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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師的寵物 貓吉祥 9221 2024-03-05 14:38

  “喜歡,我為你打造的牢房嗎?”

  她以前的房間,變成了一座鐵籠。

  粗大的鋼條,纏繞著蕾紗。

  復古的宮庭式四柱床放在里面。

  由鐵籠頂端垂掛而來的鏈子,沈重得連呼吸也喘不過來。

  她蒼白著臉,一臉驚懼的望著他,語氣顫抖道:“你要我把關在這里面?!”

  像喂養一只寵物的方式。

  “是啊。把你鎖在里面,剝光了你所有的衣服,赤裸裸的哪都跑不了。”

  他揪起她的短發,那是她逃家的第二天便一把剪刀剪掉的。

  短短的,只在脖頸間,讓他想多感受下那柔細的味道也太短。他黑眸一眯,眼里帶著極大的怒氣。

  他手一推,她一踉蹌,被推進了鐵籠里。

  他將鐵籠的門給關上,鎖定。

  她驚慌的跑到他面前,欲弄開那鎖,卻是圖勞。

  “沒用的。這是掌紋鎖,沒有我的指紋,誰也開不了。”

  他涼涼的說著,微笑著看著她白費力氣的掙扎。

  她停了,不再掙扎,瞪著他,那惡魔的微笑在嘲諷著她。

  她呼吸一窒,心頭一哽,後退一步跌坐在床上。

  “好好的休息,等這身子養肥了,才好折磨呢。”

  他說完,掛著微笑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離開了。

  ………

  一天一夜,藥效還存在體內,真的到極限了。

  她蜷曲在床上,拿著那假陽具插進了體內抽送著。

  她認輸了。

  他怎麼對她,隨他吧。

  只是,總有一天,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將現在的恥辱全還給他!

  ………

  “啊啊……哈嗯,咿呀──”

  液晶屏中播放著少女自慰的畫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松了領帶,取了眼鏡,一張斯文俊秀的臉帶著些微的扭曲。

  他的手開始緩緩的套弄著胯間突起的腫脹物。

  嗯……

  一聲輕吟,他的臉帶著陶醉。

  有多久沒抱過那具身體了?

  足足四年。

  四年前,他從國外回來,心情愉快的計劃著要帶少女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

  結果,一室的空寂,少女的逃離,他的大怒。

  他找了她足足四年!

  終於,還是被他找到了。

  那是天意,他沒想過她會在普羅旺斯。

  老天讓他們重逢,這一次,他不會再辜負上天的恩賜,蘇意梨,她永遠也別想逃離他!

  ………

  倦。

  午夜,她沈沈的睡去。

  睡得並不安穩。

  總是有人,在撫摸著她的身體,那雙手,流連在她肌膚上。

  癢癢的,帶著一絲魅人的酥軟。

  半夢中,她睜開了眼,仿佛看到了軒允傲。

  他躺在她身邊,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的舌舔吮著每一寸肌膚。

  是夢吧……

  不,是真實……

  算了,無論是夢或是真實,與她無關。

  他想要,她就給。

  她癱了身體,讓他盡情的享用著他。

  她突然有了個念頭,如此驕傲的男人,若是讓他愛上了某個女人,會變成怎樣?

  一旦起了那念頭,就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瘋狂的想要探知他愛上女人那個表情。

  或許,就讓他愛上她吧。

  嗯,不錯的想法。

  他不是愛她的肉體嗎?

  那以肉體為代價,讓他愛上她……

  窗外,一顆流星劃過。

  似乎,連星星也願意幫她實現這願望。

  呵……呵呵……

  原諒,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所以成為妖女,來取你的心。

  只要,你願將自由還給我,一切就此結束。

  ………

  “哥哥……還要……再多一點、啊啊──”

  窗外烏雲密布,閃電外加打雷,先是零星的幾滴小雨,隨後是嘩啦啦的傾盆大雨。

  門窗緊閉的屋子里,一座鐵籠坐立其中。

  粉色的蕾絲繞纏在黑色的鐵棍上,銀白的細鏈子,女人纖白的皓腕綁於其中。

  雪白的胴體,赤裸的肌膚,曲起的上半身,渾圓的頂端兩粒小小的紅豆堅挺著。

  女人的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由兩條細鐵鏈綁著。

  她跪在床上,纖瘦的上半身筆直的挺立著,豐滿的乳房,白似雪。

  乳房中間鑲嵌的乳尖兒充血紅腫。

  女人雪白的胴體,承受著男人強勢的抽送,豐滿的渾圓搖曳著魅人的風景。

  一雙古銅色的大掌覆蓋在渾圓上,細細的揉搓了起來。

  男人用食指與麼指搓揉著奶尖兒,女人發出破碎的嗚咽。

  “啊啊──哼、啊嗯……太快了!慢點、慢……嗚……”

  女人的身後,男人腰際凶猛的抽送著。

  男人將鐵鏈拉長了,讓女人趴跪在床上,雪白的背部,渾圓的俏臀中,私密的緊窒內,緊緊的咬著男人的碩大。

  男人放開了乳房,捧高少女的臀部,他火熱的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

  一進一出間,濕熱的淫液被帶出,腫脹被染得晶亮。

  男人的眸更形幽暗,這淫穢的畫面刺激著他更為凶猛的衝刺著。

  不顧身下女人的哀求,他像頭失去理智的狼,只為滿足那飢渴的獸欲。

  女人迷亂的小臉開始轉為驚慌,由花密內傳達的快感過多,給於她恐懼。

  她開始掙扎,被綁的手揪著那床單,趴跪的雙腿想要使力的朝前,哪怕退出男人的龐大一點點也好。

  他刺得太深了!

  男人見狀,大手一撈,女人牢牢的被箍在他身下。

  “想逃?”

  他俯下了身子,將胸膛貼在她背上,雙手撐在女人的兩側,他放緩了聳弄的速度。

  伸出舌頭輕舔那如玉的耳垂。

  女人一個哆嗦,男人的邪戾讓她慌張的搖頭,“沒有。”

  他勾唇邪氣一笑,從她體內抽了出來。

  碩大抽出的同時一並拉出來那透明的淫液。

  女人身子一顫,被抽出的瞬間空虛傳來,令她難受的嗚咽。

  “真是善變的女人……明明想要,又要我慢一點,快了又不要了……呀,你可真不好伺候。”

  他伸手一撈,將她抱在懷中。

  拔開她的雙腿,他讓她正面對著他跪坐在他腿上。

  女人無力的坐在他大腿上,腿根部一片濕濘,連帶弄濕了他的大腿。

  “現在,撫摸它。”

  他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碩大上,命令她來回套弄那沾著她蜜汁的欲龍。

  她聽話的用小手來回套弄它,它太大了,她必須用兩只手一起。

  然後,他拉過她的身子,讓密穴順著大腿往下滑,她輕叫一聲,男人腿上的毛發騷得她那里一陣酸癢。

  “含著它。”

  他將她的頭顱壓在腿根部,那根粗大充滿力量的直挺著。

  她喉頭上下滾動了下,小臉閃過怯意的將嘴湊上去。

  她張開了小嘴,先是含住了那笠頭,放在嘴里用著舌頭輕輕的舔,口腔一吸,她吮住男人的笠頭。

  他皺眉,俊臉帶著迷醉的享受她的吮弄。

  “嗚嗚……”

  她埋頭來回吸著男人的腫脹,吞不進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

  男人嫌她的動作太慢,伸出大掌壓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將頭抬上的同時往下一壓。

  欲龍一下進入一半,抵在她的喉嚨里。

  她驚恐的瞪大眼,眼角溢出了淚水。

  好難過……

  男人不顧她的難過,掌著她的腦袋自行套弄了起來。

  “嗚嗚嗚──”

  每一次都深抵喉嚨里。

  唾液流得更凶,她的臉開始蒼白。

  當男人的力勁變小後,她猛的推開了他,趴在一旁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虛弱的躺在床上,小嘴顫抖著合不起來,紅著眼盯著男人,她連瞪視怒罵他粗魯的力氣也沒有了。

  情欲還未得到滿足,那根碩大持續著紅腫發漲。

  男人的臉變得痛苦而扭曲。

  “過來。”

  他無情的朝她命令道。

  她搖頭,小手抓住鐵棍,離他遠遠的。

  他見狀,不悅的眯起了眼。

  一個翻身,他揪住了她。

  “繼續!”

  獻上我的血,做為迷惑你心的代價。

  那麼,劃上結局,由我來。

  抱歉,不得不如此。

  或許,不該相遇,我們會活得更幸福……

  ………

  “不要!”

  她拒絕。

  要她再幫他含那話兒,她不要再承受那窒息般的痛苦了!

  他眯眼,突的邪佞一笑,捧著她的腰讓她再次正對著他坐下。

  “那麼,就坐下來,用你的小穴喂飽它。”

  他扶著男根,磨蹭著她的花穴,接著一股作氣插了進去。

  “啊──”

  她尖叫,歡愉傳遍全身。

  所有的知覺都隨著深埋在體內的男性碩大而飛舞。

  “腰,扭起來。”

  他捧著她的臀,在雪白的肌膚上一個重力拍打,紅色的印子浮了出來。

  她吃痛的輕呼,開始緩慢的扭動著身子。

  ………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錢不能買到的?

  感情。

  抽象的代表。

  感情?

  還是一樣能買到的。

  所以,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買到的。

  若是連錢都買不到的東西,那又是什麼……

  ………

  他說,他要結婚了。

  也是,都三十多歲了。

  新娘是誰?

  那個叫金雪的女人。

  ………

  “哥哥,結婚了,要是讓她發現你跟我還有著不潔的關系,她不會吃醋嗎?”

  要讓男人信任,你得學著溫順。

  “她不會吃醋的,因為早就知道了。”

  男人舔了她的唇,自信道。

  “因為是利益結合嗎?”

  她就著唇,伸出舌頭潤了下,將男人的味道送進嘴里。

  男人的眼微眯了起來。

  “對。利益。”

  也就是,只是一紙婚約,實質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斂眸,小心的壓下眼中的失望。

  抬頭,她主動復上男人的唇。

  還有機會,還有很多機會。

  她不急的。

  ………

  婚禮如期舉行的當天,男人還在床上和她混戰。

  新婚當晚,他還是在她床上。

  他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他和那女人,真的只是利益結合。

  ………

  “意梨,生一下娃娃吧,讓這小肚子,鼓起來一定很美……”

  什麼?!

  娃娃?!

  她一時間無法消化他說的話,只能呆愣著盯著他。

  他的眼里有著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她一驚,不確定的重復:“娃、娃娃……”

  “對。小娃娃。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對了,就讓你生下軒家的繼承人吧。這具純潔的身子,是最合適的……”

  他的手,順著她的脖子,緩緩的覆蓋在平坦的小肚上。

  她臉色變得蒼白,心里直嚷著不要生他的孩子,說出的話卻是:“好、好啊!只、只要你、喜歡……”

  他笑了,是滿意的微笑。

  然後,他摟著她,將她緊緊的摟進懷中。

  她的肌膚與他的相觸,赤裸的相貼著。

  她在他懷里蒼白著臉,小手緊緊的揪住被單,不讓顫意跑出身體。

  ………

  男人說話算數。

  他結婚兩個月後,她被查出懷孕。

  摸著肚子,她害怕里面新生的小生命。

  為了報復,她的代價,似乎太大了點……

  堅定的心,開始搖動。

  是否,真得為了代價,將這孩子生出來……

  ………

  “傲……嗚……”

  她懷孕後,男人最愛的是將她抱在懷里,她背貼著他胸膛,那樣的姿勢他似乎情有獨鍾。

  他一手撫摸著她微凸的小肚,腰際緩慢的抽送著。

  “怎麼了?”

  “會傷到寶寶的……”

  她的手復上他的,他反手緊緊的抓住她的。

  “不會的,這姿勢,很安全的。”

  “啊、哈啊──”

  但是她不喜歡。

  不喜歡看不到他為她迷亂的表情,不知道他的神情,會讓她不安。

  所以……

  “拜托,停下來。太慢了,傲……”

  他的抽送太過緩慢,她炙熱的情欲得不到滿足,過多的空虛讓她哭泣。

  但他卻最愛這游戲,她的欲求不滿總是能讓他得到快感。

  “太慢了……嗎?”

  他順她的意,將她放下,讓她趴跪在床上,捧高了她的臀,將男根喂了進去,幾個猛烈的抽刺中,讓她達到高潮。

  ………

  軒允傲結婚五個月,她還是沒看到金雪的出現。

  她想問那個女人,當初為什麼要送口紅給她。

  一直存在了好多年的疑惑,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鼓漲,她越來越想知道答案。

  總於,那女人出現那天。

  她正好在街上買新孕婦裝。

  回來時,她走上二樓,在經過軒允傲的房間,聽到了讓她不再動搖的事……對不起,是你的無情讓我瘋狂。

  對不起,你的恨太難承受。

  所以,血流成河。

  ………

  那個女人,還沒玩夠嗎?

  這麼多年了,你的仇恨還沒消失嗎?

  消失?哼。

  我可愛的妻子,只有將她關在籠子里,我那仇恨的心,才能得到平復。

  ……你讓她為你生孩子,為什麼?

  因為……我要讓那孩子成為你的……

  什麼意思?

  你想,一個妻子,一個情婦。情婦的孩子認正室為娘,然後,為失寵的‘母親’仇恨著‘妾’……那一定很有趣吧?

  ……哎呀呀,我只能說,你真的是惡魔呢!

  呵,現在才知道嗎……

  ………

  她的孩子,會仇恨她?!

  為了一個毫無血緣的女人?!

  她摸著肚子驚得連連後退,蒼白失血的臉,錯愕的眼神,她愣愣的盯著那道朱紅色的大門。

  那個男人……恨著她?!

  為什麼?!

  ………

  她急促的喘息著,腳步不曾停下過。

  她正在山路間奔跑,挺著個大肚子,不顧肚里的胎兒做著劇烈的運動。

  肚子開始傳來抽疼,她卻不敢停下來。

  只能咬牙,神情痛苦的在心里呐喊,原諒媽咪……她在地獄里,一直都在。

  肚里的胎兒也在地獄里,但是,他還有救。

  只要她願意,這孩子會在天堂。

  她向山下奔去,在黃昏下,橘紅的夕陽給她渡上一層金紅,就像,隨時會消失的幻影。

  她得到公交站,然後坐上最後一班車,逃離這里!

  但是時間得快,男人會很快發現她失蹤的,然後,他會出來逮她!

  她終於到了山角,肚子的抽痛一波比一波凶猛,她感覺到底褲濕了。

  不……

  得快點,公交車快點來啊!

  她的孩子,她還不想讓他消失!

  痛……

  她摸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滴噠……

  她聽到了水的聲音!

  不是水!

  是血!

  她猛的站了起來,裙下,順著小腿,幾縷紅色的血液劃了下來……不──她驚恐的連連後退,直抵在車站牌上,瞪著那柏油路面的血漬。

  她不敢往下看。

  她的肚子好痛,她的底褲全濕了,血的腥味飄散在空氣中。

  “不、不要──”

  她瘋狂的尖叫著,驚恐的眼瞪著空寂的柏油路,沒有一輛車經過!

  ………

  醒來時,躺在病房里。

  第一個反映,她摸向自已的肚子,隆起的。

  她松了口氣。

  然後,她看到了一張久違的臉。

  言哲熙。

  “你醒了呀,寶寶保住了。肚子還疼嗎?”

  她搖頭。

  盯著他,帶著一絲驚訝。

  她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向她駛來。

  “謝謝你救了我肚里的孩子。”

  “不用謝。我剛好路過那里,沒想到竟看到一個孕婦躺在路邊。下車後發現竟然是你,真是驚訝。”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能幫我嗎?”

  “什麼?”

  “若是你還沒結婚的話,請和我結婚。”

  ………

  她不知道軒允傲為什麼要恨她。

  不過不怎麼驚訝。

  從小他就沒對她好臉色過,一直欺負著她。

  他和他父親也不和,是為了什麼?

  她去查,養父的書房,發現了他生前遺留的日記。

  ………

  她的母親,和軒允傲的父親軒理曾經是一對戀人。

  但母親的家世無法讓軒理的父母接受,他們被迫分開。

  後來,軒理和另一位千金大小姐結婚,生下了軒允傲。

  但軒允傲的母親,一直得不到軒理的愛,以至抑郁而終。

  所以軒允傲恨她,是自然。

  ………

  她要和言哲熙結婚,讓孩子逃脫地獄的唯一方法。

  在醫院躺了七天,確定胎兒安全後,言哲熙將她接回了家。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你放心,很安全的。”

  那是獨幢小洋樓。

  “嗯。”

  她看著四下環境,很幽靜。

  她和寶寶住在這里,會很舒服的。

  “婚禮,你確定只公證?”

  “我希望越快越好。”

  “……你應該明白,我們結婚後,身為妻子的義務吧?”

  “……我知道。”

  “……祝我們白頭到老。”

  ………

  “你的貓咪逃了。”

  客廳里,金雪悠閒的修著指甲,睇了一眼對面軒允傲。

  招牌的溫和笑容取而代之是陰霾。

  若是讓外人看到,絕不會相信,他跟那個出了名好脾氣的軒王子是同一人。

  金雪勾唇一笑,吹了吹指甲上的灰。

  是誰推我到這個地步?

  不得不選擇另嫁他人。

  誰讓,你的仇恨,是我還不起的。

  ………

  “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態度強硬的說道。

  她挑眉,“問題是,我聽說,她在今天就要跟言哲熙公證了。”

  他陰戾一笑,盯得金雪毛骨悚然,“你認為,有這個可能嗎?”

  “……是沒這個可能。”

  她想,他對那女人的執著,是與生俱來就不會改變的。

  從很早以前,她就了解到這一點了。

  “祝你成功逮回你可愛的貓咪。”

  她端起桌幾上的酒杯,朝他示意,然後將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被眼鏡遮蓋的眼里劃過血腥。

  ………

  不會順利的就讓你成為別人的妻子。

  當小洋樓里來了言哲熙的父母時,她想到了這話。

  以軒允傲的個性,他一定會阻止。

  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的迅速。

  不,該說她自已耽誤了時間,若是昨天被接出醫院的同時就去公證的話……“離開我兒子!”

  這是第一次見到言哲熙的父母,就和她想像中一樣,他們是對強勢的有錢人士。

  “不要。”

  面對他們的怒氣,她選擇冷漠以對,並且拒絕他們的要求。

  “你懷著別人的種嫁給我們家哲熙,你想毀了他嗎?!”

  “你是軒允傲的情婦對吧?!和一個名義上的‘哥哥’做這種事,你不覺得丟人嗎?!”

  耳際斥充著讓她難堪的話,她還能無動於衷,連自已都覺得很好笑。

  她沉默著撫著自已的肚子,寶寶再過幾個月就會出生了呢。

  “不要臉的女人!你想進我們言家門除非我們死!”

  這是言母摞下的狠話。

  然後,言哲熙回來了。

  他的表情相當平靜,在見到自已的父母出現時。

  他竟還能微笑著向他們打招呼作簡召:“爸媽,你們來了呀。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意梨,她會成為你們的媳婦。”

  “不准!哲熙,如果你要娶這個淫蕩的女人,就不要再認我們!”

  這是言父的威脅,他是被蘇意梨視不關已的態度給惹毛了。

  “爸媽,你們也知道我一直喜歡著意梨。這些年不曾交往過任何女孩子,若是你們反對,言家會後繼無人的。”

  正式,言哲熙與他的父母杠上。

  “好!很好!”

  言父氣得全身發抖,他指著蘇意梨,一臉憤怒道:“那你就不要認我這個父親!從今天起,你名下所有財產我都將收回!看你到時候是要女人還是要錢!”

  “沒關系,我會過得很好讓你們看的。”

  言父言母離開了。

  她坐在搖椅上,低垂著頭,撫著肚子輕輕說道:“你把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他說,他喜歡她,一直喜歡著。

  她聽了,很感動。

  他願意為她與他父母絕裂,這樣的男人,足以讓她拖負終生。

  只是……

  她不能自私的害了他。

  她知道一個男人若是失去了金錢與地位,那是多麼的可怕。

  “不用!這是軒允傲想要阻礙我們。我不會向他示弱的。”

  言哲熙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她輕笑,搖頭,“沒用的,他太強大,我不想害了你。”

  她知道,若是她執意和言哲熙結婚,軒允傲一定會毀了言氏!

  以他的能力,他做得到的!

  “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她的堅持,讓言哲熙暫時妥協了。

  “謝謝。”

  ………

  張開了網,為的就是折磨你。

  怎麼可以讓你逃走。

  抓住,只是遲早的事。

  慢慢來,為的是折磨你的精神力。

  意梨,逃不掉的,恐懼吧,日日夜夜不得安寧,直到我出現在你面前為止。

  ………

  小洋樓被收走了,她和言哲熙搬到了一處小公寓里,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沒在同一個城市,坐著火車逃離了。

  她在一個大城市里生下了孩子。

  言哲熙說,越是偏僻越容易被找到。

  生完孩子,他找了個保姆幫她坐月子。

  直到她能出門時,她將孩子交給了孤兒院,花了一筆錢。

  “請幫我好好照顧他,若是有人問起,千萬不要告訴他的母親是誰。我會回來接他的……”

  那家孤兒院,受著政府的接濟與善心人士的幫助,里面的孩子不用擔心被餓著被冷著。

  她看中了這一點,以及院長的善良。

  她會幫她照顧好孩子的。

  “蘇小姐,請放心,我會告訴這孩子,她母親不是不要他,總有一天,會回來接他的。”

  “謝謝。”

  和孩子分離那天,她哭了。

  才剛滿月的孩子,還該在母親懷里喝著奶水的嬰兒,她卻必須與他分離。

  這一切,只因為那個男人!

  結束吧,讓一切都化為灰燼。

  你認為,這樣做,離得開地獄?

  錯了,只是陷入更深的地獄……

  ………

  一切以為天衣無縫,結果,卻是自作聰明。

  “對迎回來,意梨。被信任的人出賣,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你一心以為,她是善良可以信任的,卻在轉瞬間,將你最珍貴的寶貝交給別人……“對不起,蘇小姐,軒先生說要告我們拐帶他的孩子,所以……”

  院長滿臉的愧疚,無法平息她的怒氣。

  被背叛了!

  她是如此的信任這位長輩!

  為什麼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令白的變成黑的。意梨,好好記住,想要逃離,就必須擁有比我更強大的力量!”

  她記住了──

  ………

  為什麼要逃呢?

  他還不知道她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吧。

  所以,就讓他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想逃而已。

  那麼孩子呢?

  交到了金雪手中。

  她拿不回來了。

  “想逃嗎?意梨,多可愛,我們的孩子。你再為我生一個吧,再生一個女兒……”

  還生?

  抱歉,她已經無法生育了……

  ………

  意梨……

  熟悉的牢房,黑暗的空間,男人火熱的氣息,低喃著她的名。

  半夢半醒,她的背一片炎熱濕滑。

  男人的舌,順著脊里一路往下。

  她輕吟,甜美誘人的情欲。

  “唔──”

  小手驀地緊揪住被單,男人的欲龍深入了體內。

  碩大的,將緊窒的花蜜撐開至極限。

  “啊……”

  仰著頭,男人緩慢的律動,她的低叫與不耐。

  意梨……

  為我生個女兒,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兒……

  他在她耳邊輕輕的低喃。

  她搖頭,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火辣的蜜處。

  一切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呀呀──”

  火燙的種子突然來襲,燙得她尖叫,迷蒙的眼中,淚水劃落。

  為我再生一個女兒……

  好讓他們,恨她嗎……

  ………

  她生下兒子那天,讓醫生拿掉了她的子宮。

  無法再生育,他不會知道。

  已經出生的嬰兒,她無法確定,他真能逃出地獄。

  若不幸被抓,她不會再讓第二個孩子將來恨她。

  所以,絕情,她做得出。

  反正,壞的只是她的身子。

  ………

  “沒有奇跡的世界,就沒有希望。意梨,你的人生是黑暗的,無論我怎樣塗白,還是自費力氣。抱歉,不得不舍棄你……”

  言哲熙是對的,她之於他,其實豪無瓜葛。

  充其量,只是喜歡的對象。

  那麼舍棄她,選擇放棄與軒允傲做對,是對的。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她了解,這個世上,誰都靠不住,只能相信自已。

  ………

  無法再生育的身子,一直遲來的征兆,男人最終發現。

  那肚子里,那健康的子宮,早已消失。

  那已經是,半年後的事了。

  見不到兒子,就如當初偷聽到的訊息一樣,他將孩子交給金雪撫養。

  她想念她的兒子,想得發瘋,偷偷看過幾次,他被照顧得很好,那女人沒有虐待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

  得知真相那天,他發怒的臉色,一掌揮過來,火辣疼痛的臉頰。

  嘴角的血絲劃下,她冷笑的盯著他。

  “呀,你以為,我會再讓你有機會折磨我嗎?”

  她的眼神很冷,和他的憤怒,她簡單平靜得嚇人。

  他平復怒氣後,冷笑著捏著她的下顎,陰狠的問:“原來這就是你逃跑的原因?”

  他是何等的聰明,她的心思,被牢牢的抓住。

  “是呢。軒允傲,上一代的恩怨得讓我來承受,真是壞心呢……”

  未盡的話,太過冰冷的音調,他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被咬破的唇角,那是他透露的怒氣。

  血腥味在口腔內,她的心是冷的。

  “你如此想要我再生一個嗎……”

  呵……

  那無盡的纏綿中,他一再在她耳邊重復的期望,她可沒興趣為他實現。

  “妖女……你可真狠心……”

  “是你逼我的……”

  那一夜,他們瘋狂的做愛。

  黎明會到來,黑暗會消失。

  她瘋了。

  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可以接近太陽……

  “知道為什麼我要送你口紅嗎?”

  五年後,再次相遇,她抱著她的孩子,那個四歲的男孩來見她。

  “為什麼?”

  她盯著她懷中的男孩,跟他父親一個模樣。怪可怕的。

  那孩子叫軒初夏,沒有一點懼怕的盯著她這個瘋女人。

  “因為,你的人生,是血色的。像口紅一樣,永遠都是紅色的……”

  呵……

  她笑了,笑出了眼淚。

  說得可真對,她的人生,的確是紅色的……

  ………

  軒允傲來了。

  她抬頭,靜靜的望著他,沒有熟悉的笑容,與眼鏡,他的臉,平靜得令人生畏。

  “該回去吃藥了。”

  他推著輪椅,帶她回到屋里頭。

  與金雪擦肩而過時,他望了一眼他的兒子。

  和他同一個模子,連那眼神也一樣,冰冷的。

  “要一起來嗎?”

  他向兒子遞出邀請。

  男孩望了一眼輪椅上的蘇意梨,她目光呆呆的,他點點頭,跟在男人身後。

  金雪站在原地,望著那進入屋子里的三人的背影,笑了。

  多麼……像一家人呀……

  只可惜……

  她低頭,轉身,向大門走去。

  因為不懂,所以被逼到絕路,補償,就是一生一世的情……男人,你的名字,叫自作自受……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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