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叛軍重新在金城集結,這次朝廷平叛的主帥張溫主張跟叛軍決戰,在士氣和兵力相對見拙的情況下決戰。
並且沒有任何的謀略戰術作為候補,就是真刀真槍的進行決戰。
勝利了,那麼叛軍會被擊潰,一舉收復金城。
要是失敗了,那朝廷就失去了對西涼的掌控,甚至雍州和三輔之地都會遭受襲擾。
陸明在城門等候,不多時就看到了一隊人馬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接近一米八的高大女人,穿戴著一身青銅鎧甲,背後背著一把長槍,馬前還掛著一把牛角弓。
俊朗壯碩的身形,加上深邃的眼眶,有著一種大洋馬的既視感傳來。
在旁邊還有一個同樣高挑,明明長著一張娃娃臉,但是卻顯得很壯實,就像金剛芭比娃娃一般的少女。
眼神堅毅,膚色有些蠟黃,這是被風沙吹打的。
陸明上前恭候,對著大洋馬美熟女拱手道,“見過舅母。”隨後轉頭對著另一位跟他差不多高的金剛娃娃笑道,“小妹,你回來了,看到你沒事真好。”
金剛娃娃皺了皺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陸明,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哥哥,“哥,聽說你很能打了,要不比劃比劃?”
這是陸明的妹妹陸樂,從小就跟舅媽比較好,長大後更是跟著練習騎馬和舞刀弄槍。
全段時間跟隨舅媽一起去砍人了,是的,就是砍人。
舅媽艾朵是羌人豪族的女子,嫁給董卓當妻子,這也是為什麼董卓會在羌人部落里頗有豪名的原因。
有了妻子的幫襯,之後才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業。
在三國時期,想要白手起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底下沒有一個是真正白手起家的,就連號稱無賴的劉邦,人家都是文化人,並且能夠擔任泗水亭亭長這個天下商道,水路陸路交通要道的亭長,手里掌握著兵權,結交了多少人際關系。
這樣的人一直被認為是草莽起家,要是真的相信了,那才是真的別忽悠了。
艾朵豪爽的拍了拍陸明的肩膀,還捏了捏他的肌肉,似乎很滿意,“不錯,像個男人了。早知道帶上你,把那些雜碎全部砍死!”
之前艾朵的娘家被其他部族襲擊了,派人來求援。
艾朵直接帶著私兵就出發了,那矯健的身姿,絲毫看不出來是一個生育過三個孩子的母親,並且孫女都有了的女人。
高大、健壯、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還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
進的了廚房,出的了廳堂,還能入的了洞房,簡直是完美的人選。
“以後有機會也不遲,舅母先回去休息吧,小妹,你也是。”陸明笑了笑,對於這麼剽悍的舅母,他可是不敢有想法,不是說艾朵不好看,而是搞不好就會被直接剁了,當然是考慮好了再動手。
陸樂皺了皺鼻子,整理了一下鎧甲,“知道了,你也早點回家。”
隨著一起入城的還有幾十個羌族女兵,都是膀大腰圓,手腳靈活的健婦,她們都是羌人女子,民風剽悍。
任何一個都是瞪一下眼睛,家里的丈夫就要尿褲子的存在。
不多時,遠處再次來了一隊騎兵,正是出外征戰的董卓。
在董卓身後緊跟不舍的是女婿牛輔,也是這幾天被陸明帶了綠帽子的大冤種。
其後便是一些心腹將領,不乏有李傕、郭汜,並且中間還有一個肌肉夯實的壯漢,頭上赫然有著華雄兩個字。
“安民久等了,隨我一同回府有事商討。”董卓對著陸明點點頭,這個外甥的實力不容小覷,這次他正需要對方的幫助。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縣令府衙,董卓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
北地的座椅都是現代的椅子,而長安和中原的座椅其實就是一團團蒲。
這種椅子叫做胡椅,是從胡人傳過來的,而大多數的服裝是沒有下裳都是沒有胯的,所以如果盤腿而坐,很容易走光,而且顯得不莊重。
跪坐的話,如果兩腿伸在前面,又影響吃飯,最後跪坐這種方式最為合適。
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不舒服。
隴西郡處於西涼地區,此地羌胡混雜還有西域人士,因此都是用的胡椅,正好讓陸明習慣許多。
董卓坐下後,環顧了一下部將,“朝廷主帥命我出擊金城,擊破叛軍邊章。爾等可有良策?”
底下的都是大老粗,他們哪里會有什麼計謀,於是都是低下頭不說話。讓他們打仗衝鋒陷陣沒問題,要是出謀劃策,那就有點為難人了。
只有李儒思索了片刻,看著眼前的地圖,“不妨采取合縱連橫的策略,挑唆馬騰、韓遂與叛軍分離,只需許諾不追求他們叛亂的罪名。如此便只需面對金城的邊章,只要我等進軍神速,邊章就反應不及,如此便可攻克。”
“軍師說的對。”牛輔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贊同,其他人也是陸陸續續的表示贊同,他們懂個鬼,完全不懂。
只有陸明低著頭不說話,他也不懂,也不想懂。
反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對面低頭不語的中年男子,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富態的男子跟西涼男子有些格格不入,頭頂上還有兩個字,“賈詡!”
即使是不怎麼看三國的人也知道賈詡的名字,拋開智謀不論,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跳槽幾個主公,又可以安享晚年的謀士。
對比同一時代的謀士,死的死,廢的廢,只有他活蹦亂跳活到最後。
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一種奇跡。
董卓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陸明,“安民,你有何見解?”
“我乃後生之輩,學習各位前輩的經驗和戰陣之道。舅舅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絕無二話。”陸明可不會沒事裝比,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話,看著對方裝逼。
自己做任務,慢慢發育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