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兩位老太婆想要不顧身體情況放肆一會，喝點小酒。

　　我也答應下來，移步到吧台邊展示起我半吊子的雞尾酒調酒技術，我專門挑選了一些度數不高的飲料，像個酒保一樣傾聽著兩位老革命敘舊。

　　一段段血雨腥風的往事聽得我熱血沸騰，不由得插話，“兩位首長，我母親當年在總參有沒鬧過什麼糗事啊？”

　　“哈哈，你媽當年也算是總參的王牌特工，從在西伯利亞聯合克格勃奪回極端組織的偷走的核武器，那一戰直接成名。”

　　柏彥婷仰頭望向星空，“她的履歷幾乎完美，梧桐五季其他人也是一樣，你媽做事不露怯，天不怕地不怕，自然升的很快，她剛二十三歲就成了特別行動七處的負責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姨媽以前都做的是拯救世界的任務，她二十三歲就達到了職業生涯的小頂峰，我二十三歲的時候還在大學里呆讀書呢。

　　姨媽的往事注定是轟轟烈烈的，我不想再過多問，傷了自尊心，於是拋出另一個問題，“那我爹呢？”

　　“靖濤啊？”酒精讓白月舟的臉色微微陀紅，“你父親加入總參沒你母親早，而且他歲數也沒你母親大。”

　　“早就知道我爹和我母親是姐弟戀。”我點點頭，當年李金濤那小伙子一定帥氣逼人，否則不會把姨媽拿下。

　　“豈止是和你媽姐弟戀，總參里稍微有點姿色的都跟她糾纏不清。”柏彥婷嘆了一口。

　　“那我爹豈不是比我還花心？”

　　“也不是。”

　　柏彥婷苦笑著搖頭，“很奇怪，你父親帶人儒雅溫和，他根本沒有帶有目的地接觸女性，但總參里的女人就吃他這一套，可以說，他情人這麼多完全是別人追的他，他在感情上優柔寡斷造成的結果。”

　　“吹牛。”

　　我也有聽過李靖濤同志的人品，但我估計都是姨媽她們的杜撰，我不相信身處花叢中李靖濤同志能當個柳下惠，畢竟我也遺傳了他的基因，而我很好色。

　　“你爹當年加入總參還是娃娃臉，像大家的小弟弟，說實話我在也沒見過那麼干淨的少年了。”柏彥婷眼神迷茫，嘴角微微掛著笑意。

　　可當我想繼續追問起李靖濤的往事時，兩位老太婆就一瞬間戛然而止，柏彥婷居然戲謔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我知道這是她想轉移話題。

　　“中翰，你跟月梅做愛的時候，你叫她什麼？”

　　我不喜歡和外人討論自己的私生活，特別是性事，歸根結底我有很強的占有欲，但兩位老太婆不一樣，她們已經過了能爬上床的年紀，而且是女人，一些東西壓在心底久了，也有想要分享，炫耀的衝動，這是人類的本能，要不然網絡上就不會有那麼自拍的性愛錄像了。

　　我收起了快要冒上心頭的怒氣，轉念一想，這老太婆不是喜歡八卦嗎？她已經知道我和姨媽的關系，反正聽得上火的人也不是我。

　　“林香君是我的媽。”我大大方方地微笑，“我當然得叫她媽，雖然有時候也會叫別的。”

　　“比如說？”柏彥婷咬著嘴唇傾了傾身子。

　　“比如說，老婆。”

　　“哎羞死了！”白月舟捂著臉，又用枯老的手在耳旁扇風，“中翰，鸞鳳就是真龍的配偶，天經地義，別害羞。”

　　“我可沒有害羞，兩位首長都知道我和林香君的關系。”

　　柏彥婷忽然拍起大腿，“對了，你們年輕人不是經常玩那個什麼真心……大……什麼的游戲嗎？”

　　“真心話大冒險。”我補充。

　　“對，今天就陪我們兩個老太婆玩玩，咱們只玩真心話，不玩大冒險。”

　　“柏首長挺潮的啊。”

　　游戲規則就是猜硬幣正反面，不知為何在柏彥婷手心里的硬幣我中是猜輸。

　　“你跟月梅一周能做幾次？”

　　“如果我不上班的話。”我沉吟一聲假裝思考，“每天都可以做。”

　　第四次又是我輸了，到了這個節骨眼，我再傻也知道柏彥婷在出老千耍詐，但我不想戳破，因為把心里暗藏的秘密說出來太舒坦了，而且炫耀出的自豪感也讓我身體微微張熱。

　　“第四個問題，你和林香君做愛，喜歡戴套子，還是不帶？”

　　“不帶的觸感最真實，套子這玩意已經成了情趣用品了，我媽可以吃藥，而且經常吃，她有內功可以控制內分泌失調。”

　　“天啦。”白月舟驚呼。

　　“別大驚小怪，年輕人都是這麼玩的，老古董。”

　　我每一次都猜輸，柏彥婷的問題越來越露骨，諸如我那活有多長，一晚上能夠幾次，有沒打過野戰都刨根問底。

　　“那……薇拉和夢嵐有沒……”白月舟壞笑，她鼓起勇氣地問了第一個問題。

　　“您是說4P？當然有。”

　　“我見識過，天崩地裂，活活弄了一個通宵，叫得老婆子我的耳朵都要聾了。”

　　“天啦！中翰你不累嗎？”白月舟苦笑。

　　“不覺得，連續做愛最多就是跑一場馬拉松罷了，咱們練功內功的人，跑個馬拉松還不是臉不紅氣不喘啊。”

　　“我是說你這里。”白月舟指著自己的腰。

　　“山莊里這麼多美女願意跟我結婚，如果沒兩把刷子，怎麼能行？”我擠眉弄眼。

　　“真龍命就是真龍命。”白月舟點頭。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可不想跟她扯什麼“封建迷信”。

　　“中翰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別忘了，你家後院的堰塞湖可有一只鯨魚呢。”

　　白月舟好像是被我輕笑冒犯到了，她頓了頓繼續說，“白奶奶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就拿你們碧雲山莊來說……”

　　“山莊怎麼了？”

　　“你想啊，上寧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麼會一直有這種風水寶地沒被開發？”白月舟攤開手臂。

　　“這里是林家彎自然保護區啊。”

　　說到這我心里有些沒譜了，自然保護區是國家資產，法律是嚴令禁止在保護區內修築私人建築的，雖然碧雲山莊是用小黃鸝和小杜鵑家的宅基地修建的，但它並不屬於改造，而且附屬的園林已經超出了宅基地范圍。

　　“我問過月梅了，她打算有關部門找上門才去打理這攤子事，但林業局和林業公安可一直沒找你們。”

　　柏彥婷插話，“你就沒想過……有什麼怪事嗎？”

　　“這個，嵐媽媽說過，是什麼陣法，風水什麼的。”

　　我一直以為嵐媽媽說的風水陣法只是在視覺效應上迷惑在外的人，但聽柏彥婷這麼一說這事絕對沒這麼簡單。

　　“對，就是陣法。”

　　柏彥婷舉起一根手指，“你也知道總參有一個專門調查超自然事件的部門吧，總參當然不是科研，或者說研究機構，咱們是為了收集這些超自然物，避免落入敵國之手，同時開發它們的戰爭潛力。”

　　“陣法就是其中之一嗎？”

　　“沒錯。”

　　白月舟扶了扶金絲眼鏡，“這種陣法被稱作護山大陣，我有幸在第三特殊偵察科當過負責人，碧雲山莊是我們發現最完整，迷惑能力最強的陣法。”

　　“碧雲山莊以前就被總參注意到了？”我脊背發涼。

　　“那是當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能有什麼瞞過我們耳朵和眼睛，修建山莊地下室的時候一定還發現到防空掩體吧？”

　　我吞了吞口水，真就被白月舟說中了，“難道以前……”

　　白月舟剛要開腔就被柏彥婷捂住了嘴巴，兩個個小老太太調皮地翻起眼珠：

　　“想知道就要給鸞膠，我們不介意等一天的。”

　　她們雞賊地微笑，暗示的很明顯，今晚我必須找一個美嬌娘給她們提供鸞膠。

　　結束了酒局，我讓小黃鸝把兩位首長安頓到客房，剛一踏入豐財居，胯下的肉棒就挺起來了，剛剛說了一通真心話，我自己也上火了。

　　今晚的“任務”緊急，只有郭大美人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