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廉蓮
我從踏出飛機的一刻就開始跑,用最快的速度過海關、拿行李。
從希思羅起飛的航班晚點到達,從從容容的中轉時間一下子變得匆匆忙忙。
機場自動化系統本應讓一切快捷簡便,但卻沒有為我節省任何時間和人力。
明明是聯航,我卻還得提行李再安檢一次。
飛奔向國內航班的值機大廳,眼睛集中在櫃台上的一排排編號。
看到我的值機櫃台號碼,沒管長長的隊伍直接來到櫃台。
我是商務艙,又有航空公司的高級會員卡旁身,總算在這一刻派上用場。
我氣喘吁吁和空姐打個招呼,“嗨,你好,我趕上了麼?前面的飛機晚點,所以這麼晚才來值機,希望沒有錯過航班。”
空姐看了眼我的機票,給我一個標准的職業笑容,說道:“你只能錯過了,由於天氣原因,航班取消。”
“啊?”我吃了一驚,又抬頭看看滾動的顯示屏。就這麼一會兒,屏幕上的值機改成取消。
得,白跑得像投胎了,我心里咕噥著,將飛機票和身份證交給空姐,十分鍾後拿著改簽明天的機票和機場飯店預訂的房間離開櫃台,今天晚上只能留夜了。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或者是後天的訓練,我忽然感到有目光落在身上,不是很強烈但卻非常明顯。
我假裝若無其事掃視周遭,很快鎖定目光的主人。
這很容易,雖然大廳到處都是人,或腳步匆匆或慢慢吞吞,但駐足的要麼在排隊要麼在等候,每個人的手上不是拿著手機就是捧著電腦。
只有他,埋頭坐在不遠的皮椅上,手握著鉛筆在本子上移動,時不時抬頭看著或遠或近的景色。
那本子,即使離著非常遠,我還是一眼認出是再熟悉不過的速寫本。
小伙兒很年輕,穿著式樣簡單的藍色短袖衫、七分牛仔褲,腳上蹬著休閒鞋。
雖然坐著,但從寬厚的肩膀和大長腿一樣看得出身材魁梧。
他的皮膚黝黑、面龐輪廓分明、高顴骨、薄嘴唇,眼睛有神而銳利,裸露的手臂上有些抽象圖案的紋身。
整個人感覺粗糙、華麗、強烈,一看就是個桀驁不馴的熱血小青年。
這樣的孩子我每天都會看見很多,並沒有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
沒一會兒,接乘客去酒店的小巴到達,我趕緊跟著隊伍,只想快一點安頓下來好好休息。
這一天匆匆忙忙,連倒時差的功夫都沒有,體力上可是有些吃不消。
進了房間,我放下行李衝了個澡,身上的疲勞稍微減輕。
倒到床上,我拿起手機,撥通媽媽的電話。
“嗨,蓮兒,到了麼?要不要你爸去接你。”我媽在另一頭關切地問。
“不用,這邊天氣太糟糕,航班都取消了,我只能改簽,明天下午才能回。”
“沒關系,別太辛苦就好。於欣今天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明天能不能把你請到,她是非常想你去婚宴的。”
我不禁笑起來,“她是鐵了心要嫁?”
於欣是我的外甥女,大學實習時認識個賣期貨的大款,不管對方快半百的年紀,愛得一塌糊塗。
還沒畢業就說要結婚,她父母當然強烈反對。
於欣家里條件非常好,父親本人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哪里會同意女兒嫁這樣的人。
不光是年齡差距,關鍵是聽說那個賣期貨的大款不是正經人。
結了離、離了結,到於欣這兒已經是第四、還是第五個老婆。
“那能怎麼辦,證都領了,宴席定下來,請帖也都發出去了。你蓉蓉姐就這一個孩子,還不就隨著她!好在於欣年輕,希望能早點從夢里醒過來。”
我明白媽的意思,於欣才二十三歲,這段婚姻不會超過五年。就算散了,於欣也不至於把一輩子都搭進去。
“說不定沒那麼糟糕呢?於欣那丫頭人不錯,心腸又好。”我對這事兒從來沒插過嘴,雖然蓉蓉在我這兒抱怨過很多次,但我還是保持開放的態度。
媽嘆口氣,“孩子大了,肯定不好過多干涉。要是你——”
“媽,”我急忙打斷她,“我的情況不一樣。”
“那於欣的婚宴你去不去呢?丫頭跟我提了好幾次。都是一家人,能撐撐面子也是好的。”
我哪里有那麼大面子,不過媽說得沒錯,和蓉蓉家一直關系非常好,於欣結婚更是人生大事兒。
以兩家人的做派,到場的人估計要三四百,我轉一圈然後離開,應該不會是大問題。
我答應道:“去唄,這麼多年了,難得家里有喜事兒。”
和媽又說了一會兒話,我們才掛電話。
我躺在床上,明明很疲倦,卻一點沒有睡意,而且討厭的是竟然在這個時候飢腸轆轆。
二十四小時了,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爬起來,稍微梳洗了下,朝酒店餐廳走去。
酒店大堂擠滿因航班延誤的乘客,餐廳倒比我以為的安靜舒適,要麼這里大廚做得難吃,要麼就是價格貴得離譜。
我挑了個靠窗的卡座位置,一邊喝茶一邊翻著菜譜。
忽然桌上落下一片陰影,我以為是服務員上來為我點單,抬頭一看卻發現是剛才在值機大廳畫畫的小伙子。
他用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我,開口道:“能和你拼桌麼?”
我看看四周,雖然餐廳很熱鬧,但也不是沒有空桌子,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我默默打量片刻,伸出手說道:“那要看你速寫的本事有多高?”
聞言他一臉興趣,“你注意到我了?”
“比你用的時間少。”
他估計這就算我默許了,大大咧咧坐到我對面,然後從背包里翻出本子遞給我。
速寫本已經用了大半,大部分是自然風景,高山、樹木、花園、草地,也有很多街景,林立的高樓,繁忙的交通,最後一張是候機大廳的白描。
氣氛很不一樣,看得出他在往民俗畫風靠攏。
我一眼認出畫面中的我,雖然只是簡單的勾勒,但從服飾和舉止,他倒也捕捉到我的身形特點和動作神態,有三四分像。
“你很棒。”我把速寫本遞給他。
“謝謝,我知道。”他的嘴唇上掠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也很自信。”
他把速寫本放到一邊,撥弄了下額前頭發,“我也知道。”
“少動手指,腕部要壓住筆,這樣肩部和肘關節才能更好控制方向。”
聞言他一臉好奇:“你會畫畫?”
我愣了下,拿不准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並不自戀,但確實以為他是因為認出我而故意靠近。
雖然談不上全國聞名、家喻戶曉,但在藝術界,尤其是繪畫,有人知道我並不是很意外的事。
面前這個小伙子沒認出我,那他靠近的原因是什麼?
我面色微熱,又不得不承認心里喜歡。
這把年紀還能因為女人魅力受到關注,而且主動上來搭腔,確實滿足了小小的虛榮心。
老實說,這比夸我的畫更受用。
“一點點。”我也不去說破。
他的眼睛毫無顧忌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從包兒里掏出筆,放在速寫本上,一起推給我。
我搖頭,支支吾吾道:“哦,不了,這不太好。”
我太清楚面前的年輕人,這個年紀最是狷狂,不知天高地厚。
剛才給他點兒用筆技巧,雖然是基本常識,但無論把理論說得再天花亂墜,拿不出一件心服口服的作品,根本別想讓他折服。
想要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說教,讓他們聽得進勸說和建議,唯一方法就是親手打敗他們,證明自己比他們強。
然而,理解並不表示接受,我用得著在這小屁孩面前證明什麼,他算哪門子蔥和蒜。
“我給你看我的了。”他把鉛筆塞到我手上,聲音變得低沉,眼光更是火辣辣滾熱。
一時間我竟有些說不出話,也為他眼里那股渴望勁兒感染。
這些年天天有人請我畫畫,學習的,賺錢的,討好的,自戀的,橫豎為了功名利祿,他的方式倒與眾不同。
我思索片刻,把本子翻到最後那張候機大廳。
在四周添些機場大廳的細節,將畫面豐富起來,又改了改人物,讓表情更加生動。
最後找了個角落勾勒幾筆,將他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勾勒出來。
他一眼不眨盯著畫,響亮地吹了聲口哨,豎起大拇指,說道:“你果然會畫畫!操啊,你很棒。”
我不經意地聳聳肩,“謝謝,我知道。”
他笑意更濃,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你也很自信。”
我繼續學著他的口氣,回道:“是的,我知道。”
他一臉興趣看著我,忽然起身換到我旁邊的位置。
如此之近已經侵入到陌生人之間應該保留的社交距離,但他好像絲毫不認為侵犯我的個人空間粗魯無禮。
更甚的是竟然從我手上拿走鉛筆,另一只手滑到我的腰窩。
一股混雜了古龍香水和柑橘的味道充斥鼻腔,我的心跳加速,一陣寒顫從脊椎上劃過。
“你也很性感!”他開始明晃晃挑逗。
我哪里會被這小屁孩兒嚇住,撇撇嘴角道:“我也知道。”
“郭承宇。”他伸出另一只手,自我介紹。
我點點頭握了握,卻沒有回應。我不肯定這是他的真名,但剛才翻速寫本時,的確看到頁腳有個'宇'字。
“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郭承宇挑眉。
“這不重要。”說著,我招手服務員上前點菜,然後向他抬抬下巴,“你要什麼?”
郭承宇也不客氣,直接要了三個招牌菜和一碗米飯。
菜很快上齊,郭承宇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我思忖著既然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總是要有個話題,而畫畫無疑最安全。
“學什麼的?”我喝了口湯,問道。
“動畫,不過現在有點兒後悔,我想搞游戲。”
我立刻明白,想來又是打了幾天聯盟、魔獸、英雄,期望把游戲當職業的小年青。
現在游戲設計火得一塌糊塗,很多人動畫還沒學出來就轉到游戲這行。
“不用擔心,動畫學出來玩游戲綽綽有余,而且遠比游戲的擇業選擇多,繪本、漫畫、原畫、插畫、運動形象、自媒體,這些工作學動畫的人都玩得轉,將來當導演也不是不可能。你沒必要那麼早決定,把自己的前途早早限制在一條小道兒上並不明智。”
“那我念出來是工作還是考研,或者留學?”郭承宇繼續問。
“動畫這個專業需要實踐經驗,不工作哪里來的實踐經驗,可工作也許能提升些動畫操作技能,這和提高動畫制作水平兩碼事兒。出國留學肯定比在國內讀研強,不管是動畫的故事性還是制作水平都高出國內很多,發展空間也會更大。”
這些問題我不止被問了千遍萬遍,回答起來連想都不用想。
不過他畢竟是陌生人,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過絕對,補充道:“其實你在提這個問題時,已經知道最想選哪條路。所以,這個最終還是看個人喜好,別人的想法沒用……我的想法沒用。”
郭承宇卻不客氣,抓住我的胳膊咕嚕了句,“當然有用,偌大的機場里,唯一一個讓我著迷的人,一定是個會畫畫的。”
我笑了笑,不在意道:“謝謝!你也很引人注意。”
“跟我一起,離開這里。”他的聲音充滿欲望,沒有猶豫。
“我不認識你。”我斜眼不屑道,這小子倒是一點兒不浪費時間。
“所以改變一下啊,今天晚上沒人會去任何地方。”餐廳的大玻璃窗外,仍然狂風呼嘯,大雨傾盆。
他看了圈越來越熱鬧的餐廳,眼睛閃閃發光,一抹邪惡的笑容爬上嘴角,“我們可以互相認識。”
“給我個理由。”我的目光瞟向他鑿削的脖頸和粗壯的手臂,但只這些並不夠。
“我不知道,也許是活在當下、也許是今日有酒今朝醉,我們都還年輕,用不著顧慮重重或者太過沉重……你想活在這一刻嗎?”郭承宇滿不在乎,隨口答道。
倒是言簡意賅、饒有趣味,現在的孩子對於事非黑白的理解非常極端,喜歡挑釁傳統與權威。
雖然看上去不知天高地厚,卻時不時反映出這些孩子驚人的洞察力和人生觀。
我身體向後退了一秒鍾,瞅瞅那張帥氣青春的面孔。
結實的下巴上留著胡茬,還有一雙讓人屏息凝神的黑眼睛。
我意識到他實際上比我以為的還要年輕。
“走吧!”郭承宇見我沒吭聲,拇指摁在我的嘴唇。
我設法安靜地喘氣,當他湊上前,嘴唇在我脖子上戲弄時,我制止住他,“等等,你……你多大?”
“很大,你不會是擔心……我的尺寸吧!”他調笑著,還不忘胯部又頂了頂我的大腿。
“不,你多大年紀?”我心跳加速,但腦袋里的一絲清明讓我堅持問出來。
“肯定大到可以操你,”郭承宇在我耳朵邊低吼了句,然後拉住我,“跟我來。”
這次,我沒有阻止。
兩人走到電梯廳,他從旁邊的花架上抽出一枝花遞給我。
我接過來,放到鼻子邊吸嗅,身體微微顫抖。
走進電梯,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把我拉到他身邊,嘴唇壓上來。
鼻息中滿是男人的味道,熱氣在雙腿間匯聚,腎上腺激素像火一樣在體內流淌。
他的吻變得猛烈、狂野、火辣,我呻吟著,嘴巴急切地張開。
他的舌頭立刻伸進來在我嘴中攪動。
腰上那只手滑落到我的屁股上捏了下,然後又抬起大腿,掛在他肌肉發達的胯部磨蹭搖擺,毫不猶豫展示牛仔褲後又厚又重的隆起。
伴隨著一聲嗚咽和喘息的呻吟,我只覺小腹墜脹無比,也知道今晚我會讓他對我做任何事。
跟著他來到房間,他輕輕一刷鑰匙卡,門咔嗒一聲打開。
房間幾乎和我的一樣,主色調是藍色和黃色。
房間中央有張特大號的床,正等著我們赤身裸體、翻雲覆雨。
郭承宇拿過我手中的包兒放在桌上,“我能給你脫衣服嗎?”
我點點頭,他迫不及待解開襯衫,露出白色的蕾絲胸罩以及又圓又滿的墳起。
他低下頭,舔了舔露在外面的胸脯,我忍不住呼吸急促,一個小小的呻吟聲從唇間掠過。
他又打開裙子紐扣和拉鏈,裙子掉到地板上。
他拉著我坐到床邊,我站在他面前,雙手搭在肩上。
雖然隔著衣服,但仍然能感覺到肌肉的結實和強壯。
郭承宇將胸罩解開,扔到一邊,贊嘆道:“你真漂亮。”
我有些窘迫,眼光離開自己的身體,“我已經在你的房間了,而且光著身子,不必奉承。”
“我不說我不想說的話。”郭承宇責怪地看我一眼。
“那就不要說話。”
我把粉紅的乳頭壓在他的嘴唇,郭承宇立刻張嘴吸吮。
我輕輕呻吟,雙手慢慢撫摩他的腦袋,說不出的親密和溫柔。
他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攀上另外一只乳房,大膽在乳房上揉捏,另一只手繞到背部在腰間輕輕揉摸,再順著腰向下摸到臀部。
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當他松開我時,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郭承宇把我拉進懷里,大腿擠靠在下身,我立刻感覺到襠部發硬的勃起,伸手隔著褲子握住。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到床上,一股腦兒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俯下身壓住我的嘴唇。
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摩挲,然後托住乳房,嘴唇緩緩舔弄脖頸肩胛,胡茬挑逗著我的肌膚,越走越低,直到嘴唇來到乳房,輕輕一吻,然後嘴唇夾住乳頭,舌頭在上面拍打。
我忍不住長長一聲呻吟,這才意識到從頭到尾竟然一直屏住呼吸。
郭承宇更加大膽,撫摸到潮濕的褲襠,逗弄疼痛的陰部。
看我微微張開腿,隨即鈎住內褲拉扯開,迫不及待掰開我的雙腿。
一雙漂亮的黑眼睛盯著我的陰部,下巴繃緊。
“媽的,我等不及要吃掉你了!”說著,伸出舌頭在陰部緩慢拖動。
我的手緊握著床單,整個身體拱起來,“哦,天啊!”
郭承宇稍稍停頓,舌尖挑開兩片唇瓣,一口含住小小的陰蒂。
這會兒陰蒂已經腫得厲害,被他雙唇一嘬一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扭動。
他用力把我固定在床上,吸咬得嘖嘖有聲,一股暖流從穴口涌出來。
我將腿竭力分得更開,努力控制著平衡,可身體卻軟弱無力。
他的舌頭鑽入穴內,同時一只手按住我的小腹,並用大拇指按在陰蒂一陣猛按。
衝擊似乎更猛烈,我受不了這股刺激,緊緊抓住枕頭,雙腿不停發抖,沒用多少時間就跌入高潮。
很久沒有照顧自己的生理需求,我竟然頃刻便到達高潮,想想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一會兒郭承宇才松開我,我急切地把他拉到身上,嘴唇壓住他,從他口中嘗到自己的味道。
他站起來,解開褲子拉鏈,露出黑色的平角短褲,褲襠中累累贅贅好大一個帳篷。
我的眼睛落在他身上,腰部緊狹、腹肌明顯、大腿有力,年輕就是好啊!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熱切,郭承宇也有些得意,雙手勾住褲腰,一個流暢的動作將短褲拽下去,我差點兒被自己的舌頭噎住。
“天哪,”我咕噥著,這位剛才炫耀自己尺寸時果然不是吹牛。
郭承宇咧嘴一笑,走到桌子邊,抓起酒店提供的一個避孕套,穿好後回到床上,勃起在肌肉發達的大腿間擺動。
我看過很多裸男,也畫過很多。
事實上,對於肌肉和骨骼的知識,不比學醫的少多少。
可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盯著他的下體挪不開眼。
他在我面前打個響指,戲謔道:“寶貝兒,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被操了,這麼飢渴啊?”
郭承宇握著勃起擼了兩下,然後靠在蜜穴入口,挺腰滑進去。
他顯然很享受,呻吟著又低下頭深深吻住我,腰部搖擺。
勃起一寸一寸向前,直到他的胯部貼住我。
我一時很難適應,緊緊抓住他,指甲嵌入他的後背。
郭承宇稍稍抬起身體,一只手托著我的後腦勺,手指纏在我的頭發上,另一只手緊緊抓住我的臀部。
我張開雙腿盤上肌肉發達的腰身,拱起臀部和他一起摩挲盤旋,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
快樂開始失控,視线變得一片模糊。
“哦,操,”雖然開著空調,我卻已經汗流浹背,喘著氣把頭往後仰,“哦,媽的,我……我要——”
“來吧,再給我一個高潮!”他咆哮著,緊握著我的臀部,深深挺入我的身體。我尖叫著釋放,勃起也在我身體里又漲大幾分,接著劇烈抖動。
我們癱倒在床上,四肢交織在一起,慢慢地吻著。
窗外的暴風雨絲毫沒有減弱的架勢,卻又尤其顯得室內溫暖火熱。
他終於動了動,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俯身溫柔給我一個吻,那微笑幾乎讓人融化。
我不太習慣這種溫存,太過甜蜜和親密,讓人忍不住上癮。我推推他,提醒道:“我得走了——”
“你可以留下來,”郭承宇脫口而出,把我抱得更緊,說道:“我是說,如果你想……你完全不必——總是要有一夜啊!”
這個小伙子一直在我面前表現的成熟老道,終於還是露出些真性情。
郭承宇對性也許不陌生,應該是第一個一夜情吧。
我雖然說過操完後分道揚鑣,但看著他熱情的目光,倒是有些不忍拒絕。
“我再留一會兒,”我張開胳膊摟住他,給他一個緩慢的擁抱。
兩人依偎著,沒一會兒我的眼皮開始下垂,一整天都沒好好休息,到這會兒才覺得自己有多累。
郭承宇的腦袋枕在我的胸部,均勻的呼吸聲是我入睡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我微微轉醒,立刻感覺到身旁的郭承宇咬著我的耳垂,輕輕吹氣。
“美女醒了啊,要小的吻哪兒道早安?”他雖然問了個問題,可還沒等我回答,就吻住我的嘴唇。
我不由自主雙唇微分,舌頭暢通無阻進入我嘴里,和他熱烈地交纏。
“要我吻白嫩的奶兒嗎?”他一手重重蓋在乳房上,低頭親吻另一個,舌頭舐弄乳尖。
郭承宇在兩個乳房輪流揉捏、吮吻,沒一會兒就任他親的到處都是口水。
我胸漲得心髒要跳出嗓子眼兒,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主動抬起大腿,貼住他的身體,用陰部上下磨蹭他的大腿。
“要我吻誘人的小屄嗎?”他松開乳房又將臉湊近陰戶,手指分開密合的陰唇,舌尖伸入,放開手指。
我稍稍抬起身體,剛好看到他的舌頭被兩片花瓣夾住。
我忍不住長吟一聲,他看到我在觀察,立刻手指分開花瓣,讓我倆都能清晰看到他的舌頭在肉縫中上下舐弄,來到陰蒂處更是繞圈輕嘬。
我的呻吟漸大,腿也分得更開,方便他的舐弄,沒一會兒肉縫花瓣間流出沾沾蜜液。
“進來吧!別等了!”我輕聲說著,將雙腿盡量抬高,自膝蓋處彎曲向外分張,讓身下完全暴露出來。
郭承宇直起身體,小心壓在我身上,估計是怕自己太重,仍然用手肘和雙膝承擔大部份體重,肉棒在縫隙間來回磨研。
不過來回數下,我就受不了了,搖擺胯部追隨著肉棒的位置,想他快些進入。
郭承宇這才對准蜜穴入口,臀部前挺,將鐵硬的勃起插進去。
可能是我的反應太過劇烈,他停下來,溫柔地問:“還好?”
“很好……繼續……”我喘息著艱難回答。
郭承宇聳動臀部,龜頭一點點擠入甬道。
他剛才的前戲足夠,里面已經非常濕潤,但郭承宇這次顯然打算慢慢享受,所以只是不急不徐緩緩進入。
然後再拔出大半,又用力向內頂入。
來來回回好多次,他才逐漸加快抽插頻律。
每當撞衝到深處時,濃熾的快感就會一股股涌入腦海。
我暗暗贊嘆,這些年一直都用充電的假玩意兒,都快忘了真刀真槍在里面有多舒服。
郭承宇緊摟著我,臀部不停上下挺動、磨旋,又粗又硬的勃起在濕潤緊致的甬道中提送抽插。
也許兩人摟在一起已經睡了一夜,這會兒的他已經過了昨夜小心翼翼的勁兒,不僅拋下陌生人的顧忌,更是盡情揮灑他的欲望和力量。
“你好緊……他媽的……真舒服……”郭承宇一邊聳動一邊嘶嘶說著。
在他連續不停的衝撞下,我越來越透不過氣,沒一會兒就感覺甬道抽搐,小腹痙攣。
郭承宇的動作更加劇烈,插入底部後也不著急拔出來,而是用他的體毛在蜜穴和大腿根部研磨。
再騰出支撐體重的雙手,攥住我的胯部,開始新一輪抽插。
下腹深處傳來的酸癢讓我舒暢透頂,我大聲嬌喘,直到熱浪襲來,一股暖流自甬道內涌出,澆淋在他的龜頭。
郭承宇並沒有停止動作,又加緊動作,我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眼睜睜看著他在我身上越來越狂暴。
就在我覺得快散架時,他終於停下來,猛得抽出激烈抖跳的勃起,熱濃的精液一股股自龜頭噴出,射了我一身不說,還有幾滴竟然飛到臉上。
我偏過面龐,閉上眼睛休息恢復,沒想到郭承宇忽然松了胳膊的勁兒,也不管我倆渾身濕漉漉一片黏糊,將全身重量壓到我身上。
我頓時喘不過氣,兩個乳房更是被他擠得像兩片紙。
我知道他是故意,使勁兒拍了下他的肩頭,嬌嗔道:“你想要了我的命麼,下去!”
郭承宇呵呵輕笑,翻身躺到我旁邊,抱住我溫柔的親吻,“是的,我真想要你的命!”
我嬌庸疲憊,閉上眼睛只顧休息,放松渾身緊繃的肌肉。
直到有力氣正常說話,我才睜開眼睛,剛好看到郭承宇靠在床頭。
他從旁邊小桌上里掏出一包和天下,放到嘴前,用嘴唇叼出一根煙。
他低頭瞄我一眼,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咧嘴笑了,“怎麼了?”
我皺起眉頭,“你知道,這習慣對身體不好。”
郭承宇仍然把煙叼在嘴里,卻沒有點燃,玩笑道:“是嗎?和陌生人打炮對身體很好?”
我臉紅了,起身穿衣服。
他把香煙扔到煙盒上,又一把抱住我,“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掙脫他的懷抱,“嗯……不行。”
郭承宇不太高興,“為什麼不呢?”
“一夜情不是這樣進行的。”我顫巍巍整理好裙子,身下忽然一片濕嚅,灼熱在我臉上綻放。
他的嘴角翹起,粗壯的胳膊疊在寬闊的胸前,“所以我們就不該變成一夜情。”
我搖搖頭,堅持說道:“我得走了。”
我輕輕給他一個吻,他抱住我雙手滑過身體。慢慢地,我們分開,我向房間門口走去,眼睛從來沒有離開他。
“再見!”我有些遺憾,這個小伙子青春洋溢,熱火激情,但他實在太年輕,我們之間只能是一次性的。
我第一次做一次性的事,但還是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