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拿下了朱賢宇的案子,許姿的律師事務所突然順風順水起來,跟著接了好幾單。
她特別驕傲的給爺爺打去電話,“炫耀”最近的成果。
可許老只笑著哼道:看來這些日子,忌言教得不錯。
好像所有人都認為,她嫁給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但唯獨只有她清楚,和自己同處一室的人,本質有多惡劣。
這兩天,事務所忙得不可開交。
許姿意外接到了一通電話,致電的是兩年前追求過自己的“暴發戶”江淮平,想委托自己替他打一宗土地糾紛案,她本不想和他再有糾纏,但當他說出報酬時,她心動了。
她笑自己,自從開始自己承擔高額的租金後,她成為了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在自己熟悉的環境里比較有安全感,於是,許姿約江淮平周五上午在辦公室見,他同意了。
江淮平家里是拆遷大戶,早年拿著拆遷款做了投資,人這運氣一來,錢止不住的進袋。
雖聽起來是個土鱉暴發戶,但人卻長得還有幾分帥氣,白白淨淨,斯斯文文,講話也慢條斯理。
他算是眾多追求里,許姿最不厭煩的一個。
大概聊了一個小時左右,許姿大概捋清了江淮平的案子。
最後,她肯定的說:“放心,能打。”
但江淮平在意的點不一樣:“你結婚了?”
許姿愣了愣,而後點頭,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找尋戒指。她動了動手指,解釋:“剛洗手,把戒指取了。”
江淮平遺憾的“哦”了聲。
為了避免尷尬,許姿以一會有會議為由,帶他下了樓。
逼近六月的成州,風都變熱了,人稍微在陽光底下動一動,就會出汗。
許姿的皮膚生得雪白又薄,一曬,臉上就顯紅,連血絲都清晰。她禮貌的將江淮平送到了寶馬前,可能是想到了豐厚的報酬,臉頰上一直掛笑。
按下車鑰匙,江淮平暫時沒上車,還有兩句話想和說:“許律師,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當時你沒有答應我。”
太突然了,許姿一時接不上話。
但江淮平確實是個風趣幽默的人,“哦,估計還是因為我土,我是個暴發戶,哎。”
明顯是句玩笑。
許姿笑著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片充裕的樹蔭下,倆人竟輕松敘舊起來。
“我操,舅媽出軌了?”
大廈後頭的陰涼小道里,費駿和俞忌言一起出現。
茂密的綠樹里是刺耳的知了聲。
費駿往前湊了幾步,總感覺那人有些眼熟,忽然捂嘴大驚,“這不是江老板嘛。”
俞忌言收住腳步,手背在西服後,冷聲問:“江老板是誰?”
費駿嘴皮就是快,跟不過腦一樣:“哦,之前舅媽的一個追求者,追了大半年,成天車接車送。人溫柔又有禮貌,還風趣……”
能夸的詞都快用盡了,他才想起“正主”舅舅在旁邊。
他攬著俞忌言的肩膀,一本正經的瞎編,“但舅舅你走的風格不一樣,雖然有點小眾,沒有溫柔男那麼吃香,但勝在獨特。”
他自認為,這話是圓上了。
俞忌言只將那只礙事的手臂推下肩,徑直朝前走去。
走出小道時,他故意停下腳步,目光不開挪一寸。
直到,許姿有所感應的回眸,他才笑了笑,然後走進了大廈。
恒盈,24層。
回到了涼快的辦公室,許姿往沙發上一癱,昨晚看資料看到半夜,此時飯也不想吃,疲憊到只想補覺。
她拉下窗簾,從櫃子里搬出了夏涼被和枕頭,脫了束縛的高跟鞋,直接倒頭便睡。
不過,一想到江淮平這單絕對穩贏,她嘴角就沒收住過笑意。
簾子拉下後,屋里陰涼到催眠。
許姿側躺著,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間,她迷迷糊糊聽到,辦公室里出現了門被推開,又合上,且反鎖的輕微動靜。
“費駿?還是佳佳啊,我不吃飯,我想睡覺。”
她都懶得翻身,閉著眼,隨意咕噥兩句,反正能隨意出入自己辦公室的也就這倆人。
身後走來的人,沒有吱聲,但腳步不像是球鞋和高跟鞋的聲音,是皮鞋,每步渾厚有力。
腳步並不是正常的靠攏,是逼近。
許姿猛地睜眼,盯著窗簾上的影子輪廓。當她猜到是誰時,被子已經被那只熟悉的男人手掀開,整個人被橫著抱起來。
再抬眼的對視,是火熱的。
“你在做什麼?”她一半真怒,一半起床氣。
這大美人睡得頭發全亂了,睡眼惺忪,像只被中途叫醒的迷糊貓咪。
俞忌言低眉看了兩眼,然後將她往辦公桌那頭帶:“我晚上10點的飛機飛澳洲。”
走到辦公桌前,他將許姿仿若軟弱無骨的身子放到了桌上,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兩側,圈緊眼前人,“這周的40分鍾,在這里完成。”
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