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晉陽的張濟正准備出發,去雁門郡阻擊叛軍的襲擾。
他今天總是感覺到有些心神不寧,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他覺得可能是戰場上會有凶險,很多時候,經久沙場的武將都會有這麼一種直覺,一種可以判斷出情況到底如何的直覺。
對於凶險有著一套獨特的判斷,如今自己看來是需要小心一點才是。
“叔父,可是有事?”旁邊一個眼神堅毅的年輕人詢問道,此人面容堅毅,已經接近而立之年,正是身強力壯的黃金時間。
張繡!
一個能夠讓曹操損兵折將,還死了兒子的狠人!
一個殺了曹操兒子,還能善終的狠人!
北地槍王,張繡!
張繡的名氣不俗,只是在西涼這麼多猛將里,並不算出彩。
華雄就不比他差,甚至領軍打仗都要強上不少。
因此哪怕他武藝不俗,也會統兵出陣,可是到現在也不過是混了一個主簿的位置,比起陸明來說,差得遠了!
沒有關系,不懂得虛溜拍馬,老老實實的熬資歷晉升,最終的結果就是如此。
有才華並不是最重要的,是金子也不一定會發光,而是金子,就要拼了命的讓自己去發光,否則自己不努力,一輩子都無法發光發熱。
張濟擺擺手,已經有些兩鬢發白,“沒事,此次出征,你打前鋒,一切務必要小心,烏桓騎兵能夠席卷幽州,並非浪得虛名。”
此時的張濟還以為是敵人擺下了陷阱,卻還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鄒氏即將墮入虎口,哪個曾經只有自己可以擁有的內媚熟女,以後就不是他的了!
留給他的,或許就只有頭頂上亮到發光的綠色帽子了!
“是,叔父,我一定小心。”張繡還想著建功立業,至少董卓目前看起來形式一片大好。叔父也升官了,他努一努力,也是可以得到晉升的。
與此同時,皇甫嵩已經帶領西園軍進駐到了絳縣,距離白波黃巾賊盤踞的翼城也是只有兩百里不到。
“主帥,白波黃巾郭太盤踞在翼城,據斥候打探,敵軍正在固城堅守,無數百姓被迫勞逸加固城池。”袁紹很會鑽營,離開了洛陽,離開了大將軍何進,在外出征,一下子就跟作為主帥的皇甫嵩打的火熱。
皇甫嵩已經是年過半百之人了,盡管發須發白,依然有著一股穩如泰山的氣勢。
這就是老兵的好處,沉穩如山,不驕不躁。
“他們打算背靠翼城與我們決戰,我們偏偏不能如他所願,正面攻城乃是下策。以往黃巾賊匪都是棄城而逃,如今據城堅守,這不對勁。”
當年平叛張角的就是皇甫嵩,所以他對黃巾軍很了解。
這就是一些被煽動忽悠的草頭百姓而已,根本不具備有戰斗力。
哪怕郡兵也差不多是廢柴,但是至少比黃巾軍要強上一些。
沒有當地的人脈,黃巾賊兵一旦陷入下風,城內的世家再從內突破,打開城門,很容易就會失敗。
幾乎沒有人願意跟這些賊兵合作,沒有意義,也沒有前途,真正意義上的前途。所以都是當成了行走的功勛,合作?合作個屁!
“此戰平叛是第一任務,第二任務也是讓你們練兵。”皇甫嵩看了一眼帳篷里的六個校尉,蹇碩是上軍校尉沒有來,事實上他是來監督了,只是沒出現在會議上。
而還有一個陸明,獨自成軍,現在都不知道流竄到哪里了。
“單憑主帥吩咐,我等還需要跟主帥多多學習。”袁紹倒是很懂得拍馬屁,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好。
學習?
學個屁!
他手下能人異士極多,又何必去學怎麼打仗呢?
有謀士可以出謀劃策,有武將會賣命攻打,作為領導者,只需要把魅力點滿即可。
上陣殺敵?
沒有哪個興趣,哪怕是上了戰場,也不會真的跟人動手。
“嗯,既然如此,先襲擾他們,誘敵深入,圍而殲之。本初,你乃是洛陽的青年才俊魁首,此次又你來獻策,陛下對你寄予厚望,正是你一展胸中才華之時,有什麼就盡管說,不必客氣。”皇甫嵩也不傻,這是捧殺。
不是去為難袁紹,而是要把袁氏拉下水,就算這次失敗了,也不用擔當太多的過錯。
“這如何使得,本初愚鈍,還望主帥可以解惑一二。”袁紹這時候的性格都開始了,瞻前顧後,小事上颯爽利落,而大事上又有著色厲膽薄,不敢擔當。
反而是在下首站立的曹操表情不變,心里卻閃過了一絲輕蔑。
如此時間,還在裝糊塗,真是愚蠢!
不管說錯還是說對,敢不敢說才是真理。
不怕做錯,就怕不做。
縱觀那麼多年,靈帝最討厭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占著茅坑不拉屎。
袁紹還在洋洋得意,卻不知道皇甫嵩心里已經對他印象大減,真是豎子不足與謀!
安水縣,陸明的部隊駐扎在此。
晚上,除了輪值的士兵,其他人都是進入睡眠。
兵不解甲、刀不離手,一旦發生戰況就立刻起來進入作戰狀態。
這可是他們的習慣,被迫養成的習慣。
一旦沒有准備,迎接的就是棍棒伺候痛打,可不是開玩笑的。
陸明在處理了軍營事務,順便勘察了附近地貌後,就開始盤算出計劃了。
修生養息,捕魚、狩獵、順便跟小股的黃巾賊兵碰一碰,讓親兵帶新兵去戰斗,盡快把新兵變成正式士兵。
回到帳篷里,只見鄒氏已經沐浴完畢,連頭發都洗了一次,整個人躲在被窩里,似乎不敢見人。
只有兩個婢女還在漿洗衣服,她們穿著肚兜,光著屁股,從後面看過去,兩個光溜溜的屁股,還有一點黑色的森林!
只是這一幕,就讓陸明當場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