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府邸顯得很是奢華,占地也非常寬闊,單單是一個前庭就已經部下兩百平方,在寸土寸金的洛陽城里,也就只有世家大族可以做到了,能夠不輸於袁氏的,也就只有楊氏以及其上的皇宮了。
除了袁術之外,還有三個男人迎接,都是跟袁術差不多的年紀。“這是吾之長兄袁基,安國亭侯,現任京兆令。”
“在下陸明見過亭侯。”陸明拱手道,袁氏人才濟濟,就連楊氏現任的家主楊彪的正妻都是袁氏嫁過去的。
單單是出名的就是袁紹和袁術兩兄弟,其他袁氏子弟更是多如繁星。
袁基並沒有看清陸明,也是很恭敬的抱拳道,“勞煩中郎將過來了,不情之請,請勿見怪。”
“無妨,公路兄與我一見如故,一如多年好友,在下也是引為知己。”陸明當然願意跟袁術打交道了,日後他們的交際也很少。
甚至並沒有多少衝突,不管袁術占據汝南,還是後來占據揚州,都跟他想要占據關中和蜀漢南中的戰略沒有任何衝突。
“安民兄謬贊了,這是在下叔父的兩個兒子,袁看,字懿達,袁望,字仲達。叔父就在里面,安民兄請。”袁術介紹完畢後,又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從這里就看得出來,他跟袁隗的兩個兒子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而事實就是袁氏即將面臨分家的局面,一部分人支持袁術,一部分人支持袁紹。
而袁紹作為長子,在官職和履歷上都比袁術要光鮮亮麗不少。
更多的人選擇了袁紹,眼前的兩兄弟也是如此,因此袁術也就不慣著他們。
袁術的能力比起袁紹來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只是他原本是嫡長子,袁紹被過繼了之後,反而拍在了他前面。
種種的一切加起來,加上袁隗已經表明了要培養袁紹,他此時也不過是爭取多點權力,至少以後可以謀取一些不錯的退路。
然而,繼承權,他還是要爭一下的,這次邀請陸明過來給袁隗治病,就是他的一次主動出擊。
對陸明來說有好處,對他來說也是有好處,雙方只是一拍即合就達成了合作。
沒有衝突,對雙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經過了前庭、過道,庭院,七轉八拐才來到了後院,來到袁隗的臥室。
一個面容姣好,眼角帶著些許皺紋,因為養尊處優,所以看起來白白胖胖的。
此人正是袁隗的妻子,也是大儒馬融的女兒,也是一個讀過書,有文化的女人。
看到陸明後,袁隗妻子對著陸明微微點頭,“感謝中郎將能來,中郎將妙手回春,請救救老身的夫君,老身感激不盡!”
明明看上去也不是很老,最多也就五十左右,居然還自稱老身。
其實這有一點用年齡壓人的味道在里面,陸明就不吃這一套了。
“老夫人放心,在下受公路兄所托,必定盡力救治。我看老夫人也是有頑疾在身,為何沒有去看大夫呢?”
“我母親哪有病!”身後一男子有些慷慨激昂道,似乎有些緊張,這父親已經病重了,如果母親再出事,那就真的不用玩了!
陸明卻嗤笑道,“有些病不就是平時不注意,等到發作那一刻就是病來如山倒!”
“如果方便,也請安民兄給我叔母看診一番。”袁術做輯道,將禮儀表現的無可挑剔,這是他要表現的。
叔母馬倫的母族乃是扶風望族,從戰國時期就流傳下來,一直到東漢建立,光武帝劉秀時期更是到達了巔峰,盡管後續沒落,也依然是一個大族。
傳聞當初叛亂的馬騰就是馬氏的族人,只是沒有人承認。
那樣勢必會牽連到袁氏,所以馬騰怎麼自稱,都不會有人承認,這是禁忌。
“禮尚往來,禮尚往來。”陸明笑眯眯的答應了,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只有想不想去治病。
尤其是跟大人物的治病問診,那都是要收取高額的酬金。
加上如今的陸明是西園中郎將、隴西郡太守,陛下的女婿,駙馬爺。
也確實是可以跟袁氏平起平坐,從棋子變成棋手了,可以談條件,而不是用治病來進行巴結了。
身份、地位的對等,對話才有可能繼續!
很簡單,要治病,那就給錢!還不是一般的診金,這是要付出利益的,至於給什麼,那就的讓袁氏自己來提出了。
“老身的身子不要緊,治好尚書令才是正事。尚書令肩負天下蒼生,不可械備。”馬倫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
這是點醒陸明,不要太居功自傲了。
袁氏,那可是管理著大漢江山的存在。
換成以前,那就是丞相之位了,那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不是如今權力被削弱到可憐的三公了,更像是一種名義和招牌,而沒有實質性的權力!
要是以前,一窮二白,沒有成為天子親軍統帥、長公主丈夫,靈帝夫婿的陸明或許還需要忌憚一番。
如今他有著不俗的身份地位,還利用醫術以及新奇的發明,還有商業利益跟炤候和十常侍都捆綁到了一起。
對於馬倫的這點威脅絲毫沒有放在眼里,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威脅我?哼!等我把雞巴放進你的嘴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陸明原本是並不想動馬倫,可是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以及看輕。
馬倫絲毫不知道自己慣用的伎倆惹毛了陸明,也不知道自己即將遭受什麼。
先給袁隗假惺惺的把脈診療,望聞問切,四個辦法都試一遍。
還特意問了問袁隗的發病時間,節奏,事無巨細,有一些甚至連侍女下人都回答不上來。
這時候陸明就會挑出一些毛病,然後還搖搖頭,繼續的提問,把袁隗的兩個兒子都看的有些心驚膽戰,他們可不想自己的父親死的那麼快,有袁隗在,他們還能衣食無憂,成為不了袁氏繼承者,獲取袁氏龐大的資源,也至少可以安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