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別苑的馬車上,凌楚妃迫不及待地運功檢查著剛剛收集的那點精神異力,犧牲那麼大卻只是收集那麼一點,而且這點異力不斷地從她丹田中流失,想來最多幾天便會消失殆盡。
當務之急便是弄清楚這異力到底是什麼,還能從哪里獲取,甚至能不能自己直接產生。
丹田中的聖蓮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了,這幾日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異動,再跟別人動手應該也能無所顧忌。
到現在她還想不通,聖蓮會發展成這般到底是《聖蓮濯》這門功法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原因。
凌楚妃很想去問問創造《聖蓮濯》的天女商羽清,可惜商羽清早已消失在這個世間兩百年了。
天女眼下沒有,聖女倒是還在,她便令車夫換道去皇宮,她要去見一見無憂宮的上代聖女皇後趙琴。
馬車驅使在陵安大街上,經過天玄宮時,凌楚妃又叫了馬車。
“怡兒,去看看陳宮主在不在?”
怡兒下車去問了下門口的護衛,回答道:“陳宮主已經幾日沒有回天玄宮了。”
凌楚妃聽罷心情失落,畢竟是個女孩子,剛才在神監司被段拔允那般欺負,受了些委屈便想尋個臂膀靠一靠。
如今的皇宮戒備得很嚴,不過永明郡主很輕易便來到趙琴的寢宮,凌雲重病後,很多國家大事都得由趙琴來處理,此時的趙琴正閱覽北方傳回的軍報,見到凌楚妃前來,雙頰微微一紅,將左右都屏退了。
相國寺一事後,趙琴還沒有跟永明郡主好好聊過,她還有很多關於覺心的問題想知道。
不過凌楚妃是有事而來,直接開口先問當年商羽清是如何創作《聖蓮濯》的,問了很多,但都不敢點明聖蓮異動的事。
趙琴很奇怪,不知道凌楚妃為何會突然問這事,只是回答道:
“妃兒可是二百年來除商天女外首位修成《聖蓮濯》的聖女,關於它的事妃兒應該比我了解得更多,為什麼妃兒今天問這麼多關於《聖蓮濯》的事?”
凌楚妃想了想,只是蜻蜓點水般答道:“目前修習上遇到點困難,所以想跟娘娘討教一下。”
趙琴溫婉道:“妃兒現在進境得太快,遇不到困難才不正常,千萬不要著急,甚至放緩一下修行速度可能更好。”
凌楚妃輕輕地點了下頭,隨後想到了什麼,伸到握住趙琴的手腕。
“娘娘,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趙琴還未反應過來,只覺一股特殊的能量從手腕處流入經脈之中,雖然不明白凌楚妃從何尋來這東西,但還是閉上雙眸靜靜地感受。
慢慢地,趙琴的秀眉稍稍蹙起,片刻她睜開雙眼問道:
“這股能量極其霸道,與我們無憂宮功法產生的真元完全不同,妃兒你是從何處尋得這種能量?”
凌楚妃頓了下,回答道:“妃兒是從一個神念境的高手身上取得,據說這種能量能控制……一些異動的靈體,所以希望多了解。”
趙琴自然能從凌楚妃的細微動作中知道其有所隱瞞,不過她對這位郡主娘娘一向放心,也不追問,稍稍一想,問道:
“妃兒是在替陳卓尋找穩定體內黑雪魔人的方法?”
凌楚妃俏臉一愣,差點便“啊”了出來,不過馬上想到,那個黑雪魔人的殘魂確實在陳卓的體內伺機而動,若是自己尋得穩定聖蓮的法子,會不會也能幫助陳卓呢。
凌楚妃略帶嬌羞地輕輕點頭。
趙琴又略微感受了一下經脈中的那點精神異力,輕聲說道:“這股能量極其純粹,如果真能控制異動的靈體,或許真能幫到陳卓,只是它太過霸道,妃兒一定要謹慎待之。”
這異力來自魔教頭子,而且是他那根丑陋淫邪的東西,凌楚妃本以為趙琴察覺出這種異力是邪惡的,卻沒想到趙琴會說它是純粹的,並沒有否定這種異力。
這也讓永明郡主稍稍安心,隨後她又想到什麼,問道:
“娘娘,商天女已經證得大長生境界,可是這兩百年來卻沒有她任何一點消息,她到底去了哪里?”
趙琴搖頭道:“我也不知,據說商天女未滿三十歲便進境承天,無數人涌去無憂宮只為一睹她的絕世風采,可商天女不喜喧囂,孤身一人離開無憂宮雲游天下,慢慢地便沒有她的消息了,有人說她羽化升仙了,有人說她尋仙山閉關,也有人說厭倦修行,尋了個普通人結婚生子,享受平凡人生。”
凌楚妃追問道:“宗門里的前輩也都沒有人知道?”
趙琴想了想,優雅笑道:“若是有人知道也理應傳承給每一代的聖女,可是我未知,妃兒也未知。”
凌楚妃自言自語道:“看來整個天下真的沒有人知道商天女的下落。”
“或許吧,不過有個法子或許能知道。”
“什麼法子?”
趙琴淡然一笑,道:“便是妃兒的秋鴻劍呀。”
“秋鴻劍?”
“秋鴻劍是商天女的配劍,得商天女的滋潤,配劍早已生出劍靈,若是妃兒能與劍靈溝通,也許便能從中知道一些關於商天女的事。”
凌楚妃輕輕點點頭,她確實把這事給忘了,《聖蓮濯》雖然是商羽清所創,但紫蓮兒是自己創造的,不可能有二百年前商羽清的記憶,但秋鴻劍的劍靈應該會有。
可是秋鴻劍雖然認她為主人,但過去的大半年來,她卻從來沒能與劍靈溝通過,也許她得多多去嘗試。
正想著,趙琴又道:“妃兒問了我這麼問題,是不是該我問妃兒一些了?”
凌楚妃輕聲道:“娘娘是想問關於覺心的事吧?”
本來溫婉端莊的皇後趙琴突然俏臉微微一紅,點頭道:“妃兒與覺心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凌楚妃自然不願讓趙琴知道那事,一半真實一半扯謊道:
“去年在蜇龍谷,我與覺心比試,天下都盛傳我十招拿下他,其實他是故意輸我,目的就是引誘我孤身去見他,他哄我與他修習一門名叫《雙運欲樂定》的雙修功法,我自然不從,然後……大罵了這個淫僧一頓便離開了。”
趙琴目前並不知道靈體雙修之事,凌楚妃處子之身尚在,因此對於凌楚妃所說並沒有任何懷疑。
“《雙運欲樂定》?這小和尚竟然藏得這麼深,難怪妃兒對他的偏見這麼大,這麼說來我那日突然進境神念也是這門雙修功法的功勞?”
凌楚妃道:“娘娘,你切不可太過好奇,這假和尚心眼壞得很……”
話未說完,宮女進來稟報,說宮外有個叫覺心的和尚求見。
早上覺心便求見凌楚妃,結果被打發了,此時正在損覺心的凌楚妃聽到這臭和尚竟然還敢到皇宮來,直接冷聲吩咐。
“讓守衛把那和尚打發了。”
宮女轉身便要去傳令,趙琴輕聲叫住。
“慢,讓那和尚進來。”
凌楚妃不解道:“娘娘,為何還要見他?”
趙琴道:“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他,不打緊的,妃兒若真不想見他,先到里邊,我問完幾個問題便打發他離去。”
凌楚妃無奈,聽到讓宮女去傳喚,又實在不想再見這個淫僧,便很干脆地藏到里殿去。
以趙琴的閱歷和對凌楚妃的了解,她總覺得覺心對凌楚妃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可是凌楚妃的處子之身還在,因此她還是想不太明白凌楚妃對覺心那麼大偏見的原因。
不一會兒,宮女將一身灰色僧袍的覺心帶了進來,趙琴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並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趙琴也一改方才與永明郡主的溫婉隨和,端起皇後娘娘的威嚴聖駕,開口便是雷霆般的呵斥:
“覺心,你好大的膽子,作為佛門弟子竟然敢修習男女雙修的功法,而且借本宮中毒之機侵犯本宮身子,施展邪功,你該當何罪?!”
覺心面對呵斥沒有半分惶恐,反而心中好笑,這皇後娘娘跟凌楚妃那小妮子一樣,都那麼喜歡假清高,明明那日被自己按在身下操得浪叫連連,淫水涓涓,甚至主動迎合,如今卻擺出一副高貴威嚴的姿態。
覺心索性順著趙琴低聲道:“小僧知罪。”
“既然知罪,便老實交待你隱瞞的一切。”
覺心想了想,從懷里掏出那枚小小的神犀角展示給趙琴看。
“娘娘,小僧的一切秘密都是這枚獸角帶來的。”
趙琴美眸盯著獸角,邊打量邊問道:“這是何物?”
“此物喚作神犀角,據說是一種異獸的角,小僧十年前在天都偶然得到,從此開啟小僧的修行之旅,小僧今日的修為大部都依仗於它。”
“哦,這般神奇?呈上來給本宮看看。”
覺心卑微地低著頭,聽到此言,嘴角微微一笑,捧著獸角緩緩走到趙琴身前,將獸角呈上。
趙琴纖纖玉手輕捏起神犀角,放到眼前細細觀察,但見獸角灰中帶白,又反射著點點藍光,表現看起來普普通通,並無特殊之處,但趙琴卻識得此物必定非凡。
“你從天都何處得到?”
覺心恭敬道:“十年前,小僧流浪到天都城外,在一個雨夜見到兩個承天境的人物在打架,打得風雲變幻,驚天動地,此獸角便是其中一人掉落,小僧偶然撿到。”
趙琴驚道:“十年之前?兩個承天境?難道是……”
“正是前天玄宮宮主陳尚澤與天隱門門主陸妖玄,這個神犀角應該便是陸妖玄之物,小僧便是以此角修行十年方得今日之成就。”
趙琴厲聲道:“那你可知道陸妖玄一直在背後玩弄天下,可以說是天下第一魔頭,他的東西必定也是至邪之物,你以此修行,難道不知道是在修行魔道邪功嗎?”
面對質問覺心沒有馬上回答,抬起頭,不顧禮儀地直視著趙琴,片刻後以不容質疑的口吻問道:
“那娘娘喜歡您現在的小長生神念境嗎?”
趙琴冷哼一聲,傲嬌道:“若是知道以如此淫邪的方式破境,本宮情願不要!”
覺心心中又是一番苦笑,這皇後娘娘傲嬌起來可比凌楚妃厲害多了,至少凌楚妃也承認《雙運欲樂定》對她的幫助。
如今趙琴同樣是神念境,與自己實力差距不多,若是不知道凌雲的不舉,覺心也許還有點頭疼,可能拿這皇後娘娘沒有辦法。
覺心面帶笑意地問道:“那娘娘喜歡如登仙境的雲雨之事嗎?”
趙琴沒想到這和尚竟然如此直白地問出這樣的話,一時又羞又惱。
“你這和尚說什麼?!”
覺心依舊從容,輕描淡寫道:“小僧是在問娘娘,被男人滋潤的感覺如何?”
趙琴臉色大變,威嚴呵斥:“大膽,你這淫僧……”
話未說完,覺心高瘦的身軀已經欺近到她的身前,不由分說地將趙琴摟住,大嘴更是霸道蠻橫地吻上水潤小嘴,堵住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