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人夸贊凌楚妃,陳卓心中不知為何滑過一絲失落,想起在天華宗時,師兄弟經常用凌楚妃的優秀來嘲笑他,那種感覺如今竟然也沒有消去。
沐穎並不知道陳卓所想,認真道:“要不我倆上去打一架,斷風山之後,你我還沒有再打過呢。”
陳卓畏懼道:“還……還是免了吧。”
“你贏了我一回,難道不能讓我贏回來?”
“沐姑娘還挺記仇的。”
沐穎冷聲道:“記仇?那日你當著天下人的面,從我手里搶走天離劍,讓本姑娘丟了多大面子,你說能不記嗎?”
陳卓見美人這麼認真,真怕她非得拉他上場,趕緊轉移話題。
“沐姑娘快看,比試開始了。”
沐穎瞪了陳卓一眼,心中大罵懦夫。
不過也不多計較,美眸轉向石台,見台上兩人已經你來我往地相斗著。
她略一看,便識得兩人皆是凝元境的修為,不過兩人並非生死相搏,更像是在賣弄,頓感非常無趣,便不耐煩地道。
“打得沒意思,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腳吧。”
陳卓道:“沐姑娘眼界未免太高了吧,你我都是從凝元境上來的,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沐穎道:“我才不像他們,你看兩人,明明每次出招都是破綻百出,偏偏另一個裝作看不見,哪像比試,純屬在賣弄。”
陳卓無言以對,雖然還想再看,也只得聽沐穎,剛要邁步,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對沐穎說道。
“姑娘說的沒錯,台上這兩個年輕人都是江湖散修,在這比試都是希望能被某個宗門看上,獲得下個月無憂宮論劍大會的參賽資格。”
陳沐一看,見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高瘦男子,著一身灰衣,嘴邊掛著兩瓣八字胡。
陳卓對他施了一禮,恭敬道:“兄台,江湖宗門的參賽名額有限,怎麼還會將名額給外人呢?”
那人道:“一來呀,有些宗門年輕弟子太差,宗門為了搏個好名譽,臨時招收江湖上出色的散修為其出戰,也不失為一個方法,何況這一屆彩頭極為珍貴,連玉龍山的朔月鈴都在其中,各宗門為了好名次,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再者,擁有參賽資格的宗門都有少量的擔保名額,是各大宗門為了能讓江湖散修能參賽所設定的。”
陳卓謝道:“原來如此,謝兄台。”
沐穎玉臉一頓不屑,揶揄道:“虧你還是天華宗的弟子,這些事都不知道嗎?”
那人一聽,向兩人施禮道:“難怪二位氣度不凡,原來是天華劍宗的弟子,失敬失敬。”
沐穎被當作天華宗的人,也不辯駁,隨口道:“看閣下身上的穿著與氣息,是兩儀宗的人吧。”
那人道:“在下兩儀宗杜開。”
沐穎道:“看你也有凝元境中品的修為,不過應該過了而立之年,無憂宮比試,怕是只能作壁上觀了。”
杜開嘆道:“我十年前便參加了,結果僅十招就敗在貴宗袁鴻劍下。”
“輸得不冤,袁鴻可是上屆的第一。”
“慚愧慚愧。”
沐穎道:“杜師兄在這里觀戰,是在尋找能代兩儀宗出戰的年輕弟子吧。”
杜開意外道:“姑娘怎麼知道的?”
沐穎語氣平和地道:“兩儀宗這幾十年來依靠這蜇龍谷發展壯大,也算是江湖上的二流宗門,近些年如意樓攀上朝廷左相這棵大樹,搶占蜇龍谷不少資源,自然削弱了你們兩儀宗。”
杜開沒想到沐穎竟然知道的這麼多,見沐穎雖然長得明艷動人,端莊優雅,卻又從身上由內而外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質,不怒自威,頓時對這個女子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面對如此女子,杜開只覺望塵莫及,坦白道:“姑娘所言不錯,我們兩儀宗便在這沂山北邊,自從幾十年前天玄宮打通了北上的道路,依托蜇龍谷,蔽宗門快速發展,也算得上江湖二流宗門,這些年如意樓不斷擴張,蔽宗往往落敗,如今更是青黃不接,只得在此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尋得一兩個年輕散修,招收入門,幫蔽宗贏得一點名聲。”
沐穎道:“說句杜師兄不愛聽的話,今年無憂宮的大會,人才倍出,即便杜師兄尋得與杜師兄差不多的散修參賽,也不會有作為,不如讓門內年輕弟子參賽,也當作一場修行,名聲之類的隨緣便好。”
杜開覺得杜穎所說有理,卻又嘆了一息,透露著無奈。
便在此時,走來兩人,對杜開囂張說道。
“這不是杜兄嘛,不在宗門里訓練你那幾個廢柴師弟,跑蜇龍谷做甚?”
杜開一見來人,眼里怒火中燒,冷聲道:“怎麼,不讓來呀,難不成蜇龍谷是你們如意樓的?”
其中一個瘦得跟猴子一樣,一臉鼠相的漢子道:“你想來這里丟人現眼,我兄弟二人又怎麼會攔呢,哈哈哈!”
杜開看著這個尖嘴猴腮瘦子的嘲笑,像是被勾起往事,頓時大怒,一提真氣,便是一掌往瘦子身上推去。
剛出手,隨瘦子來的高大壯漢一掌劈來,將杜開的手打落,操著粗重的嗓音說道。
“怎麼,想動手啊?”
但見此人一臉橫肉,虎背熊腰,即便穿著一身華服,也難掩其粗鄙。
杜開怒道:“動手便動手,難不成怕你們兄弟二人?”
那高大壯漢一指著石台,橫道:“不怕的話便與我上台比比,也讓蜇龍谷大伙看看你這兩儀宗的大師兄有多大能耐。”
此時石台上的兩人也比試完了,周圍的人群聽到這里的動靜,都紛紛圍了過來,這類爭執在蜇龍谷經常發生,眾人見怪不怪,不少人還攛掇杜開與那人干上一架。
正當兩人要動手之際,沐穎上前兩步,對前來挑釁的兩人說道。
“萬勝萬利,挺威風的嘛。”
那兩人本來眼里只有杜開,想尋他晦氣,此時沐穎上前說話,方才注意到沐陳的存在,只看一眼,心中大駭,趕緊上前施禮。
“見過沐掌司,見過陳院長。”
圍觀眾人見那兄弟二人如此恭敬,一看沐陳相貌,馬上猜到沐陳的身份,不過在場多是江湖中人,對朝廷之人並不十分在意,也只是不斷議論而已。
沐陳二人如今名聲大震,人群里自有不少仰慕之人,紛紛表達對二人的好感。
沐穎很是淡然,轉身對一臉震驚的杜開道:“杜師兄,天色不早,我與陳卓也要回天都,今日很高興認識你。”
說罷便對陳卓使了個眼色,令他跟自己離去。
剛出蜇龍谷,便見到來時的馬車已經在門樓前等候,二人上了馬車便徑自返回天都。
車廂內,陳卓問道:“剛才明顯是那兩兄弟欺壓杜開,既然他們怕你,為何不開口讓他們別為難杜開?”
沐穎道:“這類江湖利益紛爭多管只會有害無益,還不如由著他們,剛才我與杜開套近乎,便是做給那兩兄弟看的,警告他們對杜開別那麼過分。”
“那兩兄弟是如意樓的嗎?這麼怕你。”
“他們叫萬勝和萬利,十多年前便是左相的人,後來拜入如意樓,仗著背後這兩大靠山,經常作威作福,別看兩人這般粗鄙,其實精得很,你現在因為你師姐的事,跟周珣可能會有些摩擦,得小心這兩兄弟。”
陳卓道:“我看他倆也不過凝元境而已。”
沐穎道:“他倆修為是不高,但為人極為陰險狡猾,這些年替左相跟如意樓干了不少髒活,沒點本事能混到今日位置?”
“那你神監司不把他倆辦了。”
“他倆後面站著的可是左相,沒有太出格的事哪能輕易動他們,你要在天都立足,很多事還要多學習。”
陳卓俯身施了一禮,乖巧道:“以後請沐姐姐多指教。”
沐穎露出孺子可教的面容,傲嬌地一哼,便慵懶地躺在車廂里的錦塌之上。
“唉,難得出來散散心,回去還得處理一大堆滯留的公事,又有得忙活了。”
她將小腳上的繡鞋踢掉,旁若無人地舒展開身子,翹起一雙修長的美腿,將曼妙身段凸展開來。
一經提醒,陳卓記起自己書院里也有一大堆公事要忙,內心便覺得很累。
他目光掃到沐穎身上,見美人美眸望著車頂,體態慵懶,姣好的玉體被襲月白薄裙遮掩,身子上的每一分凹凸都較到好處。
帶著幾分渴望與貪婪,陳卓目光游走在美人身上。
沐穎舒展著身子,長裙的布料被扯得緊緊的,裙布與玉體緊貼得幾無縫隙,將婀娜玲瓏的曲线勾勒得與赤裸時幾無兩樣。
柳腰纖細,堪堪一握,胸前高挺的雙峰陡然凸起,似是要將裙衫頂穿,若非內有里衣,恐怕聖女峰上的兩點乳尖便要破衣而出。
陳卓看著沐穎豐碩的雙乳,心里不自主地將之與方才的皇後趙琴比較起來。
兩人乳房分量皆是不小,陳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更大一些。
可惜都裹得實實得,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誰的更美一些亦不得而知。
美人配美乳,料想身份高貴的皇後與神監司掌司如此絕色,一對深藏不露的奶脯必定也是極美。
陳卓腦里一頓胡思亂想,小腹處生出一團火熱,胯下陽物微微一抖,隱有抬頭之意。
他略彎下腰,掩藏住胯間的不雅,惱怒自己怎麼會想這些東西,目光剛要轉開,沐穎一對美腿交疊了一下,裙擺從膝蓋處順著光滑柔嫩的肌膚滑往大腿處滑落了一小段。
將膝蓋上的一小截白皙大腿露了出來。
陳卓的目光一下子被那晃眼的白嫩肌膚鎖定住,再移不開眼,裸露在外渾圓筆直的修長玉腿,柔媚的线條充滿彈性,膩白如同敷滿乳漿。
他口唇干癟,吞了一口唾沫,胯間的肉棒更是脹得生疼。
沐穎弓著一對美腿,若是陳卓伏身下去,必定能一探美人裙里的春光。
雖然不敢,身體卻還是不老實地往旁邊挪了挪,以更清楚地瞧著那對修長的大腿。
正當他邪念生長之際,兩只皓腕玉手伸出,將裙擺往下拉了拉,直至小腿中間。
“再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沐穎雙頰微紅,微有怒氣,訓斥的口吻更像是打情罵俏。
陳卓尷尬道:“不……不好意思,我……”
沐穎沒好氣道:“晚上還要參加陛下的慶功宴呢,不趁這點時間好好休息,盡動些賊心。”
“誰讓……沐姐姐躺得這麼誘人……”
“那方才呢,皇後娘娘端莊嫻靜,你還是賊心大起。”
陳卓驚道:“沐姐姐怎麼知道……”
“哼,就你這嫩雛兒,眼睛看哪又豈會逃過本掌司的法眼,若朝廷內外的各級官員都似你這般,腦袋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回。”
“是陳卓失禮了。”
沐穎甜笑道:“嘻嘻,也不全怪你,我也算個美人,若你真一點反應沒有,我反而更生氣。”
陳卓無奈道:“有反應姑娘生氣,沒反應也生氣,姑娘為難陳卓了。”
“不跟你討論這個了,快到了,回去梳洗一番,晚上宴會別再失態了。”
陳卓抱拳道:“謹記沐姐姐的話。”
馬車進了城,徑自穿過陵安大街,將陳卓送到清水別苑門前,門前依舊堆滿訪客,陳卓不願多理會,來到書房,利用一點時間處理一下書院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