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彌漫在後山的空氣里,我在師傅的教導下修煉著劍體。
這幾日的修煉,我愈發感受到劍體的奧妙。
其運力方式十分獨特,不同於尋常的流通經脈,劍體可以經脈震動的方式傳遞內力,這使得我這樣經脈閉塞的人,也能正常運力、正常修煉。
劍體是一門強大的武學,其通過經脈釋放劍氣,做到一擊必殺。
師傅說,劍體是這江湖上殺傷力最強的武學。
我大為吃驚。
這一個“最”字,其意義可不小。
在這江湖上,並非什麼武學都有資格叫“最”。
平常若有什麼人敢狂妄自稱自己的武學乃“最”厲害、高深,便會立即招致他人的攻擊,最後原形畢露。
因此,敢稱“最”,必須有足夠的底氣和真材實料。
我清楚師傅不會騙人,她也不是那種人,且她告訴我,那位過去修煉劍體稱霸江湖的人,就是憑借一手經脈劍氣,殺得江湖中人聞風喪膽、心悅誠服。
但劍體如此強大,其修煉之難自然也非比尋常。
強大的劍氣從經脈中釋放而出,這就對經脈的要求十分嚴苛。
若經脈不夠強韌,那麼劍氣就會損傷經脈,到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自然算不得高深。
而師傅說我的龍脈正好是這天底下最強的經脈,修煉這劍體,再合適不過。
且劍體本身有鍛體之效,修煉過程中,我的肉身也會逐漸強硬,閉塞的經脈逐漸打開,又能反哺劍體的修煉。
相輔相成之下,修煉會愈加事半功倍。
在劍體的修煉下,我展現了過去一直被掩蓋的武學天賦。劍體復雜的運功套路,我一針見血,行雲流水。令得師傅忍不住地稱奇。
但如此高深的武學,修煉起來,身體疲乏得非常快速,感覺兩三個時辰的修煉,就能耗去一整天的精力。
因此每天修煉的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得咬牙忍著困意和疲憊。
實在不行了,就只能倒地就睡。
師傅對此也沒什麼辦法,她之前游歷,什麼都沒留下,所以給不到我什麼天材地寶。
而我桃花谷向來山窮水盡,風雪樓的那點接濟並不能解渴。
修煉劍體所需的這些藥材,都是江湖上極為名貴的,母親盡管已經派人去尋了,但十有八九也會像過往那樣無功而返。
師傅安慰我道,“雖無藥材,但以你如今的速度,已經是非比尋常,藥材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並不會影響你正常的修煉。畢竟你乃龍脈,恢復和韌性都不是凡人所能比擬的。”
……
自從師傅開始教我劍體後,母親看到我一天天更加精進,已經脫離廢材之名,便喜笑顏開。
她過去的臉上在面對那些谷中子弟、谷外賓客時都帶著端莊、恰當的笑意,但我看得出,那笑容之下,有一絲勉強。
畢竟如今桃花谷並不威風,母親只能裝出七脈氣派。
但是如今這抹笑意,我看得出其下有一絲濃郁的真誠,母親是發自肺腑的。
這天我練完,便跑回住舍,打算倒頭就睡,但開了門,卻看見了母親。
母親一身白天會客時的紫色長裙,身姿曼妙,端莊優雅,她發間的紫色金簪,臉上的胭脂,嘴上的口紅,還有腰間的一些繁復墜飾,都沒有摘,顯然她見完那些貴客後,便直接到了我這,還沒來得及卸妝。
我得以近距離欣賞如此驚為天人的母親,自然小鹿亂撞般心動,只是在這份心動下,我卻忍不住總想到她與賈仁易、唐虎顛鸞倒鳳的畫面,香汗涔涔的豐滿肉體,婉轉的呻吟,迷離的眼眸,還有神秘的陰唇,讓我已經無法再像過往那樣正視母親,心中總會誕生邪念。
感受到褲襠在不受控制地隆起,我急忙找個凳子坐下,雙手不著痕跡地捂住,掩蓋自己的窘況。
母親那雙粉色的桃花眼眸先是打量了我一番,似是浮出一絲欣慰和滿意,然後閃過一抹歉意,紅唇微張,說道,“這幾日練得如何?”
這幾日的修煉,母親對師傅很放心,從不過問,畢竟自從知道師傅其實乃父親的師傅後,母親就對師傅十分恭敬。
雖然師傅沒有交代她的身世和來歷,但從她那與父親如出一轍而且比父親更高深、精妙的飛羽劍法,以及從其口中流出的一些關於父親小時候的事情,我和母親就知道她的身份如假包換。
況且一個江湖頂尖高手沒有必要粉飾身份,潛入一個沒落的門派,要傳授谷主的廢材兒子高深功法。
我知道母親是實在想我了,所以才忍不住來了,我說道,“挺好的,母親找我,可是有事?”
母親從我的床上起身,蓮步輕移,輕柔緩慢地來到我身前。
我這才注意到她腳上是一雙與她發間的簪子同樣的紫金色的繡鞋,上面勾勒著許多的金色紋路,在紫色的質料下,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但我注意的是裸露在鞋子外的那一片晶瑩剔透的腳面,母親的肌膚就如她在江湖中的稱號一般,腳面上的幾根青筋清晰可見,再想往上,就是母親那長長而厚厚的裙擺,我心中一陣失落。
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向我走來,自然是帶來一陣香風。
母親的體味與尋常女子不同,其他的女子都是一種淡淡的清香,而她身上總會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熏香。
這熏香十分之濃,又不會令人反感,其十分具有穿透力,只要輕微嗅上一些,便會立即穿透肺部,就算馬上屏息,也於事無補,最後在腹中,在血脈中流轉,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讓人身體里和心中今後永遠都有她的烙印。
尤其當她練功出汗,或者是那一次次春宮演繹,這股熏香便會更加膨脹,勢不可擋,令人無處可逃而又為此著迷。
就如同我形容的那般,當下母親的這股熏香襲來,本來就有了反應的我愈加失控,我生怕我衝動之下作出什麼出格的事,尤其這幾日修煉劍體這等霸道的武學,我的血脈本就洶涌僨張,當下我只得急忙屏息凝神,不斷叮囑自己冷靜。
“讓我好好看看你,”母親做了個更加令我害怕的行為,她直接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就離我更近了,那股迷人心魄的熏香便更無法躲避了。
母親那如瑩玉般光滑細嫩的手在我的肢體上來回撫摸、感受,留下一絲絲冰涼而讓我心癢癢的感覺。
“比起幾日前,確實更結實了,”母親淡淡道,仿佛任何事都不能令她那雙桃花眼眸掀起波瀾似的。
我苦笑,我現在困意正濃,只想馬上睡覺。
“那劍體,很是難學?”母親淡淡問。
我道,“是的,師傅說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武學。”
母親紅唇微張,難得地有些訝然,“這江湖中可無人敢隨便自稱第一。”
我道,“師傅說的應該不假,她畢竟是高手。”
“很累?”母親美眸炯炯有神,仿佛洞穿一切,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憊。
“不累,就是有點想趕緊睡覺,”我道。
“嗯,”母親淡淡地點點螓首,然後優雅起身,頓時一股濃郁的熏香擴散開來,令我心里又是一陣旖旎。
“好好休息,”丟下這麼一句,她扭著紫裙下的柳腰向房門走去,我忍不住又在那圓潤豐滿的臀部上瞧了幾眼,還有那擺動間在裙擺下顯出輪廓的豐腴大腿,這期間,我隱隱聽到了母親發出的一聲嘆息,像有無盡的無奈與掙扎,十分復雜。
我知道,母親在自責,因為她給不到名貴藥材支撐我的修煉,否則我不至於這麼累。
修煉高深的武學,比尋常更容易累,這就更需要名貴藥材支撐,否則練一天躺三天,怎麼功成。
但她又無可奈何,這種名貴藥材,谷中所剩無幾,還得分給唐虎這幾個拔尖的弟子。
只有風雪樓這種真正的七脈頂尖門派,才有足夠的名貴藥材支撐門派里弟子的修煉。
幾天後,姐姐從風雪樓回來了,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賈鴻寶。
兩人這次要敲定兩月後的婚事,所以賈鴻寶跟著來是打算商量婚事的。
我由此有些不爽,婚姻這麼大的事,賈鴻寶竟然自己帶著兩個護法來了而已,作為雙方長輩之一的賈仁易卻沒來,這分明是不把桃花谷放在眼里。
正廳上,我和母親、姐姐、賈鴻寶等人一應都在,兩個主位上,本該是雙方長輩,此刻卻是母親和賈鴻寶。
尤其在著裝上,賈鴻寶僅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長袍在身,完全體現不出提親的喜慶樣,反觀母親和我等桃花谷人士,皆是盛裝出席,統一的喜慶的紅色。
且看母親,一身大紅色的長袍加身,勾勒出婀娜的身形,領子很高,包裹著她細長雪白的鵝頸,看起來高貴優雅,腳上同樣是一雙喜慶的紅色高跟繡鞋,上面繡著金鳳的圖案。
絕美的容顏上更是濃妝塗抹,長長的睫毛,晶瑩如玉的肌膚,還有火焰一般的紅唇。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透露著母親對此次聯姻的重視。
我看到谷中一些弟子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但也敢怒不敢言,沒人敢惹風雪樓。
更氣人的是,賈鴻寶竟然說婚事從簡,這分明是不把我桃花谷和母親和姐姐放在眼里,我桃花谷再不濟,也是名門望派,底蘊深遠,誰提親不也得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他賈鴻寶竟然說從簡?
如此一來,便顯得我姐姐像白送似的,誰都能娶。
我看得出母親並不願意答應這門親事,至少不願意在這種時候答應,但當賈鴻寶露出那陰翳的笑容,仿佛一切的重壓都降臨了下來,背負著整個桃花谷的母親,終究只能屈辱答應。
商討結束後,眾人離開正廳。
母親還得站在廳門口,姿勢優雅地笑臉送迎賈鴻寶。
我想找姐姐分享一下我這段時間以來在武學上的進步,想告訴她我已經脫離廢材的事情,但賈鴻寶霸道地拉著姐姐走了,我又是一陣憤怒與失落,不禁握緊了拳頭。
賈家,什麼都要跟我搶,他們打算把我一家子和整個桃花谷都搶走嗎?
他們的謀劃,埋得夠深啊,圍殺我父親,暗中打壓我桃花谷致使我桃花谷沒落,又假裝好人逢年過節接濟,實際上那點東西根本不足為道,只不過想做個樣子,把各路英雄豪傑都邀請來,給自己粉飾出一個仁義寬厚的形象,現在又開始聯姻,先是我姐,日後怕不是我娘,想這樣一步步將我桃花谷蠶食殆盡,最終他風雪樓一家獨大。
我不會讓這樣的計謀得逞!
於是我立即又回到後山上練武,師傅一如既往地在綠蔭蔥蔥的山頂上等我了。
但是這次,師傅卻狠狠地訓斥了我。
“這麼練,想走火入魔?”
我停了下來,心中的憤恨還是不能平息。
“發生什麼了?”師傅對桃花谷、風雪樓的淵源並不清楚,她就像一個世外仙人。
我略加思考,覺得師傅是我可信的人,於是將實況說了出來。
師傅那如冰山般絕美的容顏略微凝固了會兒,然後用那無比淡漠的口氣說道,“待你日後劍體大功告成,登頂江湖,滅掉一個什麼七脈門派,便是不在話下。”
“可那還有很久……”我深知前途之漫長。
“有藥材,就不會久。”那雙寒冰般的眼眸慢慢變得深遠起來。
“谷中沒有藥材。”我說。
“為師再陪你兩日,等你熟悉了劍體的基礎門路,為師離開谷中幾日,為你去尋藥材。”師傅道。
“師傅,這江湖上哪有藥材?”
“天大地大,總有一個地方會有藥材。”
“莫不是藥王谷?”那是七脈之一,以囊及天下藥材而聞名江湖,當年與桃花谷並稱南洲雙谷,但桃花谷如今沒落,已經不配與其同名。
藥王谷谷中雖然實力不強,但因為種植和尋覓藥材有獨特心得,所以受江湖門派保護起來,都想從藥王谷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藥材。
習武之人,除了天賦重要,藥材也十分重要,便如我此刻,固然有劍體這樣的上乘武學,和師父這樣的江湖高手,修煉起來還是舉步維艱,便是因為缺少藥材。
想當初我桃花谷不僅對藥材研究頗深,谷中高手也是如雲,遠勝藥王谷,但如今土壤被破壞,高手被殺盡,典籍被盜走,成為了風雪樓賈家手下的一個傀儡。
如今,藥王谷和風雪樓交往極深,這也是為什麼風雪樓有毀掉桃花谷的魄力,他本可控制,但卻寧可毀掉,原因便是有藥王谷這個替代品。
有這層關系在,藥王谷並不會幫桃花谷,所以我認為師傅此舉怕是行不通。
“我與藥王谷有些淵源,當初救過他們谷主的大兒子,他們欠我一個恩情,拿這個恩情,向他們討要點藥材,不會不給。”師傅淡淡道。
兩日後,師傅出發,對於此事能否成功,我不抱希望,因為我谷中有風雪樓的眼线在,所以師傅的存在,不算秘密,我能練功,也不算秘密,這恐怕也是賈鴻寶會親自前來,在這個時候提親的原因,目的便是為了一窺真相。
所以藥王谷知道師傅如今乃我桃花谷之人,便不會輕易念及過去恩情就饋贈藥材,定會百般阻撓。
這天早上,我沒有先練功,而是先去姐姐住舍,自從那日商議聯姻之後,我就沒見過姐姐了。
姐姐的住舍在一座山腰上,附近樹林茂密,隔著遠遠的我就已瞧見了她的那座木屋。
但隨著慢慢走近,我卻又聽到了男女間那急促的喘息聲,還有肉體碰撞的“啪啪”聲。
難道以往的那一切此刻又要在我眼前重演?
我飛快地跑上前去,在一棵樹後藏了下來,但見木屋前的草地,渾身赤裸的姐姐被只披了件上衣的賈鴻寶按在門外的牆上,雙手摟緊她的腰肢,下體緊貼在一起,不停地聳動。
姐姐往日那恬淡溫婉的臉頰此刻紅雲密布,眼中滿是迷醉,紅唇止不住地張開,吐出一道道悠長的呻吟。
某一刻,賈鴻寶將姐姐的濕漉漉的螓首按到身下,面對著他,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那黝黑的大粗棒捅進了姐姐的嘴里,姐姐的頭更是“匡”地一下狠狠地撞在了後面的牆上,吃痛得柳眉都猛地一緊。
然後賈鴻寶兩只青筋畢露的手握住姐姐的頭,像抽送女人的陰道那樣抽送起來,碩大的龜頭進進出出,像在對我挑釁一般。
在我握緊拳頭忍不住要殺了他時,他更是一邊插姐姐的嘴一邊給姐姐扇巴掌,“啪啪”作響,留下一道道紅印,嘴里罵著“騷貨、騷屄、叫大點聲…………”
我感覺我的劍心都要崩潰了,忍不住之下,我終於是衝了出去。
聞見動靜,兩人都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會忽然有人出現在這,並且是我。
我一招劍氣從手腕上的經脈透放而出,打在賈鴻寶身上卻不痛不癢。
他臉上無比陰翳,濕漉漉的肉棒從姐姐的口中脫離出來,一巴掌直接把我扇飛,暈頭轉向。
“混賬東西,沒點眼力見!”
憤怒的口氣,完全無法與昔日那和善友好的面容聯系在一起。
我知道,他們賈家表面的友善,全都是偽裝的,真實的面容,比誰想的都可怕。
倒地之後,賈鴻寶直接過來踩住我的頭,我才練了幾天的武學,根本不可能是他這種習武多年的天才的對手。
“聽說最近在後山練了幾天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方才看我操你姐,是不是陽根也硬了啊?”說著他好像又想往我命根子上來一腳,這時姐姐飛撲上來攔住了他。
“鴻寶,不要這樣,毅兒不是故意的,你放他走吧,回頭我會教訓他,一定讓你滿意,”姐姐抱住賈鴻寶白皙的大腿哀求道。
他們賈家父子皮膚都很白,跟女人一樣。
賈鴻寶的氣消了些,但還是一腳將我踢飛,令我吃痛不已。
姐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心,想上來扶我,但又得服侍旁邊的禽獸,只得跟賈鴻寶回去。
我雙手撐地,艱難地起身,目光始終不離他們二人,姐姐像狗一樣趴在賈鴻寶腿前,含住那碩大的陽具,吞吞吐吐,口水四濺,賈鴻寶則是一臉享受,又時不時的看向我這邊,向我示威。
我起來後,終究是明白我的衝動沒有任何意義,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我心中生根發芽,越來越茁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