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1章 章51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十點,打開房門我就聽到葛玲玲和楚惠正在拌嘴。
兩人穿著絲綢睡裙各做沙發一端,芝瓏則坐在中間把她們隔開。
山莊里有兩對東宮娘娘西宮娘娘,戴辛妮和唐依琳算一對,楚惠和葛玲玲就是另一對,倒不是說她們拉幫結派,地位僅此於“皇後”,這麼說是因為只有這兩對冤家在爭風吃醋,雖然若若和小君也愛吃醋,但她們要吃起醋,美嬌娘都會讓著哄著捧在手心里,她們就不一樣了,對方和自己年紀相當,誰都不服軟。
好在前段時間,唐依琳和戴辛妮兩人化干戈為玉帛,徹底成為閨蜜。
但這倆不省油的燈,本身就是閨蜜,所以我無從調和,無從下口,試想一個長在瀛台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京城格格,一個是軍區大院出生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雖然都是養尊處優,但生活習慣截然不同。
“老公,你回來啦?”楚惠踩著毛茸茸的拖鞋上前挽著我的臂彎。
葛玲玲剛還在給我做臉色,立馬回過味,上前又扯著我的胳膊,“中翰,你評評理,我和芝瓏在累死累活的,你這二房太太不幫忙就算了,連飯也不做,讓你點個外賣你還摳門。”
“誰二房太太啊?誰二房太太啊?”楚惠叉著腰陰陽怪氣,“我和老公比你先上床。”
葛玲玲臉一紅,一咬牙一跺腳豁了出去,“放屁,我比你先得多得多,他一進我家們老娘就和他看對眼了。”
“看對眼又沒上床,我第一次和中翰見面我就跟他私定終身了。”楚惠轉而朝我溫柔一笑,“老公,你說是吧?”
楚惠是說第一次見她,她正在自慰,被我看個光光。
我擺了擺手,“姐姐們,別吵,一定是誤會,惠惠姐不是摳門的人啊。”
楚惠拉了拉我的袖子,墊起腳尖在耳邊小聲說,“我沒零花錢了,過來加油的錢還找小君要的呢。”
我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把楚惠拉到陽台,關上推拉門,楚惠是愛面子的女人,可不能公開議論。
“大姐啊,你是在往外撒錢吧,我記得你小金庫不是有幾百萬嘛?”我又氣又笑,楚惠這個敗家娘們敗起家來居然還有一點可愛。
“瞎說。”
楚惠抬起毛茸茸的拖鞋踩了我一腳,“我那慈善基金會,不投錢啊?工作室又要開幾場秀,當然沒錢了,你不准我搞雞尾酒會,搞捐款晚宴,我當然沒錢了,你又工作室又包給別人,還沒到收成嘛。”
“是我讓你……”我就此打住,楚惠沒有一丁點邏輯思維的女人,她不想做的事情現在甩鍋在我頭上,我只能笑著接好。
我瞥了一眼客廳,玲玲姐正在給芝瓏講她和楚惠大學時期的恩怨往事。
“你不是藍帶廚師嗎?隨便燒一桌法餐。”
“噢,買菜不要錢哩?”楚惠又壓低聲音,“我總不可能問葛玲玲要錢吧?”
“你油錢都知道找小君?”我忍住笑。
“小君那是我親妹妹,她該孝敬我這個姐姐的。”楚惠說得理所當然。
“行行行,你少說兩句,我出去把事情圓了,把你面子也圓了。”
楚惠欣然一笑,墊起腳尖攬著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然後瘋狂朝客廳做鬼臉。
這下子葛玲玲徹底被激怒了,她快步走了過來,猛地打開推拉門,“秀恩愛是吧?”
火藥桶爆炸,我得趕緊找一個解決辦法。
我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嘰嘰喳喳腦袋幾乎快要裂開了,於是我使出下策——轉移矛盾,讓她們把矛盾轉移到我頭上。
“我和陳子玉約炮了。”我雲淡風輕地說。
兩個女人的吵鬧聲戛然而止,這招簡直百試不爽,以前是拿薇拉當靶子,現在又有個外部因素。
“什麼時候?”葛玲玲和楚惠異口同聲。
“前天吧,前天晚上我不是沒回來嗎?”我癱坐在陽台的秋千椅上,隨後兩個潑婦便朝我打來粉拳。
“陳子玉肚子上有李家的鸞花……”我抱著腦袋護頭。
“有你就上啊?”楚惠揪住我的耳朵。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姨媽也給你們講過,有鸞花的就是鸞鳳,那都是……”
“陳子玉絕對不行。”葛玲玲掐住我的脖子。
以前把矛頭轉移到薇拉身上,薇拉那長輩光環還能壓得住兩人,而後和嵐媽媽上床,我也有為她療傷的借口,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外人變成了陳子玉,矮了她們一輩,還吊兒郎當不服她們。
我見這勢頭一發不可收拾,張開手把兩個大美人攔腰提在腋下,“芝瓏,關門,拉上窗簾,跟我們來臥室。”
芝瓏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壞笑著拉上窗簾。
“李中翰,你個始亂終棄的王八蛋!”葛玲玲破口大罵。
“渣男,海王!”楚惠也錘著我的屁股。
兩位大美女腳丫亂蹬,我輕輕松松把她們扔在大床上,在她們想要起身反抗之際,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捆仙索。
這下調節矛盾只有用下下之策,那就是把她們睡了,睡舒服了就不會再鬧。
把真氣灌注進繩索,用手決驅動,我自己私底下實驗過好幾回,一直想玩玩,今天兩個潑婦算是送上門了。
金色的皮繩像蛇一樣在葛玲玲和楚惠纖細嬌柔的腳踝上纏繞,飛快向上蠕動爬行,不一會,就把兩人雙手反剪捆成人肉粽子。
兩個大美人尖叫了一會又開始罵我,我從抽屜里拿出兩顆銜口球,“芝瓏給她們帶上。”
芝瓏靠著牆,直搖頭,“我不弄。”
“芝瓏救我們。”葛玲玲話音未落,我就拿著銜口球給她戴上,束縛帶繞過下巴扣在腦後。
楚惠最識時務,她趕忙求饒,“老公,其實也可以商量的,你把我松開——嗚——”
兩個大美人只能嗚嗚地發出悲鳴,當意識到自己這樣太狼狽後,她們便徹底閉嘴,傾國傾城的臉蛋銜著口球,香腮托長,像極了正在給我口交時的模樣。
我拿了一個板凳,開始給她們上思想課。
“我就說一些心里話……”我指了指自己,“我李中翰,不能說帥得驚天動地,那也是算帥得驚動黨中央了吧?”
“放……屁……”楚惠努力用腹語抬杠。
我換了個思路,“我在外頭面臨多大誘惑啊?天天有人想倒貼,但我從來沒弄過肚子上沒鸞花的女人……”
“那是你應該!這麼多好姑娘都認准你了。”楚惠繼續用腹語說。
我呲牙咧嘴地撓頭,又換了個思路,“鸞花這事絕對是真的,如果你們懷疑,就是懷疑自己的正當性,陳子玉有鸞花不能嫁入李家家門,那你們和我又是什麼?我反正就信,葛玲玲和楚惠必須是我女人,我也必須是葛玲玲和楚惠的真命天子。”
芝瓏磕著瓜子像看肥皂劇似地,還從客廳端來椅子。
我白了她一眼,“你們剛剛在客廳說的都沒錯,玲玲姐也好,惠惠姐也好,打一眼瞧,我就真覺得你們是命中注定,自從我們都搬去了玉京山,很多離奇的事情接連發生,我就對鸞鳳真龍的預言,深信不疑,對我來說,那印記就比鑽戒還要有說服力,況且,陳子玉她也和我們有血緣關系,我可不想李家女人去當別的男人老婆。”
我拋出悖論,燒壞了兩位大美人的腦筋,如果陳子玉的鸞鳳只配當野花,那她們和我感情就只是機緣巧合的作物,女人比男人更迷信命中注定,但她們還是憤憤不平,我見慢慢在接近話語權,立馬話鋒一轉。
“我,李中翰,厚著臉皮說吧,兩位大姐您們加起來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咱們夫妻一場,恩愛一場,做妻子的好歹也要擔起做妻子的責任吧?”
我苦著臉,“都說愛是相互的,你們倒好,偷懶不練功,連夫妻生活都懶得做。”
楚惠比葛玲玲好下台階,她幽幽地用腹語說,“人家不是在給你用嘴巴做嗎?”
我猛地一拍梳妝台,“得了吧,你們沒月事纏身的時候,咱們夫妻生活什麼頻率,現在什麼頻率?姨媽嵐媽媽,薇拉,依琳,都是大忙人,小君若若,凱瑟琳都還小經不起折騰,言言辛妮,干媽又要加班,你們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死活。”
“那也不能采野花!”楚惠說。
“對。”葛玲玲努力地說出一句人話。
我沒有理會兩人,悖論,愧疚,李家血親三板斧道理攥在手里死死的。
繼續給她們“洗腦”,“我記得有人說過,張思勤老婆在外面養小白臉,是張思勤老了順風尿濕鞋,別人老婆只解決生理問題,這麼雙標?”
“我那是八卦別人,隨口說的,以前咱們可是又約定的,山莊里可不能在塞人了。”楚惠繼續辯解。
“關鍵陳子玉她不是別人,我真的是喜歡。”我無計可施。
葛玲玲不知何時掙脫開了銜口球,滿嘴口水,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反正不同意你納進家門,但是,你就當個外室小妾,當個二奶,只要我眼不見心不煩。”
“那又能怎樣呢。”楚惠繼續用腹語妥協,“但有一條,當小妾也必須要又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