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十月中旬,安納托利亞半島上的小亞細亞地區已經出現了一絲深秋的氣息,高大的白樺樹和和楓樹已經染上一片深黃和血紅色,橡樹、冷杉、紅木、白蠟雖然依舊青綠,但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入秋以來的綿延細雨,撒在苘麻和矢車菊上,給大地帶來一絲絲寒意。
可以預見,秋冬時節的到來,已經不是什麼很遙遠的事情了。
但在這里,王都的南城,對於還深陷於野蠻人統治之下的高貴的市民們來說,野蠻人的占領,可遠比肅殺的秋冬時節來的令人恐怖,春天還是遙遙無期的,似乎還離得很遠很遠,這里正處於最嚴酷的氛圍之中,能夠逃跑的人已經跑干淨了,剩下的都是各種老弱病殘,或者是家里的老婆,母親和女兒被野蠻人搶走,還在苦苦等待家人回來的可憐人還留在城里,野蠻人不懂生產,只會搶劫,雖然南城的倉庫還算充裕,但平白無故多了兩萬多張吃飯的嘴巴,即使是南城,也變得艱難起來,不過好在被解放的憲兵和近衛軍們重新回到街道維持秩序,野蠻人也開始約束自己的隊伍盡量不大規模上街搶劫,在憲兵和一些回到南城的文官們的策劃下,南城勉強維持了基本的秩序,不過,糧草確實是快用完了。
之後怎麼辦,沒有人知道,但每一個南城的居民和軍人都清楚,野蠻人一旦沒東西吃,就會上街打劫…………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十月的第二個星期日,南城迎來了三路人馬,來自安卡拉公爵麾下的東部軍團,大馬士革公爵麾下的龍騎兵,以及神廟的三千聖騎士,總計超過五萬大軍,聽聞大馬士革公爵和安卡拉公爵都帶來了大批給養物資和金幣,應該能讓野蠻人離開。
這在王都淪陷兩個星期後,第一次給市民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不過,野蠻人和平離開是不可能的,南城的幸福生活,讓他們根本不想回到沙漠里享受干旱和貧窮。
目前統治野蠻人的瑪卡瑪卡酋長,早已女王的丈夫自居。
他非常確定,自己是神選的人,自己能帶著部落擺脫貧窮和痛苦。
“瑪卡瑪卡酋長大人,女王陛下說了,她願意後天就和您結婚,作為嫁妝,我們王國准備了很多糧食金幣和美女,為了不嚇到女眷,切記廣場領賞時,三軍不必披甲。”近衛軍統制使,南城城防司令阿巴瑞斯恭恭敬敬的對瑪卡瑪卡酋長說道。
“哦哈哈,俺的婆娘不僅對俺好,也對俺家兒郎好啊 !阿巴瑞斯統制,以後你也算俺的人了,要不,你也從俺家的女人里挑一個做你的媳婦?哈哈哈,可不能只是俺家兒郎娶王國女人,俺們的女人也應該和王國的老少爺們成親,這樣俺們才能真正變成一家人,你說是吧,哈哈哈。”瑪卡瑪卡興奮得有些想跳舞。
“酋長閣下,下官已有妻室,所以………”
“唉,你們這些城里人就是瞎講究,多幾個女人怎麼了?大不了,俺派幾個兒郎把你妻子殺了或者搶了………”
“不勞煩大酋長費心,下官話已帶到,還請大酋長明天按時帶人帶廣場集合!”
“知道啦!”
深夜,王宮中****
“女王陛下,臣等的人馬已經集合妥當,明天一早就能把野蠻人殺個干淨。”盧西安畢恭畢敬的對女王匯報道。
“傻妹妹,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來做?記住了,讓伊瑞斯特夫人的聖騎士來干,你們負責收尾就行了,明白麼?嗯……對了,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伊瑞斯特夫人呢?活著還是死了,帶我去看看?”
“額……皇姐,她死了……”
“死了?真遺憾,屍體帶回來了麼?”
“抱歉,沒有,畢竟對方是王國大祭司,我想,就讓她入土為安也挺好的,你看………”
“愚蠢!你真的確定她死了麼?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的,你砍下她的頭了麼?赫爾提亞呢?那個白痴也沒提醒你?”
“那可是褻瀆屍體啊,總檢察長閣下也不想這麼做,不過她肯定是死了,中了七八支箭,那里又是荒郊野外,沒准就被野獸吃了,肯定沒有人能活下來,肯定沒有……”
“你怎麼確定她死了?該死,怎麼忘記了,你是個死腦筋的傻娘們。野蠻人處理完後,你親自帶人……不,瑪利亞統領,事情辦好後,你和和盧西安公爵一起去,把伊瑞斯特夫人的屍體帶回來!”看著自己的手下做事如此毛躁,女王忍不住憤怒的大聲的咆哮起來。
“是,陛下,臣等一定辦好!”盧西安和瑪利亞異口同聲的答應道。
女王自從阿迪斯親王離開,並且多次被野蠻人性侵後,性格變得有些扭曲,沒了親王,也沒了固定的男人,她開始變得有些瘋癲起來。
一想到自己已經不干淨了,過去自己對兒子的態度又有些冷淡,如今的自己,還能回到兒子身邊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是,競爭對手越少,自己的地位就越安全,阿迪斯想要各種野女人做小妾,她沒辦法阻止,也不想阻止,但如果阿迪斯選了一個地位和自己一樣,感情甚至更好的女人做妻子,那女王就無法接受了,因此,伊瑞斯特夫人這個最大的威脅,必須死!
城外的森林里***
雨水的濕冷,讓伊瑞斯特夫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艱辛地爬起起來,活動著自己麻木的雙腳,以及疼的有些失去自覺的傷口。
龍騎兵的重箭並沒有傷到她,而是被一個英勇的近衛軍軍官給攔了下來。
其他幾只弩箭射的位置都不算致命,雖然因為失血而導致昏迷,不過,箭頭也堵住了血管,沒有出現大出血,但隨著她身體的移動,一些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如今沒有人給她包扎,也沒有東西可用來包扎。
她艱難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一頭載進了裝滿雨水的樹坑里,又趕緊掙扎地爬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
靴子早已經爛掉了,受傷的赤腳踩在遍布刺草的地面上,那密密匝匝的鋒利紫葉,枝條仿佛有意識地直往她身上腐爛、發炎的傷口里鑽,每一步都伴隨著刺骨的疼痛。
她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衣裳,免得喊出聲來,面上肌肉抽搐著:即使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難以忍受這樣可怕的酷刑,每前進一步都要在尖銳的荊棘從中留下淡淡的血跡。
身體疲憊到了極點,腳步拖杳,沉重得抬不起來,她只能扶著樹一點點地往前挪,踉踉蹌蹌,跌跌爬爬。
渾身的傷口都在火辣辣地痛。
箭頭還插在她的肉里,傷痛又要發作了:胸腹之間連續不斷的撕裂般的疼痛,口渴得要命,嘴唇已經干裂了。
面前的世界開始扭曲了、變形,意識一點點模糊……他恐懼地發現,自己慢慢的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正是意志開始崩潰的前兆。
純粹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她只知道一件事情:“跑,跑,跑,盡量往路邊跑,女王的人應該不會來,但自己的人肯定會來,一定要活下去,去提醒阿迪斯,他的母親已經瘋了!”但現實是殘酷的,她的意識還是在慢慢消散,這時,心底卻有一個聲音跟自己說:“沒用的,放棄抵抗吧,你無法得救的。”她的頭腦最終還是無法忍住意思的迷失,開始昏昏欲睡,腳步最終還是軟下,終於,她又暈倒在路邊。
“不,我不能放棄,我還沒見到我的阿迪斯!”迷迷糊糊中,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群人。
“是敵是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活下去。即使是女王的手下,他們肯定也會先考慮活捉自己………應該,是能活下去了吧?”
“這位就是王國的大祭司?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難怪殿下一定要我們來救她……大祭司閣下,您還好吧?”
“蠢貨,你腦子里不會只有肌肉吧?傷成這樣還能好嘛?快通知軍醫,准備做手術!不惜一切代價,一定得救活她。軍醫呢?尼涅斯?你這混蛋在干嘛呢?平時吹牛沒有你救不活的人,這會怎麼磨磨蹭蹭的?”
“警監,你別誤會老師啊,這是殿下說的,動手術用的這些工具都得用高溫沸水消毒,這個程序不能亂。”
“皮艾爾,別和這些武夫廢話,快點,准備好了,我們開始手術了!”
“是!”
****黑暗中
伊瑞斯特夫人呻吟一聲,再次從深深的噩夢中醒來,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身下是硬硬的木板,鋪著一層柔軟的東西,從那帶有泥土芬芳的氣味來判斷,應該是新鮮的稻草。
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世界在一陣陣有節奏的輕輕搖晃著,時而左,時而右,時而上,時而下,晃晃悠悠的,震得讓人惡心。
他只覺得頭痛如裂,嘴唇干裂,渴得要命,不自覺地呻吟一聲,說:“水。”
搖晃忽然停止了。
輕輕咯吱一聲,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光亮。
伊瑞斯特夫人眯眯起了眼睛,她在黑暗中太久了,還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光亮處有個聲音在關切地問:“您就是大祭司閣下吧?現在您感覺好點了嗎?尼涅斯醫生說,您受的傷都不致命,應該說能活下來的………”伊瑞斯特夫人看不清對方是誰,對方也沒有多話,默默的遞過來一個裝著水的皮囊,似乎水還有些溫熱。
伊瑞斯特夫人忍著疼痛,接過水來一口飲盡,清涼的潤進入干涸的喉嚨里,她感覺一陣難以形容的舒暢。
剛喝完,沒等她開口問,那人又遞過來一杯水,他咕嚕咕嚕地再次飲盡,感覺全身一下輕松了許多。
這時她才想起自己的處境:“記得自己昏迷過去以前,看到的最後事物是一群人影,也不清楚對方是誰,是女王的憲兵?近衛軍?還是龍騎兵……他猛然警醒:那就是說,現在自己已經是被俘了?”伊瑞斯特夫人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身體,那些箭矢已經不在身體上插著了,不過,腹部還有一個箭頭沒有拔出………她反手一摸自己的身後,自己的隨身配刀還在,伊瑞斯特夫人暗暗舒展下手腳,也沒有發現捆綁的鐵鏈和繩索。
她不自覺地冷笑,這些近衛軍或者憲兵真是太大意了,以為自己受傷了就不加提防。
只等自己體力再恢復多點,她可以把他們殺得一個不留。
那個聲音的主人一直在旁邊很耐心地等候。
等伊瑞斯特夫人喝完了水,她才再次出聲問:“大祭司閣下,您感覺怎麼樣?一會能坐船麼?”
聲音很溫和,卻聽不出來是誰,但看起來不像是有敵意的人,難道是聖騎士或者神廟的人?她開始努力思考這到底是神廟里的誰。
“大祭司閣下,我們是親王殿下的人,還請您放心,您安全了。不過您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還是很嚴重的,為了您安全考慮,我們還是要帶您去北城的北境軍總醫院治療……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穆斯塔法.法福娜,南城警察局局長,之前見過大祭司閣下,外面那個女巨人………是親王殿下最信任的多米特總警監,是個沒腦子的白痴……還有救你的尼涅斯醫生,是北境軍總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救活的傷兵不下百人………”
伊瑞斯特夫人猛然發現,對方穿著高級警官的黑色皮制服,自己腦子有些迷糊,竟然一直沒有反應過來!
過來一會,她想起了這張臉:“法福娜警官,謝謝您救我一命,我記得野蠻人剛進王都的時候,你來找過我,但我因為傳統,沒有讓騎士們幫你,對不起…………”
“嗬嗬,偉大的大祭司閣下也會說對不起?你的傳統就是放著普通市民不顧,讓他們成為野蠻人的獵物是吧?”騎著一匹和她一樣高大的多米特警監不屑的諷刺了一句,聲音中帶了一份挑釁。
倒不是多米特真想幫法福娜的南城警察局出氣,而是因為……她很想和王國最強女戰士打一架,來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第一………
“多米特你給我閉嘴吧,別以為親王殿下寵幸你,所以你救可以胡作非為,你知道伊瑞斯特另一個身份是什麼嘛?殿下的養母!親王殿下15歲以前都是伊瑞斯特夫人照顧的,如果夫人出了什麼差錯,信不信殿下會把你撕了?”法福娜氣憤的職責起來。
“殿下的養母又怎麼了?現在還不是要靠我來照顧?王國最強戰士,也不過如此嘛……”
“你再說我就要匯報給殿下了……”
“好好好,你們這些有腦子的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想法,不像我,心中只有殿下一個太陽……殿下說了,他最放心的就是我……”
“閉嘴吧,算我求你了……”法福娜氣憤的拉上車窗簾子。
回頭愧疚的看著大祭司。
“抱歉,大人,殿下手里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多米特警監是最忠誠於殿下的人,也是警察局里最好的戰士之一,讓她來保護大人,大人可以放心……”
伊瑞斯特夫人尷尬的笑了笑,王國第一戰士,被一群雜兵弄成重傷,她還真沒什麼借口可以反駁的。
看來,只會擊殺技巧就能橫掃千軍的時代結束了。
一個悅耳的聲音說道:“夫人,你終於清醒了!感覺還好吧?”這時伊瑞斯特夫人的眼睛已經慢慢可以適應光亮了,看到自己躺著的稻草堆前面坐著一位身姿豐腴的女醫生,看歲數有35歲左右,頭發盤起發髻,面色圓潤,雙眼明亮,雙層豐潤,身著奇怪的白色大褂,胸口被緊緊包裹,伊瑞斯特夫人目測了一下估計有D+ ,下身是被緊身長褲包裹著的线條性感修長大腿,一雙黑色長筒野戰靴,踩在車的地板上咯噔咯噔,清脆有力。
她的白大褂前有一個金制的徽章,上面寫著:陸軍總醫院,尼涅斯,外科總醫師。
“嗯………這………”
“你少說兩句吧,伊瑞斯特夫人怎麼是你能比的?快到海邊了,准備一下,我們准備上船!”
與此同時,王宮前的大廣場***
“唉,大酋長,你知不知道這些王國的大官們為什麼要俺們全部都在這里集合?”一個小酋長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還用說,他們的女王要嫁給俺,你們這些兔崽子作為俺的部下,也跟著沾光,女王說了,要給你們每個人發幾個王國的娘們………”大酋長笑呵呵的回答道。
自己以後可就↑真正的貴族了!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野蠻人都和大酋長一樣樂觀。
“王宮的廣場如此開闊,俺們全部集中在這里,還沒有武器,如果王國的那些憲兵來殺我們怎麼辦?”
“怕什麼?那些王國的公子哥早被我們打怕了,被我們殺了那麼多,關了那麼久,還敢來反抗?就算來,老子赤手空拳都能打死他們,哈哈哈!”
“女王陛下有令,對廣場里的野蠻人,殺無赦!全軍,出擊!”
一群高舉著公牛旗的白衣聖騎士騎兵,從四面八方涌進廣場,重甲騎兵的馬蹄聲,震耳欲聾。
廣場四周的建築物上,此刻也布滿了全副武裝,手持巨弩的安卡拉射擊軍。
“俺要見女王!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啊!王國人不講信用,不得好死!”
女王怎麼可能見他們,這個時候,女王正在和憲兵,近衛軍和盧西安軍隊的高級軍官們開會。
“傳令,南城王宮直屬憲兵部隊安由德利雅副統領負責,接替近衛軍負責王宮防衛,另外加派一個大隊機動憲兵,由梅爾柏彌妮統制指揮,到王宮增援。城門的防衛由今天的阿巴瑞斯統制全權指揮,一個野蠻人也不要放走。現在——女王炯炯地目光望向眾人,我們開始對北境的軍事行動計劃。”
計劃對北境的軍事行動如今正是最好時機。
如今阿迪斯的軍隊主力正在各地滅火,希臘人和東阿瓦尼聯盟的軍隊正在進攻中,北城防御的水兵都被掉到色雷斯前线了,這時正是北城最空虛的時候。
“對北境的軍事行動將由瑪利亞近衛統領負責,盧西安公爵作為行動副指揮,統一負責憲兵,龍騎兵和近衛軍對北境的行動。只有一個要求,務必保證阿迪斯的生命安全,其他人,敢反抗者,殺無赦!行動結束後,我要讓王國回到事實上的統一!”
當會議接近尾聲時,廝殺聲也平息了下來。
就在中央廣場王宮正門的街上,野蠻人們伏屍累累。
他們大多是衝擊時被弩機射殺的,青色的白玉石階被浸了厚厚一層的血水。
手持輕便弩的安卡拉射擊軍和抗著重型弩機的安卡拉支援兵,在建築物上排成了零星位置,有的用重型弩機連續掃蕩幸存地殘兵,有的則用輕弩逐個擊殺野蠻人,沒多久,射擊結束後,聖騎士重甲騎兵揮舞著狼牙棒和重錘,對著還有喘息的人狠狠砸下,想要跑出廣場的野蠻人也被擊殺後,在重騎兵的踩踏下,幾乎都變成肉糜。
瑪卡瑪卡酋長的眼睛和脖子都被射中一箭,前胸也被狼牙棒狠狠砸了兩下,身體上沒有一寸好肉,接著又被一名聖騎士砸開了腦花,屍體和他的同胞一起,變成一堆肉泥。
“陛下………雖然,但是現在外敵入侵,我們就開始內戰,會不會………就算我們擊敗親王,接管北城,但是希臘人和東方聯盟可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怎麼辦?”盧西安有點不安的反問了一句。
她參加過戰爭,也熟悉政治,對於這種外戰還沒結束,就開始內戰的行動還是有點不安的。
“割點地給他們就行了,我會派出使者,和他們談判的……”
“這……”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這麼決定了,在解決了這些野蠻人和伊瑞斯特夫人後,我們就開始准備行動,切記,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王宮外,大隊的憲兵帶著巨大的垃圾車和場車,把肉糜大把大把的裝走,幾十輛裝著水的馬車,對著遍地血肉進行認真的衝洗,還有一些雇傭的農民,把肉糜圍在一起,一把火燒成肥料後帶走。
第三天清晨,除了還有些血腥味外,全城已經沒有一個成年男性的野蠻人,方法他們從來沒有出現在王都一樣。
不過,那些女人和孩子可就苦了,他們的結局就是淪為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