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要命的鬼爪碰到石小鵬身體的一瞬間,老婦人的瞳孔不禁開始慢慢放大了起來,就好似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鬼怪一般。
因為就在她信心滿滿的想象著眼前這個長得還算有些帥氣的小子在自己爪下變成一灘齏粉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天魔氣竟然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了天魔氣的支持,【鬼影陰煞爪】就好像陽痿了的肉棒一般,立時變得軟趴趴的……
而這“鬼爪”也像是情人的小粉拳一樣輕輕的拍在了石小鵬的胸膛上。
更糟糕的是,她練的功夫全是以天魔氣為根基的內家功夫,並沒有練過什麼外門的絕技,所以身體並不比一個普通人強壯多少。
而尚亞男充斥著仙力,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凌厲一指已經近在咫尺了。
老婦人心里清楚,若是讓這一指點在身上,憑著自己這凡胎肉體,瞬間就會被打成一灘血水。
她的心慢慢往下沉,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這麼多年的籌劃,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就此化為泡影?
我不服氣啊!
不甘心啊!
那傳說中的法器本已經唾手可得,光復凌家也是指日可待,難道就這麼戛然而止嗎?
老婦人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一副滔天火海的景象,自己的父親,叔伯,兄弟,姐姐,家中的衛士,和家仆一個個都倒在血泊之中,母親也同樣渾身浴血,胸口處還插著一把長劍,鮮紅的血水順著劍柄流淌下來,打在她的瑩潤的臉上。
母親眼中充滿憐愛與不甘,緩緩將一枚令牌交在自己手中,她記得那是母親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曉曉,拿好,這是天魔宗的宗主令牌,里面藏著一件大秘密,你定要時刻帶在身上,絕不離,身。記住,我們凌家,才是天魔宗的宗主!是,維子幀,那惡賊出賣了我們,還有,還有楊家的叛逆們,以後,媽媽不能陪著你了……你定要設法,設法光復凌家!把我們的仇人……殺光……”接著自己就被重重推進了密道之中,而外面的一切也被無盡的火蛇所吞噬。
她逃了出來,不知道躲過了多少次仇敵的圍殺,那一年自己好像只有十歲,這些年來她雖然改頭換面,東躲西藏,但從未有過一絲懈怠。
憑著超越常人的智慧與毅力終於參透了令牌中的秘密……
整整十年過去了,自己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就要成功了,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只是一點點時間,自己或許就可以得到那神秘而強大的法器……
然後?
然後當然是回到【天魔界】的天魔宗總壇,殺光仇人們,報她的血海深仇,她就是為了復仇而活著的,不是嗎?!
但是今日她竟然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
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電光火石之間,再也顧不得這許多。老婦人一咬牙,用力一踢石小鵬的胸口,借著反彈力量,勉強和尚亞男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同時反手一擲,一枚閃著清幽寒光的令牌就直飛出去,正撞在尚亞男的指風之上。“‘砰”的一聲巨響,尚亞男的指力不由得微微一滯,原來這小小的令牌竟然還是一件防御法器……雖說老婦人並未被指力直接擊中,但僅僅是激烈碰撞而出的反震之力就將她的身體整個掀翻了出去,狠狠摔在一旁的石壁上。
石小鵬也被發生的一切驚呆了,他本來自忖必死了,但為了能救出寧兒,他拼啦,反正尚亞男完蛋了大家也都是死,干嘛不拼一下呢。
沒想到,自己不但毫發無傷,好像還打敗了那個看似深不可測的凶惡老太婆……
咦,等等,這個老太婆因為劇烈的撞擊竟然連頭都飛了出去……
不對,不是頭,竟然是個,是個人皮面具……
而現在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太婆竟然變成了一名絕美的少女,她眉彎鼻挺,微瘦的玉頰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邪氣。
此時少女的嬌艷的嘴角上還帶著血絲,瞪著石小鵬的大眼睛里好似要噴出火來。
尚亞男雖然僥幸一擊得手,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渾身筋脈都好似要炸開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待他看清那少女容貌後也是一驚,他本以為有如此深厚功力之人必定是天魔界的前輩高人,誰想到竟然會是個小姑娘,看上去竟比自己年紀還小了幾歲。
這一陣激烈的打斗已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甬道中可以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邊急急趕來。
石小鵬略一回神,急忙跑去將石門緊緊反鎖住。
才轉身對尚亞男道:“尚兄,你,你傷勢如何?”
尚亞男臉色慘白,微微搖頭道:“不礙事,歇息一下就,就好。”
蘇麗婉見到連平時深不可測的婆婆都被擊倒在地,只嚇得她雪白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縮成一團,揮著雙手不停地說:“饒命!饒命!不關我事,不關我的事……”
這時石門外已經傳來了激烈的叫喊聲和叩門聲,小鵬心急如焚,幾步走到那個滿臉邪氣的美貌少女身邊,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見她並沒有反應,仍舊只是怒目而視,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吃進肚子里的樣子。
於是壯著膽子道:“你,瞪什麼瞪?剛才不是很神氣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說罷更是伸手在她飽滿的酥胸上模了一把。
黑衣少女只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無恥的混蛋,但偏偏被剛才的【玄天指】震傷了肺腑,一口氣血梗在喉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鵬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想起剛剛的死里逃生,不禁一陣惱怒,反手“刺啦”一聲扯開她的上衣,兩只白兔兒般的嬌俏玉乳便猛地跳了出來。
小鵬怒喝道:“你們【狼王宇】殘害了多少無辜?!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了你這妖孽。”
說罷左右開弓噼里啪啦,朝著黑衣少女的嬌嫩雪白的乳肉扇起了巴掌。
小鵬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暴虐的戾氣不斷升騰而起,難以自已,只有狠狠懲罰眼前這個美艷的妖女才能減輕少許。
其實小鵬能夠逃的性命,全賴身上的補天石。
這塊石頭乃是當年女媧大神耗盡心力集合天地之靈由煉天爐鍛造而成。
能夠封印三界,隔離魔泉仙樹;就連魔氣和仙力的本源都能盡數吸收,更不要說小小的天魔之氣了。
但這次吸收的天魔氣雖然對補天石而言只是滄海一粟,可對小鵬卻大有影響。
特別是此時紅兒正在全力對付天魔咒的戾氣,根本無暇煉化多余的天魔氣,以至於小鵬在不知不覺中也被魔氣侵染了身體,暴戾之氣驟增。
再說黑衣少女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負,乳肉被一個陌生男子扇的噼啪作響,紅腫不堪,疼痛到還在其次,但這份羞辱直令她悲憤欲絕。
從小到大,只有她扇別人的乳房屁股,現在輪到自己還真有些不適應;但隱約間似乎又感到有些隱隱的快意,連下體都不禁濕潤了起來。
這種不堪的感覺讓她更加羞憤,一口鮮血終於還是噴了出來。
小鵬仿佛也忘了自己還身在險地,一門心思都在眼前這兩只已經嬌艷欲滴的香乳上,越扇越是起勁兒,戾氣侵體,讓他暫時只能用下半身思考了。
忽然,一股鮮血噴在小鵬臉上,讓他悚然一驚,恍惚間對自己的剛才暴戾的行為有些驚慌失措。
這時尚亞男終於緩過了些許氣力,喘著氣對小鵬急道:“快點找出口吧,【狼王宇】的人要殺進來啦。”
小鵬一聽,才如夢方醒般望向這黑衣少女,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這少女噴出血後,感覺胸中暢快了許多。
她雖然見慣了大風大浪,頗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勇氣,但卻從來沒體會過修為盡失,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滋味,剛剛被小鵬撕下上衣,虐打乳房,更是想都不曾想過,如今又被他凶神惡煞般抓住皓腕,不禁驚道:“你,你干什麼?”
小鵬裝出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道:“你這妖女,要想活命,趕快帶了我們出去,否則小爺我就來個先奸後殺!”
這黑衣少女本來還在怒目而視,聽罷,卻忽的滿臉魅色,噗嗤一笑,嬌聲道:“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嗎?怎麼說起話來倒是和我們【狼王宇】有幾分想象?不如就留下加入我們吧,外面的婊子隨你怎麼玩,各式各樣的標致俠女,貴婦也是任你予取予求,不好嗎?”
小鵬一時間有點恍惚,在美女柔膩的充滿誘惑的聲音中,覺得似乎這樣確實也不錯,惶惶然就要說好……
尚亞男忽的一聲斷喝:“妖女!休要蠱惑!小鵬,莫要中了她的【天魔音】!”
這黑衣少女見詭計被識破,不禁惱羞成怒道:“哼!這【狼王宇】就只一個出口,有本事你們就闖出去。”
小鵬大怒,心想:“別說現在尚亞男受了重傷,寧兒又昏迷不醒,就算他們二人都是完好無損,也不可能對付的了外面那十幾條大漢……如今這情形,只要一開門,我們都要被剁成肉泥……”
忽然想起:“這妖女忽老忽少,詭計百出,實在是奸猾的緊,所謂狡兔三窟,這湖底地宮必有出路。”
當下又上前一步,一把掐在她那嫩紅的小乳尖上,狠狠一擰,厲聲喝道:“小妖女,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到底說是不說?!”
那黑衣少女“啊”的一聲尖叫,隨即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泣聲道:“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這一著實是大出石小鵬意料之外,一愕之下,放開了掐在她乳頭上的手道:“我倒不想欺負你,只要你肯放我們出去。”
少女繼續哭道:“不是我不肯,實在是這地宮甚是隱蔽,本沒有想過有人會找到,確實沒有別的出口啦……你偏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石小鵬眼見這少女雖是哭得梨花帶雨,一雙金光四射的眼睛里卻沒有絲毫悲傷之色,仿佛還帶著幾分笑意,不禁氣惱至極,眼看石門已經被撞得塵土紛飛,再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心想若不施辣手,今日恐怕就都要葬於此處了。
於是伸手猛的一扯,將少女的黑裙撕了開來,露出里面光潔瑩玉的大腿和半個雪白的小屁股……
黑衣少女這才顯出驚惶之色,顫聲道:“你……你要干什麼?”
石小鵬道:“反正今日我石小鵬是死定了,不如先把你這害死人的小妖女就地正法,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雖心腸歹毒了些,但勉強也還能配得上一朵牡丹花,那我便做個風流鬼又有何妨?”
說著便又上來撕她的衣服,這少女身負天魔氣,為人又是異常的機警狡猾,平日里哪有人能近她玉體分毫?
今日不僅被石小鵬扇奶子,掐乳頭,現在又被他剝了個干淨;一時間也被嚇得六神無主,邊掙扎邊罵道:“你個死小子,你敢動我,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你,快停手,不要……”
石小鵬哪里還管得了這些,一個巴掌扇在少女那玲瓏剔透的玉頰上,立時便印上了座紅紅的五指山……
另一只手已經探向了她的雙腿之間,厲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少女一顆心幾乎從口中跳出,乳頭上陣陣酸痛,胯下的柔嫩處也被小鵬兩根手指緊緊掐住,連忙哭道:“好啦,我說啦,快放開,別,別掐了……”
小鵬這才把掐著她小巧陰蒂的手收了回來,發現手上竟然沾了一縷黏黏淫汁,便隨手在少女的胸脯上抹了抹,說道:“快點!!”
少女看到自己竟被小鵬玩弄的幾乎泄身,不禁羞得滿面通紅,趕忙攏了攏被小鵬撕開的黑裙,加緊雙腿,緩緩站了起來,心中卻蕩漾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有些羞辱,又有些歡喜……
似乎有些遺憾小鵬沒有繼續下去。
黑衣少女半裸著身子長吸了一口氣,對小鵬道:“跟我來吧……”
小鵬趕忙背起華寧兒,又攙扶著尚亞男緊緊跟在她身後,忽然看到地上那黑喲喲的令牌,心中不禁一動,便也撿了起來,揣進懷中。
幾人蹣跚著從那扇黑洞洞的石門走了進去。
石門後面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路,里面沒有點火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小鵬怕這妖女趁黑溜了,一直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寸步不離。
這黑衣女子帶著他們穿過幾扇石門,忽而向左,忽而又朝右,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錯一步立時便可能迷路,但這少女卻是毫不遲疑,東轉西繞,時而推開一扇石門,時而繞過一根柱子,對這道路竟是熟悉異常。
終於來到一個點著火把的大廳,中央有一處高台,上面立著一座高大的石像。
大廳四壁皆繪有彩色的壁畫,飛禽走獸,龍飛鳳舞,栩栩如生,不禁令人感嘆工匠技藝之精湛,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廳中萬獸皆面向穹頂而拜,但見穹頂四周金光閃爍,如同鎏金飛瀑一般,正中間卻托起一人身蛇尾的女子,手上高舉一只溢彩流光的紫色小鼎。
黑衣少女本來一路上默不作聲,直到經過廳中的高台時,突然伸手在台面的石塊上狠狠一推,然後猛的向前一躍,跳出數尺。
只聽“軋,軋”幾聲響,那高台上的石像竟然猛的降了下來,而四周的石板卻向上升起。
小鵬一驚急忙伸手去抓那妖女,卻已來不及了。
腳下的石板距離地面越來越遠,直向上拔升了數丈才緩緩停下,將他們與那黑衣少女隔成了兩層。
這時那【仙人指路】的羅盤上的金鈴突然“叮叮咚咚”地響聲大作,而紅色盤面上的金針也仿佛瘋了一般旋轉了起來,尚亞男悚然一驚道:“紅色盤主法寶,這,這難道是有法器要出世了?”
小鵬正自懊惱又被那小妖女詭計所騙,見此情景也不禁惶然。
這時只聽得下面遠遠傳來了那黑衣少女的嬌笑聲:“哈哈,你們死前能見識到這【幻宇琉璃鼎】出世的奇景,也不枉此生了。在這里好好享受把。”
說罷便推開一扇石門,轉出了大廳。
此時小鵬幾人已經十分接近這大廳的頂部,就見穹頂中間那人身蛇尾女子手中的紫色小鼎竟然“砰”的從石頂上跳了出來,懸浮於空中,四周霞光四射,七彩琉璃之色只映得整個大廳猶如一片幻彩仙境一般。
石壁四周的龍魚鳥獸被那霞光一照,也好似有了生命,一個個都在蠢蠢欲動,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與吼叫之聲;左手邊幾只高大威猛的巨獅已經露出獠牙和利爪,眼中盡是狠戾的凶光,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將他們撕得粉碎;右邊的一只寬約數丈的白頸巨鷹也已經展開雙翼,揚起如長矛般的利嘴,作勢欲撲,一股威壓之勢撲面而來,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小鵬哪里見過這等氣勢,早已被嚇得兩股顫顫發抖;尚亞男雖曾聽師門長輩提過,上古時曾有人能夠將天地偉力注入畫中,凝聚為鎮守神獸,但幾千年來從沒人親眼見過。
如今一見也是被驚得呆在原地,莫說他如今功力全失,與常人無異,就算他神完氣足之時要想對付這些凝聚了天地偉力的上古神獸,那也是在痴人說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