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莊梓文的調查
所以說,現在的記者一般都還不如狗仔,人家同樣也是搞題材爆新聞。可是好歹有錢拿的,所以人家也舍得花錢。
如果這事兒給那個什麼第一狗仔卓偉來查,人家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把這個事兒摸排的一清二楚了。
沒底线沒節操就是人家最大的底牌,有人說他為了拍那些明星出軌啥的,出動好多小弟,搞得都跟諜戰片差不多了。
不過完事了,那些那些丑聞,對著當事人在搞個幾百上千萬的勒索,不給就爆料。
站著的三位,工資不過剛剛五位數,拿什麼跟人家比啊。小孫的甚至還不到五位數……
“要不湊一湊?”
老李有些不死心的對著莊梓文二人小聲詢問。
“滾蛋,你倆都結婚了,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得攢錢娶老婆呢!”
小孫提防的看著老李跟莊梓文,因為他知道莊梓文估計心動,因為他也不算差錢,他自己就靠著一個富婆呢,老李人家是年終獎往往都快六位數的人,自己憑什麼跟他倆比。
“算了,在想想吧。”
“嗯,咱們試試問那些主播,怎麼加入他們成不?”
小孫聽到莊梓文說算了,不由的放下心,又嘗試提出一個自認為可行的方案。
“好樣的,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老李一把抱著小孫,拍了拍他的後背,就轉身出了門。
搞得小孫有些摸不清頭腦,直到莊梓文也過來拍了拍他,跟著轉身離開了。小孫心里發毛般的走出辦公室,向著莊梓文追去。
莊梓文也很頭疼,覺得接手這個事件確實有些不妥了,還什麼頭緒都沒有,自己就花了大四千了。
其實錢的問題倒是沒什麼,只不過自己如果跟孟玥欣開口要錢,被問起來,覺得會很別扭。
本來也是,誰家男人沒女人賺錢多不說,還拿自己家里錢用在工作上?
雖然莊梓文是熱愛這份工作,可是這樣做就有點像是二缺了,如果自己是孤身寡人,自己絕對是把工資都墊了也不會心疼半分的。
可這不是不想被孟玥欣當成缺心眼,才覺得有些麻煩麼。
可是想到了自己現在已經三十了,可能暗訪記者也做不了幾年了,心里還是不甘。腦子里還在不停地轉動著。
其實暗訪記者跟警察臥底差不多都是份很危險的職業,莊梓文也耳聞過很多事件,比如以前山西的同行為了曝光當地的黑煤窯,喬裝打扮混了進去,結果出來的時候人模鬼樣的,因為進去後,跟他聯系的上司想報案給他撈出來,結果發現當地的公安早就被打點過了。
然後人家轉身就把消息告訴了煤窯老板,然後老板請了一些黑道里的人物,對他上司又是威脅又是恐嚇,還監視了起來。
悲慘的他直接被人遺忘在黑煤窯里,由於身份的暴露,在里面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試著逃跑了一次,被人抓回去後直接敲斷了一條腿的膝蓋,然後就再也沒能力逃了。
黑煤窯的事情還是被捅了出來,只不過已經是那個記者進去三年後的事情了。
被人解救出來的記者已經精神崩潰,瘋瘋傻傻的,幾年都沒見過陽光,吃喝拉撒都在窯里。
老母親找他找了三年,找到他的時候,看到兒子一瘸一拐的樣子,直接哭暈了過去。
在他失蹤期間妻子也受不了娘家的勸說,離家改嫁了。
就連公安局都因為他家里報案已經超過兩年,給他戶口都消了。
真可謂是為了工作直接妻離子散,萬幸還活著。
當那個記者的事情被報導出來後,同行還對他進行了一場網絡捐款。
可能是都不想自己也遇到那樣的遭遇吧,可是相比那個記者的事情,還有更多的慘事發生過。
當時莊梓文還沒結婚,只是覺得有些唏噓不已。
現在他也依然覺得揭開這個世界上的丑惡,有時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他心里已經打算好了,到三十五歲就轉做主流記者,只采訪明面上的新聞。
到時候起碼可以陪在妻子孩子身邊。
可是眼前的事情他還是想進行下去,但是問題是……錢啊,錢,沒錢怎麼辦?
“哎,要是咱是富二代就好了,隨便從家里偷出個古董賣賣,不就來錢了……”
小孫在莊梓文旁邊坐著,隨意的吐槽著。辦公大廳里的人們都在忙活著自己手頭的工作,誰也沒注意兩人的舉動。
“你說什麼?”
莊梓文聽到小孫的話後豎起了耳朵,張口反問。
“什麼,什麼?我沒說什麼啊?”
小孫不知道莊梓文問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開口詢問他問的是什麼,自己剛才吐槽了那麼多話,誰知道他問的是哪句。
“賣錢,對賣錢!”
莊梓文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站了起來,原來他是想到了家里的一本筆記本。
“什麼賣錢啊?文哥,你要賣什麼?”
“郵票啊,猴票,你幫我查查看現在八零版的猴票是多少錢、快點。”
小孫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聽從了吩咐,在網上查了起來。
事情要從莊梓文小時候說起了,他父親去世的早,莊梓文是在姐姐的看護下長大的。母親一個人養育兩個孩子,經常不沾家。
父親在的時候,家里還算可以,畢竟兩個人上班養活兩個孩子沒什麼難度。
雖然父親去世的時候單位跟肇事方都拿了一部分錢,可是母親卻想著給兩個孩子置辦一套房子。
因為父親在的時候,一家人還是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父親走了,一家人也不好意思在繼續住下去了。
後來買完房子,母親就經常早出晚歸,為了不多的生活費,還做了兼職,給私人公司做會計。
所以家里經常是一大堆的賬本亂七八糟的書籍,因為有些東西不能丟,所以一直被保存著。
小時候姐弟倆沒什麼可玩的,有時候就翻著家里的東西。
無意間姐弟倆在一個堆積著很多書籍賬本箱子里,發現了一本父親的筆記本,很老舊,但是足夠厚。
打開了發現里面是父親的日記本,零零散散的記錄了很多父母談戀愛時候的趣事,還有就是後來自己姐弟倆的出生,然後就沒了。
莊梓文的父親是一名警察,去世的時候莊梓文剛滿三歲。
雖然事情被定義為交通意外,可是莊梓文長大後一直會情不自禁的想著是不是父親得罪了什麼勢力。
可惜他懂事的時候,已經時隔多年了,母親也對那些事情言語不起來。時間雖然衝淡了父親的事情,但是沒有帶走莊梓文心里的影響。
不過莊梓文長大後,母親對他的要求就是,只要不考警校,其他的隨意。
為了不違背母親,也為了滿足自己的一些追求,所以他大學果斷了報考了新聞系。
只是可惜母親沒等到他畢業人就沒了,打那只後,姐弟倆相依為命。
當時為了給母親治病,姐弟倆用的法子是賣了父親日記本里夾著的郵票。
原來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單位曾經讓他們那些人強制性的買過一些郵票,在當時很普遍的事情。
當時一個月才三十幾塊錢,父親買了郵票後,也使用了一些給以前的老戰友寫信用過,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郵票一直夾在日記本里。
小時候姐弟倆看到過那些郵票,可惜都不懂里面的門道。
當莊梓文無意聽到郵票值錢的時候都已經在高中了,可是當時家里已經不那麼困難了,他給母親說過郵票的事情。
可是母親也沒在意,笑著說以後那就是姐姐的嫁妝還有他的彩禮錢。直到大二的時候,母親病重,結果送往醫院發現是宮頸癌晚期。
姐弟倆都要急瘋了,可是手里又沒錢給母親治療,急的莊梓文直接提出賣房子給母親看病。
因為他們那時候因為拆遷,已經拿到了兩套房子。
可是臥床不起的母親不同意,兩人只好想別的辦法。
莊梓文那時候想起了郵票,後來急忙找人鑒定,結果鑒定後,其中的八零版猴票都是真品,當時一枚猴票已經炒到了快上萬一枚了。
為了母親的住院治療費用,莊梓文直接賣了二十幾枚最值錢的猴票。
可惜母親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了,再多錢也是沒用的,癌細胞都已經轉移到了肝髒,直接宮頸癌加肝癌。
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還是離開了姐弟倆人,都說癌症無情也無治,真的是這樣,不然梅艷芳也不是因為這個病人就沒了。
就連歌手阿桑也因為一個乳腺癌送了命。
錢,她們會缺麼,只不過是真的沒辦法治療了,再多錢也換不來一條命罷了。
當時的那些郵票因為沒賣完,還留下了三四十枚,只有七八枚郵票是不值錢的,其余的都是猴票。
當時姐姐出嫁時他要給姐姐,姐夫卻阻攔了,因為他不在意這點小東西,所以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