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城外,山色秀麗,樹木蔥郁。
山野之間,三個身影緩緩而行,信步於花草之間。
“少爺,不在城內吃好吃的,你跑來這城外瞎逛做什麼?”
最前邊的十五六歲的少女,披肩短發,五官精致,只是小臉微微有些黑,她邊走邊跳,好不活潑。
她眼前的黑衣少年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一把黑傘背於身後,幾乎與黑衣渾然一體。
此時少年並沒有馬上理會這個活潑的少女,目光在遠處的山野之間游蕩。
“桑桑,你家少爺在觀察丹陽周圍的地勢呢。”
薛瑩今日穿著一身鮮艷的黃色衣裙,妝容動人,身子曼妙,步伐輕盈。
桑桑問道:“觀察地勢有什麼用?”
薛瑩道:“當然是推測邪道從哪個方向來攻,如何來攻,你家少爺這麼聰明,沒准能推測出一二來。”
“掌教已然入魔,哪還有什麼行為邏輯可言。”
宋缺道:“桑桑,掌教雖然入魔,但萬物皆有邏輯,自然也會有跡可循。”
“那少爺尋到什麼跡了嗎?”
宋缺道:“沒有。”頓了頓,“不過我若是邪道,我會從丹陽的西邊進攻。”
此時三人便在丹陽的城西郊外,此地山野崎嶇,樹林茂密,卻是襲擊的好方向。
桑桑卻完全對這些沒有興趣,她只是宋缺的一個小侍女,又只有十五六歲,大眼四處轉了轉,見眼前的大美女薛瑩含笑看著她,心里竟然有一絲發毛。
玉龍山是道家祖廷,山上的女弟子常常保養得極好,因此山上美貌女子也不少,與薛瑩一比,也難分個高下。
自己這個小黑女孩便沒法跟她相比了。
這女子自上山以來,對自家少爺極感興趣,平日與人議事時也常幫少爺說話。
即便如此,宋桑桑還是覺得這個女子太過神秘,讓她對薛瑩少了幾分親近之感。
今日宋缺本來只是帶她出城走走,卻不想在城門處遇到薛瑩,便與她同行。
“窸窣……”
漫步之間,突然聽到一旁的草叢里傳來動靜。
“小心……”
宋缺話音剛落,四只黑灰色的野狼從草後衝出,向三人撲咬過來。
桑桑僅有引氣初境的修為,頓時嚇得小臉慘白,趕緊躲到宋缺身後。
宋缺卻不慌不忙,嘴角微揚,不知何時已經手握黑傘,對著率先撲來的野狼便是一擊,直打在野狼腦袋之上。
“砰”的一聲,狠狠地摔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頓時狼首血肉模糊,再也爬不起來。
一擊便擊殺一狼,宋缺很是得意,此時聽到一旁傳來嬌呼,轉頭一看,見薛瑩被二狼所圍,正獨自相斗。
宋缺從未見薛瑩展露修為,並不知道她境界如何,但見一狼高高跳起,直往美人身上抓去,薛瑩應對之間,已然來不及躲閃,雙手一擋,形成一道氣息之牆,將撲起的野狼擋在半空中。
“明息境上品。”
宋缺心中暗忖,看來這個女子修行並不很高。
又在此時,另一只野狼也向薛瑩撲去,薛瑩一時不敵,被撞得後退幾步,一個不慎,竟然跌倒在草地上。
二狼一擊得手,攻勢再起,張牙舞爪地咬向薛瑩。
說時退,那時快,眼見薛瑩便喪兩只野狼之口,宛如展翅的玄黑雀鳥,薛瑩向前立起一層漆黑無比的屏障。
屏障之後,也多了一個身材修長,相貌出眾的年輕男子。
宋缺真元一動,收起黑傘,將傘化作棍棒往兩只野狼擊去,片刻之間,兩只野狼已被擊殺。
“薛姑娘,沒事吧。”
薛瑩坐倒在草地上,蘭息紊亂,玉手捂著右腳腳踝,聽到宋缺擔心地詢問,剛要回答,目光掃到他的身後。
“擔心身後!”
宋缺頭也不回,似是身後長眼,手中黑傘一甩,十分精准地擊打在灰狼的頭部,登時飛出遠處,再起不來身。
薛瑩眼見宋缺如此厲害,如此瀟灑,一時芳心大亂,臉色緋紅,贊賞不已。
“宋公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這麼厲害。”
宋缺道:“薛姑娘過獎,你沒事吧。”
薛瑩美目下移,捂著腳踝,甜聲羞道。
“好像崴了腳踝。”
宋缺道:“我看看。”
說著,輕輕地將薛瑩的裙擺往上掀了一些,露出一截如玉的細嫩小腿,小腿之下繡著淡綠色花紋的白襪。
宋缺將薛瑩的繡鞋脫下,褪下襪子,果見白皙的足踝處有些紅腫。
“疼嗎?”
薛瑩被一個同齡男子如此親昵地摸著玉足,滿臉羞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還能走路嗎?”
薛瑩低頭看著紅腫的腳踝,玉臉上滑過一絲失落。
“我試試。”
說完在宋缺的攙扶下竭力站起,右腳觸地,剛一用力,紅霞滿面的俏臉一下子蒼白無比,腳踝處像是疼痛異常。
身子一軟,跌倒到宋缺懷里。
宋缺沒想到如此,抱住薛瑩,只覺佳人玉體柔軟,芳香無比。
“薛姑娘,你沒事吧。”
薛瑩忍痛嬌聲道:“好疼呀。”
宋缺美人在懷,臉龐感受著她的香暖吐息,一時心中大亂,紅暈滿面,環顧四周,見一旁站著的宋桑桑一臉漠然。
“桑桑,你過來扶著薛姑娘。”
宋桑桑道:“我扶著有什麼用,薛姑娘都走不了路了。”
宋缺尷尬不已,轉頭看向薛瑩,只見懷里美人美眸含情,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此處離城並不遠,走路半個時辰便到城下,像是下定決心,宋缺壯著膽道。
“薛姑娘,我背你吧。”
薛瑩低道羞道:“這……”
“如果薛姑娘不願意,那宋缺再想辦法。”
“沒有不願意,只是……那有勞宋公子了。”
宋缺點了點頭,將黑傘丟給一臉不悅的宋桑桑,便動作笨拙地將薛瑩背起。
剛上背部,只覺兩團柔軟相隔幾層衣物緊壓著他的後背,他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耳間更是感受著薛瑩輕吐的氣息,頓時心猿意馬。
一雙大手托著佳人的一雙美腿,不敢往上一步,生怕觸及到女子敏感的臀部。
“桑桑,你快點回城找輛馬車,回來接我們。”
宋桑桑跟在兩人後邊,看著自家少爺背著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醋意大增。
“這點路少爺還背不回薛姑娘?”
宋缺道:“若是這般回去,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看見便看見,還怕人說嗎?”
“少爺自是無所謂,只怕對薛姑娘的名譽不好。”
宋桑桑可不關心薛瑩的名譽,她在意的是自家少爺,聽出宋缺還未被美色完全衝昏頭腦,便答應下來。
看著宋桑桑一路小跑往城里趕,薛瑩輕嘆一聲,柔聲說道。
“你的小侍女真的很在意你。”
宋缺道:“我跟桑桑自小相依為命,都是彼此的唯一親人,她有時候過於敏感,薛姑娘不要在意。”
“怎麼會呢,是薛瑩學藝不精,連累宋公子。”
宋缺一向不喜別人太客氣,目光直視前言,若有所思。
下午的艷陽照得人有些悶熱,薛瑩身子輕盈,背著倒也不累,只是兩人胸背相貼,熱量無法散去,宋缺只覺燥熱異常。
隨著步伐起落,那一碩大妙物不斷摩擦著自己的後背,一想到那是什麼,宋缺便欲火焚身。
若非他定力異常,或許此時已然失態。
便在這曖昧異常的氣氛里,耳聞背後的黃裙美人在他耳邊吹氣道。
“貴派掌教入魔,宋公子可想過是何原因?”
這個問題宋缺一直在想,甚至是所有人中他想得最多的,此時不知道薛瑩為何會突然提起。
“想過,如今所見,最可能便是邪道所為。”
“看似如此,但也不是完全確定。”
宋缺問道:“薛姑娘有何想法嗎?”
“宋公子覺得各宗門有沒有奇怪的行為?”
“薛姑娘是指梵音寺?”
“梵音寺遠在萬里之外的河北道,卻是第一個到達嶺南的宗門,而且竟來了五百多人,依薛瑩來看,梵音寺必有所圖。”
宋缺道:“或許佛門只是慈悲為懷。”
薛瑩道:“或許吧,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防人之心?”
“正是,梵音寺的悟法過去一年一直呆在玉龍山,經常與張掌教交流佛道之法,張掌教入魔之時,悟法也正好在山上……”
宋缺一下子聽出薛瑩話里之意,震驚道:“薛姑娘的意思的說……”
“佛道之爭歷來已久,難分高下,八十年前,景國滅佛,諸多佛教宗門隕落,佛法修行之路一蹶不振,反觀道教,趁勢興起,壓制佛門八十年,如果本次張掌教入魔被證實是因道派功法之因,對道教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不僅修習道法之人大減,甚至因為有入魔風險可能會被正道打為邪道,更有甚者可能……”
宋缺聽著,燥熱的身體竟然有一陣寒意,面色凝重。
“可能什麼?”
“張掌教已經屠殺了上千百姓,朝廷總要給百姓一個交待,若是真的證實道法有入魔之險,那八十年前的滅佛之舉或許重現,而玉龍山作為道家祖庭,必定首當其衝。”
伴隨著腳步的停止,周圍只剩知了蟲的聒叫聲。
良久,宋缺才開口說道。
“當今景國皇帝是個明主,理應不會行此極端之舉。”
薛瑩道:“宋公子宅心仁厚,天賦異稟,未來必定前途無量,但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並不夠了解,十年前天玄宮可是正道領袖,還不是落得個悲慘下場。”
……
陳卓洋洋灑灑地對凌楚妃與沐穎說了一通,似乎連自己都不願相信。
“你……你哪來的這種可怕的想法?”
沐穎吃驚地問道,陳卓這人她還算了解,因此她並不相信陳卓會有這種的想法。
陳卓頓了頓,答道:“剛剛薛瑩姑娘跟我說的。”
沐穎蹙眉道:“又是那個女人。”
一旁的凌楚妃道:“我不相信梵音寺會做出這樣的事,此事太駭人聽聞。”
沐穎道:“郡主,去找悟賢問一番。”
凌楚妃搖頭道:“我看問不出什麼,而且我們這般憑空猜測別人,我們也不占理。”
“如果那個薛瑩猜測的是對的呢。”
“等著吧,後天自會知道答案。”
……
當宋缺背著薛瑩來到大路,便看到宋桑桑坐在車頭,一雙小腳晃在空中,鼓著腮幫子正用手指戳著玩。
“怎麼這麼快就找來馬車了?”宋缺問道。
宋桑桑沒好氣地道:“在路上跟人借的,墊付了不少銀子呢。”
馬車很是普通,車廂窄小陳舊,完全配不得薛瑩的姿色。
宋缺將薛瑩放下,攙扶她上馬車。
“薛姑娘,馬車是差了點,請不要嫌棄。”
薛瑩甜聲道:“宋公子哪里話,是薛瑩不好意思才對。”
宋桑桑在一旁聽著兩人這麼客氣,小臉皆是鄙夷與不屑,薛瑩自是看在眼里,但依舊春風滿面,略帶愧疚地坐進馬車里。
“駕!”
嬌小的少女將怒火都發泄到了馬身上,驅著車往城里趕。
小小的車廂內,薛瑩與宋缺各坐一邊,均是臉色緋紅,沉默不語。
良久,宋缺才開口問道:“薛姑娘,你的腳怎麼樣了?”
薛瑩看著宋缺,含情羞道:“不疼了,只是……”說著低頭看著腳踝,“只是有點酸……”
“酸?那薛姑娘好好休息吧。”
薛瑩嬌聲說道:“我把鞋襪脫了揉揉腳,宋公子不會介意吧。”
宋缺羞澀地道:“不……不介意,薛姑娘隨意。”
薛瑩嫣然一笑,靈巧地踢掉一雙繡花小鞋,輕輕抬高小腳,慢慢地脫去白如霜雪的襪子,片刻間一對小巧玲瓏的玉足便露了出來。
玉足纖纖,趾尖攏斂,十枚玉顆兒似的細圓趾甲泛著盈潤珠光,雖未塗抹蔻丹,卻是天生的粉櫻色,十分可愛。
宋缺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覺地抿了抿嘴,直想跪到美人裙下,輕咬一口。
“不行呀,車里空間太小,不好揉,要不宋公子,你幫我揉揉吧。”
宋缺沒想到薛瑩如此大膽,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這……這不好吧……”
“宋公子是嫌棄小女子的腳髒嗎?”
“沒有沒有。”
薛瑩委屈道:“那宋公子為何不願?”
宋缺看著這張秀美絕倫的玉臉,心一軟,點頭答應。
“好吧,我替薛姑娘揉揉腳。”
薛瑩展顏一笑,美得不可方物,雙腿抬起,直接擱到宋缺的大腿上。
宋缺低頭見兩條曲线完美,豐腴修長的美腿如兩根玉柱,上面光滑無比。
薛瑩似是有意似是無意,艷黃的長裙下擺被推到大腿處,讓人直想再往上推一點點,好看一看腿根處微微凹陷的誘人溝縫。
宋缺不敢看這亮瞎男子雙眼的美腿,目光往上,入目卻是薛瑩胸前的兩團突起。
薛瑩身段纖細,柳腰無須束帶,只堪一握,今日她穿的黃色衣裙卻是極為貼身,她肩膀线條圓潤,乳房渾圓,被衣物裹得玲瓏浮凸,堅挺異常,仿佛一雙異常飽膩、渾圓堅挺的玉脂扣鍾。
“宋公子,怎麼還不揉?”
薛瑩自然知道宋缺目光所在,沒有嗔意,反顯柔情。
宋缺自知失態,垂下目光,盯著兩條玉一般又細又直的美腿,大手搭上一只優美絕倫的玉足,輕輕揉捏。
他滿臉羞紅,不敢看面前的美貌女子一眼。
“我的腿好看吧。”
宋缺尋聲抬頭,只見薛瑩笑顏含情,嫵媚動人。
如此尤物赤裸裸地挑逗自己,宋缺畢竟正值年輕,血氣方剛的,盡管萬般忍耐,胯間還是忍不住地頂一個小帳篷。
“好看,很美。”
薛瑩嬌聲道:“可惜有點酸,公子用點力揉。”
宋缺聽聞,手藝生疏地揉捏著,腰板也微微彎曲,極力想遮掩胯間自己那不雅的凸起。
黃衣佳人自然注意到宋缺的尷尬,臉色殷紅,嬌羞可人,櫻嘴邊的笑意不減,反而更加嫵媚。
“另一腳也很酸,公子也揉一下。”
宋缺很聽話地轉移到美人的左腳,輕揉玉足,余光卻順著兩條細直的美腿移向美人的腿根處。
此時的他很想將那堆攏一起的黃色紗裙扯掉,一探這個尤物的桃源聖地。
“宋公子的手藝很不錯,揉得很舒服。”
“姑娘喜歡便好。”
“可惜車廂有些窄小,悶熱得很。”
哪止悶熱,宋缺現在簡直就是浴火梵身,若非他控制,早就如剛才的野狼一樣撲了上去。
“撲蹬!”
便在此時,車廂一陣顛簸,顛得薛瑩身子一晃,一雙玉足撞向一旁,竟然撞到宋缺的胯間凸起之上。
薛瑩紅著臉剛想收回玉足,哪知顛簸還未結束,車廂接連搖晃。
玉足一陣一陣地撞著宋缺的陽物,隔著幾層面料,薛瑩依舊能感受到那肉柱的滾燙與堅硬。
待到顛簸結束,兩人一看,薛瑩的一雙玉足正好穩穩地夾著宋缺的凸起。
“公子,你這里怎麼這般硬?”
陽物被一雙完美無暇的小腳夾著,眼前的美人又如此迷人,宋缺只覺身體里的欲火已經安奈不住,只想將這個尤物按下身子肆意蹂躪。
可是剛要先去,車外宋桑桑冷淡的聲音將他拉住。
“少爺,客棧到了。”
車內兩人聽聞,皆是一驚,薛瑩縮回雙足,低頭穿著鞋襪,宋缺更是尷尬不已,他鑽出車廂,見街上人來人往的。
“桑桑,你扶薛姑娘回房。”
宋桑桑沒好氣道:“你自己扶,我還要去還車呢。”
宋缺此時下體還硬著,哪里敢下車,趕緊擺起少爺的譜。
“客棧里人多,我扶不方便,車一會兒再去還。”
……………
暫時整理這麼多,後續的有空再填充整理。
我沒寫過長文,而且是工科出身,因此許多很簡單的描述對我而言都是非常困難的,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