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干算是馬騰部里最有智商的謀士了,盡管他的智謀對於賈詡這種頂尖謀士來說不值一提,但是那是跟頂尖的比。
在西涼這種地方,已經是足夠了。
傅干來到廳堂,對著醉氣熏熏的馬騰拱了拱手,“見過將軍,在下昨日收到了賈詡先生的書信,特來拜見將軍。將軍,此刻已是萬分緊急。天不絕人之路,有一個好消息,馬公子,馬超還活著。”
“什麼!”馬騰心里一喜,其實馬超並不是嫡長子,而是庶長子,這就以為這是妾室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並不是正妻生的。
馬超,從小就帶有胡人的血統,因此年紀輕輕就被派上了戰場,並且多次差點隕落沙場,在不久前,馬騰在和另外一個西涼軍閥韓遂的內戰當中,馬超就差點被韓遂部將閻行捅到脖子而殺害、這里也不難看出,作為庶子出身的馬超,和父親馬騰的關系也並不怎麼親密,馬騰更多的是將他作為一名能夠使用的將領,而並非兒子來對待。
如今兒子死的已經死了,活著的一個沒有,只剩下一個女兒了。現在聽到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兒子還活著,哪怕是不喜歡,他也得認了。
“此話當真?”馬騰興奮的站起來,赤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顯得特別沒有禮儀。
“千真萬確,賈主簿說了。州牧大人知道大人乃是被韓遂脅迫,故而願意放過將軍,並且將馬公子放回來。”傅干說話的時候頓了頓,似乎給馬騰一些時間緩衝。
馬騰似乎有些情商低,對著門口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為何我兒還未回來?”
傅干心里都忍不住吐糟一句白痴了,他怎麼會效忠在這種粗鄙之人麾下呢!
於是清了清嗓子道,“將軍,州牧大人有條件。一是讓將軍歸順涼州牧,聽候拆遷。二是希望將軍可以把女兒駕馭陸州牧為妾,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只要將軍之女到彭陽,陸州牧便會將馬公子送回來。”
這就是一個交換,用女兒換回兒子,還有聯姻的名聲。
事實上這就是一種外交,遠交近攻,拉攏馬騰,吞並韓遂。
傅干是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說。
在他看來,投靠陸明乃是明智之選,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良才擇妻而娶,良師擇人而傳。
這不過是自然的選擇,算不上背叛。
陸明是皇帝的女婿,駙馬爺,也是涼州牧,都是朝廷欽定的,於情於理,都比非法占據武威郡和金城郡的馬騰和韓遂強多了。
現在陸明表現出了要侵吞涼州,一統涼州,把涼州牧的權力落下去下,這個時候投靠過去,正好合適!
馬騰一聽,眉頭一皺,用不善的眼神看著傅干,“你想勸我投降?哼!我如何面對休兒和鐵兒!”
傅干不慌不忙的拱手道,“非也,將軍此刻乃是光宗耀祖的大好時機,免予遭受罵名。將軍上不能光宗耀祖,下不能保妻兒安危,如今一條康莊大道擺在眼前,就等將軍走一遭。”
不等馬騰發怒,傅干又繼續說道,“將軍,如若此事能成,將軍與陸州牧就是姻親。況且兩位公子之死,也並非食欲陸州牧之手,此事與陸州牧毫無瓜葛。沙場征戰,刀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大丈夫馬革裹屍,也是不忘男兒七尺之軀!陸州牧如今聖恩隆眷,又天資縱橫。將軍與其接親,他日借勢,未嘗不可做一番大事,蒙陰子孫!”
馬騰很憤怒,也很無奈,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兩個兒子戰死,他立刻投降,折算什麼,還是需要一個台階下的。
“容我細想,岱兒,你替我送一送先生。”
“是,伯父。”馬岱不清楚為什麼,於是對著傅干做輯,“先生請。”
傅干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不是用自己的陽光去分析陸明的處境和潛力。
他只是單純的相信賈詡,相信這個毒士的眼光。
毒士之前依附董卓,如今又換成了陸明,還主持隴西郡的一郡之事,可謂是風光無限了。
連長安城的賈家都派人跟他聯系,說賈家的分支,有著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
可見賈詡的眼光和成就,跟著賈詡走,准不會錯!
除此之外,賈詡還派人到金城郡去散播謠言,說馬騰已經背叛了他們,即將把女兒嫁給陸明換取和睦,並且還有一個最能打的兒子存活。
雙方是各自休兵,結成秦晉之好。
那麼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韓遂了,如今只能是趁著馬騰沒有防備,一舉攻下姑臧,把馬騰先消滅了,吞並了馬騰的勢力後,或許還能跟陸明掰掰手腕。
不得不說賈詡的計策很到位,在法正的計謀沒有生效後,立刻就開始了挑撥離間。
原本法正的想法是陸明打贏了一仗後,讓韓遂和馬騰退兵,然後在依靠有塗鴉的信件作為點燃兩人矛盾的猜忌。
結果陸明大勝一場,那麼他的計謀就不怎麼用得上了。
馬騰和韓遂都不在一起,那麼沒有辦法用原來的計謀挑撥離間了。
而且法正負責安定郡的事情,又要招募合適的文書幫助他,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連喝酒的時間都沒有。
就更加沒有時間來出謀劃策了,他跟賈詡沒得比,賈詡的摸魚功夫比他還厲害,要是給他看看賈詡的工作方式,估計會把他給氣死!
陸明也知道,賈詡給他寫信了。
於是他開始專注於把瘟疫控制在一定范圍內,開始大興土木,這個土木不是給他住的,而是給百姓住的。
每六天,百姓就可以休沐一天,也是就放假。
放假期間是給他們講解政策以及歌頌自己偉大的洗腦工作,總之就是把自己打造成聖人,深得民心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