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將寶馬停在了戶外停車場。
旁邊是一棟三層樓的川菜館。她解開安全帶時,問俞忌言:“你要下車嗎?還是在車上等?”
開了一整天的會,還來回兩座城市折騰,剛剛十幾分鍾的路程,俞忌言也當是休息了。他緩緩睜開了眼:“我不下車。”
太好了,許姿終於心落了地,在竊喜。她拎起包包和車鑰匙,踏著高跟,邁著小碎步,著急的走進了川菜館里。
小館里頭裝修通透簡約。
許姿穿過有些吵鬧的大堂,直奔聚會的包間。
她剛拐進走廊,想到電話里的男人,她先躲在一側,從包里掏出粉餅和口紅,對著小鏡子補了補妝。
她壓了壓心髒,三年沒見,她很緊張。
“許姿。”
走廊里有人在喊自己。
許姿認出來了,是四班班長徐靜,穿著寬松的連衣裙,小腹隆起,懷孕有些發福,不過五官沒大變。她sayhi:“好久不見。”
徐靜露出羨慕的眼神:“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許姿只笑笑,然後又問:“靳佳雲呢?”
徐靜指著門:“剛被一個男的接走,說是男朋友,看著像個大學生。”
許姿一驚,真是服了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朋友。
她們在走廊里呆了一會。
徐靜在寒暄,許姿卻客氣得稍顯生硬。
“許姿。”
忽然,從包間里走出幾個男人,門一打開,是一陣酒足飯飽的聒噪聲。他們幾個都是三班的同學,都發福了。
見到班花,各個都笑得浪。
“大小姐,又漂亮啊。”
“人現在是大律師,許大律師。”
……
一人一語,聲音很吵。
許姿的耳畔像築了層隔音膜,聽不見這些噪音。轉過身的她,目光穿過人群,定在了後面那個高瘦的男人身上,眼神倏忽深陷。
男人穿著一件淺棕色長風衣,樣貌還和高中一樣,溫柔俊逸,翩翩君子。
和高中一樣的,還有她劇烈的心跳。
韋思任走到許姿身前,伸出手:“許姿,好久不見啊。”
看著那雙特別好看的手,許姿緊張了很久才握住:“好久不見。”
倆人的手握了足足幾十秒,才分開。
幾個男同學都喝暈乎了,靠在一起無聊起哄。
“那會,許姿追韋神可真是轟轟烈烈啊,我還以為你們會結婚呢。”
另一個男同學遺憾打斷:“可惜了啊,我們許律師去年已經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大老板,命也是真好啊。”
……
韋思任有些吃驚:“你結婚了?”
許姿遲疑的點點頭:“嗯。”
她就算再不想承認,也得接受已婚的現實。
“恭喜啊。”
“謝謝。”
聊著聊著,氣氛忽然僵住,都不知道再該說什麼。
韋思任走之前,從皮夾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許姿:“這是我的名片。”
許姿接過,驚愕的抬眼:“我以為你會做檢察官,你也做律師了?”
“嗯,”韋思任說:“在成之行律師事務所,專打刑事案件。”
許姿輕輕哇了一聲:“在國內做刑辯,很有勇氣。”
即使高中再熱絡,擁有過一些算是親近的回憶,但三年未見,更多的是陌生。
韋思任簡單道別後,先走了。
旁邊喝高的同學也散了。
只有許姿還站在原地,慢慢消化情緒。
忽然,一道炙熱的目光盯到她身子發麻。
她立刻回身,是俞忌言,他像是剛從洗手間出來,高挺的身軀安靜的站立著,半暗半明的光影掃在他臉上,笑容令人發怵。
從川菜館回悅庭府的路上,俞忌言都沒說一句話,依舊閉目養神。
他的不動聲色和不顯情緒,讓許姿亂了陣腳,她盯著方向盤上的手,想起剛剛和異性的接觸。
竟然在想,這算不算“把柄”?
停車,下車,再到上電梯,俞忌言還是沒有吭聲,就像真只是恰好從洗手間出來,什麼也不知情。
走進家里,許姿換了拖鞋,就疾步往臥室跑。
只是,手剛剛擰住金屬門把,纖瘦的背就被一股力量推了進去,還沒緩過神,整個人又被推到了床上,整張臉被迫埋進了柔軟的被窩里。
她想站起來,但被一只重重的身體徹底壓住。
許姿大喊:“俞忌言,出去。”
可俞忌言的手已經摸進了她細腰里,被無禮對待,她雙腿亂蹬:“滾出去!”
俞忌言身子又向下一壓,西服上還沾著秋夜的寒氣,但呼出的熱流覆向了她的耳根:“你喜歡剛剛那個男人?”
許姿抿緊唇,閉口不答。
俞忌言慢慢斜下臉,就這麼盯著,埋在被子里的那張倔強又漂亮小臉蛋,還用指腹蹭了蹭:“聽你同學的意思是,他們還挺遺憾你們沒能結婚?”
討厭他碰自己,許姿在被子里困難的喊:“別碰我!”
俞忌言輕輕拉長了音調:“哦,你想讓他碰你?”
許姿憤怒得想咬人,她像只撲騰的魚,不停地掙扎,但又動彈不得:“俞忌言,你根本不是要和我公平交易,你只是想借機,做那些齷齪的事。”
沒怒,反而聽笑了,俞忌言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
一感受到他帶有攻擊性的氣息,她就不停地躲,頭發扭得亂七八糟,還吃進了幾根發絲,粘著自己的口水,很難受。
俞忌言將她的發絲撥出來,手中的動作很輕柔,但眼神如狼似虎:“許律師,我很公平的。”
“你公平個屁啊。”許姿一害怕就要罵人。
他們越貼越近。
俞忌言的牙齒都快要咬上了她的耳朵,見她還在撲騰,他一強勢,使勁用雙腿鉗住身下纖瘦的身子,這次的熱氣是從她頭頂呼出:“上次是我吃你,這次,我讓你吃。”
許姿:……
……………………
許律師:吃屁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