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到家,此時媽媽已經在廚房里做菜,聽到我的開門聲媽媽從廚房里走出來,露出稍微擔憂的神色,“今天放學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再遲一些媽媽都要打電話給你老師了,要不是小龍剛剛說你去了游戲城,媽媽……”
“小龍?陳群龍?媽媽你什麼時候和他那麼熟了?”
原本被媽媽叨擾我沒什麼的,反而我很享受被媽媽關心的滋味,可是在聽到媽媽嘴里提到陳群龍的時候,我瞬間就不忿了起來。
媽媽似是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一不小心把剛剛在兒子回來前,與情郎相聊甚歡透露出了幾分口風,她知道如果這時候被兒子知道她與陳群龍之間的事情,兒子一定接受不了的。
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難色,“媽媽只是擔心你,所以詢問了一下小龍,你的情況而已”。
我盯著媽媽,臉色冷冷地撇過媽媽成熟美艷的面容,媽媽蒼白的解釋,我只在心里冷然一笑,如果說是之前,保不准我會被媽媽欺瞞過去,至於現在……
哼……
“來,把書包給媽媽,你先去洗手,媽媽這邊也快好了”
不知道是出自心虛,還是媽媽原本的體貼婉柔,媽媽柔和地向我走過來,就要接過我身後的書包。
然而我書包里可是有著我剛買的“秘密武器”,無論如何,我怎麼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交給我要對付的人。
於是乎,我一個側身避開了媽媽,在媽媽疑惑的目光下,我錯開媽媽的眼睛道:“我自己拿上樓就可以了,飯好了叫我一聲吧”。
說完,我也不等媽媽說什麼,我就自顧自地先上樓,先把“作案工具”藏起來再說。
見此,沈夜卿盡管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有多懷疑什麼。
兒子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好比自己不也有一個秘密瞞著兒子嗎?
甚者兒子能藏什麼,加上剛剛自己情郎說的,兒子去了游戲城,不難猜測兒子的書包里應該又是什麼新的游戲機之類的。
一想到情郎的成熟穩重,相比之下自家的這個兒子還是太小孩子心性了。
不知道是否是想到了陳群龍,沈夜卿一清適才的臉上的所有陰霾,眼里閃過一絲悅色。
同時內心又帶著幾分羞意,沒想到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居然還會被一個小屁孩哄到,甚至接受了他的示愛,真是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可就要找個洞鑽進去了。
即便如此,她臉上的甜蜜仍舊揮之不去,不一會兒,廚房里傳來了一聲聲悅耳的小曲兒……
“喀嚓”
回到房間的我,輕輕關上了房門,從里面反鎖了之後,我才稍微舒了一口氣。
說起來我還是歷練太少,也太沉不住氣了,適才我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一些,要是媽媽再多一些心機,或許就能看出我的不妥,從而對我產生懷疑。
只是聽到媽媽提起陳群龍,我就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不忿,其她人還好,但是在媽媽的嘴里聽到,我就忍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
看來我在布置計劃的同時,也要加強對我心里的建設才行。不然隨便幾句話就讓我露餡了,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一邊想著,我一邊拿出了書包里的各種電子儀器,同時大腦也在運轉著,思慮要怎麼把這些東西運用到她們該用的地方,甚至還要發揮出她們真正的價值。
到了夜晚,我悄悄地走下樓,我知道媽媽一般都會是這時候去洗澡,而在媽媽洗澡的這段時間,自然就是行動的最好時候。
其實原本我不用這麼急的,我應該好好部署一下,怎麼樣才能使得這些東西被媽媽發現的幾率降到最低。
只是每當我一想到媽媽接受了陳群龍給她帶上的手鏈,里面意味著什麼,了解媽媽性格我自然最清楚。
我心里宛如刀割一般的難受,以及腦海中出現的陳群龍囂張的笑容,我連一刻鍾都不想再等不下去,我只想盡早把媽媽奪回來。
下到一樓,走到了浴室門前,聽著里面傳來的水聲,我顧不得對在浴室里露出裸體的媽媽,會是一副多麼令人想入非非的畫面了。
如今辦正事要緊,在確認了媽媽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了以後,我迅速地甩進了媽媽的房間。
第一眼就看到媽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當即我拿起了媽媽的手機,輸入密碼幾下就進入到了手機界面,媽媽手機的密碼還不好猜,媽媽很多需要用到密碼的東西,幾乎用的都是同一個密碼,那就是我的生日,在媽媽的心里,我的出生就像是給她帶來了新的生命。
那是以前媽媽的想法,如今媽媽有了陳群龍以後,往後還會不會用我的生日,我就不知道了。
或許媽媽會把我的生日換成陳群龍的……
我搖搖頭,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類似於U 盤的東西,這是一種接手機的外接儲存盤。
現在的手機幾乎都是智能機,以前電影里那些什麼裝芯片啊,SIM 卡掉包什麼的,統統都已經過時了。
現在智能機的電池要拆卸很麻煩,這些芯片什麼的根本裝不進去。
然而科技的進步是與時俱進的,再沒有了那些老版電影里的套路以後,便有了新的出路,那就是直接安裝 APP程序。
這個手機 APP程序,據那個老鼠張老板的介紹,它不僅僅可以定位手機的位置,同時還要監聽手機通話,短信,wei 信信息,支持 4G 遠程互聯網,隨時可以與裝在我手機里的終端相連接。
最牛逼的是,它平時不會出現在手機界面,而是隱藏在手機的文件管理里面。
除非是很細心的普查手機的所有文件,不然很難發現得了手機多了這麼一個 APP。
而且普通的 APP卸載手段也沒辦法卸載掉,除非是恢復出廠設置,又或者到手機維修店里叫人刷機,這才有可能清除掉。
當然了,這 APP也不是什麼缺點都沒有,在一些沒有信號的地方,就很難監控得到,而且范圍也只有在本市內,超出這個范圍以後,精准度會隨著距離越來越差。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老鼠張真能搞出可以全球定位追蹤的程序,他還需要在這里混?
去哪個國家情報局可都是香餑餑。
還有就是這款程序,會對手機電量產生負擔,耗電十分恐怖。
換句話說,媽媽的手機平常不怎麼用的時候,可以用十個小時,但裝了這 APP就算媽媽不用手機,八個小時就會自動關機了。
當時老板老鼠張並不推薦我買這一款,因為耗電這個問題,若是手機的主人留意一下,就不難被發現。
他想推薦給我的是另一款耗電很小的,只是功能比較單一,只有定位效果。
在知道這款程序的功能以後,我毫不猶豫地買了這一個。
至於會不會被媽媽發現這個問題,我並不考慮,而且我也不認為媽媽會發現。
盡管媽媽不算是和時代脫節,但是平時連網購都不是很精通的媽媽,想要留意電量消耗問題,應該很難吧,對媽媽來說沒電了大不了就充電唄。
程序傳輸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也不是什麼也沒做,我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裝上針孔式攝像頭,這個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電影電視劇里一大把,功能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要比電視劇里的那些攝像頭拍出來的畫面清晰一些。
這不是說電影里的就沒有買的好,作用不一樣,還有拍攝的范圍角度不一樣,相比之下電影里比我的高大上多了,這也是我最近查了關於攝像頭的資料才知道,這玩意兒並不是說畫面越清晰越好就越貴,還有很多別的因素的。
我的這個其實算是很垃圾的那種,就只有實時監控功能,而且只能支持無线WiFi,不能用 TED流量,甚至連 WiFi 都只能與我二樓的電腦連接,且不能斷開,不然的話內存卡會爆掉的。
因為這攝像頭是借由 WiFi 把拍到的視頻發送到我電腦的一個程序里,在發送完畢後自動把剛才的錄像刪除,所以一旦離開 WiFi 的覆蓋范圍,這內存卡頂多只能撐一天。
不過倒也是,要是我隨便就能買到的電子儀器,比電影里的還要牛逼,那科幻電影還能拍得下去嗎?
我忙活了半天,也把角度調試好,我看了看時間,媽媽差不多也要洗完澡出來了。
我走到桌子前再次拿起媽媽的手機,程序已經傳輸完成了,我點擊了激活後,把媽媽的手機放回原位便悄悄地離開。
在我前腳剛走,媽媽後腳就出來了。
這時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沒想到裝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輕松的活兒。
之前在店里看老板老鼠張演示給我看的時候,覺得還挺容易的,真要自己動起手來卻是難多了,果然專業與非專業的區別。
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不知道晚上媽媽有沒有和陳群龍聯系呢,如果有的話正好可以測試一下這程序的威力。
要知道這 APP程序可以說是我買的這些東西里面最貴的,難怪電腦程序猿要比電腦硬件組裝員的工資相差了好幾倍,知識才是最大的財富啊。
就在我無聊想著其它東西的時候,忽然一聲“嗶嗶嗶”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低頭一看,發現是裝在媽媽手機上的那款 APP所關聯的後台程序,也是作為與我電腦想連接的遠程終端。
見到是這個程序彈出的消息,我頓時來了精神。
一個被媽媽備注為“小龍”的名字傳來了一條短信,不用猜也知道是陳群龍。
我馬上打開一看。果不其然,陳群龍問候了一下媽媽,旋即未等我多想,在媽媽這邊瞬時回了一條短信。
這回復短信的速度,讓我又是一陣不忿,當即我打開了電腦的監控系統。
此時剛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的媽媽,頭發依舊濕漉漉的,一邊拿著吹風筒,一邊盯著手機,生怕錯過什麼信息似的。
見此一幕,我暗忖要遭,媽媽已經有要墮入情網的征兆了,看到媽媽的這個樣子,不就是懷春少女,正等待著自己喜歡的人的來信的模樣嗎?
“夜卿阿姨,剛剛怎麼沒有回我的信息啊?”
“剛我在洗澡呢,抱歉呢”
“原來在洗澡啊,我還以為夜卿阿姨不理我了呢”
“我洗澡才多大一會兒啊,真是的”
“沒有辦法,我現在每天都在期盼著周末快點到來,好見到我朝思暮想的夜卿阿姨,甚至我現在就想見你,一刻我都不想與你分開。然而只能靠著短信聯系才能排解我少許相思之苦,所以夜卿阿姨你一旦一會兒不理我,我就感覺像是丟了魂似的各種胡思亂想了”
“就知道貧嘴,不過阿姨也想見到你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的話就算了”
“別呀——”
就這樣,媽媽和陳群龍相互發了一個小時的情話,我越看越生氣,最好直接把電腦屏幕給關了。走到床上一躺,直接埋頭就睡。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媽媽躲在房間里與陳群龍相互述說著對對方的想念。
每次看見他們之間的聊天,我無不是強忍著怒氣,只可惜都是些沒有營養的信息,根本沒有我想要的機會。
而這些天,趁著媽媽不注意,我把家里的各個角落都裝上了監視器,連店鋪我都裝了幾個。
這下子無論媽媽在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一天,我仍舊像往常一樣上學,對於現在我的計劃一籌莫展,而媽媽和陳群龍的感情則是日漸加深,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這種事情急又是沒有用的,於是搞得我都快精神衰弱了,每天都像是被蹂躪過一樣,精神遭受到摧殘。
“嘿,吳一凡,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
在我想得入神時,忽然有個人搭了搭我的肩膀,瞬時我回頭一看,竟是陳群龍這個家伙,看著他那笑嘻嘻的模樣,我就想到這該死的混蛋,背地勾引我的媽媽,差點氣不打一處來沒忍住上前揍他一頓。
好在這些天,看陳群龍和媽媽的聊天,把我的脾氣都給鍛煉好了許多。
只是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即回應了陳群龍一個笑容,“沒什麼,就是最近有些煩惱,月考的成績快出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與我媽媽交代啊”。
“你考得很差嗎?”
“不算差,但是也算不上好”
“既然如此,我想夜卿阿姨應該都已經習慣了,不會介意的”
“你這麼了解我媽媽的性格嗎?你說不會介意就不會介意嗎?”
“我……”
我的話讓陳群龍突兀為之一窒,不過這家伙的反應能力很快,瞬間就給他兜圓了回來,“我是猜不到夜卿阿姨會怎麼想啦,只是你之前都是這個成績,想必她都應該習慣了”。
“希望吧”
說完我便沒有繼續和陳群龍搭話了。見我不再理他,陳群龍亦是悻悻地坐下來,等待上課。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開始上課,老師講課的聲音借由揚聲器響徹整個教室,然而卻進不了我的耳朵,我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剛才我還是著急了一些,萬一不小心被陳群龍猜出我已經發現他與媽媽的事情,將會對我接下去的計劃造成很大的阻礙。
敵明我暗,現在我最大的優勢就是陳群龍和媽媽都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奸情,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對我有了提防心,那麼我再想破壞他們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一堂課就在我心不在焉的過去了,很快地就到了中午,今天我沒有直接回家吃飯。
因為媽媽的事情一籌莫展我根本沒什麼胃口,所以就懶得跑來跑去,隨便在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塊面包,回到教室里慢慢啃。
這時候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想必不是回家,就是去飯堂吃飯了,連李畫匠也不在,我就算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排解一下內心的苦悶都沒有。
百無聊賴之下,我便在教室里瞎雞巴亂逛,然後一邊啃著手里的面包。
兜了一圈,准備走回自己的位置時,經過陳群龍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我妒忌心作祟,心里惡狠狠地生出了一個惡念。
我跑到李畫匠的位置,在他的抽屜里拿出了他畫畫用的顏料,平常李畫匠自習課的時候挺喜歡畫畫的,所以這些繪畫工具都有准備著。
這時正好給我派上用場。
我走出到教室外瞅了一眼,確定沒什麼人後,然即把教室後面的門稍微合上,我們教室的後門有些生鏽,每次打開都會發出輕微的響動。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回來,一旦開門,我就會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說是做壞事,但是此刻我的內心無比的激動,懷揣著這種緊張又刺激的感覺,我回到陳群龍的座位上,像是做賊一樣蹲下來。
就在我准備往陳群龍的課桌抽屜塗抹顏料的時候,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見抽屜里有一部手機安靜地躺在里面,我順手把它拿了出來,我上下看了一樣,這不就是陳群龍的手機麼?他沒有拿回家?
想必是陳群龍走的時候忘了拿吧。
看著我手里的手機,我忽然有了更大的想法。
既然那個程序可以安裝在媽媽的手機里,那麼也可以安裝在陳群龍的手機里啊,雖然不知道這程序的軟肋會不會造成被陳群龍發現,畢竟陳群龍與媽媽不同,他是年輕人,手機這東西要比媽媽熟悉多了。
管他呢,就算被察覺頂多就是被陳群龍給刪掉程序而已,對於我而言,這可是天大的機遇,況且就算會被發現,也不會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能監控陳群龍的手機,可能會讓我發現很多的事情。
畢竟這家伙的秘密可不少,其中就有我非常感興趣的滕玉江,也許能靠著他的手機知道陳群龍與滕玉江到底有沒有關系了。
想罷,我飛快地在我的書包里拿出那個 U盤,往陳群龍的手機里一插。
哦對了,忘了說了,其實按照這個程序不一定非要打開手機進入到界面,怎麼說呢能用上這種軟件的,其目的肯定不會單純到哪里去,所以如果不知道對方的開機密碼,那不就涼涼了?
上次我在媽媽的手機上安裝的時候,我是習慣性使然,反正我也知道媽媽的手機密碼是什麼,下意識地點進去而已,其實與程序的安裝沒什麼太大的關聯。
至於為什麼我今天會這麼剛好地把 U盤帶來學校,這個……這個嘛……問作者吧,他安排的。
“嘎嘎嘎,某某作者陰笑了一下”只是我有些不放心,萬一要是陳群龍突然回來拿手機那就糟了,只是這麼大的機會擺在我面前,若是我錯過了我怕是會捶胸頓足都難解心中的遺憾。
為此我連一開始要惡作劇捉弄陳群龍的念頭都忘記了,一心只想著安裝的事宜。
如今我只期望安裝能夠再快一些,為了預防萬一,我還走出了教室外樓梯間守著,要是看到陳群龍回來,就立馬回去拔掉 U盤。
或許是上天的眷顧,陳群龍居然沒有回來,甚至乎在安裝完後我拔掉 U盤,為了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我還是選擇離開了教室回家,直到下午回來上課,陳群龍才姍姍來遲。
“呼,還好還好,手機還在,差點以為丟了,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怎麼了嗎?”,這時李畫匠回頭問了一句,而我坐在一旁不出聲,這時候的我有些心虛,反正能不跟陳群龍說話就最好不要引起他的注目。
“沒事,中午回家的時候手機忘了帶了,我還以為丟了呢”
“那你怎麼沒有回來找?”
“我中午有點事,想著下午去學校的時候在看看,不過幸好沒有丟”
“你的心還真大呢”
陳群龍和李畫匠之間的對話,我沒有理會。
不過這也才符合我平時的作風,反正我平時就不怎麼愛搭理陳群龍,就算我們之間有交集也是陳群龍先挑起了話題,不然我是不會主動和他說話的。
李畫匠繼續道:“要知道中午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要是被拿走了,我看你哭著都找不回來”。
“是呀,也幸好沒丟”
在聽到李畫匠說到“教師里沒人的”的時候,我的眉頭挑了挑。
盡管我知道中午只有我一個人在教室的事情,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到,況且後來我也在同學們回來午休前就離開了教室,但是當著我耳邊提起,難免還是會感覺到心虛。
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陳群龍,只見其一直在翻看著手機,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變化,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來陳群龍也沒能發現我做的事情。
不過我並沒有就因此而沾沾自喜,畢竟這條路還長著呢,現在才剛剛開始。
一放學,我就立馬衝回到家,連中途李畫匠邀請我去他家打游戲我都不去了。
只為了快點回到家打開電腦,看看在陳群龍手機上的 APP有沒有正常運作。
這是我對這款 APP唯一感到苦惱的地方,它連接的是電腦的終端,想要查看只能到電腦上去,這樣一來無論在定位和想要查看手機上的信息,都得到電腦前才可以,這樣一來就很不方便,我在想有時間是不是再去一次老鼠張老板那里,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不過我的零用錢都快用完了,就算想去也得過一段時間。
打開家門,門是反鎖的,媽媽這時候應該還在店里,正好如了我的意,我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
在軟件程序界面,此時還是白色一片,這程序並不能將過去的記錄也同步過來,只能從現在開始實時同步而已。
所以陳群龍過往的通話信息記錄我是看不到的,於是程序界面是白屏一片。
我等了很久,終於在屏幕上彈出了一條信息,是陳群龍發給媽媽的,同一時間在另一個彈窗口,也彈出了媽媽手機的信息,是一條問候的短信。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得有種幕後掌控者的飄然感覺,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這種背地里俯瞰全局的超越感,難怪電影里的人都喜歡做一些什麼行動的策劃者,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當然,我也沒有忘記正事,在陳群龍的信息發出沒多久,媽媽就回了信息,大義就是,她現在還在店里,准備去買菜煮飯。
而陳群龍則是叮囑媽媽,不要太累什麼的比較暖心的話。
媽媽似乎很吃陳群龍這一套,待得媽媽再次回復的時候,字里行間充滿了小竊喜。進而陳群龍繼續發了一些情話,把媽媽逗得羞意與開心連連。
我看著很不是滋味,看來媽媽在沒有爸爸在身邊,其實媽媽的內心也是十分的寂寞,盡管有我這個兒子陪著,但是兒子與老公的陪伴是不同的。
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媽媽與陳群龍之間的對話,我能感受到媽媽的那份寂寞,我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媽媽和陳群龍發展得這麼快。
只能說,陳群龍出現的時機太對了,三四年了,從我與媽媽來到這小鎮後,媽媽就一個人照顧著我,平時媽媽雖然有著不少單身漢圍在她身邊,只是媽媽一個孤兒寡母的,自然防備心要強一些,平常沒什麼男人能進到媽媽的心里,我那幾次只能算是意外,無論怎麼樣,我始終都是背負著兒子的光環,想要從兒子變成男人進入到媽媽的心里,於較為保守的媽媽,噢不對,應該說無論是什麼家庭,什麼樣的母親都不可能的,因為這是刻在血液里的一道禁忌倫理之牆。
然而陳群龍適時的出現,他以媽媽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現,使得媽媽一開始就對他卸下大部分的防備,這時候只要陳群龍不斷地進攻媽媽的心理防线,這個時候內心亦是十分寂繆的媽媽,會愛上陳群龍一點都不奇怪。
因為寂寞的媽媽,就像是一個被挖開的坑,平白地空洞了一塊,她需要有人來填補這一塊。
而我就像是一個井蓋,只是暫時地幫媽媽蓋住這個坑,然而這個坑並沒有消失。
我的身份,注定了井蓋和坑不是一個材質,就算是蓋上了,也不可能與坑融為一體。
唯有與這個坑相同的泥土,才能將這個坑補上。
我沒有理會陳群龍的信息,一直在看著媽媽的回復內容,我打算一點一點地去了解媽媽,去體會她字里行間表達的情緒。
然而了解這些,我並不是要做些什麼,我只是單純地想要知道媽媽內心的寂繆而已。
如果說一開始,我愛媽媽只是因為占有欲,色欲作祟,那麼現在的我,對媽媽已經不再是欲望那麼簡直了,而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媽媽得到幸福的愛。
當然了,這與我奪回媽媽並不衝突,讓媽媽得到幸福,我也能做到不是嗎?
一轉眼,媽媽已經回來煮飯,然後輾轉到了晚上,而媽媽和陳群龍之間的信息仍然沒有停過,兩人仿佛有著無盡的話題可以聊。
在媽媽房間的監視器里,看到房間里的媽媽,一直守著手機,每一條信息發過去,都在期望著對面的回復。
那種期盼希翼的小女人模樣,像極了愛情的樣子,只是……媽媽的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我……
許久,在媽媽的信息里我還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原本以為今天也是無所收獲的一天,突兀,陳群龍的一條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信息里陳群龍似乎要約媽媽周末出來。
媽媽看到信息後眉頭一皺,不知道在思量些什麼,也沒有很快地回復答應。
“周末小凡在家,之前我幾個周末我已經把該用的理由都用了,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借口”
“夜卿阿姨,我是真的好想見你,上學的這幾天我都快想你想到快瘋了,難道夜卿阿姨你就不想見到我嗎?”
媽媽看到這個消息後,明顯露出了難色,只是她衡量再三,不想讓陳群龍失望,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不答應也不拒絕道:“我看看周末該怎麼安排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真的嗎?太好了夜卿阿姨,我都快想死你了”
“還不知道行不行呢,別高興得太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