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聽到那句“讓你吃”,許姿嚇到臉徹底變了色,手心冒出一灘虛汗,可見,她是真怕了。
一雙手拼命尋找著救命稻草,困難的向上伸,一把抓住枕頭。
她剛想發力撐起身子,逃脫魔掌,突然,身後那只重重的胳膊壓了上來,抬起她的手,直接褪去了她的大衣。
俞忌言也脫了自己的西服,還特意甩到了枕頭邊。
許姿唇都在抖:“俞忌言,你敢動我,我就敢告你強奸。即使是夫妻關系,女方在非自願的前提下被迫發生關系,也算……”
太吵了。
突然,許姿的口中被塞進了一根食指,她被嗆到說不出話,眼尾擠出了生理性的淚。
這老流氓太惡心了,指頭還往她喉嚨深處捅了捅,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吐不出來,就只能咬。
牙齒到底是用了力,咬得俞忌言疼,他拔出手指,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是她的齒印,還有口液的細絲。
他甩了甩手指,嘖了一聲:“許律師,還挺會咬,要不要試試咬咬別的地兒?”
“滾!”許姿嚇得喘不過氣。
吼也是徒勞。
俞忌言直接將她的身子翻了個面,她再不情願,也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凌亂發絲拂在臉上,遮擋了她些許視线,張大的瞳孔里是恐慌。
她看到這老流氓竟真在脫褲子!
緊張到快失去意識,腦子里一片空白。
許姿抱起枕頭就蓋住臉,悶在松軟的棉花里罵:“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憑什麼算我輸?你就是個老奸巨猾的死流氓,我怎麼會蠢到跟你玩游戲。”
不管怎麼罵,壓著她的這只老狐狸都不動聲色。
俞忌言將那只變了形的枕頭往外扯,手腕一使力,許姿唯一的保護罩沒了,只能用雙手遮住雙眼,透過十指的縫隙,她看到他的手正按在褲子的拉鏈上。
她方寸大亂:“你要敢那麼做,你信不信我真敢告你。我是律師,法律條例我比你清楚……”
到後來,語句不成邏輯。
俞忌言始終沒出聲,但行動比出聲更令人發怵。腿一曲,膝蓋又朝許姿的身子前挪動一寸,體型差的壓迫感很強。
距離又近了一些,許姿眼前的視物更清晰。
她看到他拉下了拉鏈,狹窄的褲縫里,是一條黑色底褲,中間凸起的部位,就是隔著面料,也能看清它的輪廓,像一條很長又粗的物體被迫裹住,凶悍得隨時能頂出。
想起了他的裸體,許姿喉嚨鉗緊,額頭、背上、手心都在冒虛汗。她在想,這死流氓不會真要逼自己吃那髒東西吧。
她拿起枕頭就朝身前的男人砸去:“你滾開!”
但也知道,這是一記毛毛雨的反抗。
俞忌言停下了動作,但拉鏈已經拉到了底,身子再壓下去時,褲縫間有了一片留白,那團鼓凸的長條物像要從縫隙里擠出來,蹭到了身下女人的腿肉上。
大腿的肌膚被這又軟又硬的物體壓得好燙,是太過火的侵略感,許姿真要哭了。
不過俞忌言沒做別的,只是抓起她的手腕,說說理:“你說去接醉酒的靳律師,但我可沒見到她,我只見到,你和久別重逢的前任握手,握了快一分鍾。”
他的手掌向下一扣,包住了她嫩得出水的小手,挑挑眉:“許律師,我有冤枉你嗎?”
為了做齷齪事,這老狐狸真是煞費苦心啊。
許姿真後悔幾個小時前做的荒唐決定。
她撐開手掌,使勁擺脫:“俞老板,和老友握個手而已,你每天和多少女人握手,我只是抓不到而已。”
俞忌言輕輕笑:“許律師,概念不同。我握手的時候,想的是如何掙她們的錢。但你握的時候,想的是如何和他雙宿雙飛。”
像被說中了,許姿恐慌的臉色一暗,那種極致不舒服的碾壓感又來了。
還好,一通電話救了命。
俞忌言暫時放了她,站到床邊,將褲子拉鏈提好,撈起床上手機,走出房間,是香港打來的緊急電話。
他剛踏出去一步,許姿就衝上去,將門拉緊,反鎖。
這片空間里了沒了他,她終於能順暢的呼吸幾口。
咚咚。
幾分鍾後的敲門聲,又讓許姿心一抖。那種來回心驚膽戰的感覺,讓她煩透了。她走到門邊不耐煩的問:“怎麼了?”
俞忌言:“我的西服在你床上。”
許姿朝凌亂不堪的床上看了兩眼,走過去,從枕頭邊拿起他的西服,氣到真想沒素質的在上面吐口痰。
她拉開門,就留了一條很小的縫隙,捏著衣角遞了出去。
門外,半天沒反應。
許姿抖了抖:“拿走啊。”
俞忌言從會不揚高調,但平心靜氣更顯強勢:“把門打開。”
腦子進水了,才會聽他話。
許姿將西服從縫隙里直接扔了出去,一件昂貴的西服就這樣胡亂的散在牆角。
剛剛的無禮對待了一番,她說了很不中聽的話:“俞忌言,你怎麼可以這麼討厭呢,做個讓人喜歡的人不好嗎。”
門外,依舊波瀾不驚。
只有俞忌言蹲下身,拎起西服,拍拍灰塵的輕微動靜。
他站起來,將西服挽到手肘間,寬闊又线條勻稱的背挺得很直,他隔著門縫說:“許律師,萬一,日後會喜歡我呢。”
真是厚顏無恥到極致,許姿聽到發笑,反諷回去:“俞老板,對自己的魅力還真自信呢。放心,不會有……”
“許律師,我指的不一定是心。”
俞忌言冷淡打斷,門留的縫隙很小,但也能聽到他的那聲低笑,很壞。
許姿又一慌:“那是什麼?”
還不如不問,因為,她到俞忌言咬字清晰的說道:“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