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出租車,趕到溫妙竹所說的酒吧。
這是一家規模看起來比較大的娛樂場所,和以往我去的那種小酒吧截然不同,這里的人流以及壞境更為熱鬧。剛剛走進,立刻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包圍。
燈光閃爍,人群狂歡,各種顏色和影子的交錯讓人眼花繚亂。空氣中彌漫著煙酒和香水的混合氣味,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我四處張望,試圖找到溫妙竹的身影,但在這個熱鬧的酒吧里,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很難找到特定的目標。我穿過人群,剛想點杯酒水邊喝邊找。
突然,我看到溫妙竹一身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自顧自飲。
她的眼神迷離,臉上帶著醉醺的紅暈,手里拿著一杯酒,搖晃著。而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已經喝空的兩瓶芝華士。
只見溫妙竹那對水汪汪的眸子如同秋水清波,泛起動人的漣漪,無神的盯著前方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那包裹在黑色長袖連衣裙下誘人身段,展現出柔軟豐腴的魅惑,引得不少男人頻頻側目。
熱情火辣或者清純無害的女人,往往沒有這種被包裹在厚重軀殼內的熟透水蜜桃來得有致命吸引力。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過頭,嘴角掛著一抹令人心碎的微笑。
“你來了。”
溫妙竹含糊不清地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向我示意。
“你怎麼喝這麼多?”我看著桌子上的空酒瓶子,不禁有些心疼的問道。
“臭小子.....”溫妙竹說話的聲音慵懶酥媚,略帶著大舌頭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嬌憨誘人。
“嗯?”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離婚麼?”溫妙竹歪著腦袋說道。
我搖搖頭,心里也很納悶,雖然我清楚她和她的丈夫聚少離多,但遠遠不到離婚這一步。
溫妙竹將手中搖晃的酒杯笨拙的放在嘴邊,一飲而盡,吧唧了一下紅嫩的玉唇說道:“因為....因為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今...今天他突然出現在家里,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只有一張冷冰冰的離婚協議書!”
“我們之間的事?”我心里一緊,怎麼和我扯上關系了,難道.....應該不會,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怎麼會突然爆發。
“嗯,就是...是救豆豆那次。可惜這個畜生我沒有逮住。”溫妙竹說到這里,將手里的酒杯重重往茶幾上一放,玻璃酒杯應聲而碎。
這邊突然傳出的異響,瞬時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詫異目光。
我看著溫妙竹氣氛的模樣,雖然不清楚她所說的那個畜生是誰,但我隱隱覺得,她上次的古怪反應,應該和這個人有所關系。
我向著周圍投過目光的人,歉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向溫妙竹,小聲試探著問道:“你...你是不是放不下這段感情。”
溫妙竹聽到我的話後,很明顯的一愣,旋即露出一抹淒慘的笑容:“從來沒有感情,何談放下一說!”
“我...我對不起你,這一切全是我引起的。”溫妙竹的微笑,就像一把鋼刀刺進了我心里,我愧疚的說了一聲抱歉。
我只是好奇,她都說沒有感情了,為何還會到這里發泄。只是這個疑惑,我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的。
“和你沒關系,應該說是我連累你了。好了,我們今天不說這些,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你,算了,想必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溫妙竹今天見到許久未歸的丈夫,在簽完字臨走時,他的眼里露出一抹濃濃的恨意,那吃人般的眼光她到現在還難以忘記,擔心他報復魏懷遠,本打算給對方提個醒,可轉念一想他平時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令溫妙竹沒有想到的是,正因為自己這個一念之差,差點導致我命喪黃泉。
溫妙竹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我根本沒有聽懂,只當她喝多了胡言亂語。
“妙竹姐,比較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征詢溫妙竹的意見,事實上我也得回家了,媽媽可是言明我早去早回,她還在家里等我。
溫妙竹盯著我瞧了一會,不禁莞爾一笑:“怎麼?想...想你媽媽了?”
這女人可真厲害,都喝了這麼多酒,還能看穿我的心事。
我訕訕的撓了撓頭說道:“才不是,我只是覺得時間不早了。”
溫妙竹看見我的窘態,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說道:“再喝一杯。”
說完,溫妙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芝華士,一飲而盡後,搖晃著站起身來,拿起小包,“走吧。”
溫妙竹踩著高跟鞋,在酒精的作用下,走起路來顯得很是吃力,那纖細的腰肢讓人擔心會不會不小心就這麼跟花骨朵似的歪倒下去。
“妙竹姐,我扶你。”我連忙伸出手,扶住溫妙竹的一條手臂。
溫妙竹對於我的主動攙扶並沒有拒絕,自然而然的找了個依靠,身子輕輕地斜倒在我的懷里,亦步亦趨的走出酒吧。
走到屋外,秋後的夜風吹得人冷颼颼的,溫妙竹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在我的攙扶下坐進副駕駛。
我則從她的手里接過鑰匙進了駕駛室,問:“妙竹姐,你家在哪里?”
溫妙竹上車後,就依靠在窗戶位置,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嘴里還在嘀咕些什麼,很明顯,剛剛喝完酒,經過冷風一吹,酒精頓時上頭。
在我問了好幾遍之後,溫妙竹終於斷斷續續的給我說出自己的小區位置。
一路上,溫妙竹好像難受的厲害,緊蹙著眉頭,臉色煞白,素手緊緊捂住檀口不發一言。
她沒有回答,只是笑著舉起酒杯,示意我一起喝。
“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盡力幫助你。”我試圖安慰她。
她搖了搖頭,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然後她突然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們去跳舞。”
我被她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但我還是跟著她來到了舞池。她瘋狂地舞動著身體,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釋放出來。我也跟著她的節奏舞動起來,我們像兩個失控的機器人在這個瘋狂的舞台上盡情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