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6章 恐怖如斯的實力
被蒙上雙眼,塞進面包車,呂紫劍親自點穴封了我的靜脈,身邊還有一個人搭著脈,無時無刻不在檢查我是否在衝穴。
“老熊,他媽的武協的也不過如此嘛,哈哈。”我知道這幫人絕對拿我沒轍,待悶了索性開口嘲諷。
“嘿嘿,是啊,我這半吊子功夫斗能干趴下三個人,姑爺您真牛屄,他媽的,和呂紫劍打了個平手。”
“你瞎雞巴說。”我和芝瓏的弟兄在一起髒話就止不住嘴地往外冒,“你們要是撐久一點,哪怕一分鍾,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少他媽廢話!我師父是不想傷你性命。”一個巴掌帶著勁風直奔我的面門,然而我早就疏通了半個小周天,讓拿巴掌拍在我的護體真氣上。
想要扇我耳光的人嚎叫,我哈哈大笑,“你師父不想要我命?你沒看到剛剛拿吃奶地勁斗用上了,非要把劍插我肚子里,什麼雞巴武協會長,媽的,沒有武德。”
“我點你的啞穴!”那人換了策略想讓我閉嘴。
我玩心大起,裝作嗚嗚了兩聲,隨即又破口大罵,“傻屌,我上周天都能用了,你還封我啞穴?你師父怎麼教的你——老熊,呂紫劍的徒弟怎麼都得是個武英級的吧?”
“那肯定。”老熊說。
“我估計一個人能干二十個武英。”我咧嘴壞笑。
一通撒氣似的陰陽怪氣後,呂紫劍的徒弟終於想明白了,他拿我沒辦法,快要打老熊,老熊就被他按在角落拳打腳踢。
“姑爺,你少說兩句……我操,別打了,別打了。”
三五人五花大綁地押進了一棟建築,被帶到一個房間後,我和老熊被丟在地上。
“師父,我們從那小子身上找到了他的錢包,居然有這個您看看,是不是假的啊?”
我聽到呂紫劍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也怕會被武協的人圍攻,所以這次我在錢包里放了對外專用的軍官證。
“先關著,這事牽扯面太廣了,有點棘手,我和部隊的關系先核實一下。”呂紫劍說了一句便快步離開。
隨後鐵門一關,老熊便呻吟著抱怨,我害得他挨了一陣毒打。
“瞧你這話說的,是你學藝不精,你還怪我。”我閉上眼睛,躺在老熊的腰上。
視覺完全被遮蔽,只有耳朵能聽到窗外的鴿子叫,我一邊運功衝穴,一邊豎起耳朵集中注意力搜尋蛛絲馬跡,想要從窗外上的聲音聽出自己身在何方。
下半夜很快就過了,體感體溫提示我太陽已經升起,正是市民活動的時間,只要豎起耳朵,我就能從街上的聲音分辨位置。
突然鐵門打開,一群人押著我和老熊離開了“牢房”,左拐右拐又進了一扇雙開門的房間,我預想到武協的人會讓我雙膝下跪,所以我專門做了准備。
然而這幫人卻客客氣氣地讓我老熊站著,眼罩被摘開,室內采光充足的陽光讓我眯起眼睛。
大房間是一個鋪滿木地板的演武場,程設古色古香,牆角還有放置十八般兵刃的兵器架子,朝門的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武字。
呂紫劍坐在我面前不遠處的太師椅上,老臉一會青色一會兒紫色,看來昨晚我讓他出糗了。
“呂會長,我勸你啊別輕舉妄動……”我話音未落身後便響起一陣高跟鞋親吻地面的踩踏聲,塔塔塔——步履成風,音色冰涼。
一個倩影從我身邊走過,徑直背對著我擋在我面前,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女人的完美無瑕的側顏,唇角如絲柳眉倒豎,冰霜冷艷正是我的母上大人林香君。
欣喜一瞬間涌上我心頭,姨媽居然從千里之外的蒙古趕來救我了。
她今天打扮得簡單,一襲黑色蘇錦旗袍,金絲在旗袍下擺上繡著龍,高領和旗袍的邊角鑲著金邊,雍容華貴間帶著女皇聖臨的氣場,旗袍緊身,緊束著那熱火的S形身材,大奶子左右脹出酥胸,翹肥臀渾圓飽滿,端端立著如花瓶。
“媽,您來了。”我難掩笑意。
這一聲媽叫得周圍人居然倒吸涼氣。
姨媽沒有理我,頭也不回朝呂紫劍語調傲慢地說:“呂會長,你們武協接待客人也太沒禮貌了,椅子都沒一把?”
“趕快——搬個椅子啊!”呂紫劍趕忙起身,迎了過來。
太師椅到位,姨媽捋著肥臀上的旗袍下擺,優雅地坐了下來,她打開LV坤包,慢悠悠地從包里拿出一支香煙,呂紫劍客客氣氣地為她點煙。
“這次的事,我們也是不知情,不知道是令郎,林首長您海涵,海涵。”
呂紫劍抱拳行禮,姨媽則禮都不還,鳳目圓瞪,“呂紫劍,你也老大不小了,還興搞江湖結社這一套?大街上斗毆,綁人,這隨便一條都是違反治安法。”
老東西縮了縮脖子,“林首長,您剛到不知道,我們是在追……”
“追誰?追魯傲春?”女王把煙頭杵滅在呂紫劍的武協胸章上,“你以為魯傲春的行蹤誰告訴你的?”
呂紫劍轉了轉眼珠,“老朽愚昧,敢問……”
“是我兒子告訴你的。”
姨媽翹著旗袍下擺里的黑絲美腿,“我也不廢話了,魯傲春的事涉及軍中諜報行動,我兒子是臥底,你們這次只是配合我們演習,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這事兒就這樣,誰也別來搗亂。”
呂紫劍長舒了一口氣,但他左右兩側的人卻坐不住了,紛紛起身。
“林首長,雖然咱們是法治社會,但這魯傲春的爹可是雪獅聖僧,一碼歸一碼,父債子償,您也知道那老喇嘛害了不少人吧?”
一個臉型圓胖的中年人說。
女王螓首微微轉了過去問,“這誰啊?”
“蘇掌門,峨眉慈航的掌門。”呂紫劍瞥了一眼那中年人,眼神狡黠。
“哦,也別首長首長的叫了,生分。”
姨媽說,“你們武協不都團結江湖姐妹嘛,都以輩分相稱,按輩分,呂紫劍要叫我一聲師叔,武協里就他輩分最高吧?”
呂紫劍老臉一紅,又羞又惱。
我趕忙插嘴舉手,“我媽是我師父,我和呂會長同輩。”
姨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白了我一眼。
在場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被壓了一頭一時說不出話。
可那位峨眉掌門依然不依不饒,他上前兩步,語氣誠懇,慢慢地變成哭腔,“我那應該叫您一聲師太祖,師太祖,我的妻子,女兒都死於那喇嘛之手,我叫您一聲師太祖,這事真不能這麼算了。”
峨眉掌門噗通一身突然跪在姨媽面前,眼睛里噙著淚水,“真不能這麼算了啊!”
“讓他起來。”姨媽美目斜飛瞪了呂紫劍一眼。
“起來,師叔讓你起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呂紫劍也急了,自己的一員大將在姨媽面前說跪就跪,面子里子都丟到九霄雲外了。
姨媽雙手環胸,“我可沒說這人就這麼算了,魯傲春牽扯一件大案,他現在必須活著,放心——”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這小子年記雖然不大,但是作奸犯科也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案子一結,我以林家擔保,他出不了國,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可是……萬一被跑了呢?”
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他就是魯傲春炫耀的那張照片的當事人,的確,自己的結發妻子被人奸殺侮辱,還把奸屍後死相狼狽的屍體掛在大庭廣眾的地方展示,換作是誰都過不去這個坎。
“我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你還想糾纏?”姨媽不怒自威。
林家擔保這四個字仿佛讓在場的眾人都安下了心,不再有怨言,但此時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這樣,大家也別提了,林首長已經對我們網開一面了,魯傲春的事她也給了說法……”呂紫劍大聲說。
我趕忙插嘴打斷,“等一下,還有件事,今天必須處理干淨。”
呂紫劍蹙了蹙白眉,“李公子,什麼事?”
“昨天晚上凌晨三點,魯傲春急急忙忙收拾細軟潛逃,我可沒通知他,你們武協的人回去追殺他,試問,又是誰通風報信了?”
我盯著呂紫劍一字一頓,“這事情不解決,今天誰都別出這個門——當然,媽媽您除外。”
姨媽輕輕一笑,笑得很欣慰,呂紫劍微微眯眼,深吸了一口氣。
“呂會長,這事情除了在場各位,還有誰知情?”我環顧四周想要找出微表情上的蛛絲馬跡。
“這次動手,老朽也怕走漏風聲,所以……”呂紫劍負手踱步,“知情的人都在這里,除了各位掌門,武英的弟子在通知前我就親自嚴加看管,收走了手機,要通風報信,就只有在場的各位掌派咯,當然,也不排除弟子們走漏風聲的可能。”
魯傲春幾乎是把他爹得罪過的人當作軍功章在我面前炫耀了一編,奸殺峨眉玄清子,把塢家堡的女人挨個上過一遍,把崆峒山掌派的老婆肚子搞大還生下野種,把形意劍的王天凌壞了八個月大肚子的媳婦奸破羊水搗爛了嬰兒,一件比一件惡心惡劣。
這些人要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里只有呂紫劍和那位佛爺的仇最淺,他的兒媳婦去韓國旅游被別人玩了三個月,而且呂紫劍這個人從對我動殺心,就能看出他人品的確欠。
雖然這次追殺魯傲春居然截住了,但不能排除呂紫劍是兩頭通吃。
“難辦啊,這……李公子要不咱們私下在處理。”呂紫劍拍著大腿。
“有什麼難辦,都把手機交出來。”姨媽拍了一張太師椅的扶手,內息渾厚得蕩開一陣氣浪。
我像個在女皇身邊小人得勢的太監,圍著姨媽踱步幫腔說,“我奉勸那位內鬼,趕緊自首,別以為刪了信息就沒辦法找出來,即便你把手機捏成渣,電訊運營商的基站里也是有備份的,別忘了我們是干什麼工作的。”
呂紫劍面不改色。
姨媽和我母子倆都把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終於他穩不住了,起身就說,“糟了今天我都忘了這事,我那孫子今天動手術……”
我奪步攔住呂紫劍,伸手就朝他褲子里鼓鼓囊囊的手機抓,“呂會長,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看個手機很快的。”
下一秒,呂紫劍居然動用內息,眼神閃過凶辣,捏起劍訣。
我暗自叫好,昨晚沒斗過癮,又有得打了,這老東西絕對會狗急跳牆,我跟他比一番,把他打趴下,在姨媽面前表現表現。
可突然一聲槍響,蜜桃肥臀穩坐太師椅里的姨媽不知何時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名槍“飲霜”射出一道灰黑色的真氣彈直接洞穿了呂紫劍的腦袋。
呂紫劍像個斷了线的傀儡娃娃,跪著倒地。我和周圍所有人都驚得張大嘴巴,一時間房間里鴉雀無聲。
姨媽朝我使了個眼神,“他剛才是動殺心了,別一驚一乍的,趕緊看他手機。”
姨媽習武的境界已經能從對手外部,感受到內息動用的真氣量級,她說呂紫劍動了殺心,那絕對是真的。
從呂紫劍的褲子里拿出手機,翻看了聊天軟件,沒找到通風報信的證據,但是我找到了他把我個人信息發送給一個沒有名字沒有頭像的人。
“是他沒錯了。”我給圍上來的人解釋了一番。
昨晚我錢包里的軍官證被翻出來,這老東西就把我的信息編輯給了陌生人,末尾還不忘加了一句向那人詢要藏紅蟲草。
好在我的軍官證是對外的,上面的名字也是化名,照片也總包為了方便諜報人員在國內方便外示,做了簡單的光學處理,攝像頭只能拍到干擾條紋。
姨媽起身拍了拍旗袍下擺,這個實力恐怖的女王居然在開槍時用真氣擋住了飛濺的腦漿,而且透過詭異地角度把那瞬間凝結的真氣也護在了我身上。
“呂紫劍私通暴恐分子,謀殺軍官未遂。”
姨媽望了一眼一地狼藉的血肉,像下判詞一樣,“你們所有人都留下配合總參對內情報五局調查——中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