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們將楊八姐的舌頭塞進穆桂英的嘴里,又用粗糙地大手野蠻地捂住了她的嘴,大聲喝道:“吃下去!”
穆桂英根本不敢咀嚼。
只要一想到這是她情同手足的八姑奶奶身體上的器官,胃里又是一陣猛烈的翻滾,一股又酸又苦的急流朝著她的喉嚨口涌上來。
“唔唔!唔唔!”穆桂英難受地掙扎著,在臉頰和武士的掌根緊貼之處,許多胃液已經溢了出來。
陳夫人一揮手,武士們頓時又將她放開。
“哇!……嘔!嘔!”穆桂英跪在地上,兩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頓時猛烈地嘔吐起來。
可是她的腹中早已被前一次嘔吐搜刮得干干淨淨,此時吐出來的,不過是那些隔著十余步距離都嗅到酸味的胃液。
當然,還有那條完整的人舌。
楊八姐的舌頭撲通一聲,落到地上的那一大灘酸液之中,翻滾了幾下,好像還有生命的一般。
穆桂英一見到這條舌頭,頓時又想到了此時已無全屍的楊八姐,從腳底里瞬間升起一股寒意來,撐著兩邊肩膀的手臂不由地一軟,一頭栽進了自己剛剛吐出來的穢物之中。
楊梅用薄薄的刀片,仍在楊八姐的屍體上不停地游走著,將她周身的肌肉一片一片地切了下來。
每切下一片,便放進已經被烈火熏得發黑的烤盆里頭,人肉便如豬肉一般,在熱油之中姊姊作響。
很快,又是一股肉香飄散開來。
整整一個下午,大南國的所有文武都圍著楊八姐的屍體來回轉,從掌刀的楊梅手里,分到或多或少的人肉來品嘗。
直到天黑漸漸發黑,被懸吊在半空里的楊八姐,只剩下一副帶著血跡和少許碎肉骨架。
在殿外貫穿而入的夜風中,就像一架殘破的風箏。
盡管身上的肉已幾乎被剔盡,但阿儂看起來仍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再吸食了楊八姐的血液之後,讓她仿佛年輕了二十多歲,又食用了她的乳房子宮,使她的皮膚開始有彈性起來。
兩只眼睛里透露出一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來,似乎能夠看穿在她面前所有人的心思。
此時的阿儂,咋看之下,竟像是比穆桂英還要小了三四歲的模樣。
眨眼之間,楊八姐的一身好肉,已讓大南國文武分食殆盡,楊梅又令武士將那副血淋淋的骨架從半空里放了下來。
這時,一名武士捧著一把鬼頭刀上了大殿。
楊梅把鬼頭刀接在手中,便對儂智光道:“此事只能勞煩殿下了!”
儂智光離席,從楊梅的手里接過鬼頭刀,走到楊八姐的屍骨旁。
穆桂英看在眼里,顫抖著問道:“你們,你們還要干什麼?”
儂智光聞言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鬼頭大刀,迎空一刀劈下。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刀刃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楊八姐屍骨的脖子上。
原本的粉頸玉項,此時也讓楊梅手里的尖刀將上面的肉刮得干淨,只剩下一端修長的頸骨。
儂智高的這一刀下去,脆弱的頸骨應聲而斷,楊八姐沒了臉皮的腦袋,骨碌碌地滾了出去,一直滾到楊梅的腳邊。
楊梅彎腰將楊八姐的頭顱捧了起來,又獻到阿儂的面前,道:“太後,請食其腦羹……”
穆桂英一聽,更加焦急,手腳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想要撲上前去,阻止這慘絕人寰的暴行。
不料,她的四肢早已無力,在旁人看來,不過是肩膀和大腿在輕輕地蠕動,完全構不成威脅。
“好!”阿儂喜笑顏開,令人將楊八姐的透露接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上。
楊八姐的腦袋,正好和阿儂面前的盤子一般大小,下巴和斷裂的頸骨一起擱在盤中央,就像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雕像。
且看楊八姐凸凌凌的眼珠子,血淚不停地從凹下去的臉頰上滑落,那副模樣,簡直就跟見了鬼一樣。
阿儂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小錘子來,握在手中,忽然揚起手臂,照著楊八姐的頭心上猛地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又是幾聲骨裂的清脆聲音,楊八姐的腦骨竟讓阿儂砸碎。
解開天靈蓋,下面便是像豆腐一般花白的腦髓。
雖然楊八姐已是死去多時,但腦髓依然在不停地跳動著,就像在紅白相見的糊狀物體上,寄生了一頭怪物,隨時都有可能破腦而出。
“太後,請!”楊梅不失時機地端上了一個小水壺。
在這盞水壺之中,盛滿了剛剛被燒熱的香油。
阿儂提起水壺,眼睛一眨不眨,對著楊八姐的腦仁上將熱油澆了下去。
嗤的一聲,一股白色的濃煙冒了起來。
濃煙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氣味,聞上去像是血腥味,卻比血液更濃重許多。
在煙霧散盡,那一潭不停跳動的腦髓,已由粉紅色變成了淡黃色。
從頭顱里灌進去的熱油,此時忽然從楊八姐的眼里,鼻里和嘴里一齊流了出來。
她的血淚戛然而止,連哭訴自己悲慘遭遇的權力,也在這時被阿儂掠奪。
阿儂放下鐵錘,從盤子旁邊拿起一把銀匙,輕輕地挖進了楊八姐的腦腔之中,舀起滿滿的一瓢,放在自己的嘴里。
比豆腐還要嫩的腦髓,幾乎無需咀嚼,阿儂只是一吞,便將那一勺人腦吞了下去,道:“楊家的女人果然不同常人!光是著腦髓的滋味,也比其他人的獨特!”
“啊……”穆桂英瞧著這個食人妖婆,已像是痴呆了一般,長大了眼和口,卻欲哭無淚。
她從未見過如此悲慘的場景,曾經那些屍橫遍野的戰場,比起今日的鎮南王府大殿來,又算得了什麼?
她不但驚,而且怕。
八姑奶奶已殞命當場,接下來……會不會輪到自己?
還有什麼能比死更可怕?
那就是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
穆桂英曾經以為自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縱橫沙場,不過也是馬革裹屍。
可是現在,她才終於見識到死亡的恐懼,眼睜睜地看著至親在面前被人一刀刀地割著,一點點地失去生命,令她從心底里冒起一股冰冷的滋味。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這樣子死!”穆桂英在心里不停地叫喊著。
這種死無全屍的恐懼,已經徹底將她擊敗。
阿儂一勺一勺地將楊八姐的腦仁舀進自己的嘴里。
不一會兒,楊八姐的腦腔里已是空蕩蕩的,只在底部剩下一些半生不熟的血水。
被割了舌頭,吃了腦仁的頭顱,看上去已沒有了人的樣子,就像是屠宰場里隨地丟棄的動物殘骸。
就在阿儂品嘗著楊八姐腦髓滋味的時候,楊梅早已令人撤了所有火桶上的烤盤,全部換上了裝著清水的大鐵鍋。
等到阿儂將腦髓吃干淨的時候,鐵鍋里的水也已經開始沸騰起來。
楊梅吩咐著武士,每人拿來一柄開山大斧,將楊八姐的骨架肢解了。
被拆分後的人骨,根本看不出這些泛著血色的大骨,原先是生長在人的身上的,與牲口全無區別。
武士們將楊八姐的碎骨,分成了幾堆,放進鐵鍋之中煮了起來。
“嘻嘻!”陳夫人一邊觀看,一邊又笑了起來,對穆桂英道,“姊姊,怎麼樣?看著這食人的場面,不知心中作何之想?”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簡直不是人……”穆桂英心神俱散,語無倫次地呢喃道。
楊梅此時已是閒了下來,就等著鍋里的骨湯煮熟了,再分給在座的大臣們食用。
她走到陳夫人身邊,低頭望了一樣穆桂英,瞧見了被穆桂英吐出來的那段人舌,問陳夫人道:“怎的?她不願吃?”
陳夫人道:“還沒塞進嘴里,便已吐得不成樣子,哪里能讓她吃得下去?”
“不吃也要讓她吃下去!”楊梅冷冷地道。
忽然,她伸手抓緊了穆桂英散亂得像蒿草一般的頭發,將她的身子用力一拖,拖到那條烤熟的人舌前,又將她的臉朝著地上按了下去。
穆桂英只覺得頭皮一痛,不由地一陣呻吟,雙手急忙護在自己的頭頂,跟著楊梅拉扯的方向,掙扎著朝前爬了幾步。
她原先癱倒在自己吐出來的穢物之中,讓楊梅這麼一拉,便從那堆滑膩肮髒的稠液中爬了出來。
當她的身子一離開自己的嘔吐物時,人們這才看清,她蹲伏過的地方,已流淌了一灘黃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尿騷味。
“哈哈哈……”南國的文武大臣們見了,不由地哄堂大笑起來,指著那灘黃色的排泄物道,“堂堂的宋軍大元帥,居然尿了褲子!真不要臉!”
穆桂英看著楊八姐的魂魄和肉體在自己面前被拆得支離破碎,死亡的恐懼已征服了她,在極度的惶恐之中,竟被嚇得小便失禁。
她自己根本意識到身體上的失態,直到鋪天蓋地的恥笑像雨點一般朝她襲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已尿液橫流。
只不過,她此時已感受不到半點羞恥,如狂潮一般的驚駭,早已竟她淹沒,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快吃下去!”楊梅擡起腳,踏在穆桂英的後腦上,用力地將她的臉朝著地上踩了下去,嘴里凶惡地喊著。
妖冶的面目上,露出凶光,讓她的臉看起來就像蛇蠍一般惡毒。
“要是不吃,就讓你和你的八姑奶奶一樣!反正我大南國有的是人,吃你們宋國幾個女人,想必也不會吃得太飽!”楊梅的腳下越來越用力,腳跟在穆桂英的腦後用力地碾著,讓她的臉跟著她腳尖扭動的幅度,一起在地上摩擦起來。
“不……不要……我不想死……”穆桂英的嘴貼著地面淒慘地叫了起來。
她不想像楊八姐那樣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那樣屈辱地死掉,所有的退讓和懼怕都在這一時間爆發出來,將她心中所想,毫無掩飾地暴露在敵人面前。
鐵鍋上的骨湯已經煮沸,血沫變成了慘白的浮萍,跟著翻滾的水花,在滾燙的水面上翻著跟斗。
武士已經舀了一碗湯出來,放在楊梅面前。
“賤人,你若是不吃,就用這碗湯送一下吧!”楊梅大笑起來,腳上愈發用力,幾乎要把穆桂英的臉朝著地面上踩踏進去。
“唔唔……我吃……我,吃……”穆桂英已經對敵人的暴行恐懼到了骨髓之中,所有的心力,早已無法再拒絕,屈辱地叫喊道。
武士將舀好的湯,盛在一個小碗里,放到了穆桂英的面前。
楊梅繼續威脅道:“這下,你該吃得下去了吧!”
穆桂英根本不想染指那烤熟的人肉,可是自己的雙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竟把那浸在嘔吐物里的舌頭拾了起來。
雖然楊八姐的舌頭被烤熟之後,依然帶著她身子上的香味,可是當穆桂英的舌頭撥開那被油膩包裹的器官時,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從心底里升起來的涼意。
“快!”楊梅終於把腳松開了,指使著穆桂英道。
穆桂英所有的心力,好像都在楊八姐死的那一刻,都跟著她的靈魂一起飄散。
她還是無法摒棄自己深藏的恐怕,竟把楊八姐的舌頭捧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嘴里。
當她上下唇齒一緊,鋒利的牙齒鍥入結實的人舌時,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究竟是何滋味。
“嘔!嘔!”穆桂英剛嚼了兩口,已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反胃,又一陣拼命的嘔吐。
這時候,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早已是空無一物,不過仍是那些粘稠的胃酸而已。
“來,別忘了,這里還有一碗人骨高湯呢!”陳夫人將那盛了楊八姐骨湯的瓷碗用腳尖推到穆桂英的面前道。
穆桂英嘴里含著楊八姐的舌頭,呆呆地望著那碗骨湯,猶豫了半天,終於捧了起來,咕咚咕咚地全都喝道了自己肚里去。
“哈哈哈!”楊梅仰天大笑,跟著她一起笑的,還有南國的文武百官。
唯有陳夫人,依然同情地望著穆桂英,哀其不幸地搖了搖頭。
鐵鍋里的骨湯一沸,便開始散發出陣陣骨香,似乎比原先放在那些文武大臣盤子里的山珍海味還要鮮美。
楊梅已叫過幾名武士,給每一個人舀上了一碗,恭請他們品嘗。
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哭,還是該笑,看著大南國諸臣分食著楊八姐的骨湯,她竟麻木不仁。
也許,比起悲痛,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身子的安危。
穆桂英伏在地上,一邊慢慢地咀嚼著從楊八姐口腔里割下來的舌頭,怎也也無法下咽,一邊愣愣地瞧著自己眼前的那碗骨湯,不知該從何下手。
“來,需要我幫幫你嗎?”陳夫人說著,已走到了穆桂英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身,將那沾滿了鮮血的細軟的雙手撫到了她的兩腿之間,輕輕地挑逗起穆桂英的陰戶來。
“唔……”穆桂英一陣輕吟,雖然想著反抗,可是身子里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對於陳夫人,她竟有一種別樣的依賴,在她的手下,穆桂英似乎能夠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瞧,這淫蕩的大宋元帥,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能流出淫水來!”南國的文武指著穆桂英敞開的陰戶,又開始調笑起來。
穆桂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她感覺身體好像成了皮影戲里的布偶,在外人的挑撥之下,趨之若鶩。
她輕輕地扭動著身子,讓快感在自己的體內蕩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從她心底里散發出來的無際的恐懼。
陳夫人纖長的手指好像在撥弄著琴弦一般,輕輕地挑動著穆桂英的陰唇和陰戶,身子早已緊緊地貼在女元帥的後背之上,緩緩的朝著她的耳後呼吸著。
自從昆侖關密室里的調教之後,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輕而易舉地馴服這個統帥三軍的女人。
“嗯!不可以……”穆桂英的嘴上,雖然拒絕,可是身子早已將她出賣,隨著陳夫人挑動的手指,將屁股緩緩地往上擡起,跟著她的節奏,慢慢地蠕動起來。
在目睹了慘絕人寰的悲劇之中,她的心里,隱隱地有一些慶幸,能夠活著,已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哪怕是像狗一樣的呼吸著,也好過那樣屍骨不全。
“真是個十足的騷貨,居然被女人玩出了反應!”南國的文武仍在嘲笑著。
忽然,儂智高和儂繼封從自己的坐席上站了起來,對阿儂道:“太後,朕身體有恙,暫且告退!”
阿儂自然知道這父子二人要和穆桂英去行駛魚水之歡,也不阻攔,點頭道:“陛下請便!待明日一早,哀家便令楊梅將人骨大湯送到陛下的寢宮里來!”
儂智高父子一聽,豈有拒絕之理?
走到屈辱的穆桂英身邊,令人解了她腳脖子上的鐵鏈,又像牽狗一樣,將她朝著自己的寢宮里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