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雪秀眉微動,輕掃了兩女一眼,疑聲道:“段翎,康王爺到底找你什麼事?”
雲夢雪是宇文康特請的煉丹制符大師,如今又與段翎的關系曖昧不清,她下意識里並不希望這兩人起什麼衝突。
段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忽然伸手一拋,將請柬扔了過去,雲夢雪輕然接過,細細閱讀後,面露疑惑:“他邀請你今晚去康王府做客?這有什麼問題嗎?”
段翎尚未開口,一旁的蘇元芷卻驚然出聲:“不行!”
雲夢雪輕轉美眸,更為不解,低語道:“為何?”
心系段翎的蘇元芷從公孫海處得知了宇文康針對阮清瑤的陰謀,故而不願段翎前去冒險。
蘇元芷稍稍平復了下心緒,瞳眸微沉,冷聲道:“還能為何,宇文康對清瑤有覬覦之心,上次就差點被他得手,他敢對清瑤出手,也就是我們段家的敵人。”
她轉眸看向段翎,提醒道:“翎弟,你不要去,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
她雖與阮清瑤不合,可再怎麼說阮清瑤也是自家人,愛屋及烏之下,便將宇文康給恨上了。
聽聞此言,雲夢雪猛地抬眸,目光輕蕩,她作為不了解內情的局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可心里卻對宇文康的行徑極為不齒。
段翎無奈一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緩緩嘆道:“元芷,別擔心,此事待我去了皇宮後再行定奪。”
蘇元芷面露異色:“翎弟,你去皇宮做什麼?”
段翎為皇帝診病一事還沒來得及告知於她,便去了康王府,看著蘇元芷那擔憂的眼神,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微笑道:“元芷,別太緊張了,這次去皇宮是替皇上治病的,你也知道,皇上久病未愈,對大周的局勢穩定極為不利,我偶得煉丹之法,興許能夠幫上些小忙。”
他輕嘆一聲:“而且,治好皇上也是宇文青公主一直以來的期望,我和瑤兒作為她的朋友,也應當盡一份力才是。”
四女聞言,皆是一片默然。
“好了,不說這個了,先來繪制這張符籙。”
他挑了挑眉,看向雲夢雪的目光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說著,他靈活的手指將掌中符筆轉了一圈,微俯腰身,默默地感受著天地之勢。
他的神情極為專注,靜默良久後,他眸中似有金光閃過,須臾,只見他手臂輕揮,在符紙上灑下了第一筆。
四女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他眸光輕凝,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沉穩之感,動筆剛勁有力,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將天地之勢的磅礴氣勢繪於符紙之上,不多時,在他勾出最後一筆後,符紙上頓時白光驟閃,一道光柱直衝天際,隨著白芒的消散,一張筆精墨妙的定身符便已刻畫完成。
“成了!成了!”
蘇元芷和雲夢雪同時震驚當場,全身仿若定格,而從未見過符籙繪制過程的葉小雙和心兒則率先回神,拍手叫喊,仿佛這是她們的傑作一般。
看著眼前開心的小丫頭,段翎苦笑一聲,將符籙遞到她手中,搖首道:“許久沒練,都有些生疏了。”
葉小雙滿眼崇拜地感嘆道:“段翎哥哥,你好厲害呀!”
段翎垂首看著手中的筆,微怔片刻,他輕輕揉了揉葉小雙的小腦袋,壓低聲音道:“想學的話,我以後可以教你啊!”
葉小雙似對他的撫摸頗為受用,微眯著明眸,瞧著他英俊的容顏,開心笑道:“好啊好啊,段翎哥哥不許耍賴哦!”
蘇元芷回過神來,眸光輕閃,瞪了段翎一眼,他這才訕訕一笑,挪開了手掌,溫聲道:“那這張符就送你了,以備日後防身之用吧。”
他話語方落,兩只白嫩柔荑已經伸到段翎的面前,雲夢雪和蘇元芷異口同聲的道:“那我們的呢?”
“行吧,那我再多繪制一些。”
段翎笑了笑,心中暗嘆:“這女人多了也是個麻煩啊!還好其他幾女不在,不然就頭大了。”
他無可奈何地拿起筆,再次繪制起來,又是兩道白光閃過後,他輕吁一口氣,掃視了一圈,看著三女那驚訝張唇的表情,拿起石桌上的符籙在雲夢雪的眼前晃了晃,輕喚道:“雪兒,醒醒!”
正神思恍惚的雲夢雪嬌軀一顫,皺眉道:“拿那麼近做什麼,我又不是瞎子。”
段翎輕笑著遞過另一張符籙到蘇元芷手上,轉頭笑看著雲夢雪接過符籙,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看著。
稍加檢查後,雲夢雪幽幽一嘆,將符籙收入儲物袋中,她稍低螓首,淡然出聲:“這的確是天階符籙,我……我認輸。”
可心里卻是帶著深深的驚嘆與佩服,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年紀輕輕,連凝元境都不到的修士,居然能繪制出天階符籙,不過,既然已經與他打賭,她也沒打算賴賬,最多也就是當個名義上的徒弟而已,以她的性子,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旁的蘇元芷得意一笑:“我就說吧,還是翎弟厲害。”
“既然勝負已分,那請吧!”
一語話畢,段翎便起身來到雲夢雪的身旁,不顧其余三女怪異的眼神,在雲夢雪錯愕間,拉著她的手臂就往閣樓三層行去。
蘇元芷正欲開口,就見心兒側身讓開道路,掩唇笑道:“嘻嘻,恭喜姑爺收的美女徒弟。”
當著三女的面,被他拉著,又被心兒調侃,雲夢雪臉頰微紅,小聲地怯怯道:“你……你干嘛?”
段翎一路拉著她,湊至她的耳邊緩聲道:“還能干嘛,當然是行拜師儀式啊!”
可雲夢雪分明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懷好意,她輸了這次賭約,又有三女在看,也不好發作,低聲嬌怒道:“我會自己走,不用你拉著!”
段翎放開了她,回頭朝著蘇元芷和葉小雙輕喊道:“元芷,我見小雙骨骼清奇,天賦極好,是個修行的好苗子,麻煩你將段家的一些基礎功法教於她,以作防身之用。”
蘇元芷心知他的脾性,卻並未阻止,只是目光幽怨地抬起頭,望向已上到閣樓三層的兩人,低語輕嘆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哪是收徒,分明就是想借機占人家便宜,真是個色胚。”
蘇元芷在庭院中教導著葉小雙基礎功法,而段翎則帶著雲夢雪來到了一間客房內,隨著房門關上,雲夢雪心尖一跳,忐忑地問道:“你……你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麼?”
段翎來到她的身前,肅然道:“好了,開始拜師吧!”
“本少主今日便收你為第一代弟子,傳你制符、煉丹之道,望你好好修行,莫要辜負為師的期望,否則為師定會親自懲罰於你。”
聞言,雲夢雪眨了眨迷茫的美眸,“撲哧”一笑,就他這修為,還第一代弟子呢,她看著段翎的眼神頗為復雜,猶豫片刻後,玉齒微咬,一臉嚴肅地恭敬應道:“弟子雲夢雪定不讓師父失望。”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在修行界便是達者為先,再加上雲夢雪對段翎頗有好感,故而未有所排斥。
雲夢雪垂下螓首,膝蓋微彎,深深一禮,眼看便要下跪磕頭,段翎急忙上前抓起她的手臂,將她扶起,開口道:“慢著,這些凡俗之禮就免了吧。”
此世之人最為尊師重道,從阮清瑤對她師尊的言語尊敬和維護上便能看出一二,只是段翎來自前世,並不喜這些繁文縟節罷了。
段翎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瞳眸此時溫潤如水,正溫柔地看著她,這一眼看得雲夢雪芳心狂跳,似是受不住他此刻的目光,不禁後退一步,嗔道:“段翎,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段翎哈哈一笑,坐在了一張玉凳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倏然抬起手,向雲夢雪招了招,淺笑道:“雪兒,來,坐這里。”
雲夢雪的小臉瞬間一片通紅,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稱呼不對,她的聲音便立刻弱了下來:“坐……你腿上?”
段翎微微蹙眉,不悅道:“師父的第一個命令你就不聽了?”
此世之人尤為尊師重道,無論何時何地都需聽從師父的教誨,雲夢雪心跳如雷,稍加遲疑後,白了他一眼,蓮步輕移,來到段翎的身側,雙腿並攏,嬌軀緩緩下沉,側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兩人此時的姿勢極為曖昧,段翎只覺得兩團柔軟的觸感直達腿肉,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嗅著她身上的如蓮清香,段翎攬住她的腰肢,壞壞一笑:“雪兒,你收了為師的天階符籙,那……雪兒的拜師禮呢?”
雲夢雪微怔,紅著秀靨連忙道:“我……我找找……”
她垂下螓首,欲取出儲物袋翻找是否有合適的禮物,卻被段翎抓住嫩滑的小手,似是早已被他牽習慣了,此時的雲夢雪倒不覺有何不妥,可段翎不顧她驚疑的眼神,忽然將腦袋湊至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聞言,雲夢雪嬌軀一顫,手慌腳亂的站起身來,一張絕美容顏瞬間布滿紅暈,一直紅到了脖頸,嗔斥道:“下流!哪有這樣的師父!哪有這樣的拜師禮!”
說完,她小腳一跺,再也不看段翎一眼,轉身便打開房門,心慌意亂地奪門而出。
段翎摸了摸鼻子,臉不紅心不跳地低聲念道:“跑就跑了,奪門干嘛,再說,我哪里下流了?”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雲夢雪左顧右盼間,輕手輕腳地跨過門檻,才反手將門關上,卻聽得一道沉穩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怎麼又回來了?”
雲夢雪深吸口氣,轉過身來,步履輕盈的來到段翎身側,默然片刻,雙膝一彎,又乖乖坐在了段翎的大腿上,稍稍猶豫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物品,塞入段翎的手中,她紅霞滿面的微垂美眸,長睫輕落,掃去眸中的羞意,輕啟紅唇:“給,這是我的拜師禮,方才是我不對,做弟子的又怎能辱罵師父,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她的聲音極小,若不是段翎與她咫尺相望,只怕是聽不到她猶如夢囈般的輕音。
段翎將臉湊到她的唇邊,輕笑著低聲道:“這才對嘛,哪有徒弟辱罵師父的,該罰!”
他揉搓著手中的物件,只覺絲滑如水,忍不住將褻褲拿到兩人鼻間深吸了口氣,感嘆道:“好香啊!沒想到雪兒的褻褲竟是白絲制成,柔滑無比,又兼具下體幽香,實在是讓為師沈迷啊!雪兒,你聞聞……”
“你!!!”
聽著他賤兮兮的話語,雲夢雪瞬間炸毛,她抬起小手便要搶過鼻間之物,豈料段翎眼疾手快,迅速將褻褲放入儲物袋中,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柔荑,另一只手則捏住她潔白的下頜,唇瓣輕啟間,輕易吻上了她的粉唇。
“唔唔……不要……”
雲夢雪嗚咽一聲,一身凝元境四級的修為仿若擺設,只是稍作掙扎後,身子便軟了下去,她緩閉美眸,微張粉唇,任由他的紅舌長驅直入,紅色的舌苔抵著她的上顎一寸寸掃過,又快速下移,勾纏住她的香舌吸舐津液,很快發出“滋滋”的水聲。
“又……又被他占了便宜……還是那熟悉的梅香,似乎和上次一樣舒服……”
此刻的雲夢雪心中暗嘆,感受著他柔軟的薄唇,尚且染著晨光溫熱的氣息。
他的紅舌頗為靈活,乃至喉頭都被他的紅舌反復掃過,且力道越來越大,宛如雲雨時的抽插,侵略性十足。
雲夢雪緩緩閉眸,耳根發熱,整個耳廓如傍晚的霞光般透著迷人的光暈,一雙柔荑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頸,行為舉止極為配合。
段翎一手攬緊她的纖腰,一手在她胸前的衣料上摩挲著,細細感受著她胸前的柔軟,但並未如上次那般伸入其中,只因昨夜趁著替她脫衣之時,已經揉了許多遍,此刻也只是略加回味那份柔軟的觸感。
良久後,待四片唇瓣分開時,兩人皆是氣喘吁吁,雲夢雪滿面紅暈,再睜眼時,原本清澈如海水般的墨藍色瞳眸,已是水汽蒸騰,仿佛含了一汪誘人的春水。
段翎輕喘,唇上有了幾分紅潤瀲灩的水意,他舔了舔兩人分開時流下的津液,微笑道:“雪兒,這是對你的懲罰,若是下次再犯,可不止這樣了哦。”
看著他的動作,雲夢雪狠瞪了他一眼,拍開了他仍在自己雙乳上搓揉的大手,輕聲嘆了口氣:“我……我知道了。”
可她心中卻是暗道:“昨晚被他脫了外衣,肯定占了不少便宜,方才又那般……下次?還有下次?”
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將已生萌芽的那抹情愫深埋心底,仔細看著雲夢雪有些迷離的雙眸,段翎抱緊了她,感受著她柔軟的嬌軀,心道:她的美至純至瑩,仿佛從雲海中墜落的純美仙子,絕美清麗,真是讓我不忍再欺騙她,若是讓她知曉,我接近她的初衷帶有別樣的目的,也不知她會不會怨我。
“咚咚咚……”
恰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正胡思亂想的雲夢雪如驚弓之鳥般急忙掙脫段翎的束縛,跳了起來,她羞得滿面通紅,吸取了上次在水雲間時的教訓,取出一塊絲巾將唇邊的吻痕和唾液擦拭干淨,待整理好衣裙,她眸光稍轉,見段翎點頭示意,便緩步上前,打開房門,卻見蘇元芷正俏生生地立於門口,一雙略帶狐疑的美眸正細細打量著她。
雲夢雪有些心虛的低垂螓首,笑盈盈道:“原來是元芷姐,是找段翎嗎?哦,不,是找師父?”
想到之前的懲罰,雲夢雪急忙改口,她較蘇元芷還年長一歲,在對方的地盤,嘴甜些總不會有錯,這些小節她並不在意。
“嗯。”聽到對段翎稱呼的改變,蘇元芷心下了然,輕輕應聲。
看著雲夢雪那紅著的俏臉,以及那稍顯慌亂的眼神,想起先前段翎稱她為“雪兒”,蘇元芷便已有所猜測,這兩人縱使沒有奸情,亦是在感情的上升期,只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般客氣稱自己為“元芷姐”,蘇元芷亦不好再多加追問。
她沒去戳破雲夢雪的掩飾,稍稍點頭回應後,便徑直走入房內。
蘇元芷來到段翎的身前,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翎弟,宇文青公主已經在府外了,你快些去吧,莫要讓她久等了。”
蘇元芷原本嬌弱的性子,在經過段翎的滋潤,以及段羽龍那次事件後,仿佛成長了許多,語氣談吐亦不再如當初那般柔弱不堪。
段翎站起身來,爽朗一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那我走了,你乖乖等我回來。”
段翎的心里也有幾分愧疚,自從給蘇元芷開苞後,便沒再碰過她,而是和其他幾女雲雨調情,想到又將離開,他瞟了一眼在門外欣賞風景的雲夢雪,忍不住在蘇元芷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嗯,你路上小心,皇宮規矩多,到了那里可不要像在家里一樣隨意。”
溫熱的觸感傳來,令蘇元芷秀靨一紅,她白了段翎一眼,隨即上前一小步,慢條斯理地為段翎整理好衣衫,笑著輕聲叮囑。
“雪兒,我們走。”
隨著段翎的話語從門外傳來,背對著房門的蘇元芷眸中閃出一抹潤澤的異芒,她的笑顏緩緩黯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輕音,嘆聲道:“弟弟,我在你心里到底占據了幾分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