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翰從睡夢中醒來,並感到天昏地暗,在床上許久沒有動彈。
等他總算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這才翻過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他長了一個哈欠,並坐了起來。
房間不算大,鋪著棕黑色地板,空氣頗為憋悶。
仔細嗅嗅鼻子,能察覺到殘留的情欲氣味。
但這應該不是他干的好事。
張翰環顧四周,很快找到椅子上的衣物,並看到垃圾桶內有殘留的避孕套。
“我在酒吧過夜啦。”
那個男人早已離去,但他卻沒有回家。
張翰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鎖屏界面堆滿了消息彈窗。
微信留言至少有四條,全是林雨蝶發過來的,大意便是讓他在外留宿時,多注意安全。
張翰搖了搖頭,瞥了眼垃圾桶,穿戴整齊,打開屋門。
晨光從走廊灑入,因為酒吧正在閉店,倒是安靜極了。
二樓不是對外開放的客房區,應該只是酒吧員工的休息場合。
所以不怪屋里會有用過的避孕套。
張翰邁著沉悶的步伐走到一層。
“你醒了。”
吧台前一位金色馬尾辮的少女,穿著黑白相間的酒保制服,正不急不忙地擦拭杯子,“房錢已經由那位先生結算過了。他昨晚跟你喝酒過後,便叫了代駕,已經離開了。您需要吃早餐嗎?”
但凡這酒吧規模再大一點,張翰都不會記得區區一位酒保的相貌,哪怕她是個出色的美人。
“你們酒吧只有你一位員工?”他來到圓桌前,拖了張椅子坐下,“有菜單嗎?”
片刻之後,一張菜單遞了過來。
張翰選了一份德式香腸套餐,隨即便靠著餐椅,愣然出神起來。
一夜之際,他的心境發生了巨大改變,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直到良久之後,女酒保將早餐盤遞了過來,他才掏出手機,並優先看了眼微信留言。
林雨蝶最後的來信問候,是今早七點鍾。
“倒還算想著我呢。”
張翰輕哼一聲,給出了回復。
回信內容很簡單,便是交代了夜宿酒吧的事情,並說程冬早已離開。
他沒有吐槽酒吧糟糕的住宿環境,尤其是房間里莫名出現的用舊避孕套。
否則以林雨蝶的習性,肯定會意淫他被男人給肛了吧,肯定的!
第一根香腸剛吃完,他便收到回信了。
“我替你向上司請假了,今天好好休息吧,不用著急上班。”
張翰一看,頓時有些胃疼。
老實說,若沒有這句話,他還真沒想著上班。
感謝親愛的老婆代為請假,尤其前後腳工夫,顧曉珺也發來消息了,直接就說准許了他的請假需求。
看看時間,還真到上班點兒了,同事們應該都已經到崗了,其中便包括……
兩個都跟他發生了關系的女人。
“程紗暫且不論,顧曉珺冒充我的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翰委實感到一陣心虛。
雖然林雨蝶不在乎他是否有外遇,但正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他也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家領導居然出現在看俱樂部,並跟他發生關系。
這兩個女人自然是互相認識,而且不光是職場層面,但她們究竟熟悉到什麼程度,又是一個未知數了。
這家酒吧的環境著實不錯,充滿了中世紀歐洲的古典風情,木制的吧台、桌椅乃至地面,能使顧客充分放松下來,享受難得的靜謐。
張翰吃著早飯,整理著滿腔思緒,直到女酒保來到面前。
“先生,我們該打烊了。”
張翰聞言,看了看手表,會意道:“營業時間,晝伏夜出哈?”
女酒保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但又帶著些許慵懶,悠然說:“昨晚的那位客人,臨走前給了不菲的小費,要求確保你滿意地離開這里。我確實該睡覺了,傍晚五點還要再營業呢,就看客人您……”
這是下逐客令了,張翰見好就收,飛快吃完最後半根香腸,喝光了橙汁,擦嘴准備離開。
女酒保也是性情中人,完全沒掩蓋想要睡覺的心思,端著盤子進了後廚,就暫且不管了。
她一雙眼睛盯著張翰,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催他趕緊滾蛋。
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姑娘。
張翰心情愉悅,為表感謝,買了櫃台的一包花生。
隨著一聲鈴響,他推門走出了酒吧。
昨晚應該是下雨了,窄巷地面濕潤,空氣清新迷人。
他的車仍停在酒吧門口,緊挨著那輛沃爾沃。
狹窄的巷道里,依然停滿了自行車。
他昨晚到底怎麼想的,非要把車開進來不可?
今天本該上班,但因為請假,導致計劃偏離。
張翰鑽進車里,卻也沒想好該到哪里去。
反正家是肯定不想回的,盡管林雨蝶肯定正在公司,跟他碰不上面。
左思右想後,張翰打開導航,直指奧林匹克公園。
經過昨晚的一系列事件,張翰的心情通透許多,整個人佛系了不少,卻更有一股強烈的膨脹感,仿佛胸腔中的氣球,撐得他飄飄然。
這時候的確不該上班,就該尋一個空曠場所,好好放松一番。
就這樣想著,油門越踩越深,張翰沿著快速路狂飆起來。
“嗯?馬達聲?”
張翰抵著限速行駛,高架橋前後都看不見車,正是暢快的時候,卻聽得一陣摩托馬達聲越逼越近。
透過後視鏡望去,果然是一台競速型的重型摩托。
騎手一身漆黑,並戴著黑色頭盔,正緊緊咬著張翰汽車的屁股後面,眼看越逼越近。
“嘿,這人神經病啊?”
張翰咋舌,他最討厭飆車了!
向右打轉向燈,駛入外道,那輛摩托車果然立刻提速,幾乎和張翰並行了。
但城區快速路畢竟不是高速公路,他可沒心思打量旁邊騎手的模樣,只管盯著閘道。
馬上就要駛入輔路了,然後便能抵達目的地,他可懶得跟旁人墨跡。
卻不料,這摩托車手開足馬力,竟以超速為代價,強行衝到張翰前面,接著也並入了外道。
再過五十米就該進閘道了,張翰正在減速,結果眼看著摩托車屁股朝自己撲過來。
若非他減速及時,並且後方無車,搞不好就會追尾!
張翰倒吸一口涼氣,心底更升起怒氣。
這摩托車手穿著競速套裝,看體型應該是一個挺嬌小的姑娘,沒想到竟這麼潑辣。
而且最倒霉的是,張翰一時間竟甩不掉她。
自己是想要駛向奧林匹克公園,而這摩托車手的當前路线,竟也跟他重合。
“該死的高德導航,不會真就順路吧?”
張翰嘀嘀咕咕著,並且郁悶地發現,情況真就如此。
按照導航指示,當前駛下閘道後,很快就能抵達公園。
所以最後的這段路程,他跟隨在摩托車後面,竟是走得一點不差。
這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前面的摩托車手,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女騎士察覺到了張翰的“尾行”,連續回頭看了幾次,車速也降低了。
這時他們都駛到了公園旁的停車帶,張翰准備找位停車,摩托車手也在前方駐車了。
張翰的側方停車很順利,明明是後來者,卻比摩托車手更快停好。
其實到這時候,張翰已經不再理會摩托車了。
眼前就是公園,跑到里面溜達散步,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
“喂,很巧啊。”
他剛要走遠,身後傳來喊聲。
張翰轉過頭,只見那摩托車手倚靠著摩托車,正朝自己招手示意。
“我認識你嗎?”
張翰略感啞然,心想我還沒找你茬呢,你倒主動寒暄起來了。
也就是這工夫,張翰才略微有心思,打量一下對方。
這女騎士確實不算高,但是腰腿真的極細,加之穿著黑色緊身制服,更顯得渾身线條明朗。
張翰本能地感到一絲心動,不由得朝對方走了幾步,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女騎士歪了歪頭,似乎是意識道頭盔的存在,讓對方無法辨認身份。
她悶笑一聲,雙手捧住碩大的頭盔,將之摘了下來,“好久不見啊,小伙子。”她嬉笑道,“還記得我嗎?”
入目是一副精靈般的面孔,紅唇明眸,短發末端分叉繁多。
這女孩應該也就二十歲,足足比張翰矮了一個腦袋,渾身纖細嬌柔。
但看那狡黠的眼神,卻委實不是一個乖巧的女孩。
過往回憶追溯過來,張翰啞然道:“奚釉?”
女孩聽到張翰的回答,眼睛頓時亮了,笑容燦爛,“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原來真的是你。挺不錯嘛,還能記得我的名字。”她的眼睫毛很修長,蝴蝶般眨動著,“老實交代,為什麼要尾隨我?”
還真是這姑娘。
那還是剛剛入職的時候,仿佛好幾個月之前,但其實並沒過多久。
通過交友app認識的火辣女孩,有了一次親密關系,隨後便不見蹤影。
張翰也是感到奇妙,明明只是一場艷遇,他竟然還能記得對方的音容相貌,並一眼認出來。
誠然,在過去這段時間里,他跟奚釉始終“藕斷絲連”,從交友app轉戰微信,隔三岔五就會聯系。
但這也不過就是普通網友的程度,奚釉也從未給他發過自拍照,朋友圈更是屏蔽。
時隔良久再度見面,依然能瞬間認出,不由得他不驚訝。
“誰尾隨你了,明明是你變道超車,強行跑到我前面的吧?”
張翰放松下來,哼笑道。
“嗨,我這不是從車窗里見到熟人了嘛!”
名叫奚釉的少女拍了拍胸脯,一臉驚訝地說:“嚇我一跳呢,這麼大一座城市,每天那麼多輛車,咱們居然並駕齊驅!”她單手架著摩托,並拍了拍椅墊,“怎麼樣,我這輛摩托,很酷吧!”
確實很酷,但更酷的是這位小女孩。
張翰的眼神不加掩飾,肆意打量著奚釉,笑說:“騎慣了男人,改換機車了?”
“哼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奚釉自然絲毫不怪,從容說道:“難得見面,溜達溜達?”
張翰的本意便是散步來了,具有何時回家再說,至少現在肯定不想搭理林雨蝶。
尤其說到底,這陣子心情郁悶,全都是因為女人。
今天冷不丁遇到艷遇對象,張翰心情微爽,自然果斷同意。
奚釉也不客氣,直接攥住張翰的手,便往公園里走。
於是乎,張翰就像陪強勢女朋友逛街似的,任由奚釉在前牽著,闖進了奧林匹克公園的步行道。
此時正值晌午,公園里人不算多,天空中烏雲仍濃,氣溫涼爽,氣壓低迷,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奚釉哼著小曲,倒是心情正好。
“今天不上班啊。”
她閒聊道,“就不怕你老婆拖欠工資?”
通過持續的线上閒聊,奚釉知道張翰的很多秘密,例如富婆嬌妻的存在。
她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正所謂,被包養的小白臉在外面找女人,難道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哪怕張翰再三強調,稱林雨蝶是一個大美人,絕不是什麼腦滿腸肥的老富婆,也沒能扭轉她的刻板印象。
幸虧前陣子爆出新聞,說某位摩納哥王子放著如花似玉的嬌妻不理會,愣是找了一個丑到家的黑人女孩偷情生子……張翰才算是有了底氣,不用再反復解釋了。
“我又不是靠工資生活。”
張翰哼笑道:“反倒是你,學校里都沒事了?”
“我們學藝術的,想忙很忙,想閒很閒。”奚釉輕松地說,“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時間,成天泡在網上,到處打飛機的?你還真別說,最近我搞起收費了,都掙了一台電腦錢了!”
這還真是從未聊過的新消息。
“只靠打飛機?”
只是張翰的關注點,並不是收費本身,“這樣掙錢,會不會太慢了?”
奚釉狡黠地看了他一眼。
“快不快,慢不慢,有所謂嗎?我又不是做雞的,只是網上的小鬼頭鋪天蓋地,我要是不給自己設點兒門檻,隨便哪個跳梁小丑都敢跟我約炮,煩都煩死了。”
“留言刪不完的刪是吧?”張翰明白了,啞然笑道。
如今的年輕人,很容易找到同好者的聚集地。
奚釉便是一個愛好BDSM的女大學生,並專精於打飛機領域。
就像某位日本大神練就了金手指一樣,她也有她的專長,並不是逢人便約炮,而是只管手淫榨精,招募那些特殊癖好者。
“可不是嘛,網上的小鬼頭,情商發達的只占少數,大部分就是單純的精蟲上腦。這幫白痴甚至連人話都不會說,直接就把各個軟件當成招嫖平台呢,上來就說干不干……我干你麻痹啊!”
奚釉並沒有真的生氣,但仍掛著冷笑。
說完這句話後,奚釉豎了豎耳朵,卻並沒有聽到應合。
按理說,自己剛發完牢騷,同行者理應給予回應才是。
無論是同性閨蜜,還是異性友人,都理應如此。
但張翰作為已婚人士,卻是沒慣她毛病——奚釉抬起頭來,只看到這男人面露沉思。
“想什麼呢?”
“嗯,從你的話題,聯想到我的工作了。”
“欸……就還是那個社會調查啥的?”
“算是吧,當代年輕人互聯網交友時,針對異性約炮的屌絲心理,以此為題,足有寫一篇文章了。”張翰一本正經地回答著,同時腦海里字斟句酌,已經有動筆的衝動了。
“喲嚯,了不起啊。”
奚釉挑起眉毛,面露壞笑,“看來我還真是遇到了一個熱愛工作的好男人呢。”
說到這里,她踮起腳尖,衝著張翰的耳朵親了一口。
雖然這只是第二次线下見面,但兩人畢竟是約炮過的,哪怕只是一次手淫榨精的約炮。
奚釉自然不憚以親密舉動,張翰更不會因此心慌意亂。
他轉頭看了眼女孩,輕笑說:“我好歹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論起成熟度,當然要比普通大學生強。”
很簡單的一句話,張翰也不過是坦然交代罷了,奚釉卻挑起了眉毛。
“我靠,所以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啊。”
女孩口吐粗話,樂道:“我都心動了……不對,我特麼的內褲都濕了……行了老張,咱別廢話了,趕緊找個樹叢打個炮吧。”她說完便呵呵地笑了起來。
此時天色陰暗,氣壓低迷,一副隨時要下雨的跡象。
張翰牽著奚釉的手,看著她穿著機車服的姣好身材,和緩地笑了笑。
一路走來,他確實一直用不軌的眼神打量她,也遐想了很多,但對於能否再約一炮,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沒有一直在琢磨此事。
此時聽到奚釉的建議,再瞧她呵呵笑個不停,張翰自然知道這時他應該說些什麼。
“樹叢里打炮,你就不怕被人拍成小視頻,發到網上去?”
這句話看似回絕,但張翰已湊到了奚釉耳旁,並且語調曖昧。
“也是哈,要不然咱換個地方。”
奚釉的嘴角帶笑,“去我家里怎麼樣,就住在這附近。”
這次輪到張翰微微沉默了,他狐疑地看著奚釉。
“你確定……要把我領到你家里去?”
奚釉也沒說話,就是昂著腦袋,挑釁地看著他。
“得嘞,去就去!”
張翰叫了代駕,要求司機把車開回家,隨後騎上奚釉的摩托車。
按他的意思就是,既然打算約炮,就應該同乘一輛車。
畢竟不能指望司機師傅考有摩托車證,就只能委屈奚釉往前挪屁股了。
何況她的摩托車後備廂確實放了兩個頭盔。
“那是我男朋友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奚釉笑得賤兮兮,眼神妖嬈嫵媚,並親手為張翰佩戴頭盔。
“好家伙,我記得前不久你還說自己單身來著。”
“哼哼,我憑什麼跟你說實話?”
“也對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翰也算隨性而為,既來之則安之,騎上了奚釉的摩托車,並根據她的導航指引,朝一座居民小區駛去。
按照奚釉介紹,她跟男朋友尚未發展到同居程度,目前依然跟父母同住。
“我爸在大學當老師,是個老古董!”
摩托車沿著環城快速路奔馳著,奚釉戴著頭盔,頂著呼嘯的風聲,朝張翰的耳朵大喊道。
“所以你確定他這會兒不在家唄?”張翰大喊回復道。
“肯定啦,天天上課,還有科研任務,他能不加班就算不錯了!”
行車過程中,張翰讓奚釉坐在前面,自己雙手把穩扶手,控制方向和油門加減。
他的胯部正好頂著奚釉的屁股,而這小妮子也是不忌諱,時不時扭動屁股,直接跟張翰挑起情來。
所謂行車安全問題,直接被她拋在腦後,張翰也是哭笑不得。
好在這段路不算太遠,按照導航指引,張翰駛入一座居民小區,將車停穩之後,便跟隨奚釉進樓。
這棟居民樓不算很高,沒有電梯,必須爬樓。
期間奚釉在前,張翰在後,抬頭就能看到女孩一扭一扭的屁股。
“怎麼啦,大色狼,在瞧哪里呢?”
奚釉察覺到下方來襲的目光,低頭嬉笑道。
倘若這是尋常的嫖娼約炮,張翰就該輕佻調情了,但他現在卻張不開嘴來。
這可是來到女孩家里做愛,來到對方的地盤撒歡,而非中立性質的賓館酒店。
他難免有些忐忑,尤其這次約炮委實突兀了些,這小丫頭該不會……
“你應該沒打算跟我玩仙人跳吧?”
張翰走上一截平台,忍不住問道。
此時奚釉已來到家門口,她看著張翰走上台階,眉毛微挑。
“你要是慫了的話,就走唄。”
居然將皮球踢了回來。
張翰冷哼一聲,直接摟住女孩的小蠻腰,說:“鬼才慫了呢,趕緊開門,我都硬了一路了。”
這是實話,汽車過程中,張翰的胯部一直頂著女孩後臀,尤其奚釉居然還主動挑逗他,不斷地扭屁股。
張翰是真的硬了一路,不然也不會明明心里忐忑,卻還跟了上來。
奚釉低下了頭來,看向張翰的胯部,撲哧一樂。
“真的欸,硬的!”
她抬起頭,嬌滴滴地說。
這著實是一個妖精般的女孩,想必平時在學校里,也很受歡迎吧。
那烏黑硬朗的及肩短發,以及精靈般的瓜子臉,跟狐媚妖嬈的容顏,足以使青春期熱血方剛的男生,成批成批地淪陷在她的胯下。
就連張翰都不例外,被她幾句話勾引著,就顛顛兒來到女方家里了。
“快開門,讓我進屋干你。”
張翰忍住在走廊肆虐的衝動,低聲說道。
奚釉仍嬌滴滴地笑著,目光掠過之後,更抬起手來,在張翰的胯部輕觸。
那的確是異常堅挺的觸感,已經撐起長褲,顯露出帳篷形狀。
奚釉的手指纖細白嫩,待掃過那堅挺之物後,她的指尖微顫,臉色微動,流露出一抹欣喜之情。
“知道知道。”
她嬌聲笑著,便抽回手來,轉身掏出鑰匙,打開了自家屋門。
哪怕在今天清晨,張翰都無法預料到,他居然能碰到如此一場偶遇,並順利發展到約炮環節。
考慮到偶遇對象的身份,這種展開倒是不足為奇,別看他跟奚釉只見過一面,平時網上聊天,可是沒少涉黃。
“這就是你家啊。”
三四步邁出,張翰闖進了別人的家里。
一股濃厚的生活氣息鋪面而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滿當當的客廳,長條沙發、茶幾和電視櫃占了好大面積。
而且能明顯看出,家主人是很有文化內涵的。
書房屋門敞著一個角,能瞥見牆上掛著一副水墨畫,書桌也是紅木質地的。
但與此同時,家里的女性氣息也不少見。
門後掛著幾件衣服,黑色馬甲和白襯衫肯定是屬於奚釉父親的,旁邊則是一條淺藍色女式襯衫。
張翰看到這一幕才想起,他跟奚釉聊了那麼多天,甚至都發生過關系呢,卻從沒有討論過家人方面。
“你爸你媽都不在家?”
奚釉進家之後,取來一雙藍色拖鞋遞給張翰,點頭道:“都上班呢。”
就這樣作為炮友闖進女孩家里,尤其還是跟父母同住,張翰也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心里忐忑且興奮。
雖然現在才中午,根本不用擔心女方家長回來,但萬一出現意外呢?
“喂,要不要洗個澡。”
張翰仍瞎琢磨著,奚釉拽了拽他的手,表情狡黠,“我允許你用我小媽的浴巾哦。”
“哈?小媽?”
“嗯,我爸是再婚,我現在小媽挺年輕的。”
奚釉語不驚人不休地說:“不過我挺討厭她的,總是喜歡跟我玩宮斗劇,把我氣得夠嗆不說,還成天笑嘻嘻的,把我爸唬得團團轉,一點把柄都落不下來。所以今天,你就給我用她的浴巾!”
不過說到這里,奚釉卻又不著急了,雙手搭住張翰的肩膀說:“不過現在還不用去洗,我沒有那麼多潔癖的毛病……就這樣直接脫了衣服……聞著你身上的汗味……就挺好……”她一邊說著,便湊到張翰面前,輕吻他的嘴角。
面對美女投懷,張翰自然經不住誘惑,已環抱住了奚釉。
但他畢竟也算經歷過很多女人了,面對女孩的主動送吻,仍勉力克制著。
他並沒有不管不顧地抱住奚釉狂吻,而是用鼻子蹭著她的臉蛋,直蹭得奚釉咯咯笑個不停,然後說:“走,進你的房間。”
奚釉笑得嫵媚,小精靈般的白嫩面龐,透著淡淡的粉。
她捏住張翰的衣領,朝旁邊的一扇門示意,說:“來吧帥哥,今天不把你給榨干,老娘我就不姓奚了!”
張翰也不過是假做矜持罷了,他“非常配合”地進了女孩房間。
里面是一張粉色褥子的單人床,還有小仙女似的電腦桌,以及桌上的台式組裝機。
而在進了房間之後,奚釉便像是褪下了最後的一絲矜持似的,一把就拽開了機車服的拉鏈。
這是許久不見之後,張翰第二回看到女孩的身體,苗條嬌小,當真好像森林里的精靈一般,仿佛被他用力抱住,就會被生生勒斷似的。
沒等奚釉脫完衣服,他便也開始脫衣,房間里悉悉索索起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異響。
只一瞬間,兩人就都僵住了。
奚釉的表情驚詫。
“這大中午的,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