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條狗不服氣是不是!還敢頂嘴!看我不打你!”也不知道劉贊是不是吃錯藥了,都不知道現在陸明對於炤候的重要性。
仗著自己是長子,以為就可以穩穩的繼承爵位了,殊不知這樣的酒囊飯袋才是世家大族最喜歡看到的。
有地位,沒能力,可以隨意的拿捏,還可以讓他們乖乖的聽話。
尤其是地位和影響力,可以為他們所用,好用又好控制,這到哪里找呢?
陸明呵呵一笑,抓住了劉贊的手臂,將他給推倒在地。“你是喝醉酒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這個奴才居然還敢反抗!”劉贊雙臂撐著,跨坐在地上,形象有些狼狽,也是有些惱怒。
張牙舞爪的站起來,就想要撲過去,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信心,難道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炤候夫人王晴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走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在對陸明拳腳相加,頓時感到一陣的羞怒,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住手!贊兒,你在做什麼!”
“娘!這個狗奴才敢反抗我,看我不打死他!”劉贊看到母親來了,反而是更有精神了,絲毫不知道自己正被拿捏著。
陸明一只手就把劉贊的衣領抓住,將他直接抬起來。“我敬佩的是炤候,而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三道四的!”
“安民,不要動手。”王晴心里一急,頓時感到有些頭暈。要不是身後的侍女扶住了她,估計都要癱軟倒在地上了。
嘭!陸明將劉贊像一條狗一樣丟在地上,冷笑道,“既然夫人這麼說,我當然照做了。”
“你!”劉贊氣的不行,站起來還要上去打陸明。
這時候炤候回來了,看到大兒子的模樣,頓時冷哼了一聲,“胡鬧!贊兒,你在做什麼!”
“爹,你回來的正好。這個狗奴才!我讓他給我看看,看看我有什麼問題,他不是大夫嗎?結果他居然不肯!這個狗奴才!”劉贊還以為自己很有道理,要是換成一般的大夫,其實也會捏著鼻子給他看了,要是不想治,也會說一切安好,沒有事情,多多休息就好了之類的屁話。
而陸明這里就不慣著他了,態度惡劣,還罵他是狗!
呵呵,這就是皇親國戚的抽嘴臉,下面的人怎麼努力,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一想到這里,他就異常的生氣,果然身份地位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改變的。
“胡鬧!你給我回去反省!滾出去!”炤候臉色鐵青,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身上還有著一股酒味,喝多了馬尿就在這里發瘋!
“來人,把他給我待下去!”
幾個侍衛過來,將發酒瘋的劉贊給架了出去。面對大公子又如何呢,反正這是侯爺下的命令。
炤候來到主座上,婢女送上香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安民,坐。犬子發酒瘋,不要見怪。”
“炤候嚴重了,喝酒醉的人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也不受控制,權當戲言便是。”陸明表面笑呵呵的,其實內心已經罵了對方祖宗十八代了。
他是狗?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來訪,安民是有什麼要事嗎?”炤候也不屑於去解釋,能夠說上一句就已經不錯了。
權貴的地位必須保持,適當的敲打,也可以讓陸明認清自己的定位。
陸明將自己剛才跟吳班的事情說了一遍,都當街殺人了,這點事情還是得說清楚的。
炤候聽了之後迷上眼睛,沒有問題陸明過去集市做什麼,而是反問一句,“你准備怎麼處置?”
“先一步將他們的罪狀定下來,襲擊天子親軍,意圖謀反!”陸明的聲音很堅定,看來是很篤定了。
要麼不做,要麼就一口氣做掉,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那吳匡可是大將軍的親信,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得罪了大將軍?”炤候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在敲打陸明,還是在看戲,或者說兩者都有?
“我是陛下臣子,效忠的也是陛下,大將軍又當如何。同殿為臣,行得正,我自不懼他。西園軍剛組建,吳匡就行此下作之事,這里面也未嘗沒有一些陰謀。”陸明眯著眼睛,低聲說道,“外戚與袁氏聯合,恐怕連炤候都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心坎上,他這種左右逢源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一方絕對的強勢。
他效忠天子,那是分內之事,而不管誰贏了,對他來說是一樣的。
只是當一方的權重過於龐大的時候,那個時候長袖歌舞就不管用了。
“跟我入宮面聖。”炤候沉吟了片刻,果斷的分析了一下。
只是片刻就閃過了很多的可能,要是未來何皇後的兒子當上了天子,大將軍以及袁氏,那還不得翻了天?
況且他跟何進的關系算不上好。
古代的論罪推定,講究的就是一個誰先見到皇帝。在差不多的條件下,誰能先讓皇帝傾向自己,誰就能贏。
在吳匡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吳班遭遇後,還在咬牙切齒准備去跟大將軍何進匯報時。炤候和陸明已經出現在了皇宮里,開始告狀了。
養心殿,明德宮。
靈帝劉宏剛剛從女人身上下來,就這麼穿著寬松的衣裳接見了陸明和炤候。
在聽了兩人的敘述後,他眯著眼睛,“這麼說來,是大將軍在針對西園軍?”
“不敢說一定是,有可能是大將軍麾下的門客有意見。畢竟總領天下兵馬的大將軍都要收到上軍校尉的節制,心里沒有意見是絕對不可能的。”陸明先一步把屎盆子扣上去,不管是不是,怎麼樣,都可以說明,都可以先惡心惡心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