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棠為了得到千年神鰲,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來監視其他門派和能隨即得知神鰲的現世,而鎮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這在監視外人的同時,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監視,對於這種事情,一向心細如發的石玉棠不容許有半點失誤!
苗雪雁拉著張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腳步,低聲對張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蹤我們,你沒有發現嗎?”
張慧清聞言一愣,不由得回頭看,見除了漫山遍野光禿禿的樺樹之外,就是皚皚的白雪,哪里有人的蹤跡?
“姐姐,那個破和尚恐怕沒有那麼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苗雪雁微微皺眉,她望著空曠的四周,道:“也許那人的輕功十分了得…我覺得他一直尾隨著我們,但願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們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轉過身子的刹那,一條人影如飛鳥般飛躍過她身後的樺林,靜悄悄的把身子貼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干後。
天山的洞亭別院。
山崖上,石玉棠搖了搖頭,秀發輕揚,避過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
只見石玉棠白衣勝雪,肌膚白皙如玉,甚至連手中的冰魄寒光劍都潔勝明玉,而冰魄寒光劍本就是曠世神劍。
從山崖上走下來後,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當院,對屋內說道:“師兄,過了今天晚上,神鰲就要現世了!別人都說你已經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遠活著,當神鰲現世後,我們就可以再續前緣,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鰲…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吟罷,石玉棠仰頭見烏雲蔽日,便緩步離開。
“姐姐,你冷嗎?”說著,張慧清拿著一條毯子蓋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著桌上的燈火,出神道:“藍玉堂雖然變成活死人,可掌門仍對他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來天山和我們會合,那該有多好啊!”
張慧清道:“原來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掌門雖然希望得到神鰲,可神鰲現世,世人皆矚目,何況歐陽東籬會讓掌門輕易得到神鱉嗎?”
張慧清面有難色地道:“歐陽東籬的武功排名在師父之上,若真要決斗的話,誰勝誰敗還很難預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過師父好象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里來的自信?”
張慧清搖頭道:“你不知道,據說吃了神鰲的眼睛後,可以恢復昔日的容顏或者更加美麗,而且神鰲的血能治百病,神鰲的蛋更能讓人功力倍增。師父要這頭神鰲,一定是為了讓大師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鰲,你希望得到神鰲的哪個部分?”
張慧清想了想,說道:“我要神鰲的眼睛,這樣就可以變得像你這樣美麗,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們不用吃神鰲的眼睛,就已經迷死雜家了…”這時,哨所的木門被打開,只見劫昆抱著一包東西闖進來。
張慧清一見到劫昆,便怒道:“你這破和尚,膽敢跑來這里鬧事,不要命了嗎?”
劫昆呵呵笑道:“雜家是天山的貴客!這幾天,石掌門從來不管雜家的事,雜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說實話,你們天山好吃的東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這些東西,還請你們笑納。”
說著,劫昆打開他帶來的東西,只見里面是一包還冒著熱氣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澤鮮亮的醬牛肉,另外還有一只精致的酒壺。
看到這些食物,苗雪雁和張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由於她們待在哨所的期間,每隔七天才會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干糧和肉干,所以這時一看到熱氣騰騰的肉,自然就勾起她們腹中的讒蟲。
張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無辜的道:“雜家初來乍到,只想認識你們一下,哪里會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雜家先吃給你看。”
說著,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里塞。
看著劫昆吃完羊肉後,苗雪雁對張慧清使了一個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嘴里吃,由於張慧清是個慣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沒有毒,她吃了之後自然就能夠分辨得出來。
苗雪雁見張慧清吃完羊肉後,並沒有任何反應,便問道:“慧清,沒有事吧?”
張慧清一邊吃肉,一邊說道:“好象沒有毒,我猜這和尚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也吃吧!”
說完,張慧清拿著那只酒壺,問道:“和尚,這酒你有沒有動過手腳?”
劫昆道:“雜家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就不要再調侃雜家了,要不雜家先喝一口?”
張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們要怎麼喝?”
說著,張慧清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然後把銀針放入酒壺內,過了一會兒才取出來看,便對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兩口了!”
說完,張慧清便咕嚕咕嚕的連灌雨大口酒。
這時,苗雪雁也放下戒心,開始吃著羊肉,並接過張慧清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酒,頓時一股熱氣傳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著身體,對劫昆道:“你大半夜來我們這里一定有所企圖,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自找沒趣。”
劫昆說道:“那是、那是,你教訓的對,雜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們,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個出家人,與我們結交不太適合吧?”
劫昆笑道:“雜家在回鶻見過無數個美女,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不僅姿容秀一麗,還色藝雙全的美女,唉…雜家真想為了你還俗啊!”
苗雪雁聽著劫昆所說的話,不由得懷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帶來的東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張慧清一掃而空。
這時,苗雪雁不知道為什麼,竟開始覺得全身發燙,嘴巴感到干渴,而且有股酥麻感從骨頭涌出來,並襲向全身,同時還有種暈眩感。
劫昆見狀,趁機扶著苗雪雁,並道:“你喝多了。”
見苗雪雁不語,劫昆便將苗雪雁摟在懷中,雖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已經無法反抗,全身癱軟無力,尤其體內涌起的燥熱,讓她覺得欲火焚身。
此時張慧清已經倒在床,雙頰緋紅,媚眼如絲,喃喃說道:“我…好熱啊,好熱…”
雖然苗雪雁全身無力,但仍保有一絲理智,她知道她是著了劫昆的道,而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沒有用,而且還會增加劫昆的戒心,於是苗雪雁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里用來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備之際,給他致命一擊,當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加上她現在無法運功,若不能殺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譽恐怕就要會在他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對不起六郎!
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著,希望能趁劫昆不注意時,再用匕首刺進他的心窩,一擊斃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苗雪雁的額頭上布滿汗珠,酥胸劇烈地起伏著。
劫昆淫笑道:“能與你們共度春宵,就是要雜家死,雜家也心甘情願啊!”
“是嗎?”突然苗雪雁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隨即她持著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盡管苗雪雁的功力暫時全失,但這一擊足以結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護身軟甲。
苗雪雁後悔她還是太心急,沒有等到劫昆脫完衣服再動手,她不由得氣得渾身亂抖,銀牙咬得咯咯直響,怒視劫昆的星眸中幾乎要噴出火。
劫昆先是一驚,然後樂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雜家好心好意給你們酒肉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雜家,幸虧雜家穿了這件寶貝,否則小命就不保了!雜家死不足惜,可若雜家死了,誰來替你們解‘陰陽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張慧清,繼續道:“雜家分別在肉中和酒中下藥,你們若只吃其中一種,定會安然無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會欲火攻心,如不行男女之事,將會無法清醒,不過你們放心,雜家的體力還不錯,一定能同時應付你們,而且絕不會偏袒其中一個人,事後,雜家願意蓄發還俗,與你們共度余生…”
這時,苗雪雁哪里還有心情聽劫昆說話,在又羞又氣之下,險些背過氣。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異響,就見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股冷風破門而入,那人輕抬右手,那五根手指頭就像五把鋼鈎般抓住劫昆的頭。
劫昆“哎呀”一聲,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人扔出門外,同時那人一拳擊中他的背,隨即他就如斷线的紙鳶般,摔向山溝。
一苗雪雁頓時一陣驚喜,看向那人,就見他穿著鮮明亮麗的鎧甲,玄色的黑狐披風肩領部分是用五色鷹羽編制成護肩,襯托著那碩長的身材,臉上的飛鷹面具遮住半邊臉頰,面具後射出威嚴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誰?”苗雪雁神情驚恐地看著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苗雪雁聽出這是六郎的聲音。
這時,六郎脫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這禿驢竟連我的女人也敢動?你們沒事吧?”
苗雪雁高興地說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只有以死來保住清白了!”
六郎吁了一口氣,說道:“這禿驢是什麼人?”
苗雪雁說道:“他是回鶻的高僧,我們天山和回鶻並沒有發生衝突,所以對他放松警戒,卻險些中了他的詭計,多虧你及時出現!”
六郎聞言,先幫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亂的衣服,然後又拿著兩條毯子分別蓋在苗雪雁和張慧清的身上,正色說道:“你們中了陰陽合合散的毒,我聽說過此藥藥性甚烈,如果不能陰陽合體,便會有性命之憂。”
苗雪雁嘆道:“六郎,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六郎說道:“我先幫你們運功療毒,然後就享受魚水之歡以解毒。”
這時,六郎開始運轉功力,開始為苗雪雁和張慧清療毒。
苗雪雁明顯能感覺到體內的淫毒在逐步減弱,原本火熱的身體開始緩和,她點頭道:“我好多了,謝謝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要幫張慧清療毒,可張慧清已經不省人事,無法配合六郎的治療,於是六郎只好先暫時停下來,說道:“我已經控制住她體內的毒,現在最好讓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過來後,我再幫她!”
“我知道了!”說著,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連忙說道:“現在你體內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會覺得有點冷,不過等會可能會好點。”
說完,六郎開始調整自身真氣,因為剛才的療毒耗費他大量的真氣,如果沒有及時調整,可能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苗雪雁見六郎的頭頂竟冒起層層熱氣,臉頰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幫六郎擦汗,說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六郎道:“沒事,我不累…”
看著苗雪雁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六郎心頭一熱,將她摟入懷中,道:“燕子,要不咱們先來一次?這麼久沒見,你有想我嗎?”
說著,六郎開始脫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干什麼?”雖然苗雪雁嘴上這麼說,但她卻開始配合著六郎的動作,脫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間,六郎與苗雪雁將身上脫個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撲向苗雪雁…
當六郎剛與苗雪雁結束一場顛鸞稱鳳,張慧清就醒了過來。
苗雪雁氣喘吁吁地說道:“慧清,換你了!”
“咦?六郎,你什麼時候…”六郎笑道:“你先別問那麼多,和你們分開這麼久,可想死我了!來,我們加先恩愛一會兒再說。”
說完,六郎開始和張慧清恩愛起來…
半個時辰後,六郎三人做完風流之事,剛穿好衣服時,就聽到一陣陣混亂的聲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遠遠就看見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劍,順著蜿蜒崎嶇的山道爬上來,而在他們後面,黑壓壓的全是人,叫喊聲也越來越大聲。
這時,一名天山弟子大聲叫道:“快發警報,賀蘭山的馬賊闖上來了!”
苗雪雁對六郎道:“看來江湖各派要提前展開行動了。”
說著,苗雪雁趕緊從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響後就拋上天空。
六郎定目遠望,見那些天山弟子越來越近,還有幾個因為路滑竟滾至山崖,並被積雪掩埋,還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來的人亂刀砍死,隨即紛紛摔下去。
苗雪雁見狀,連忙抽出寶劍迎上前,大聲喊道:“諸位師兄,快點跟上,大家一起砍斷繩索,砸死那些人。”
這時,領頭的天山弟子馬上指揮已經登上山嶺的眾弟子,用刀劍砍斷繩索,隨即幾塊巨石轟隆隆就往下滾,就聽傳來一片哭喊聲。
只見那些馬賊和巨石磙到山下,但大多數人見到巨石磙落時,紛紛閃躲在一旁,等巨石磙過身邊時,才又峰涌而至山上。
這時各派人馬眨眼間就爬上山頂,與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部分的人手持著刀劍,竟奔向聖池。
衝上來的人以賀蘭山馬賊為首,雖然是馬賊,但自從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寨主後,勢力便日漸龐大,近幾年已經發展到數萬之眾,尤其這些馬賊刀馬純熟,能征善戰,金越城更是十三飛槍橫掃川北,穩坐龍頭老大。
這次金越城帶來三千名飛虎騎,駐扎在離此僅兩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時間一道,就一舉殺上天山。
金越城遠遠就看到苗雪雁在接應天山派眾弟子,還帶頭放滾石,砸死他不少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來。
苗雪雁正忙著在應付兩個人,見金越城如蒼鷹般朝跑對著她跑來,而且他背後還有十三根金光閃閃的飛槍,這時金越城雙手一張,各抽出一把金槍,將其合二為一,那槍頭長一尺三寸,迎風一抖,一道槍影就飛向苗雪雁的面門。
苗雪雁曾聽說過金越城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與她纏斗的兩個人,隨即身形如燕子般凌空折向左側,同時劍走偏鋒,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須彌劍法來破解金越城凌厲的槍式,可苗雪雁對天山派的劍法研究並不深,於是劍招一出,破綻立現。
金越城的長槍在手中一翻,槍身發出一聲錚鳴,隨即惡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柳腰。
苗雪雁連忙改施展正北斗須彌劍法,來阻擋金越城的攻擊,就見火星四射中,苗雪雁一聲嬌呼,已經握不住寶劍,當啷掉在地上,她隨即飛身逃跑,可剛飄到一棵參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經追到近前。
金越城長嘯一聲,雙手一張,左右手各持三把飛槍,朝著苗雪雁道:“還我兄弟們命來。”
說著,金越城同時射出六把飛槍。
一般人射出飛劍、飛刀或者飛槍時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飛槍時卻是呈螺旋形飛射,六把飛槍形成兩個飛轉的齒輪,呈左右夾擊之勢攻向苗雪雁,可此時苗雪雁手無寸鐵,要避開這根本無法判斷來路的攻擊,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六郎的身子如閃電般飄過苗雪雁,接著抬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隨即那兩道槍輪就削在樹干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長的口子,隨即那飛槍回轉,竟飛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卻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聲,不等六郎和苗雪雁從樹上下來,就又射出飛槍,兩道金光閃閃的槍輪呼嘯著飛回來。
六郎見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惱火,他足尖一點樹身,帶著苗雪雁朝金越城發出的飛槍迎過去,而就在飛槍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一抖,就用劈山開路一式劃出一道瑞麗的弧线,六把飛槍立即掉落,其中兩把飛槍甚至被紫玉金瞳劍砍斷。
六郎那猶如天電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對一個小姑娘痛下殺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是她滾落石頭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麼,你想過沒有?這里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帶這麼多兄弟來搗亂,難道就有理嗎?”
金越城勉強壓下怒火,哼道:“閣下輕描淡寫的就化解我的攻擊,看樣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種,那你為何要多管閒事?”
六郎看著苗雪雁,見她兀自驚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是要幫助她。”
“大哥,少跟他們廢話,就算這人武功不俗,可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何懼?看我取他項上人頭。”那說話的人生得豹眉環眼,有著一張大嘴,暴長鋼髯,衣著玄袍,手使一對牛頭喪門棒,棒子上密布喪門釘,而他一說完話,就持著牛頭喪門棒朝著六郎的頭上打。
六郎並不理會那人,就帶著苗雪雁飄向遠處,而他剛放下苗雪雁,就見那人持著牛頭喪門棒遠遠追過來。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謝謝你救我!可你為什麼帶我逃到這里啊?”
六郎道:“這不是逃,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們的紛爭。我來的目的是神鰲,而不是殺人。”
苗雪雁“哦”了一聲,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會怕他們,可我就不同,剛才險些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得像你這樣厲害?”
這時,那人已經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與苗雪雁摟摟抱抱,頓時惱怒得高聲喝道:“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准備償命吧。”
說完,那人手持著牛頭喪門棒,劈頭攻向六郎。
六郎隨即推開苗雪雁,身子一旋,輕抬左手,單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招防范時,左掌變換重拳,輕巧地繞過那人的手臂,隨即重重擊中他的胸口,六郎對力道的拿捏恰到好處,只發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殺戮,便拉著苗雪雁來到另一座山峰。
這里可以俯視著聖池,並可以將那里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靜的天山寒池,突然間變得極為喧鬧!
只見一個身形清瘦、一頭銀灰色頭發的中年男子盤坐在聖池正中央的冰面上,四周是八個圓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擁而至的江湖人士就遠遠的圍在池邊,不敢靠近冰層半步。
這是因為那中年男人身後直立的烏金劍鞘中,那柄許久未飲鮮血的軒轅神劍正發出駭人的錚鳴聲。
在另一邊,蜀山派掌門歐陽東籬也在冷目觀瞧。
在數年前,歐陽東籬和白狼聖母一戰,因為無法壓制白狼聖母的斬龍劍,最後受傷落敗;數年後,歐陽東籬重出江湖,可白狼聖母已經被把敗,他並沒有打算馬上和修神界為敵,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驚,因為神鱉可以成倍著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楓與歐陽東籬的不遠處,而在她的眼中,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值得一提,就連歐陽東籬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對這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卻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楓。
而司徒明楓並沒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靜靜等待神鰲的現世,在他看來,沒有人可以從他司徒明楓的手中搶走他想要的東西。
石玉棠身為天山派的掌門,不敢,而歐陽東籬身忙蜀山的掌門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處,耐心地等待著,眼看日頭已經到頭頂,突然人群一陣騷動,六郎舉目觀瞧,只見司徒明楓附近的冰層,那些氣孔中突然冒出奪目的紅光,接著一個渾身通紅的東西浮出冰面…神鰲!
這時,不少人已經按捺不住,紛紛抽出武器,並涌上來。
那神鰲本來是要上岸產卵,可卻發現眾人在看著它,然而還不等它縮回去,就被司徒明楓抓在手里,隨後放入早已准備好金絲籠,並罩上黑色的籠套。
司徒明楓一只手提著金絲籠,另一只手則拿著軒轅神劍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楓,你要去哪里?”
司徒明楓道:“吳越,泉州!”
歐陽東籬高聲道:“司徒明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司徒明楓斷然道:“當然沒有。”
歐陽東籬道:“那你就不應該這麼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