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是一個交易。
治愈張讓的養子,那麼張讓就會利用靈帝的影響力來幫陸明壓下吳班的事情。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完全是看想不想操作。
一個棋子,只能盡可能的發揮自己的作用,才能爭取到一絲絲的主動權,攝取足夠的利益,方能成就棋手的可能。
“這倒是無妨,只是藥材方面比較難找。我明日找些時候去看看,此事不一定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陸明的眉頭皺到了一起,顯得格外嚴謹。
這反而讓張讓寬心不少,要是陸明打包票說可以治好,他反而還要懷疑一下。
見過了太多吹牛皮的了,反而是覺得這種誠實之人,相處起來是那麼的愉悅。
兩人聊了一些事情,靈帝都聽得到,不過他沒有去管,正在宮女身上搞著。
哆嗦了一下,就停了,沒多久就開始呼呼大睡了。
身下的宮女臉紅耳赤的起身把衣服穿起來,還要服侍靈帝睡覺。
“安民請跟雜家來。”張讓給靈帝蓋好被子後,親自帶隊給陸明去找一件偏殿睡覺。
第一次在皇宮里留宿,陸明還是覺得很新鮮的。
他不知道這會,袁氏和楊氏都知道了,開始有些動搖了。
能夠留宿皇宮,至少也是證明了對方的能力,以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原本還以為陸明跟炤候的長子發生了不愉快之後會被冷落,現在看來,是想的有些多了。
袁隗都要睡下了,結果收到了消息之後,硬是有些失眠了。
他是沒有想到,在他眼里是一個小畜生的陸明居然可以到達這一步,現在要動他,已經是有些困難了。
可是讓他咽下這口氣,又是萬萬不能,想著想著,都有點激怒攻心了!
反而是楊氏這邊的態度有些曖昧,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間看戲。
誰贏誰輸,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影響。
而現在陸明表現出來的影響力,或許有資格讓楊氏稍微投資投資。
其實說是偏殿,也只是比尋常房間大了一些。這里依然有宮女侍奉,只是陸明沒有要。鬼知道有沒有被人玩過,他的重心也不再玩女人身上。
靜下心來,陸明躺在床榻上,開始了進行探索。
在面板力,皇宮就是一張地圖。
自己可以花費時間進行探索,每次花費十五分鍾,而每一次的探索進度是百分之三。
地圖探索清楚,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這也是正確的選擇,畢竟是皇宮里,都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陸明的規規矩矩,反而是讓他撿回了一條命,外面時刻有一支上過戰場的士兵在巡邏,禁軍雖然沒落,但是底子還在,真的動起手來,不是那麼容易。
大明殿、養心殿、北園、後宮、淑芳殿、明心殿、永巷、冷宮。一個個地方名字出現,還標出了行進的路线。
天已經發白,朝陽升起。陸明盤算著差不多了,於是起身推門離開。
張讓也不知道是哪里收到的風聲,一大早的也已經准備好。久等陸明起來,“安民,昨晚睡的可好。”
“承蒙張公優待,睡的是又香又甜。時間不早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我打算先去給張公兒子看看,然後再做打算。”陸明也知道對方想什麼,“張讓,吳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說,好說。安民盡管去便是,這是雜家的信物,你到哪里,現出雜家的信物,雜家養子便知。”張讓自然是為了自己的養子來的,陸明不值得他巴結,但是陸明的醫術值得他去巴結。
這一切都是為了養子,為了後代。
白發人送黑發人,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能治好就最好了,治不好,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有張讓送行,宮門的守衛也不敢刁難。
反而是將陸明的樣子記在心中,以後可不要得罪了這樣的權貴了。
在宮里辦事,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認清嘴臉,知道什麼人是什麼身份,不能得罪,不能刁難。
離開皇宮,陸明才看到了在外面等了一宿沒有睡的蔣欽,“公奕先回府上休息,我還要去辦點事。”
“嘿,主公太小瞧我了。當年我們逃,嗯,追獵之時,還有三天三夜未曾合眼,這不算什麼,我都休息好了。”蔣欽爽朗的笑著,既然決定效忠了,那就好好干。
而且主公能夠留宿皇宮,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哈哈,好,那就跟我來。”陸明也不客氣,帶上隨從親兵就往城東趕過去。翻身上馬,一路前往張奉的府邸宅院。
張讓給養子選的宅院在城東,單單是面積就顯得非常駭人,正門三間,正殿、翼樓、後樓東西兩路沒有一定之規,可自由配置,一般每路各有五至七進院落,在住宅後面或側面附有花園,有的還有馬號和家廟。
自己的府邸跟他們的比起來,還真是夠簡陋的。
看門的下人原本是不願意開門的,但是聽到陸明說的是張讓派來的,他們就不敢怠慢了。
平常要是有人來依附和攀關系,也不敢這麼說,要是被查出來不是,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趕走了,那可是會被下獄的!
看著陸明手里的令牌,下人把他引到了客廳。
少坐一會,一個身材妙曼,成熟中透露著風韻的少婦就走了進來。鳳眼看了看,很快就鎖定在了陸明身上,“閣下可是持有張常侍的信物?”
“信物在此。”陸明將信物玉佩亮出來。
風韻少婦將玉佩接過之後認真的打量了好一會,才點頭說道,“確實是張常侍信物,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看著眼前的少婦落落大方,為人處世都有著一種大家閨秀的風采,陸明感到了一絲的驚艷,“在下陸明,西園軍下軍校尉兼任隴西郡太守。乃是張常侍托付在下來給其養子問診,請問夫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