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二月初間,玉提關外山上積雪未消,山風不起,八孤峰因為氣候太冷,地又高寒,梅花仍盛開,而桃李諸花也正含苞欲放。
由於去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加上近幾天北風猛烈,滿山積雪全凍成堅冰,樹木均埋於冰雪中,只露出半截枝葉,青白交映,好不蕭條。
今日卻陽光燦爛,天氣一暖,滿山冰雪融化,千山萬壑都是流泉,可見萬樹繁花瑤枝映發,瓊花璀璨,偶在樹枝間露出一點蒼翠,在滿空烈陽之下,越顯得點塵不染。
六郎信馬由韁,心中尋思著要如何御敵回鶻的良策,因打退回鶻並不難,難的是回鶻大軍有黑山血妖當後盾,如要想對付黑山血妖,必須要多請高手來助陣。
在煩惱之間,六郎揮動手中的馬鞭,對這那漫野的梅花一陣亂砍,令梅花亂落如雨,伴隨著一陣狂風卷過,將那才離樹的落花連同地上殘瓣卷起來,五色繽韻紛,隨風旋舞。
突然有人輕聲嘆息道:“你這人好不知道羞恥,明明是自己笨拙,偏要拿這些梅花出氣,好端端的花朵被你折騰這樣,太可惜了…”
六郎聽到有人在數落他,剛欲發怒,卻見眼前銀光一閃,就見梅林中走出來一位白衣少女,伴隨著一陣幽香,那白衣少女走向六郎。
六郎不由得被那白衣少女的美貌驚呆,她那眉毛似春山,眼晴像星空般深邃,身材像洛神般修長,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六郎連忙從馬上下來。
“真是對不起,原來這地方還有仙子居住,我只是一時煩惱,才對這些梅花出氣,還請你見諒!”說完,六郎直視著面前這位如洛神般的白衣少女。
見六郎客氣,那白衣少女頓時也消了火氣,道:“其實這些梅花與我沒有什麼干系,只是我從小喜歡梅花,走到這里時,看到你因為不愉快而拿梅花出氣,就忍不住說了幾句。”
說罷,那白衣少女朝六郎友好的一笑,那竟是六郎生平見過最美的笑容。
六郎見那白衣少女笑了,不由得上前幾步,一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一邊說道:“我真是對不起這些美麗的梅花,不如作詩一首,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黛眉微挑,問道:“你還會作詩?”
六郎嘿嘿一笑,說道:“會一點,如作不好的話,請不要笑話。”
白衣少女說道:“若是作的好,我就教你元神趨化風雷電火。”
六郎欣喜道:“原來你是修神之人?”白衣少女微笑著點頭。
六郎趕緊思索著穿越前的記憶,終於他想到一首,馬上吟道:“梅花塢里梅花樹,梅花樹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種梅樹,又摘梅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梅花林里逢仙子,梅花飄落既是緣!”
六郎揮手抓住一片飄落的梅花,遞到白衣少女面前,見她一副吃驚的樣子,就問道,“我這首詩可否讓你滿意?”白衣少女接過那片梅花,贊嘆道:“好詩,想不到你能作出這種詩句…”
六郎聞言,心想:我怎麼可能作出這種詩?
這是唐伯虎寫的,我只是梢微改動一下,不過現在是宋代,唐伯虎還要好幾百年才能生出來,你當然不知道啦!
白衣少女又稱贊六郎幾句,問道:“對了!前面那城門什麼時候會開啟?”
六郎問道:“你是要進關嗎?”
白衣少女說道,“正是,請問這位將軍可是居住在城中?”六郎高興地說道:“是啊,不知道你要去那里做什麼?最近軍情緊急,幾乎不會開城門。”
白衣少女聞言,不由得皺起眉毛,浮現一抹愁容。
六郎又說道:“如果你想要進關,只要我說一句,守城的士兵就會馬上打開城門。”
白衣少女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神色,說道:“是真的嗎?”
六郎說道:“你隨我來好了。”
說著,六郎在前面領路,沿著山路直朝玉提關去。
六郎問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來玉提關又有何貴干?”
白衣少女直言說道:“我是五色城的紫月公主,現在回鶻無故興兵犯我疆土,大軍已經攻打到樓蘭城下,那帶兵的回鶻將領號稱天外天狐,他們的妖法十分厲害,樓蘭城無人能敵。我父王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願意向回鶻遞交降書,們那回鶻大軍欺人太甚,說投降可以,但必須將全城十四歲以下的男女送給他們當奴隸,我父王一怒之下,決定與回鶻拼死一戰,但我軍兵少,絕不是回鶻大軍的對手,故前來玉提關向楊六將軍請救兵。”
六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可認識楊六將軍,如果不認識,他又如何借兵給你?”
紫月說道:“我有他一個朋友的一封書信,他看到信後,必然會發兵救我。”
六郎詫異地道:“是誰寫的信?”
紫月看著六郎,突然問道:“請問你是何人?”
六郎笑道:“實不相瞞,我就是楊六郎。”
紫月喜道:“原來你就是六將軍。”
說完,紫月就要施禮。
六郎急忙攔住紫月,說道:“公主不必多禮,還請問,我的那位朋友的書信在哪里?”
紫月急忙拿出書信,並將它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書信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原來書信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柴明歌所寫,六郎沒想到,自從與她一別,已差不多快一年,竟會在這里居然收到她的信。
柴明歌信中的內容,她先簡述這些日子與六郎的離別之情,另外就當前局勢做出分析,希望六郎出兵援助紫月,並聯合五色城、西涼、大遼共抗回鵲。
六郎收起書信,正色說道:“公主,我答應你出兵援助。”
紫月頓時欣喜若狂,六郎便請紫月進入玉提關,然後聚集眾將,說出回鵲攻打樓蘭的事情。
蕭綽率先表態說:“這場仗避免不了,我軍現在兵精糧足,可以打!”
慕容飛雪說道:“不管怎麼說,六郎是大宋的伐北大元帥,我們這次和回鶻決戰,是否可以調動河北和山西的宋軍?就算兵不參戰,只要有糧草支援就可以了!”
六郎點頭說道:“前幾天,宋太宗派禮部官員送來嘉獎令,要犒賞三軍,現在那兩個官員還沒走,我馬上起草一道奏章,讓他們捎回京城。宋太宗一心迷戀長生不老功,荒廢帝業,京城的大事全由符皇後和陶王妃做主,讓她們馬上給我准備充足的糧草,並運往玉提關。只要平滅回鵲,大宋北方將永保安寧,再無戰爭。”
說完,六郎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禮部官員帶上書回京覆行。
隨後,紫月馬上回五色城向她父王報告這件事。
在玉提關准備好兵馬後,六郎認為應該先去五色城和斯羅大王見一面,蕭綽和慕容飛雪也無異議,於是六郎讓她們負責守城,他則帶楊四姐飛馬直奔五色城。
六郎急著前往五色城,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早一點看到柴明歌。
五色城坐落在四陰山半山腰,六郎和楊四姐拐過一道山梁,遠遠就看到高高的城門。
六郎兩人進入五色城後,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但城內處處彩燈高掛,一片熱鬧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並也不多見。
六郎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要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正准備吃晚飯時,卻聽見有人說道:“六將軍,別來無恙啊!”
六郎一抬頭,喜出望外地道:“明歌是你?”
柴明歌帶著一臉微笑走下來,和六郎、楊四姐見過後,道:“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六郎心中一陣傷感,道:“那日一別之後,想不到轉眼間就過了大半年,郡主…”
柴明歌一擺手,對六郎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六郎點頭,便跟著柴明歌來到雅間。
當六郎與柴明歌入座後,柴明歌道:“適逢天下大亂,幸有將軍先是平定山西,又在飛虎城大敗遼兵,還攻占烏蘭,平定蒙古叛亂,收復大遼十二州。你這些豐功偉績,明歌都看在眼里,將軍你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我替天下蒼生在這里謝謝將軍。”
六郎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已經答應過鳳凰姐姐,六郎願為明歌馬首是瞻。”
柴明歌欣然笑道:“能夠得到將軍的信任,明歌深感榮幸,我們先來談正事。”
柴明歌繼續說道:“將軍,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向你說明白。那座冰狼山原本是明神與星煞魔君斗法之所在,明神不惜元神殞滅,就要用焚天石敢當將星煞魔君鎮壓在冰狼山下,而我師父受明神之托,留在冰狼山看守焚天石敢當十數年,不幸誤中星煞魔君的奸計,鑄成大錯。我師父亡故後,白狼聖母就接管看守焚天石敢當的重任,但我不敢相信白狼聖母的為人,所以就將我師父留下的冰魄寒光劍交給師叔石玉棠保管。”
柴明歌穿著一襲雪白的長紗裙,纖腰盈盈不堪一握,雙腿修長,美臀微翹,氣質高雅出塵,此時六郎將頭埋在柴明歌的頸間,感受著柴明歌玉頸的光潔滑膩,吸著她身上淡雅的體香,不由得陶醉在其中。
“郡主,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六郎摟著柴明歌纖腰的大手正壓在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並輕輕愛撫著,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六郎,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終日牽掛,你卻問我有沒有想你?你壞…”三初感受著六郎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頸間傳來的熱氣,柴明歌的身體瞬間變得癱軟無力,柔弱無骨的倒在六郎的懷中。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嘿嘿,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六郎聽得心中感動,有人牽掛真是一件令人心中暖暖的事。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人家?”柴明歌當然不是真的惱六郎,聽他哄她開心,不由得心中甜蜜,就像吃了蜜糖似的。
六郎摟著柴明歌,能感覺到柴明歌的嬌軀越來越火熱,美眸中更充滿著春意,玉頰浮現紅暈,誘人的香唇微微張開,呵氣如蘭,呼出帶著誘惑的熱氣。
當六郎打算與柴明歌歡好之際,柴明歌卻說道:“等等。”
“明歌,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壞蛋,上一次,你就弄得我很疼。”柴明歌一急,竟說漏了嘴。
六郎聞言一怔,問道:“明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柴明歌看也無法隱瞞,便只好將在鳳凰樓時,她被六郎強奸的事情說出來。
六郎聞言,驚道:“明歌,這是真的嗎?”柴明歌嬌羞地點了點頭。
六郎見狀大喜,再次將柴明歌緊緊摟入懷中,雙雙滾倒在床榻上。
柴明歌再次展顏一笑,兩個淺淺的梨渦浮現在玉頰上,使人為之目眩、為之神迷。
“明歌…”六郎柔情萬千的凝視著柴明歌那對綻放著喜悅光芒的美眸,充滿虔誠地說道:“我…愛…你…”在這一刻,六郎的心中只有柴明歌一人,雖然他的女人很多,將來還會更多,他不可能做到從一而終,但至少在他心中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都是全心全意愛著他的。
“六郎,我也愛你…”柴明歌深情地凝望著六郎,那掩飾不住柔情的美眸中射出灼熱的愛火,仿佛要將六郎融化一樣。
此時無聲勝有聲,六郎和柴明歌擁吻在一起,熱吻激烈,激情迸發!
一吻定情,唇舌纏綿,不知疲倦!
六郎與柴明歌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而六郎的雙手也緊緊摟著柴明歌,仿佛要將她柔嫩的身子揉碎,再將她揉進自他體內。
這時,六郎將那粗大的龍槍徐徐刺入柴明歌那春水汩汩的秘道內。
“明歌,我好舒服…”六郎再也無法抵抗柴明歌的誘惑,他托起柴明歌的美臀,瘋狂的聳動起來。
“噗哧…噗哧…”一陣陣聲響在房間內回蕩,夾雜著美人的嬌喘,相映成趣。
六郎的頭埋進柴明歌的雙乳中,並像個野獸般拱來拱去,讓柴明歌更加難以自禁,開始主動迎合著六郎,在不知不覺間深陷情欲,難以自拔,只有僅存的一點理智在無力的提醒她。
“哦,好爽…明歌,你的里面真緊,我一定好好讓你享受極樂…哦…”六郎加快聳動的速度,由於六郎與柴明歌劇烈的動作,身邊蒸騰出一圈熱氣,瞬間他們就被汗水浸濕。
柴明歌緊閉雙眼,喘息不止,身上布滿細細的汁珠,褒乳,懺,攔人悄難,已。
柴明歌的陰戶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流下來,在這淫靡的氣氛下,這一場肉欲漸漸被推向高潮。
不知道換過多少姿勢,也數不清楚熱吻多少次,六郎與柴明歌由床頭做到床尾,再由床尾跌到床下,還繼續翻雲覆雨,然後又爬回床上繼續,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一次次的絕頂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讓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床聲,已經轉變為沙啞的輕哼。
“啊,爽啊!明歌…我要干死你啊…”六郎粗聲道。
柴明歌的雙腿越夾越緊,腳趾不安的蜷縮在一起,身體不時還配合著六郎的動作上下蠕動,讓龍槍能夠更加深入,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啊…要射了…明歌,我來了…”
“嗯,六郎,射在里面吧…啊…美死我了!”柴明歌放縱的大喊道。
六郎將柴明歌那渾圓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腿根上,隨即低吼一聲,身軀一震,將一股火熱的精液射在柴明歌的幽谷深處,龍槍在美穴內兀自劇烈地抖動著。
柴明歌頓時如遭重擊,不由得嬌呼一聲,全身酸麻如脫力般,不由得緊緊抱住六郎,烏黑的發絲如雲霧般散下,任由六郎的精液灌滿甬道,全身不住顫動,檀口輕張,發出“嗚嗚”的低吟聲,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她第十次攀上高峰。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愛火燃燒,愛欲之火燒成肉欲之焰,欲焰熊熊,越燒越旺,六郎與柴明歌幸福地抱在一起睡去。
第三日,六郎聽到回鶻大軍要攻打樓蘭的消息,於是他讓斯羅大王准備兵馬,又讓楊四姐連夜趕回玉提關准備兵馬,打算合兵一處,共抗強敵。
柴明歌要求和楊四姐同道,因她要趕往西涼說服李德明,讓西涼歸順六郎。
六郎問道:“明歌,你不留下來與我攜手作戰嗎?”
柴明歌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會有問題,雖然我不能留下與你並肩作戰,但我也幫助你。我要馬上趕去西涼,說服西涼節度使李德明,讓他解除與回鶻的約定,要是回鶻與西涼聯手,那就麻煩了。”六郎逍,“你與李德明很熟嗎?”柴明歌道:“還可以!他畢竟是我父皇生前的老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柴明歌走後的第二天,樓蘭的探馬就來了。
那探馬道:“回鶻的十萬先鋒大軍已經逼近樓蘭,請斯羅大王馬上發兵救援,否則樓蘭將不保。”
斯羅大王聞言,連忙請六郎進宮商議。
斯羅大王將樓蘭的軍情告訴六郎後,六郎卻坐在那里,什麼話都沒說。
紫月急道:“六將軍,你意下如何?”
六郎說道:“我四姐已經回玉提關准備兵馬,就算要打,我們也得等兵馬到了再說。”
紫月急道:“玉提關的兵馬來到這里需要三天時間,三天,恐怕樓蘭早就被回鶻大軍踏平。”
六郎嘆道:“我手中沒有兵馬,這仗實在沒辦法打啊!”
斯羅大王急忙說道:“六將軍,我手下的兵馬任你調動,只要能夠打敗回鶻、保住樓蘭,就算把我的王位讓給你也行。”
六郎笑道:“大王,萬萬使不得。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大宋的附屬國,你們樓蘭有難,我豈能不管?只是有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怕指揮不了你的軍隊,另外,我還聽說,朝中有不少大臣極力主和,一旦要是發兵迎敵,只恐兵馬未發,就有人擾亂軍心啊!”
斯羅大王點頭道:“我明白了!來人啊,馬上傳我命令,讓諸位大臣來銀安殿候旨。”
不久,眾朝臣全都趕來。
斯羅大王就問文武百官,“回鶻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該如何是好?”頓時文武百官分成兩派,有的主戰,有的主和。
杜大人出班奏道:“大王,回鶻兵強馬壯,有百萬大軍,我們和他們交鋒,無疑是以卵擊石!以我之見,還是求和吧,臣願意請旨,前去議和!”
斯羅大王“哼”了一聲,抽出佩戴的寶劍,將龍案斬落一角,怒道:“本王已經下定決心,誓與回鶻決戰到底,再有提和著,殺無赦!今日,我將龍泉寶劍欽賜給楊六將軍,從今天起,我五色城大軍全聽從六將軍的調遣,有哪個將領不服,下場就如此龍案。”
說完,斯羅大王將寶劍歸鞘,並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寶劍後,對眾人說道:“大宋和五色城同氣連枝,我受斯羅大王重托,必誓死沙場,不打退回鶻大軍,誓不歸還!”
眾文武百官見斯羅大王決心死戰,便跟著應和,誓與回鶻決戰。
紫月聞言破泣為笑,而看著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六郎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六郎深情款款地望著紫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鶻起不義之師,想要逐鹿中原,諸位大人不必害怕,玉提關還有我的十萬大軍,另外柴明歌已經前往西涼說服李德明,到時五色城、大宋和西涼聯合起來,何必畏懼回鶻?”
當日,六郎在五色城准備一萬名騎兵,並對他們陳述當前局勢,然後准備明日一早,大軍就飛赴樓蘭。
在四更天時,夜色還很濃,六郎便率領大軍離開五色城,因為天氣冷,六郎悄悄將一件棉斗篷遞給紫月。
紫月穿上斗篷後,朝六郎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
六郎率領的這一萬名兵馬都是騎兵,所以行軍很快,天還未亮,大軍就橫穿塔古里沙漠,再往前走,有兩條岔路,六郎問過向導兵後,就命令大軍往左邊的路前進。
紫月催馬上前,說道:“將軍,右邊這條路才是通往樓蘭城,如果朝左邊這條路一直走,仍然是沙漠。”
六郎用馬鞭指著前方,說道:“可從這條路走,我們卻可以迂回到回鶻大軍的後面。我已經打聽清楚,回鶻攻打樓蘭的大軍只有十萬,天外天狐的武功雖然厲害,卻未必會帶兵,所以我的一萬名鐵騎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他身後,不用進攻,回鶻大軍立即會亂陣腳,我們借機殺過去,一戰足以決定勝負。”
紫月贊賞道:“將軍果然高明。”六郎隨即命令大軍繼續前進。
過了一片綠洲,前面便是戈壁,若是沒有熟悉地形的向導,簡直是寸步難行,沙漠的氣候變換無常,景物永不平靜,那風沙的險惡常人難以想象,六郎人止了一會兒,伴著一陣飛沙走石,細細的雪花紛紛飄落下來。
這時,六郎命令大軍停下來整頓,然後他帶著一批將領徒步登上一處高崖,遠遠的看到前面有大營,赤黃色的回鶻大旗歷歷在目。
六郎吩咐道:“我們在這里再等一會兒,等到他們中午吃飯時,就聽我一聲令下殺過去。”
紫月說道:“回鶻大軍狂傲自負,他們的後方竟然連崗哨都不安排,我們若是一口氣衝過去,他們必是難以抵擋,不過回鶻的主將十分厲害,將軍還是小心的好,這天外天狐還有三個兄弟,他們都有驚人的本領,我們有好幾位武功高強的將領都死在他們手上。”
六郎的大軍原地休整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回鶻大營升起煮飯的炊煙,於是六郎傳令大軍做好出擊的准備,這時天色越加陰沉,雪也越下越大,滿地的黃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算算時間差不多,便整了整盔甲,飛身上馬。
“殺!”隨著六郎的一聲令下,大軍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向回鶻的大營,令正在准備午餐的回鶻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傻,紛紛扔下吃飯的碗,忙著找兵器御敵,亂成一團。
六郎的大軍趁機殺到回鶻的營門前,一排利箭射過去,守營門的回鶻兵紛紛中箭倒下,接著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馬蹄踩成肉泥。
雖然六郎的騎術不是很精湛,但衝鋒陷陣,尤其是這種攻勢凌厲的偷襲,卻也是游刃有余,加上身邊有紫月相助,六郎揮舞著寶劍跟著大軍殺入回鶻大營。
這時,六郎一劍刺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鶻士兵的臉上,那是兵隨即扔了手中的烤肉,捂著臉,痛苦地倒下去,噴出的血花染紅地上的落雪。
六郎殺得興起,便催馬上前追趕著潰散的回鶻兵。
那些回鶻兵跑得很快,六郎帶領大軍向前又衝殺一陣子,發覺己方的部隊衝鋒速度慢了下來,原來回鶻兵已經穩住陣腳,隨即一陣如飛蝗般的弓箭射過來,令六郎大軍衝鋒的勢頭被壓制住,回鶻軍隊的騷亂也逐漸平靜下來。
只見最前面的獅子人大吼一聲:“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偷襲我的聯營?”
一個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大聲說道:“奶奶的!管他什麼人,統統抓起來!”
第三個人尖聲說道,“男的扔到鍋里下酒,女的扔到床上強奸。”第四個人一聲鑼響,喊道:“上!”
就見那四人胯下的獅面牛身獸一陣怪叫,隨即騰空而起,朝著遼軍前翼撲過來。
六郎身邊壓陣的弓弩手隨即射出利箭,豈料那獅面牛身獸根本就不懼弓弩,就一個虎撲,而那獅子人站在獸頭上,暴喝道:“看我五鬼烽火令!”
就見那獅子人把手一張,袍袖中便飛出無數道金黃色的小令旗,那些令旗照五個路线飛入六郎大軍陣中,所到之處傳來慘叫,再看那些令旗插到地上後,還散發出一股股黑煙,臨近黑煙的士兵紛紛捂著鼻子掉下馬,倒在地上痛苦得打滾。
六郎見那些黑煙明顯有毒,看來回鶻的主將果然厲害,於是六郎急忙傳令:“大軍撤退!”
那黑煙在六郎的大軍中迅速蔓延,眨眼間已經有數百名士兵掉下馬,好在這批軍隊曾受過悉心的調教,遇險不亂,後隊變前隊,迅速撤離,並且很快穩住陣腳,而六郎在傳令大軍撤退的同時,也已經飛身離開馬背,單手擎劍攔住那面面牛身獸,並在落地的刹那,升華自身元神,施展“風火雷霆陣”封鎖住去路。
現在的六郎已經今非昔比,這些日子他不只勤於修神,更接受蕭綽的建議,服食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藥。
逍遙四仙在江湖中閱歷頗多,見六郎用風火雷霆陣御敵,況且那陣勢凌厲,而修神界近年來人才凋零,這樣的高手已經屈指可數,於是他們不敢大意,紛紛跳離坐騎,呈扇面型包抄向六郎,與六郎惡戰起來。
盡管六郎武功高強,但逍遙四仙也不是善輩,所以六郎以一敵四頗感吃力,加上天氣惡化,積雪已經沒過腳掌,如果長時間耗下去,即使六郎吃得消,軍隊也有危險。
這幾天,六郎一直在專心研究沙漠作戰,他知道沙漠的氣候變化無窮,現在狂風暴雪,到了晚上時地上的雪就會結冰,氣溫會很低,而且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他們根本無法靠近樓蘭城,一旦露宿荒郊,這些士兵還不得凍死一半?
甚至還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因此六郎無心戀戰,在風火雷霆陣的掩護下,便施展出天電織網,這一招本是最厲害的殺招,但修神界中已經很少有人會施展,因為這招太消耗元神,元神低者若是透支體力施展,會導致元神破滅而受嚴重內傷,所以天電織網強調修神者必須具備九道元神以上,而修煉九道元神絕非易事,星宿海修神界算上白狼聖母在內,練成九道元神的人絕超不過十個。
為了避免軍隊死傷慘重,六郎使出天電織網,揮手間,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在回鶻大軍與遼軍中間朝兩邊無限蔓延,那些藍色的火焰將逍遙四仙炙烤得透不過氣,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所有的回鶻兵都被震得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鶻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只見回鶻兵扔了兵器,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
逍遙四仙的老大天外天狐隨即用馗羅護住身體,大喊道:“不要亂,這只是幻覺!”
說著,天外天狐一招手,便將寶物八寶射天鈐扔向六郎。
六郎並沒有看過八寶射天鈴,一不小心就被射中身體,而且他不知道,八寶射天鈴是專門用來攻擊對手的元神或者馗羅,若是見到射天鈴還不趕快收起元神,就會遭受到射天鈴的致命攻擊。
六郎被射天鈐擊中後,只覺得全身一震,心中絞痛不已,知道情況不對勁,便馬上撤退。
見回鶻大軍再次殺過來,六郎想再使出天電織網,竟發現元神受損十分厲害,要是強加使用天電織網,恐怕傷勢會更加嚴重,但總不能讓六郎看著他帶來的這一萬名人馬,全被回鶻兵消滅吧!
於是六郎把心一橫,強行使出天電織網。
雖然六郎身受重傷,但由於有好多回鶻兵因為膽怯,而被活活嚇死,還有一些在精神紊亂中互相殘殺而死,然而六郎這次的天電織網威力甚小,時間又短,未能給回鶻大軍帶來致命攻擊,但等回鶻大軍重新整頓後,六郎的軍隊已經安全撤出十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