫩的玉腿。
她將柔滑指尖死死掐入指肉里,以維持靈台僅剩的一絲清明,眼神漸漸變得暗淡,心中一片淒然:“夫君……夫君……快來救……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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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會客廳內,阮天成對段翎的態度似若未覺,他指尖敲著桌面,慢悠悠地道:“段少主此言差矣,世人皆知強者為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清瑤仙子乃仙女之姿,理應常伴強者左右,康王爺才貌雙全,手下強者眾多,清瑤仙子若是跟了我家王爺,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不如請仙子出來一敘,相信仙子自有決斷。”
阮天成這是打定主意把段翎往死里羞辱,在他想來,得罪一個段家廢物少主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段翎能修煉了,在王爺面前依然是個廢物,他將段翎激怒,再拖得一時三刻,就有可能讓計謀得逞。
“哼!!!”
段翎不再廢話,冷哼一聲,這一聲如平地驚雷,在空曠的會客廳持久擴散,讓阮天成的耳膜如針刺般的一疼。
就在阮天成捂耳愣神之際,段翎瞬影發動,本就極近的距離讓段翎瞬間出現在阮天成身前。
阮天成還沒來得及以元力護體,就見帶著金芒的一拳在他眼前疾速放大,這一拳之神威,至剛至亢,直有開金裂石的磅礴恢宏氣勢。
“砰!”
“噗!”
一聲巨響下,阮天成好似炮彈般狠狠砸入地面五丈之內,頓時鮮血混合著不知名的白沫吐了坑內一地。
段翎跳入坑中,一把將阮天成軟如爛泥的身軀提起,恨恨道:“叫你一聲阮先生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瑤兒是我的女人,誰他媽敢打她的主意,我會讓他知道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說著又是一拳重重朝他腹部擊去,這一拳他僅使出三成力,此時的阮天成已吐不出半個字。
“噗……唔……”
只見阮天成腹部深凹,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甚至還裹挾著內髒的碎塊。
阮天成身上的骨骼早已斷裂,經脈亦被強大的元力震碎,周身血管更是成片爆裂,整個身軀如同漏了的血袋,讓人看上一眼都會感覺毛骨悚然。
段翎正欲繼續出手,忽然心有所感。
此時的段翎距自己的庭院並不遠,在紫靈陰陽訣的心靈牽引下,他察覺到阮清瑤的氣息已微弱難覓,隱隱有心音傳出“救……瑤兒。”
這道心音讓段翎悚然一驚,他將神識放出覆蓋至不遠處的閣樓房間內,神識反饋回的一幕讓他目眥欲裂。
“糟了!”
段翎低吼一聲,這時走來一個端茶的丫鬟,段翎提著阮天成的衣領跳出大坑,心念電轉間,向著那個丫鬟急聲道:“速去通知大管家,讓他叫人送阮天成回府,就說阮天成切磋時不慎受傷,快去!”
此時此刻,結合阮清瑤的遭遇和阮天成的挑釁,段翎哪還能不明白阮天成的計謀。
他不會蠢到去囚禁阮天成或是殺了對方,從而讓康王爺有借口發難。
如今段家內憂外患,還不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等到段家內憂平息,他不介意給這個激怒他的康王爺一個慘痛的教訓,還有玄月,段翎亦是無法理解為何玄月會與康王府扯上關系。
話音落下,段翎亦不顧丫鬟的驚呼,星雲魅影瞬間發動,只一瞬便出現在他房間中的阮清瑤身旁。
星雲魅影修煉到極致可一步千里,對元氣的消耗亦是巨大,但僅是瞬移數百丈距離,卻是對元氣的消耗微乎其微。
此時的段翎正看到賀超的淫手伸向阮清瑤的酥胸,段翎勃然大怒,雙目通紅,怒氣不可抑制地爆發了。
在賀超驚駭莫名的眼神中,一把便將賀超的手牢牢抓住,而後猛地一折。
“啊!!!你……”
賀超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他的右手竟然被生生折斷。
段翎掐住他的脖頸將賀超提了起來,雙眸冷徹入魂:“狗都不如的垃圾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染指我的女人!給老子死!”
賀超不過窺元境初期的修為,哪里能抵抗得了段翎鐵箍般的大手。
也不顧賀超的拼命掙扎,掐住他脖頸的大手狠狠用力一捏,賀超連半句話都不曾說出,便氣絕身亡,賀超的神魂脆弱無比,自然難逃軀體束縛,唯有一同滅亡。
修士的神魂唯有達到鍛元境之上的歸元境,方可凝聚神魂靈體,從而在肉體消亡的情況下脫離肉身束縛,另尋生機。
段翎心中微凜,他閣樓的第三層其實是有著陣法守護,除了老爹和海叔等少數幾人外,除非經過他的允許,旁人若無通行陣法令牌根本無法進入,這也是為何段翎能安心將阮清瑤獨自留在房間的原因。
可萬萬沒料到還是出了差錯,想必是有人將陣法令牌交於賀超,方能讓他悄無聲息地闖入進來。
段翎未再多想,將賀超的屍體如垃圾般扔在地上,衣袖一揮,元力輕吐,將房門關上。
他轉過身來坐在床邊,將嬌妻身上的被褥扯下,而後將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粉背,看著她那苦忍的媚態,眸中滿是心疼,柔聲說道:“瑤兒別怕,為夫來了。”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顯得很是穩重踏實,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段翎殺賀超太過迅速,幾乎是幾個呼吸間,賀超便已氣絕。
阮清瑤還未來得及驚呼,見是段翎救了自己,本欲掙扎的阮清瑤,迷離的美眸泛起淚光,臉頰通紅,嬌軀亦跟著輕微顫抖,看著段翎關心的目光,她顫微著說道:“夫君……你終於來了,瑤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阮清瑤確實很怕,這是她出生以來首次遇到被下藥的情況,亦是頭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與絕望,相較於百陽宗那次更讓她心驚。
她不敢去想象,若是真如賀超所說,被人無休止地玩弄會是怎樣的悲慘下場,自己又如何有臉面苟活於世,又如何去面對段翎、面對爹娘,恐怕那時的她想死都不會讓她如願吧。
一念至此,阮清瑤將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哭泣更甚。
見她啜泣不止,段翎輕吻她美眸中的淚花,他自是看出阮清瑤此刻的媚態極為不正常,繼而輕聲道:“瑤兒可是中了淫毒?”
感受到男人關懷的輕吻,阮清瑤酥酥地嗯了一聲,那雙美眸里秋波縈繞,媚人蝕骨,卻偏偏眸中淚光閃爍,嫵媚誘惑地說道:“夫君……瑤兒快撐不住了……要了……要了瑤兒吧。”
仙子淚眼婆娑地主動求歡,恐怕是個男人也忍不了。
段翎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躁動,雙眸慢慢變得平靜,嘆聲道:“現在還不可以,先助你祛除此毒再說。”
段翎不是不想順勢而為,滿足自己的獸欲,只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賀超之死想必他背後之人尚不知情,當務之急是先化解嬌妻體內淫毒,然後盡快找到背後的黑手,打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