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嗔怒,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不像她,她從來都是一個家族與宗門利益高於個人情感的人。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如果陳卓知道了她與徐文然的事後,陳卓還會在意她嗎?
應該會吧。
她落寂地走在長廊上,心緒煩亂,轉角之間,又見到那個令她厭惡卻又糾纏極深的男人。
“看來大小姐是不打算跟徐某回江南了。”
黃彩婷冷冷道:“我沒這麼說過。”
徐文然道:“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跟陳卓說清楚?”
黃彩婷一臉茫然,掙扎道:“我……我不知道。”
徐文然看著黃彩婷,心一軟,柔聲道:“彩婷,跟我回江南吧,我們完婚,我們生子,我徐文然從沒對一個女人這樣動過情,我知道是我強迫了你,傷害了你,但我現在真的想對你負責,陳卓身邊已經有這麼多女人,你跟他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你若再猶豫,痛苦的只會是你。”
黃彩婷知道,徐文然說的都是真的,她跟陳卓已經沒有可能了,秀美的玉靨上,淚珠滑落下來,美人傷淚,頗有種動人心魄的淒美感。
徐文然一下子便湊過去,摟住黃彩婷,大嘴堵住她的兩瓣薄唇,顧不得細品佳人櫻唇的柔軟,便將舌頭一鼓作氣地探了進去。
他直接突破牙關,舌頭與黃彩婷美妙無比的香舌交纏在一起。
他是以無賴的手法得到黃彩婷,那便不能半途而廢,在這個黃彩婷最脆弱、最猶豫的時候,強硬一點的手段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方法。
在他的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便是讓黃彩婷早早地懷上自己的種,生米煮成熟飯,那樣黃彩婷就會徹底死心。
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已經在黃彩婷的花宮里灌了這麼多精華,黃彩婷依舊沒有中招。
他不得不懷疑黃彩婷事後偷偷喝下避子湯。
這一次他要如法炮制,讓黃彩婷感受男女歡愛之美,再將精華射飽她,一定要讓她的肚子大起來。
他緊緊摟住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舌頭不斷地在她嘴里馳騁。
黃彩婷沒想到徐文然會這麼大膽,腦里一片空白,徐文然已經不知道多少回這般用他的嘴堵住自己的櫻唇,那股濃烈的男子氣息衝鼻而來,幾乎要將她嗆住。
“嗯……”
她的小香舌被徐文然卷出,兩瓣唇被撐開,任由徐文然吮吸、享用。
她多麼希望親吻她的是陳卓,盡管這種親吻是那樣的蠻橫、粗暴與不講道理,猝不及防的就進來了。
幾天前,她親眼看到陳卓在天都外,當著幾百禁衛軍的面與凌楚妃擁吻,如果那個女子是自己,那該多好!
對於此時的強吻,她應該厭惡,可是慢慢地,她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徐文然的舌頭是如此靈巧、熟練。
黃彩婷突然想起,陳卓就在不遠處的園子里,若非隔著草樹園牆,或許就能看到這里。
她一把將徐文然推開,背過身去,抹著滿是津液的紅唇,輕輕抽泣。
哪知徐文然毫無節制,從黃彩婷的身後將她摟住。
那不安分的手更是從她的衣襟口處探入,隔著內里的抹胸肆意揉捏著一只挺拔的碩乳。
大白天被強吻已經是她所不容,沒想到這個登徒子更加過分。
黃彩婷整個身子都酥軟了,彈滑的乳肉被掐緊時,快感、羞愧、惱怒都隨著乳房被揉而迸發出來。
“你干什麼,大白天在這里,萬一讓人看到怎麼辦?”
徐文然胸膛緊貼著黃彩婷,胯間硬物更是恨不地塞進黃彩婷的臀里。
他在黃彩婷的耳邊吹氣道:“看到又如何?你早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說要來見陳卓最後一面,我陪著你到天都,你說有人要對陳卓不利,我陪著你到幽州,現在你卻想將我拋棄?”
徐文然是常年在花叢里打滾的人,挑逗的手段自是火辣老練,他一邊向黃彩婷訴苦,一邊伸手探入美人的腿間處,手指靈巧地隔著裙裳撩撥著美人的腿心。
“嗯……別這樣……”
無論是被揉弄的乳房,還是被撩撥的腿心,開始生出奇怪的感覺,乳尖充血膨大,腿心溫暖濕潤……
“彩婷感覺到了嗎?我的寶貝已經為你而堅硬,你已經十天沒給過我了,我們回房,我一定用我的寶貝讓你欲仙欲死,讓你只想我的好,讓你徹底忘記陳卓……”
“啊……!”
聽到陳卓二字,黃彩婷叫出了聲,提起真氣,將在身後作惡的徐文然震退數步。
她轉過身來,一邊整理著被弄得凌亂不堪的衣裙,一邊羞憤無比地盯著對方。
“你混蛋,離我遠點!”
徐文然見黃彩婷如此堅決地拒絕,恨上心頭,怒吼道。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陳卓不會再要你了。”
黃彩婷目光想要殺人,恨恨道。
“那我也不會跟你。”
她掛著淚痕的俏臉少見的可怕,緊咬下唇,在徐文然的怒視中逃離了長廊。
獨留周珣一人火冒三丈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從黃彩婷逃離的方向收回,投到陳卓所在的園子里,一股濃濃的恨意讓他幾近咬碎嘴里的牙齒。
……
幽州是北方苦寒之地,鬧市遠比不得天都,不過飲酒作樂之地倒也不少。
夜色正濃,幽州西城的雅香坊內歌舞升平,琴樂漫奏,二樓上的一間小閣間內燭光柔媚。
徐文然憋著滿腔怒氣將杯里的烈酒一飲而盡,檀幾上,幾個空酒壺倒成一堆。
本來熏香裊裊的閣間此時盡是濃烈的酒味。
“賤女人,老子千里迢迢陪你到這北疆之地,說什麼見一面便與老子回江南完婚,都是騙人……”
徐文然半趴在幾上,歪歪倒倒的,不僅臉上暈紅紅的,連脖子都是像染了胭脂一般,怕是真醉。
比起腦子的迷糊,他心里的痛與恨更加強烈。
“咕嚕……”
又是一杯下肚,這次連酒杯都摔破在地板上。
“陳卓,她早就是老子的女人了,你就死了心吧……”
徐文然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情,機關算盡到頭來卻連她的人都不一定得到。
“咚咚!”
閣外響起輕輕的扣門聲。
“滾!別礙到小爺喝酒……”
閣間並不大,閣門上映著外邊站著的身影,徐文然對著敲門的人怒吼著。
“咚咚!”
外邊的身影並沒離去,又輕輕地敲了兩下。
“乒啪!”
徐文然直接狂暴地將酒杯摔到門上。
“叫你滾聽到沒有……”
這次閣門反而被拉開,一個身軀凜凜的年輕男子無聲而入,步履輕緩,一身華衣,相貌堂堂,顯得尊貴雅致,只是臉上帶著一絲邪氣。
他旁若無人地走到徐文然對面的木幾前坐下,嘴角微揚,不言不語。
徐文然頭昏目眩,良久才反應過來對面多了一個男子,晃著腦袋打量許久。
“你……你是何人?”
男子輕聲道:“我與徐兄今日才在幽州城外見過面,徐兄這麼快便忘了?”
徐文然扶著熏陶陶的腦袋,只覺沉重無比,男子的身影重重疊疊地映在他迷離的眼里。
又是良久,徐文然才醉醺醺地道:“你是……你是黃泉宗的妖人……”
男子道:“我叫衛炎,師承黃泉宗。”
“邪道妖人,吃我一劍!”
徐文然作出手持長劍往衛炎刺去的樣子,可是他爛醉如泥,一用力便摔在檀幾上。
衛炎輕搖食指,含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敵人。”
徐文然迷糊道:“我是……正道,你是邪道,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要把你這個邪道妖人……除掉……”
衛炎邪魅一笑,道:“徐兄現在的樣子,不僅除不掉我,連徐兄自己的女人都搶不回來。”
徐文然一個踉蹌,趴倒在幾上,他眯著眼,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衛炎繼續道:“徐兄風花浪子的名號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小弟仰慕得緊。”
“有屁快放!”
衛炎也不生氣,反而心中一喜,暗道徐文然已經對自己的到來感興趣。
“適才在門外聽到徐兄的女人好像被那個陳卓搶走了,那陳卓把他師姐的肚子搞大丟棄在天華宗,跑去跟凌楚妃搞曖昧,如今又搶徐兄的女人,黃姑娘乃是江南名門的大小姐,天生麗質,我真替徐兄報不平。”
徐文然聽衛炎提及黃彩婷,酒醉之意瞬間消去不少,一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衛炎,看得人心寒。
“陳卓搶了徐兄的女人,也殺了我師叔,應該……算我與徐兄的共同敵人吧。”
衛炎說完雙眸微眯,嘴角含笑,其中意思再明白不過。
徐文然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瞪著衛炎,這個邪道男子長得英俊非凡,若非內外透露著一股邪魅氣息,常人必定以為他是某個名門的青年才俊。
衛炎見徐文然猶豫,繼續說道:“徐兄只需將陳卓引出來,剩下的徐兄就不用理會,我保證沒人知道徐兄做了什麼。”
徐文然依舊沒有表態。
兩人相視良久,徐文然才抬起下顎,用鼻孔對著衛炎,一字一板地譏諷說道。
“小爺我才不會與邪道之人為伍,何況出賣自己的兄弟。”
衛炎卻毫不動容,起身便要往外走。
“如果徐兄改變主意,我會再來找徐兄的。”
閣間的門被推開,衛炎半個身子走了出去,回頭又補充一句。
“希望徐兄不要考慮太久,如果陳卓出了河北道,我黃泉宗也無能為力。”
說罷閣門一關,只留下孤獨的徐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