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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沐清可

純愛武林 胥魚威夷 3776 2024-03-05 16:18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呵呵,剛才還一幅寧死不屈的樣子,現在怎麼萎了?”

  佘行簡半蹲在少女面前調笑道。

  洛泠背靠在樹干上,蓋著佘行簡的寬大上袍,稍稍遮掩了春色。臉上掛著勞累的神色,雙目閃閃,泫然欲泣。

  她美目微抬,眼神中好似失去了生氣,又好似認命般看著面前奪去她貞潔的男人。

  “你受誰指派,又為何要對沐家大小姐行凶?”

  佘行簡還是原來的問題,只是他這時候也對答案不報期望了,畢竟已經將人家糟蹋過了,還指望人家告訴自己嗎。

  洛泠無神的雙目盯著他,沉默半晌,忽而又朱唇微啟:“要麼現在殺了我,否則以後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少女面色冷靜,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簡單的陳述。

  “是嗎。”

  佘行簡也悠悠地看著她,他也不在乎情報了,只想看看這女刺客究竟能忍受到什麼程度,他有的是辦法。

  他扯開蓋住少女的衣服,觀察著她的反應。

  然而少女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有那雙幽幽的冷眸,似要把面前面目可憎的男人的樣子刻在腦海里。

  佘行簡掏了掏口袋,取出一只炭筆來,在還不斷留著白濁液的小穴旁寫下了一個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佘”字。

  “這是我佘家特制的炭筆,專門寫於貨物上記錄各種信息,極難清除。”

  佘行簡說完,將筆扔進了旁邊的湖中,掐了一把少女的穴兒,陰謀得逞般笑著,揚長而去。

  夜終於靜了。

  初春的夜風吹得人發冷,少女抓起男人的衣袍又掩了掩身子。

  為什麼會這樣呢?

  自己只不過簡單地受領了師尊的任務,簡單地進行了對世家小姐的刺殺,最後又簡單地在男人手中失去了貞潔?

  洛泠出神地看著地上的點點殷紅,說不出的滋味纏繞心中,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要哭的,但方才被強暴時似已哭干了淚水。

  男人的喘息,舌間交換的唾液,脖子上的紅印。

  強暴的場景歷歷在目,她回憶著,好似又被凌辱了一次。

  她顫抖著身軀,再也不敢想有關那男人的記憶。

  洛泠緊了緊衣袍,身體莫名地輕顫著。

  為什麼自己要受這樣的折磨……洛泠心里無悲無喜地發問,她不知該作何表情,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刺殺沐家的大小姐。

  為什麼要刺殺沐家的大小姐……

  沐家的大小姐……

  沐家的大小姐?

  是了,都是刺殺沐家大小姐的緣故,都是因為她,是她害得自己失去了貞潔?

  沒錯,是她害得自己失去了貞潔!?

  自己不去刺殺她,便不會失去貞潔——自己刺殺了她,所以失去了貞潔——洛泠又緊了緊衣袍。

  若非是那沐清可,自己怎會如此——自己不該如此,都是那沐清可——少女的眼神逐漸清明。

  “沐清可,沐清可才是罪魁禍首——”

  她口中呢喃著,好像強暴她的並不是佘行簡,而分明是那沐家的大小姐!

  良久後。

  胡亂的雜念終於消散,洛泠像是確定了目標般。

  她要讓沐清可付出代價,如她這般地步的代價。

  不,要比之更慘。

  少女抬起了頭,對著月光如是發誓。

  卻忽地感受到下體的疼痛,她又低下頭看,可憐的穴兒口已是紅腫不堪,書寫方正的“佘”字刺眼般醒目。

  她終是抱緊了雙腿,頭趴在膝蓋上,無聲地哭泣起來,一如留給自己最後一次軟弱的時間。

  ……

  丑時時分,夜色正濃。

  佘行簡一身輕松地返回到客棧。

  他並沒有殺掉那個自稱“洛泠”的女刺客。

  一是她十有八十九也是朝廷的人,那李兆鋼一介亡命徒,殺了便殺了,但這女人武藝不低,搞清身份之前還是不宜做掉;二便是佘行簡自己的惡趣味了,能有如此容貌姿態的女人可不多見,殺了豈不可惜。

  他來到房間門口,房間里亮著燈,靜悄悄的。佘行簡屏氣凝神,感受到房門後隱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他輕輕一笑,已是猜到了什麼。

  自己那便宜小姨子估計還待在房間里驚魂未定呢,想起先前的曖昧氛圍,饒是他的厚臉皮也是略有尷尬。

  不過事已至此,自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一碼歸一碼了。

  佘行簡隨即推開房門大手大腳地邁了進去。

  “不許動。”

  佘行簡剛進門,便被一把小刀抵住了後頸,一動不動。

  “你就這樣對自己的姐夫?”

  沐清可顯然在這蹲了很長時間,此刻看清來人後也是松了口氣,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嘟囔道:“哼,你也不是什麼正經姐夫!”

  少女嗓音軟軟糯糯,此刻的嬌嗔反倒像是對情人的撒嬌般,聽得佘行簡如沐春風。

  “我不正經你正經行了吧,把刀子放下,想謀殺親姐夫不成。”

  “……你怎去了這麼久,那刺客呢?”

  沐清可放下刀子,猶猶豫豫地問道。

  “我倆纏斗了一番,最後讓她跑了。”

  “哦哦……”

  奈何沐清可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到是佘行簡奸淫了人家一番,最後又給放走了。

  佘行簡走到茶桌旁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杯茶。一路的追凶,加上昏天黑地得雲雨了一番,他的喉嚨早已是口干舌燥。

  房間內沉默了一晌,沐清可覺得怪不自在,坐在床頭邊,好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那刺客身手不凡,你沒受傷吧?”

  “小傷罷了,自己恢復幾天就好了。”

  沐清可目光在地上掃了掃,發現了方才緊急間掉在地上的藥盒。

  她走過去撿了起來,微微一彎腰,少女紫色輕紗留仙裙貼著肌膚,珠圓玉潤的體態被佘行簡盡收眼底。

  “這藥盒你拿去用,不……”

  沐清可停了話語,她突然想到了先前自己過來送藥盒被男人突然襲擊的場面了。

  她看著男人的俊秀面龐,羞恥心作祟也不敢提一嘴他對自己做的事。

  “啊啊……我,我先回房了,夜已深了……”

  沐清可說著,丟下藥盒,便慌慌張張得轉身就走。

  “等等。”

  沐清可身子頓時僵住,停在了原地,支支吾吾地胡言亂語道:“我我我……你可是我姐夫,你對得起姐姐嗎……”

  佘行簡有些好笑,這妹子怎麼不太聰明的樣子:“說什麼呢,今晚就在這睡吧。”

  “不行——你與姐姐有婚約就該潔身自好,怎可與其他女子孤男寡女共度一晚,就是小姨子也不行……”

  沐清可好似徹底融入了角色,真將自己當作了自己的妹妹了。

  佘行簡一陣汗顏,道:“……我是怕那刺客殺個回馬槍,到時候離得遠怎麼保護你?”

  佘行簡當然是在胡扯,那刺客想來現在怕是路都走不利索,更別提回來報復了。

  只是這“小姨子”反應實在過於可愛,讓他成心想逗逗她。

  “……”

  少女一陣無言,只覺臉微微發燙,低著螓首,站在那兒雙手扯著衣角不知所措。

  他說得有些道理,說實話自己剛剛也被嚇壞了,若是那刺客再回來行凶,自己能不能抵得住一招都難說。

  只是……沐清可抬起眼瞼,偷偷瞄了一眼佘行簡。

  這浪蕩子剛剛還輕薄與我,此刻與他共處一室,萬一他獸性大發,自己豈不是……

  少女的小腦瓜里不斷頭腦風暴著。

  佘行簡看自己一句話給她啞了火,更覺好笑,裝作漫不經心道:“你去床上躺著吧,我替你守夜。”

  他又斟了杯茶,輕啜著,好似這客棧的粗茶多麼好喝般。

  “……嗯”

  少女找不出什麼借口,一言不發地走到床邊,褪下繡鞋,縮進了被窩里。

  夜色幽幽。

  佘行簡靠在窗邊,手臂撐著臉,看著月色撩人。

  沐清可作為沐家的大小姐,自是見過不少俊秀公子,只是如他這般豐姿雋爽,湛然若神的月下貴公子,僅此一位。

  她看得微微失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甩了甩腦袋。

  這家伙就是個浪蕩子,只不過長了幅好皮囊罷了!

  “你,你為什麼一次都沒去看過姐姐?”

  沐清可驟然發問道。

  佘行簡轉過頭,見少女縮在被子里,只漏出個後腦勺給他看。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的。”

  “哼,編個借口也不會編好一點,你不願見姐姐,姐姐還不願見你呢!”

  少女語氣略帶幽怨,好似是替自己說的。

  她垂下眼瞼,秀眉間藏著一縷幽愁。

  沐清可從來沒有埋怨過自小被定下的娃娃親,這是她這個沐家大小姐的使命,佘沐兩家想要交好,就必須有人來維系,這個人就是她。

  所以她並沒有幻想過什麼夢中情人,只希望自己的夫君對自己好,有能力帶領佘沐兩家穩定發展下去就好。

  至於心里有沒有自己,她也不奢望,這又不是話本小說,哪來的你情我願呢?

  從來沒有過期待,所以不會有失望。

  她覺得自己不該想那麼多,但是自己有意接觸他,他卻連見都沒想過見自己這件事,還是讓她有些失落,像是被辜負了的感覺?

  自己還是有些幼稚啊……少女沒再說話,一動不動得好似睡著了般,佘行簡苦笑著,也不知該怎麼解釋:“說實話倒是沒人相信了,本來這次回去就准備拜訪一下沐小姐的——”

  他自覺這句話倒想馬後炮一般,便自討沒趣兒地閉了嘴,沒再有下文。

  沐清可也沒接他的話,房間里又靜了下來。

  燭光如豆,初春的夜風還是有些冷冽的。

  “……你把窗子關了,也躺進來吧,坐在地上小心染了風寒。”

  饒是這般負心的人兒也是自己的未婚夫兼救命恩人,沐清可穩了穩心緒,也怕他受了凍,身子往里躺了躺,面對著牆,給佘行簡讓出了些地方。

  “算了吧,習武之人,坐一晚也沒什麼大礙。何況我在這邊坐著,也省得你擔驚受怕,睡不好覺。”

  “你和我共處一室我就夠擔驚受怕了……”沐清可心里腹誹道,但仍生出了一絲好感。

  “我擔驚受怕個什麼,你若是敢輕薄我,我便找姐姐告狀,讓她休了你!”

  雖說已經又親又舔過了,但二人仍心照不宣得沒點破。

  “好吧。”

  佘行簡喝完最後一口茶,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鑽進了少女給他留的位置里。

  “誒!你,你蓋我的被子干嘛,那不是還有一床被子嘛!”

  “抱歉,抱歉,我以為你想和我蓋一個呢,呵呵。”

  “呸,誰要和你蓋一個——你別動手動腳的啊,小心我告姐姐狀……”

  “知道了。”

  佘行簡在少女的嬌嗔中拿了一床新被子蓋上,倒也老老實實地仰面躺在床上,閉眼靜息著。

  沐清可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心里莫名的安心許多。

  天色將啟,沐清可一夜未眠,此時困意占據上風,已是忘記了刺客的威脅,慢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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