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熱炎炎,一股股悶熱的氣浪上下翻騰,秦羽煩躁地關掉嘩嘩作響的電風扇,灌下一口剛剛從後屋水井里打來的涼井水,微微喘了一口氣。
他穿著一個灰黑大褲衩,坐在竹床上,手里拿著一份陳舊的《光明日報》,看著上面衣著華貴而性感的魅力女人,嘖嘖道:“不愧為‘商業女神’,要是讓我操上一操,那該多好啊!”這樣想著,褲衩下一陣鼓動,不一會兒,已經頂起一個大帳篷。
秦羽悶悶地躺在床上,將報紙蓋在臉上,似乎能從報紙上聞到美女的香氣。
他只感到下體堅硬如鐵,碩大上隱隱有些脹痛,伸手在上面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麼一會兒,就不安分。”
別看秦羽年紀不大,實際上他已久經花叢,在十二歲就不是處男了。
小時候秦羽體弱多病,在他八歲那年,一個重感冒後差點讓他命喪黃泉,幸虧爺爺秦大酩施展出一種神奇的真氣救了他,並隨著爺爺練習這種真氣。
後來秦羽才知道,這種真氣的名字叫做《龍皇決》,是秦家後代必練的武功,但練習這種武功伴隨著莫大的風險,練習後陽氣充足,對異性形成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但隨著修煉的進度,如果不能突破瓶頸,就會失去男性功能,並且武功再也不能前進半分,這也是秦家每一個後代練習這種武功必須謹慎的原因。
他們秦家並不是本地人,只是後來逃到這個著名美女村的,聽奶奶王珍珠說,他們本來是一個大家族,但因為秦家後代沒一個修煉成功《龍皇決》,在敵對兩個大家族的打壓下,不得不逃到這個偏遠的小村莊,並過起了普通人的日子。
說普通也不普通,這個小村是秦羽祖父發現的,里面藏有獨特的靈氣,對修煉大有裨益,所以在秦家衰敗以後下定決心來此定居,秦家的附屬家族狄家也一同搬過來。
本來秦羽出身體弱,不適合練習這種武功,但礙於祖先的遺命,以及他的病太詭異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全家一致讓他練習這種武功。
從此以後,出生就體弱的秦羽再沒生過病,而且活潑好動,經常欺負同學,打架逃課。
但他成績出奇的好,從不讓家里操心,而且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縣里重點高中。
其實,只有秦羽自己明白他在練習《龍皇決》以後,他的身體明顯變了,練習的當天晚上自己下面的家伙居然變得金黃燦燦,雖然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但明顯大了許多,正因於此他從不敢與同學一起上廁所,自己的家伙比同齡大二、三倍。
同時秦羽感覺只要看到美女就一陣躁動,八歲的時候就對村里一個美婦有了性幻想,並在幻想的第二天早晨射出了精華,這種情況,他偷偷問了一下奶奶,奶奶告訴他就是練習過《龍皇決》的爺爺爸爸也沒有這種事,他只得將一切埋在心底。
因為秦羽長得帥氣俊逸,而且有股莫名的氣質,常常吸引了一大群女生與之親近。
加上他成績好,老師愛護,皮膚白皙,不像農村人,久而久之,成了學校那些小女生的暗戀情郎,連村里那些女人看見他也忍不住調笑幾句,心里愛極。
就在十二歲那年,秦羽走訪親戚,晚上床少了,和十五歲的二表姐睡一間房,而那表姐卻因為他可愛屢次挑逗,他終於忍不住半夜抱住二表姐狄曉玲,脫了她的褲子。
狄曉玲在心里其實對他愛護有加,並不局限姐弟之情,發生這種事驚慌之余,又不敢聲張。
所以在秦羽揉動她那白嫩的屁股的時候,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沒有大聲呼喊,而是微微掙扎。
十五歲的女生春心萌動,也有著對這種事的好奇,在秦羽的甜言蜜語下,變成了迎合。
終於,在那個夜晚,秦羽結束了童男之身。
上初中之後,秦羽更加風流,面對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來者不拒,面對他的追求那些小女生更是難以抵抗。
自從他在上初一的一個月後,將一個初三的學姐帶到後樹林里替她開苞,風流習性一發不可收拾,深受其中美妙滋味的他前前後後不知與多少個女生發生關系了。
其中同村的兩位純美小學妹周詩雅和趙瑩瑩是他的正牌女友,在一中分別是第一和第四的校花,那嬌俏絕色的模樣比那些當紅明星可漂亮多了。
上高中後,他的風流習慣依然未改,追上了縣長的女兒王娜娜,她是學校第三校花,還有一個富商女兒夏雨,校花第六位,至於其她的校花,他還沒有機會親近接觸他自己就被學校開除了,大大違背了他在哪兒讀書就將哪兒的美女一網打盡的理想。
如果不是夏雨的緣故,上華夏三大學院對秦羽來說輕而易舉。
在一次與夏雨野外約會時,夏雨被一個喜歡她的男生跟蹤偷窺,秦羽發現後,狠狠將他打了一頓。
誰知道那男生竟然是學校政教處主任的寶貝兒子,也是學生會主席,他向學校告狀了,沒有任何背景的秦羽自然而然以談戀愛和毆打學校工作人員的問題被開除了,連一再替秦羽周旋的班主任也被狠狠罵了一頓。
被扣上“有才無德第四等人”的秦羽當然不甘心,不僅和一幫兄弟偷偷砸破了政教主任的小車玻璃,還在一個黑巷子里將政教主任的兒子打落幾顆門牙。
在所有與秦羽發生關系的女生中,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從來不想著獨占他,而且對他的風流習慣聽之任之,歡好後好像有一股魔力要她們永遠對他誠服。
正因於此,內斗更加不可能了,她們可不想因為與姐妹不和而被他干得下不來床。
秦羽呼呼兩聲,將蓋在臉上的報紙吹開,光著上身,穿著短褲,也不穿鞋就走出門外。
眯著眼睛看著天上毒辣的太陽,他咒罵兩聲,擦擦臉上的汗珠,跑到屋角,采下一大片在熱風吹拂下嘩嘩作響的嫩綠芭蕉葉,蓋在頭上。
秦羽走到院外,看著村邊那一片片隨風波動的稻田麥浪,怔怔出神。
難道自己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一輩子?
或者去給那些黑心的奸商打工掙點可憐的工錢?
秦羽搖搖頭,自己還想後宮三千呢,如果就這樣還搞個屁啊!
秦羽在知道他修煉的是《龍皇決》以後,本來以為靠著這門神功可以飛天入地,誰知道就是床、上功夫厲害,比別人力氣大點,其余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所以從來沒想過要靠著這門功夫吃飯,而且爺爺秦大酩再三警告他不得在外人展現武功,更斷絕了用武功裝逼的想法。
輟學將近一年,秦羽就在家混些日子,悶悶的總想發大財,可是自己的情況自家知道,沒次念想之余,只得嘆息一聲。
秦羽光著腳走在熱騰騰的田壟上,准備去湖里看看。
他家在整個村子還算富裕,他爺爺在家健健旺旺地不僅中了五畝田,還承包了村子里最大的水湖,加上給人捏捏跌打損傷什麼的一年也能掙個四、五萬,他的爸爸秦大偉是一個建築隊的包工頭,工資還算行,卻難以富起來,媽媽魏曉月只是一個銀行的收銀員,工資並不高,想當一個紈絝大少靠父母不行了,他還有一個姐姐秦嵐嵐在讀大學是個錢窟窿。
他的爺爺奶奶膝下一共有兩子一女,除了他的爸爸,還有一個叔叔和姑姑,叔叔秦江權在市里開了一個食品公司,很有錢,但秦羽不想靠他,每當看見自己的嬸嬸趙如月,秦羽總有些忍不住衝動,感覺自己很禽獸。
秦家的女人很漂亮,男的也很帥氣,秦羽的奶奶王珍珠如今只有四十多歲,風韻猶存,他的姑姑秦如煙將近三十歲,美麗而充滿文雅高貴氣質,卻是單身,和一個女同學合伙運營了一家小公司,說起來她並不常回來,所以秦羽對她並不是很了解。
秦羽知道自己的家人不管自己做什麼都不說自己什麼,很疼愛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在家人的心中也是一個混混流氓痞子,雖然自小到大成績優秀,但動不動就有人說自己打架逃課,甚至在初中將一個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家人知道後徹底認清了自己的面目,所以一切事都由著自己卻對自己實行經濟封鎖,除了溺愛他的奶奶常常接濟他一點。
就是這樣一個衰敗的家族,讓秦羽感覺到有些憋氣,而且他也沒有接觸到什麼大家族相關的知識,和其他農村孩子一樣,完全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村小痞子。
微風吹過,湖水蕩起層層漣漪,湖面上十幾只白鵝伸長了脖子發出嘎嘎聲,撲打著翅膀。
秦羽穿過田岸來到湖邊,深深吸了一口氣,炙熱氣浪越過湖面,變得溫和起來,其中夾雜著草木清香,讓人的煩惱一掃而光.
秦羽找一個陰涼處坐下來,將雙腿浸在溫熱清澈的湖水中,看著自己的倒影,俊逸的臉上有著一絲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盡管才十六歲,但看起來就像二十多歲了,雙眼暗暗無光,頭發由於長期沒有梳理如同雜草蓬頭蓋臉。
看著自己潦倒的模樣,秦羽暗自咒罵一聲,沒有了精神,索性倒在草叢中,看著天上蕩悠悠的白雲,想了許多,如果自己是明星那該多好,像劉德華一樣成為少女,或者穿越過去成為江湖俠客後又成為天下帝皇,征服世界後宮無數絕色佳麗,亦或到了仙俠世界逍遙九天一攬三界眾美,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中睡了過去。
在幽深的湖底藻衣綠霖霖一片,不時有一條條深湖淡水怪魚游動著,水草間一塊巨大的紅色石頭深埋泥底,咯——一聲輕響,紅石裂開一條縫隙,從中溢出一股紅霧,讓四周的怪魚驚慌失措逃離開去。
紅霧在湖水的稀釋下漸漸變薄,一條通身紅鱗小蛇安穩睡在石縫間,渾身通亮在這幽深的水底如同一盞明燈,此時小蛇睜開水靈靈的瞳孔,眼神中包含靈氣帶得特有的嫵媚誘、惑蒼生,它看了看四周幽深而壓抑的環境,眼神閃現一絲茫然,從石縫中游出來飛快的接近水面,當它快接近水面時,看到天邊的夕陽有些無奈和憤懣,忽然注意到睡在草叢間的秦羽,看著他有些猶豫和凝重,考慮良久終是噗通一聲,濺起水珠,蛇頭伸出水面,接觸太陽的一刹那,那水靈靈的瞳孔一陣緊縮飽含痛苦,兩眼之間緩緩裂開一道肉縫,一滴紅潤的血滴靈氣氤氳從中滴出來,那是它畢生的精華,趁著血滴還未消散,它快若閃電撞在秦羽的腿上,蛇頭上的血滴與秦羽腿上結實的接觸在一起,緩緩下滲滲入秦羽的血肉中。
紅蛇失去精華,紅鱗快速松弛精,竟然開始蛻皮,一霎那的功夫從中蛻變成一條渾身透亮的玉致白蛇,蛻變後的小白蛇有些精神萎靡,吃掉它自己蛻下的紅色蛇皮,精神有些恢復,看著依然在睡夢中的秦羽,有些不忍,但還是狠了狠心,一口咬向秦羽,決定將他的血吸干以收回自己的能量。
那細小的蛇牙咬破秦羽的皮膚,腥熱的鮮血吸入小蛇的口中,血液中火熱的能量從蛇口蔓延至全身,意識到不對勁的小蛇立即松開蛇口一下子鑽入水中,渾身發燙的蛇軀不安的扭動朝冰涼的湖底游去。
秦羽只感覺一股奇特的能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接著腿上一陣刺疼,連忙從睡夢中撐開眼,只見腿上兩個小血洞,水面漣漪陣陣,注意到一抹小白影的秦羽知道他被水中的小蟲子咬了,咒罵一聲:“該死的小東西!”他揉揉傷口,傷口不疼不癢也不腫,覺得沒有什麼毒,也不大在意,只是身體中流動的一股涼意揮之不去,看了看天色,還以為是在這兒睡多了的緣故,只見夕陽正紅,搖搖晃晃立在山頭,照紅了半邊天空,連同湖水也被映襯得一片紅艷。
微風吹過,湖水蕩漾,波光粼粼,遙眼望去山村中悶熱散盡,升起陣陣涼氣,老黃牛的鈴鐺鐺鐺響起,老農在呵斥聲中趕著牛羊已經開始踏上回歸的路途。
秦羽剛剛睡醒,雙眼有些朦朧迷糊,他看著天色和遠處的情景,嚇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拍了拍上粘著的泥土,用岸邊溫熱的湖水洗把臉,慢慢走到小湖邊不遠處一個有些年月的小木屋旁,喊道:“爺爺,在不在?”
“嗯,在呢!”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木屋中傳出來,吱呀一聲,木門打開,走出一個四五十年紀卻頭發花白的蒼老中年人,睡眼惺忪地看了秦羽一眼,溫和道:“小羽來了啊,你一下午跑哪兒去了?”
秦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蓬亂的頭發道:“湖邊睡著了,爺爺,晚上我在這看魚,你回去吧!”
秦大酩點點頭,敲了敲手里煙斗里的灰,轉身走到屋里,帶上一個破草帽,看著秦羽道:“這陣子有人偷魚,驚心點,我先回去了,這兒有面有菜,在這兒吃還是回去吃隨你!”
“不用了,爺爺,我就在這料理了!”秦羽答應一聲,對秦大酩恭敬道,在他心中,秦羽是他佩服的幾個老人之一,在秦家衰敗之際,還能殺出一條出路,總有令人想不到的本事。
秦大酩不僅只是淵博,還會武藝,秦羽在秦大酩面前練起手腳來,就像雜耍一樣,同時秦大酩在村子里也德高望重,如同精神領袖一般,也讓秦羽在同齡人中倍感有面子。
可惜的是,在五年前,秦大酩沒有扛過《龍皇訣》的瓶頸,下體報廢,讓秦大酩迅速衰老,在秦羽可惜的同時卻私下松了一口氣,松口氣的具體原因就不知道了。
看著秦大酩一步一步慢慢消失的背影,秦羽站了一會兒走到小木屋中,屋角一個打著幾個補丁的灰白蚊帳中籠罩有一張竹床,屋窗下有一個沒有煙囪的灶台,灶台旁堆著干柴,除此之外牆壁旁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油鹽米面和碗筷。
秦羽將小屋中的衛生仔細的打掃一遍,身上也沒有出汗,就坐在竹床、上,拿著一本《黑厚學》看了起來,盡管羊皮卷看得不大懂,卻津津有味。
啪——秦羽重重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下,罵道:“靠!個毛!蚊子也吃人!”只見手上打死一只蚊子血淋淋的,在屋子找來找去,只找到小半截蚊香,隨手將蚊香丟在桌子上,透過窗戶看了看依舊紅艷的天色,他決定還是回家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