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下達驅逐令的幾天後,大紀正蹲在房間的中央收拾行李,在這里住了九個月,難免會有感情,雖然只是間還沒美九家廁所大的小屋子,卻承載著他很多回憶,大紀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東西裝進紙箱。
從那天後,大紀就沒見過琴里,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琴里似乎一直回避著和大紀,就連士道也很難見到她,如果說兩人之間沒有隔閡是不可能的,琴里自己也在後悔為什麼當時頭腦發熱做了那些事情……
這也成了她為數不多的黑歷史,也是沒臉見士道的原因。
“大紀~好了嗎~大家都在等著了。”
十香出現在門口。
“哦,差不多了。”
大紀如此回應著站了起來,反正離最後期限還有兩天。
走到大門口,除了琴里以外的女孩們都在等著了,除了琴里和美九之外,其他人都聚在門口。
對於大紀要搬家這件事,她們似乎也沒什麼其他想法,雖說離開五河家,又不代表要退學或者離開天宮市,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
和她們打了聲招呼,發現士道還沒下樓。
“什麼嘛,這麼急著叫我,我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個了”大紀的語氣十分不耐煩,可是沒人去理他。
沒多久,士道也走了出來,女孩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像照到太陽的向日葵一樣對士道揮手,士道就是她們的太陽,除了折紙還是那副不會笑的樣子。
“……看來人都到齊了,我們走吧”士道掃視了一眼眾人,看到琴里沒在,表情難免有些失望,然後如同領導者一樣,走在眾人的前面。
今天一齊出門的原因自然不是為大紀舉辦歡送晚會,而是應美九的邀請去參加天宮公園舉辦的露天音樂會(附帶吃喝)。
行至半路,出門的時候還有些許陽光,現在則已經完全日落,陷入了寒冷的黑暗,取而代之的是排排路燈照亮了五河家&精靈一行人前方的路,這也難怪,即將進入十二月的日照時間總是轉瞬即逝。
一行人分成先後的順序走在街道上,最先頭的是士道,他被八舞姐妹一左一右抱著手臂夾在中間,這令人羨慕的雙胞胎夾擊的後面是張頭探腦一直想找機會把八舞姐妹從士道身邊撥開的十香,這無奈的爭風吃醋讓士道苦笑著回應。
在她們身後的兩三米處,是四糸乃和七罪,四糸乃像防止七罪迷路一樣牽著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弄得七罪非常不好意思。
隊伍的最後面,隔著四糸乃她們四五米的距離則是折紙和走得特別慢的大紀。
“鳶、鳶一小姐?”
大紀試圖小聲向她搭話,可是折紙並沒有回話自從那天之後她一句話都沒和大紀說過。
折紙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大紀後,又回過頭,死死地盯著前方……
大紀也把視线轉向前方,十香正嘟著嘴,想把夕弦和士道分開“姆!為什麼感覺你們之間變得好親密呀!姆!給我分開啦!”
“鳶一小姐……?您不用過去嗎……”
大紀再次試探性得發問,按照折紙的性格,她應該一開始就搶占了士道旁邊的位置。
不過,折紙的眼神卻告訴他,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獵人在捕獲獵物前都不會貿然接近,她現在就是一幅獵人的眼神……
大紀猜想折紙大概不會做出最後在演唱會舞台上大膽親吻士道宣告主權的行為的吧。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個幼稚的想法,折紙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一行人慢悠悠得走著,來到十字路口經過前面的紅綠燈,前面是歡聲笑語,最後是兩人尷尬的氣氛。
忽然刺耳的急刹車聲刺痛他們的鼓膜。
“士道!!!”
“大紀!!!”
“??”
“耶俱矢!”
兩聲少女的喊聲過後,大紀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面……
體感的時間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總覺得經過了數分抑或是數小時,但實際上從感覺到身體飛起到半身重重砸在地面上只經過了短短數秒,大紀半睜開眼,疑惑中,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對焦……
迷迷糊糊中只有臉上粘有鮮血的橙發少女在他的面前,用似乎帶有哭腔的聲音叫喚著他的名字……
他希望是兩姐妹中的夕弦……
因為她的胸部夠大。
“把……硬盤……清理掉……”
就這樣,大紀閉上了雙眼。
空氣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大紀的嗅覺,如果只是不能隨意活動身體的話那還罷了,但是一旦想要調整睡姿,大紀便感覺刺骨的痛,不如說只要呼吸就會感到肺部在灼燒。
緩緩睜開眼,天花板比平時還要高。
“……勸你還是不要亂動,剛給你做完打完石膏。”
大紀盯著站在身邊的女性亞麻色的支付,簡單用皮筋扎起的長發已及一雙由黑眼圈裝飾的眼眸,胸前的口袋不止為何還塞著一只傷痕累累的小熊玩偶,從下往上的角度看,她的胸部還挺有料的,在腦海中回憶了半天,大紀叫出她的名字。
“……村雨……老師……?”
“看來也沒像俗套的電視劇一樣患上失憶呢”
“我……”
大紀剛開口,令音便打斷他的話。
“……你現在在醫院,你要問時間的話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你昏迷了兩天兩夜,你現在感覺有些虛弱是正常的,誰讓你兩天都沒吃過東西了,來,先喝點水吧。”
令音又補了一句“電視劇里出車禍的人醒來都是這麼問的”確實,令音完美解決了大紀心中所有的疑惑,但還是忍不住想罵她,遞給他的水是燙的。
用礦泉水滋潤了喉嚨後,大紀忍著疼痛開口問道“村雨老師……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你怎麼進來的你都忘了嗎……”
“……?”
於是,大紀轉動腦筋,開始回憶那天,經過紅綠燈時,他看到一輛失控的卡車朝他們衝過來……以及不知是夕弦還是耶俱矢,讓他別閉眼。
“……我出車禍了?”
令音點點頭,左手和左腳上的石膏,頸部的頸托也證明了這一點。
“……半側的身體骨折,肋骨斷了三根……強烈的腦震蕩以及內髒受到衝擊,如果不是七罪當時使用贗造的“破軍歌姬”給你續命,你現在已經注定殘廢了,後來美九也來醫院對你用了一次……反正你要好好感謝她們兩個,還有……算了,你好好休息,你醒來的事我已經告訴小士他們了。”
“……啊?哦……那個……嘿嘿……村雨老師……那我昏迷的時候有人來探望過我嗎?”
令音擺出“這個白痴又在做白日夢”的表情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人來過……”
“……”
大紀不由得有些失望,堆在臉上的肥肉也松了下來。
“小士那邊也出了點狀況,我必須趕過去一趟,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再聯絡我……算了,你還是聯系這里的護士吧,被你打擾也挺煩的。”
說完,令音便離開了大紀的病房,對他的嫌棄一點都不掩藏。
自那之後的一個星期,在大紀一動不能動的時候,外面的世界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士道身上的靈力暴走,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出沒於天宮市各地,最後又變成只會破壞的怪物,遭到琴里她們的封印(接吻)。
(小說第十二話以及動畫第三季最終話《災禍五河》的劇情)
根據令音的推測,士道暴走的原因是因為之前被“強迫”5p時,和折紙、美九、八舞她們接吻的次數一下達到了士道的接受上限,靈力回路的堵塞引發的,這讓琴里又痛罵了這四只拐騙她哥哥的狐狸精。
一個星期後,大紀乘坐醫院的救護車回到五河家,本來需要半年以上才能治愈的骨折,經過兩次“破軍歌姬”的施加,最終檢查結果是只要一個月左右就能把石膏拆下,所以才決定讓他回去在家修養。
因為也沒地方可以去,所以只好回到這里,順便還能對士道賣個慘,讓他把那個驅逐令撤回,打著這樣的小算盤,大紀被醫護人員送下了車,而在五河家門口,等著他的人“歡迎回來,大紀。”
銀白色的齊肩短發,光滑細膩的臉蛋有著想讓人恨恨捏一把這個洋娃娃的衝動,她用毫無表情欺負的臉蛋對醫護人員鞠了個躬“謝謝你們把他送回來。”
“折……啊不……鳶一小姐?”
“……還是叫我折紙好了,快進去吧,拐杖可支撐不了你的體重,外面還很冷。”
說著,折紙小心攙扶住大紀受傷的那一邊身體,帶著他進入屋中,只不過還會有比折紙的表情還冷的東西嗎?
那是車禍發生時的事,最先反應過來卡車失控朝他們衝過來的是耶俱矢和折紙,那時候折紙滿腦子都是士道,所以也沒多想,直接衝到了士道的位置,去保護他。
而與她交錯而過的是耶俱矢,變成了離大紀最近的折紙去保護士道,離大紀最遠的耶俱矢衝過來保護他這樣的情形。
而結果就是,失控的卡車撞向了大紀的方向,好在耶俱矢在撞上前已經衝到了大紀的懷里,替他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傷害……
卡車也在撞到耶俱矢之後被七罪變成龍貓車撞到牆上。
大紀受傷之後,折紙觀察四周的情況士道當時是處於絕對安全的位置,因為卡車的目標太大以及折紙心里只想著士道,導致她的判斷失誤……
而且,再怎麼說,士道的身邊有夕弦、耶俱矢,背後還有十香、四糸乃、七罪,無論哪一個都能保證他不受到傷害,所以十香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況且他本身是連心髒開了口子都能馬上復原的人……
唯獨耶俱矢察覺到了大紀的處境。
耶俱矢推著大紀的身體,讓他不要睡著,折紙那時候的表情充滿了絕望和後悔……
從旁人來看,就像折紙為了逃離車禍而先跑開了,不過沒人會怪她……連大紀也不會,會責怪她的,只有她自己。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如果我待在他的身邊……”
就不會變成這樣。
只要推開他,自己再閃開,就不會有任何人受傷,自己的不理智,差點斷送了友人的性命。
那之後,因為七罪的大街上使用了能力,所以士道和精靈們不得不先撤離,把已經用破軍歌姬治療過的大紀留給了救護團隊。
當天深夜,折紙潛進醫院,看到奄奄一息插著輸液管的大紀……心髒像被揪緊般讓她難以呼吸。
“對不起……”
進到房間,躺到床上,迎接他的是早已開到適溫的暖氣,熟悉的天花板讓大紀感覺心情愉悅,才怪。
“……折紙小姐”
“怎麼了?快躺下吧,村雨老師說你還要一個月才能拆石膏”折紙的語氣似乎也被空調的溫度所融化,如此溫柔得說著。
“哦、哦……可是……”
大紀的眼睛骨碌碌地打轉,感到一絲不安,他會有如此感覺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的房間,應該是曾經住過的房間已經不復存在。
明明入口是同一個,但是進來卻豁然開朗……
“在你住院的這段時間,琴里把這里改裝過了……”
折紙如此說道,現在的房間比原來大了三倍左右,大概是把原來隔壁儲物間的空間一起納了進來,還在室內做了通往一樓廁所和浴室的門,這樣不用走出門口就能去上廁所和洗澡了,牆壁都重新粉刷了一遍,以前大紀把十香弄到高潮讓她尿在牆上的那塊汙漬也不見了。
“呃……呃……這會不會對我太好了?士道不反對嗎”大紀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畢竟士道一開始就要趕他出去的,現在還為他改裝房間。
折紙搖搖頭,把大紀從醫院里帶出來的拐杖放到邊上,再把倒好的熱水遞給大紀“士道……一開始是反對的,後來八舞姐妹和美九向他求情,才同意的……你原來的房間,要住病人也不方便吧。”
順帶一提,折紙也一起為大紀求情了,改裝房間是由她和真那兩人一起進行的,使用顯現裝置十幾分鍾就完成了。
“美九也感到抱歉……所以房間里的家居都是她提供的”
仔細一看,的確如此,床變得更大更軟了……
書桌也變成帶書架的款式了,不知為何美九和大紀最喜歡的歌手宵待月乃的CD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並用字條貼上了“看這里”還畫了可愛的圖案。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大紀當然不會這麼想,和現在左半邊身子的疼痛比起來,他甚至覺得這些是他應得的。
而此時,大紀忽然感到睡意來襲……
“抱歉啊……一回來就給你下藥……但是……”
折紙在床邊俯視著大紀,臉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染上了紅霜,咬著下唇,把頭轉向一邊“……這……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做……會很不好意思的……”
確認大紀睡著後,折紙開始行動,為了這件事,她特意允許十香帶著士道去逛街……
折紙脫光大紀的衣服褲子,再從浴室里拿出早已准備好的毛巾和熱水……畢竟,不是每個女孩都有給男性擦身體的經驗的……
住院一禮拜,大紀當然沒洗過澡……
從大紀出院那天開始,折紙也一起搬入了精靈宿舍,雖然她的借口是離士道和學校更近一點,但是誰都看得出來折紙是因為自責而主動承擔照顧大紀的任務。
早上為大紀准備好一天的藥和食物,再去學校。放學回來會給大紀講課,晚餐也由折紙送到床邊……
這一切當然也被士道看在眼里,不過為了尊重折紙的意志,他沒多加干預,也不覺得自己有權利去干預的折紙的些行為,他也不認為折紙對大紀的照顧是處於愛意這種荒唐的理由,因為令音說過,折紙對自己的好感永遠都是處於max狀態,所以他還是很放心的。
這天也是傍晚,聽到“叩叩叩”的敲門聲,士道前去開門,果不其然是折紙,那群來蹭飯的精靈還在她的身後不遠處。
“士道,晚上好。”
“晚上好”
折紙端起放在腳邊的鍋子,走了進來。
“折紙,這是什麼?”
“培根奶油燉菜,剛做好的。”
“但是我已經做好了晚餐……”
折紙搖搖頭,說道“士道你做的料理,沒有考慮好營養均衡,雖然我很喜歡吃,對病人來說不太好。”
的確,士道的料理通常都是以十香她們的口味為主,炸翅炸豬排可樂餅天婦羅等等……
蔬菜的燉煮也就只有四糸乃和折紙會吃,話雖如此,折紙本身的料理水平也不錯,是那種能讓十香吃完之後煩惱是否要和她繼續為敵的程度。
“大家的份我也准備好了”
看著折紙連十香她們這些曾經的敵人也一起考慮進去,士道自然很高興……
折紙從鍋里盛了一碗燉菜,又盛了一碗米飯和士道准備的炸豬排端著這些料理士道的面前。
“嗯?”
折紙毫無預警地突然踮起腳尖,將臉湊向士道,用靈活的小舌頭在士道的臉頰上舔了一下。
士道突然被這親昵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哇哇大喊著往後退“折紙!你突然間做什麼啊!”
“料理試吃的殘渣,多謝款待”
果然士道覺得不應該懷疑折紙對自己的好感……他今天沒試吃過了料理。
在折紙走進大紀的房間前,她回過頭說道“士道,你們不用等我,先吃吧。”
“嗯”
“吃晚飯了,別睡了,現在睡覺晚上就睡不著了”折紙把晚飯放在書桌上,收走大紀看到一半放在胸口的漫畫,輕輕搖動他的肩膀。
大紀眨了眨眼睛“哦……”
折紙把大紀扶起來,靠在床上,最近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呼~呼~已經不燙了,快吃吧”折紙把燉菜吹涼之後一口一口送進大紀的嘴里,士道只知道折紙在照顧他,大概不會想到折紙會親自給他喂飯。
“我說啊……別總是在我旁邊放這種少女戀愛的漫畫……看得我都睡著了、”
折紙歪了歪頭,停下送往大紀嘴里的勺子,說道“是嗎,我倒覺得很有趣”
“而且我覺得這還是一個糾正你那扭曲性癖的好機會。”
“……”
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而且漫畫里的女主角幾乎都是以銀發或者平胸為主這點大紀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抱怨了。
“對了,今天的燉菜味道怎麼樣?”
“除了蔬菜太多之外,都很不錯”
“你這夸的只有培根和湯汁而已,蔬菜也要多吃點才能康復得快”折紙嘆了口氣,繼續把滿勺的蔬菜喂給大紀。
“嘿嘿,不過折紙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新娘的。”
“被你這麼夸我也不會覺得高興。”
但是換成士道就會很開心。折紙說完把餐具放到大紀手上,留下一句“你自己吃”,便走進衛生間,大概是看下臉有沒有紅。
晚飯過後,便是教育的時間,折紙會把今天學校講的課程復述給大紀。
“上課前要去下廁所嗎?”
折紙問道,大紀則點點頭,於是折紙取過拐杖,攙扶著大紀走進廁所。
“嘿嘿……又要麻煩你了”
“……”
折紙無言,為大紀脫下褲子。
左手骨折,右手要杵拐杖,自然沒有第三只手來方便,這時候只能依靠折紙了。
從褲子里取出那個黑得像海參一樣軟趴趴鄒巴巴的海綿體,食指中指大拇指並用,捏住了這根奪走她處女的雞巴的中間部分,對准馬桶。
片刻後,尿液經過輸尿管的感覺從指尖傳來,龜頭的馬眼間朝馬桶噴出熱騰騰的腥黃尿液。
完事後,折紙還甩了兩下,用紙巾擦拭殘留的尿液。
“嘿嘿,要清理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用嘴巴或者小穴來幫我清理”大紀用下流的語氣說道,折紙當然也是怒視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上次是被你強迫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時隔半個月回憶起被奪走處女時的情景,折紙依然會感到憤怒,於是她重重捏了一下大紀的龜頭,不知是爽還是痛,大紀張著嘴噢噢亂交。
折紙別過頭去,偷偷露出了好像在說“贏了”的天真笑容,不一會又轉過頭來,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表情“看來你今天也沒自慰,很好”
“……折紙小姐,這個自慰禁令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等你恢復了之後”
“……”
沒錯,折紙照顧大紀起居的唯一條件就是這段時間禁止他自慰以及類似的事情,其實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