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流水不勝情
蜂蝶紛紛各自驚
若問此生何處是
蕭蕭風雨淚滿巾
蘇麗婉靜靜的躺在床上,強忍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劇痛,屁眼里的紅木肛塞對於她來講還是太大了些。
剛剛用過逍遙散屄穴內好似有無數只螞蟻上下爬動,一陣陣難以忍受的瘙癢折磨得她汗如雨下,但她的手只能緊緊抓著前面的被單。
任何自瀆高潮的行為都是被主人嚴厲禁止的,因為這是對每個魔嬌奴意志的磨煉。
她可不想再被主人抽爛小屄了,那種痛楚與羞辱,即使是她也很難忍受。
用過逍遙散後,她的精神就一直處於一種游離的狀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區別,這時她又漸漸陷入了昏迷,往日的記憶如雪片般在腦海中慢慢飄落,打在身上涼涼的。
她仿佛還是那個蘇家尚未出嫁的小姑娘,在清邁谷地的桃花林中盡情嬉戲,和幾名小婢一起追逐著飛過的蝴蝶。
幾匹健馬從林邊馳過,當先一匹馬上的玄衣大漢背負長弓,腰懸寶劍,左肩上還停著一頭獵鷹。身後隨著四騎。
玄衣大漢看到桃花林里的奔跑嬉戲的蘇麗婉,便勒了馬韁,笑著向她招手道:“小妹,看哥哥今天獵到什麼啦!”
蘇麗婉從桃花林中露出頭來,面色粉嫩,竟比那桃花還要俏麗幾分,正瞧見哥哥的白馬上斜掛著一頭斑斕猛虎。
不禁“哎呀!”
一聲驚叫,又縮了進去。
後面幾名騎士都是一色的青花短衫打扮,這是清邁蘇家統一的服飾。
一名騎士道:“少爺果真英武,咱今天可有口福嘗嘗這虎肉的滋味啦!”
那蘇少爺身後另一名三十來歲的漢子笑道:“這猛虎少說也有四五百斤,少不了你小子一口肉,別到時候沒等肉上來,先灌飽了黃湯,醉死過去啦。”
幾人立時哈哈大笑起來,蘇少爺向蘇麗婉一伸手道:“要不要哥哥載了你一起回去?”
蘇麗婉這時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雖說是親哥哥,但聽他當著這麼多外人面要與自己同乘一騎,還是羞得滿面通紅,嗔怪道:“哥哥總是沒正經,我和小環,小玉一同乘轎子回去就好,你自先回府吧!”
蘇少爺哈哈一笑道:“你也快些回來,爹爹從中州走貨,今日也該到家了。莫要誤了吃飯的時辰,讓娘責罰於你。”
“好了,知道啦!”
隨著陣陣哄笑,蘇少爺雙腿一夾馬腹,便領著幾人越過山坡,朝蘇府方向而去。
蘇家祖上出自中州,因為百年前的七王之亂,中州變成一片人間地獄,所以輾轉遷徙至落霞嶺的清邁谷地定居。
蘇氏一族善於商道,主要經營的是客棧和酒水生意,歷經百年,也算是積累了不少財富,成為清邁一地數一數二的富庶家族,唯一的遺憾是香火不旺,已經接連數代一脈單傳,或許是因為常年在外,沒有時間傳續香火所致。
到了蘇忘川這一代,總算是有了一子一女,兒子蘇旭天生的英武過人,弓馬嫻熟,性情豪邁,經常呼朋引伴的在附近山嶺中尋獵,和不少綠林好漢也有些交情。
女兒蘇麗婉溫婉婀娜,麗質天成,如今已經生的亭亭玉立,待字閨中。
再說蘇旭天縱馬疾馳,不一會兒已經來到蘇府門前,卻見門口竟圍了二三十人,個個身上,頭上都纏了白布,有些布上還在向外滲著殷紅的血漬。
眾人都是身穿蘇家訂制的青花短衫,一看就是蘇家的家丁伙計。
為首的老漢見是蘇旭天來了,趕忙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來,撲在地上一邊叩首一邊哭訴道:“大少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其他人見那老者這般,也都呼啦啦跪倒一邊,哭聲四起。
蘇旭天一見,趕忙翻鞍下馬,一手扶住那老漢道:“金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伯一邊流淚,一邊說道:“今日我們蘇香榭苑照常開門做生意,誰知到了晌午,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三名面目凶惡的大漢,說要吃酒,小老兒不敢得罪,好酒好肉伺候著他們,只盼他們吃好喝好以後可以安然離去。誰知吃到一半,他們竟然對欣兒動手動腳,老漢實在看不過去,就上去和他們理論,還報出了蘇家名號,可他們不但不理,還說……還說……”
蘇旭天滿臉怒容說道:“還說什麼?”
“還說……蘇家只是繡花枕頭……他們動動小指頭就……就能將蘇家給拆了……”
蘇旭氣往上衝,雙掌重重一拍,說道:“什麼東西,哪里來的不長眼的狗崽子,敢到我蘇家來撒野!”
金伯繼續哭道:“那幾個天殺的惡賊光天化日就剝光了欣兒的衣裙,可憐小女剛剛年方二八,好好的黃花閨女……就……就被他們給糟蹋啦,嗚嗚嗚!”
金老漢說罷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欲昏倒。
欣兒雖不是高門大戶的千金,但也是蘇府里長大的,而且蘇母對她甚是喜愛,還曾想著讓蘇旭天納進門做個妾的,不想如今竟出了這等事端。
蘇旭天急忙扶穩金老漢,急聲道:“那三個惡漢可還在苑中?”
金伯呼呼喘了幾口氣道:“莊上的伙計護院聞訊趕來,可那三個天殺的王八蛋窮凶極惡,打傷了我們二十幾人,還擼了欣兒,向北逃了……大少爺,您可一定要為老兒做主啊!”
蘇旭天只聽得怒發衝冠,大聲喝問道:“可有誰知道這三個狗賊的去向?”
人群中有個蘇家伙計道:“那……那三個惡賊,好像是蕭家的人……小的年初去落櫻坪的時候路過蕭家鎮,見過其中一人,好像是蕭家的二少爺。”
蘇旭天雙拳緊握,大聲道:“走,隨我去蕭家要人!”
轉身便要上馬。
卻被旁邊那個三十來歲的騎士攔了下來,他握住馬韁道:“少爺,蕭家在清邁乃是一霸,若是去蕭家鎮要人,光靠我們幾個恐怕不夠,還是先回府里,等老爺回來了再從長計議把!”
“等什麼等!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了!看我去廢了這幫狗崽子!”
正在這時,蘇府門口一個威嚴的聲音道:“天兒,不可莽撞,聽你史大哥的話,先回府來!”
蘇旭天一抬頭,正看到蘇忘川那張威嚴的面孔,不禁喜道:“爹,您回來啦!”
眾人也齊齊拜倒:“老爺!”
蘇忘川掃了一眼眾人,溫言道:“大家先到莊子上好生修養,我蘇家自會去蕭家為你們討個公道!”
“老爺,可欣兒還……”金老漢不禁悲從心來,又嚎啕痛哭起來。
蘇忘川面色凝重的道:“事已至此,還需從長計議。蕭家是衝著我蘇家來的,應該不至太過為難你女兒。先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吧!”
金老漢見老爺面色肅然,又支了銀子,也只好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
“天兒,你隨我進來!”蘇老爺沉聲吩咐著,便轉身進了府。
蘇旭天也趕忙跟了上去,一進大廳,只見父親坐在太師椅中,正自閉目沉思。
他不敢打擾,只好耐著性子側立一旁。
過了半晌,蘇忘川才緩緩睜開眼睛,面色平靜的道:“去打獵了?打到什麼稀罕物麼?”
蘇旭天道:“也沒什麼,獵了頭斑斕猛虎,倒是還看得過去。”
蘇忘川點點頭道:“我兒英武過人,但怎奈我蘇家人丁單薄,依舊難以與蕭家為敵呀。”
蘇旭天道:“爹,您怎能長他人志氣?我倒不信那蕭家的三個兒子當真就能擋得住我。”
蘇忘川沉聲道:“蕭家三虎子,在清邁成名已久,不可小覷。你一人雙拳難敵四手,若想不吃虧,還需找個幫手才好。”
蘇旭天道:“這清邁一地哪個不畏蕭家如虎,何來幫手?”
蘇忘川緩緩道:“你可還記得上次為父壽宴時候來府上道賀的孫伯伯嗎?他那兩個小子還和你在演武廳里切磋過武藝。”
“爹爹說的可是那溪雲崖上的孫家堡?”
“不錯,這次走貨,我又在孫家堡盤桓了數日,有意將你小妹許配給孫家的二小子為妻。”
蘇忘川頓了頓接著道:“我蘇家雖然財力雄厚,但若無外援仍舊很難與蕭家相抗。如今蕭家步步緊逼,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不如與孫家堡聯姻,共抗蕭家。”
蘇旭天大喜道:“如此甚好!有了孫家堡的支持,和我蘇家的財力,還怕他個蕭家作甚?”但轉念一想又道:“只是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蘇忘川大手一擺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懂得什麼!如今全族興衰盡系與此,豈容她又什麼心思?!”
蘇忘川頓了頓又道:“你隨我下寶庫一趟吧,有些東西也是該讓你知道了。”
蘇家的寶庫就在蘇忘川書房的地下,小時候蘇旭天和妹妹玩捉迷藏的時候曾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但隨即被蘇忘川狠狠訓斥了一頓,並且再三囑咐千萬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所以這麼多年來,蘇旭天也再沒機會進過蘇家寶庫。今日父親一反常態要帶他下地庫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父子倆踩著吱吱作響的木階向地下走去,階梯兩旁都點著粗大的紅燭,將室內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地庫的面積並不算很大,因為這里收藏的都是蘇家最珍貴的寶物,普通的金銀財寶是進不了地庫的。
蘇旭天發現原來地庫被石門隔成了三個部分,石門上扣著堅硬的鐵鎖。
蘇忘川指著第一扇石門道:“這里面裝的是我蘇家祖上多年來搜集的古玩字畫,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被蕭家逼入絕境,可以將這些寶物先分批運出清邁,以圖東山再起……”
“爹,您又說喪氣話,我們若能和孫家堡聯手,蕭家又能奈我何?!”
“唉,也許是老了吧,做事還是要穩妥些好……”說著蘇忘川掏出一柄黃銅打造的鑰匙交到蘇旭天手中,接著道:“這第二扇門里是幾代人收集來的神兵利刃,你此去危險重重,切不可輕忽大意。”
說著在從袖中掏出一柄白銀打造的鑰匙,輕輕扭開第二扇石門上的大鎖,從里面挑了一把鞘上鑲著七色寶石的短刀來,交到蘇旭天手中道:“這是我蘇家祖傳的七星寶刀,鋒利無匹,就算是玄鐵甲也可刺穿,你帶著防身吧!”
蘇旭天一見大喜,他自小喜歡舞槍弄棒,雖然也知道那古玩字畫也是珍貴異常,但總有些興趣缺缺,倒是這寶刀正對他胃口,蘇旭天拿在手中不停摩挲,愛不釋手。
走到最後一扇石門前,蘇旭天發現上面的鐵鎖已經鏽跡斑斑,顯然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開過了,不禁好奇問道:“爹,這最後一扇石門里又是什麼寶物呢?”
蘇忘川捻須道:“為父也不曾親眼看過,不過聽你太爺爺說,這里面好像只有一面石碑,碑上刻有【天玄妙境】四字……反正是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想來對我們今日之危並沒有什麼助益……”
蘇旭天聞言有些失望道:“原來只是面碑啊!我還當是什麼奇珍異寶……”
“我蘇家幾百年來輾轉至此,能夠積攢下這份家業殊為不易,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夜長夢多,你這就去孫家堡搬救兵,明日去蕭家討個說法!”
“是!”
蘇旭天將寶刀插入鹿皮靴中,邊走邊想:那孫家老二雖說生的丑了些,但年紀輕輕也已經有了使修的修為,並不算辱沒了妹妹。
何況如今情況危機,有了孫家堡的助力,說不定他蘇家就將一躍成為清邁谷地的第一家族。
心中好不歡喜,收拾了一下,便匆匆上路向孫家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