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涵在校園里找了個很安靜地方，讓他們可以好好談話，剛坐定，江萊就看著他說：“周毓涵，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周毓涵直接頓住，整個人愣在原地，他當然想過江萊躲他的原因可能是陷入了對他感情不明確的困擾里，但直接聽她說出來還是有點措不及防。

　　“你想要哪種答案？”看江萊一時無言，於是周毓涵說：“如果你問了是害怕更近一步，那我也只好違背自己心意說‘不覺得’，因為你除了在床上根本沒有坦然面對過我；但如果你想問我的真實想法，我會回答‘是’，因為我不想放棄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可能。”

　　江萊猶豫著開口：“你怎麼……”

　　周毓涵一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嗎？江萊，我喜歡你，這是我一開始、且一直沒有否認過的事情。”

　　聽他說完江萊的手指緊張地揉捏起來，沒有以前聽到別人對她告白就想躲的心情，因為心一直在跳，咚咚咚的，讓她想不了別的事。

　　“這就是我的答案，我希望你喜歡我，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呢，江萊？”

　　江萊見過說過“喜歡”但轉頭就背叛的父親，也見過因為“喜歡”就在感情里失控的母親，更目睹過打著“喜歡”名義就理直氣壯破壞別人家庭的插足者，在江萊眼里，“喜歡”是會變質又磋磨人的事情。

　　她直視周毓涵，說：“我此刻的心情告訴我，我在喜歡你。”

　　周毓涵沒急著興奮，他覺得江萊還沒說完，果然，江萊又說：“但我們這種喜歡，或許是多巴胺與荷爾蒙雙重作用的結果，在去除掉這些‘快樂激素’後你我的喜歡還會存在嗎？就算存在又會存在多久？”

　　別人不了解江萊，只覺得她冷傲又無情，但周毓涵明白，她只是理智，或許還有害怕。

　　周毓涵說：“我不知道這種激素作用能持續多久，所以要過多久才能證明我不是受這種激素的影響才喜歡你的。”

　　“三四年吧……再恩愛的情侶三四年時間感情也會淡。”江萊又說：“你不必給我承諾，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周毓涵點頭，“那我喜歡你五年了，是不是可以證明點什麼？”

　　江萊張了張嘴，“什麼？”

　　“從高二算起，到現在大三，我喜歡你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十七中的江萊同學。”

　　江萊徹底懵了，“我……我高中認識你嗎？我們同一個高中？”

　　周毓涵卻笑著看她，有些嘆息：“你真是一點也不記得我啊，不過沒關系，多巴胺也好，荷爾蒙也好，我總算等到你喜歡我了，所以，可以試著把對我喜歡留得長一點嗎？”

　　“至少不要收回去。”

　　江萊傻愣愣的，只知道“唔”了一聲，周毓涵很想摸她的頭但忍住了。

　　“如果你需要三四年時間確定自己的心意也沒關系，我就當做這是你對我的考察期。”

　　“可這樣對你不公平……”

　　“所以我有個小請求，”周毓涵伸手握住她有些汗津津的手，“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如果你不在我身邊的話又要怎麼確定自己的心意呢？”

　　江萊看著他們的握著的手，說：“我，我不會了。”

　　周毓涵揚起唇，將她的手握緊，感覺愉悅和興奮一點點從心里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