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1章
“可是……”裴軒依舊很不解,“令妹才十三歲,就算是訂婚,依照法律也應該要等到十五歲吧?”
“裴公子,你現在答應下來,我們這些人之間心知肚明即可。”段書明耐心地解釋,“至於正式的訂婚儀式,等渺渺十五歲時再辦不遲。”
換句說話,這就是個可以隨時毀約的口頭協定,裴軒自然毫無顧忌地答應了下來:“那我就多謝岳父大人和二舅哥成全了。”
事情談妥,三人都放松地笑了出來。
段書明朝裴軒使了個眼色,曖昧地說道:“渺渺正在樓上她的房間里等著你呢,你去和她聊聊吧,順便把訂婚的事情告訴她。”
對於段書明這過於明顯的暗示,裴軒不由得看了段政清一眼,發現他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面色平靜,顯然是一種默許。
裴軒起身朝樓上走去,幾乎有種被逼著去禽他們女兒和妹妹的感覺。
由於八大世家嫡系不可通婚的律法,像段渺渺這種嫡系大小姐的婚嫁只有兩個好的選擇,一是嫁給儲君,將來當皇後,這一代太子妃的位置已經被柴家的長女,也就是柴榕絮的親姐姐柴榕葉搶去了。
段政清為此大發雷霆,怪自己的妻子陳煙婉生女兒生得太晚,沒能攀上太子這門親事。
第二個選擇,就是嫁給次等世家的繼承人,這也是多數嫡系大小姐的出路。
不過,野心勃勃的段政清自然不想考慮這一選擇。
相反,他把目光投向了奇貨可居的裴軒。
他覺得,把女兒嫁給裴軒,一來可以拉攏裴氏在太子面前邀功,二來可以讓女兒成為裴氏將來的主母,可謂一石二鳥。
可惜,他把算盤打到裴軒的身上,終究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段渺渺的房門沒有上鎖,裴軒輕輕推開就進了門。
她的閨房以冷色調為主,幾乎每面牆壁都陳列著書架,書架里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看樣子,段渺渺還是個與其外表十分相符的文學少女。
段渺渺原本在書桌前心不在焉地看著小說,見裴軒進來,連忙站起身來,雙手緊張地交纏在身前。
“我剛剛和你的父兄聊過了,”裴軒走到段渺渺的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們讓我上來通知你,我和你,訂婚了。”
段渺渺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卻沒有很驚訝:“我知道,他們提前跟我說過。”
今天的段渺渺沒有披散長發,而是綁了兩條精致的馬尾,一左一右垂在雙肩,讓她看上去少了些成熟的氣質,更像是個十三歲的小蘿莉了,看得裴軒很是心動。
“是嗎?”裴軒忍不住伸手把段渺渺的馬尾握在手里把玩了起來,“那你願意和我訂婚嗎?”
“我……”段渺渺支吾了幾聲,“我沒有不願。”
沒有不願意,這對於裴軒來說就足夠了。
雖然他沒有任何和段渺渺結婚的意願,但是他很有興趣在床上伸張自己作為未婚夫的權利。
不過,在此之前,裴軒還是留了個心眼,向系統詢問房間里是否有攝像頭之類的設備。
系統迅速檢查一番後回答沒有,裴軒這才放下心來,也暗暗對段家父子的自負感到驚訝。
他們沒有在段渺渺的房間里留一手,說明他們相信裴軒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無須畫蛇添足。
裴軒回到段渺渺的身邊,反客為主坐上了書桌前的椅子,然後毫不客氣地把段渺渺拉進自己的懷里,讓她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右手摟住段渺渺的纖腰,左手把段渺渺兩條馬尾辮的發尾攏到一起緊緊攥住。
全身都被裴軒摟住的段渺渺習慣性地低下頭,滿臉通紅地把雙手無力地抵在裴軒的胸前,一副予取予求、逆來順受的模樣。
裴軒得意地湊到她的耳畔,在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讓懷中的少女尖叫了一聲,情不自禁地顫抖了幾下。
“你談過戀愛嗎?”裴軒在段渺渺的耳邊輕聲問道,“有過喜歡的人嗎?”
“沒……沒談過戀愛。”段渺渺猶豫不決地回答,“喜歡的人……小說里的人算嗎?”
沒想到,這位文學少女還是個二次元夢女。
裴軒輕笑一聲,好奇地問道:“算吧,你喜歡過誰?”
段渺渺的腦袋垂得更低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很……很多……”
這個回答確實出乎裴軒的預料,他本以為看上去很純情的段渺渺最多也就喜歡過一兩個紙片人。
裴軒眉頭一挑,故意板起臉來說道:“騷貨。”
段渺渺平時讀的都是陽春白雪的經典文學,何曾聽過這樣直白粗俗的詞匯。
她聽得既震驚又害怕,身子顫顫巍巍地抖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我不……不是……”
“你什麼你?”裴軒打斷了段渺渺不成整句的自我辯解,“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但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只能對我發騷,明白嗎?”
段渺渺又是像被電擊了一樣顫抖了一下,“明……明白了……”
裴軒不客氣地追問:“明白什麼了?”
段渺渺實在不想說出那個詞,只能委婉地回答:“以後要對軒哥哥你一心一意……”
“我是這麼說的嗎?”裴軒冷著臉,“重新再說一遍!”
段渺渺這次是被嚇了一跳,她幾乎要哭出來,咬著牙說道:“從……從現在開始,我只能對軒哥哥發……發……發騷!”
在裴軒的目光威逼下,段渺渺終於不顧一切地喊出那個詞。
說完之後,段渺渺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眼淚也退了回去。
“明白就好。”裴軒也滿意地笑了,當即趁勝追擊,“那你現在對我發騷吧。”
“啊?”
段渺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無法理解裴軒的話,她戰戰兢兢地問道,“怎麼發……發騷?”
“妻子有服侍丈夫的義務,你作為我的未婚妻也有服侍我的義務。”裴軒故意皺起眉頭,說得煞有其事,“這也不明白嗎?難道你不懂怎麼侍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