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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靈堂詭事

神州仙俠錄 拖地小道士 4760 2024-03-05 16:53

  “廢話!這種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事,當然得交給你這種莊子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干!”千墨從旁邊柴堆上拎起一把斧頭,往吳管事手里一塞,左手用力一揮,“你劈開大門,碰見什麼妖魔鬼怪隨便拿個斧頭一通亂砍,在莊子這些廢物面前顯顯你大管家的威風!頭功就是你的,不用謝我。”

  “不、不、不好吧!”吳管家哭喪著臉。

  千墨拍拍吳管事肩膀,一臉嘉許,“放心,我會在後面掩護你的,絕不搶你風頭!”

  “大、大、大、大人!我、我、我看您還是搶搶的好!”吳管事結結巴巴的道。

  “少他媽囉嗦,趕緊去!”千墨伸手一推。

  吳管事一個踉蹌,無奈之下,哆哆嗦嗦的拖起斧頭,兩腿發顫的朝祀堂大門走去,側頭一看那家丁王小春正縮著腦袋貓在旁邊偷瞧自己,眼珠軲轆一轉,腰杆一挺,緊走幾步,一把揪過來,斧頭往他手里一塞,大聲道:“你,去,把大門劈開!”

  王小春頓時臉如土色:“啊?!管、管、管、管家,我去啊?!”

  吳管事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都是你這潑皮一見面惹惱了人家,這種光宗耀祖的事你不去難道本管事去當炮灰麼!”

  王不七早看的不耐煩:“好了好了,別爭了,你倆都去,”伸手一指,“你、你還有你,一起去,人多辦事快,有兩位神衛大人在,你們怕什麼!”

  被指到的人都是臉上一垮,但是莊主發話,又不敢不聽,眾人不情不願的紛紛拎起斧頭鐵鍬往大門走去。

  “梆當!”“喀嚓!”

  噼里啪啦,硬物鑿門的聲音開始響起。

  王不七掃視一圈,看看家人老小都在,唯獨少了老二,轉頭問旁邊一個紅衣侍妾:“王武呢,這臭小子死哪去了?”

  “二公子自從那天出了事跑出祀堂,人就沒影了!”紅衣侍妾回道。

  王不七瞪起眼睛:“蒂娘,你當我老糊塗麼,他沒回來找過你?”

  那侍妾聞言咬著嘴唇,低頭扭著衣角:“沒……”

  王不七低聲罵道:“沒用的東西,我平時睜一眼閉一眼由著你們,指望著你讓那小王八收收心,沒想這多事之秋你竟然不看住武兒,還讓他跑出去鬼混,過幾日我就把你休了賣到窯子里,讓他天天跟你廝混!”

  紅衣侍妾臉上頓時一白,那錦衣美人嘻的一聲,松開懷里的王雲,藕臂一摟王不七胳膊,柳腰輕擺,半露的酥胸挨挨擦擦,柔聲道:“老爺,您別生氣嘛,二公子從小就野慣了的人,這次又不知跑到哪里風流快活去了,怎麼能怪二娘呢~蒂姐,你放心,人家才不讓老爺罰你呢。”

  王不七聞言臉上復而調笑,短粗的兩指一捏她白嫩的下巴,眼里一片寵溺:“就你會疼人兒,那就看沫兒的面子,饒她一回,今兒晚上你可得遂了我的意。”

  那紅衣侍妾眼眶含淚,一臉感激的矮身下去:“多謝八娘求情。”

  那叫沫兒的美人握起小拳輕柔的一錘王不七胸口,低聲嬌嗔:“什麼饒不饒的,你把蒂娘賣到花樓,到時候人家一問緣由,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二兒子和二夫人有一腿,”沫兒蔥指一掐王不七的胖臉,白齒咬著粉唇,膩聲道,“你這大臉盤上很光彩麼~人家好心好意維護你,你卻不識好歹,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我全聽到了!”

  冷不防一聲突響,幾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瞧,發現‘百里橫行’二位大人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紫玫纖纖素手搖紙扇,悄然而立含笑不言;千墨探頭探腦的收回豎在耳邊的手掌,兩根手指搓著下巴自言自語,一臉若有所思:“唔,根據我百里橫大人以前看過無數狗血連續案的劇情分析,越是看起來毫不相干的飛來橫禍,越有可能是禍起蕭牆。”千墨握拳一錘掌心,氣勢凜凜,“哼哼,凶手只怕不是外人,就在莊內!”

  千墨冷目如電,在二娘臉上一掃:“二子爭嫡,其中又夾雜著不倫之戀,為了財產女人,暗地里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最後老大中了暗算一命嗚呼,老二最後關頭想起跟大哥童年點滴良心發現悔不當初,離家出走從此浪跡天涯!”

  王不七一臉尷尬之色,干笑道:“百里橫大人,小點聲,小點聲。”

  “不可能!”

  蒂娘突然抬頭脫口而出,嚇了王不七一跳,蒂娘話一出口才回過神來,臉一紅,緩緩低下頭,但還是小聲接著說了下去,“武兒平時喜歡游山玩水,一心想著雲游天下,最討厭族訓家規莊中瑣事,你讓他做莊主,比殺了他還難受,怎麼可能去跟大公子爭。”

  千墨聽她叫老二小名卻喊大公子,語中對王五隱含親近頗有回護之意,心想:“這種情形還能不顧自己出聲維護,她倒真心喜歡王五。第二個過門,結果王不七又連娶六個,顯然她是失了寵,閨房寂寞,難怪跟繼子搞在一起。”

  千墨暗暗忖道,‘這王五連他爹的妻妾都下得了手,不是色膽包天的紈絝子弟,就是別有用心想利用二娘達到特殊目的,但是如此那就不會得手後又出去鬼混傷她的心。枕邊人察顏觀色最問心,看她樣子不似作偽,王五應該未曾流露過爭嫡之意,此路不通不通。”

  千墨搖搖頭,突然發現紫玫小手兒握著折扇,張著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臉驚佩的看著自己,奇道:“紫……師姐,怎麼了?”

  紫玫折扇一合,在白皙的掌心一敲:“哦~你記得我剛才不是卜算過一卦麼,用的是宗門秘法玄姹心經,意隨陰陽腳踏九宮,干、坤震、巽、坎、離、艮、兌,走到八門之杜心里有忽所感,小指微顫!”

  千墨接口道:“此地恰好為巽,杜門不開,戾氣藏於內而陰陽不忌, 檮杌暗伏,凶物多半離莊不遠,甚至就在莊內。”

  “我本來不太確定,你倒看的比我准,原來你不止擅長油嘴滑舌的講笑話,有些真本事,我倒小看於你了!”紫玫清澈的眸中眼中意味復雜。

  “那是,師弟我聰明絕頂,身上還有更多優點,師姐你會慢慢發現的。”千墨衝紫玫顯擺的一眨眼睛。

  ‘瞧你沒心沒肺的樣子,聰明有什麼用,’紫玫嘆了口氣,心里幽幽的想,“中了控心,遲早變成呆頭呆腦的哈巴狗,我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有趣好玩的人,也不知道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趁著你現在蠱惑不深,意識還清醒………”

  王不七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額頭,不安的道:“大人,這凶物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獸?您這麼明擺著指出它就藏在莊里,那它知道了豈不溜之大吉,以後再卷土重來我這一莊上下老小可怎麼辦那。”

  千墨冷笑道:“ 檮杌者,貪婪殘暴,不死不休!是人是妖不知道,只知道目的未達,凶物絕不會善罷隱忍。”

  王不七一愣:“什麼目的?”

  “我要知道還站在這里陪你嘮家常?”千墨沒好氣的道,伸手拎起木桶,“師姐,咱們該去靈堂了,看看那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唔~”紫玫隨口一應,心里打定主意,待此間事了,一定要趁千墨意識清醒問問他心中有何未了夙願。

  祭祀祖先的靈堂自從出了那件詭異禍事,所有門窗縫隙都被家丁用辟邪的桃木板子層層釘死封牢,不敢有一絲遺漏。

  一開始,王不七還命令家丁拿著武器周圍巡邏查看,但是牽著的狼狗一靠近靈堂便發瘋似的狂吠不止,撕咬著拼命掙脫繩索逃之夭夭,似乎堂中藏著什麼凶煞,唬的眾人戰戰兢兢敬而遠之,諾大一個香火不斷的靈堂,從此孤零零的矗在那白幡招展,人跡冷清。

  這回莊子里的人聽說,府衙里派了修真的高人前來降妖除魔,立刻群情洶洶,百十號人聚在祀堂前,人多壯膽,大家不再膽戰心驚,興奮的七嘴八舌議論著等著看稀罕。

  被桃木釘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大門,這會隨著斧頭鐵掀輪番砍鑿,碎木塊屑“噼里啪啦”的落將下來,大門漸漸搖搖欲墜。

  紫玫合起折扇,踱到門前,負著雙手,看千墨拎著尿桶胸有成竹,黛眉稍擰臉上微嫌:“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千墨嘿嘿笑道:“不確定!不過,我三歲跟著師傅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廟里亂七八糟的藏書典籍又多,哎,師姐,我跟你說~”

  “哎哎哎~”紫玫見千墨拎著桶子親熱的湊上前來臉上變色連連驚呼,一雙薄履金蓮不住後退,用折扇抵著他胸口一臉嫌惡,“你、你、你拿桶離我遠點!”

  “吱嘎嘎嘎嘎~咣當!咣當~”一陣厚重的沉悶砸地聲響起,靈堂大門終於架不住斧砍杴磨,“噗~”的一聲倒在靈堂廳口,震的煙塵四起,遮掩了堂中情形。

  堂前百十號人鴉雀無聲,王不七抽出寶劍,小妾們擁在一起,婦人抱著孩子,老人拄著拐杖,漢子伸長了脖子,眾人臉上既有惶恐又有好奇,隔著老遠紛紛往門內瞅去。

  大門剛倒,吳管事和幾個機靈的家丁早就扔下工具溜到人群里,只有一個心眼直愣的還站在門口傻頭傻腦的東瞧西望。

  飛揚的塵土緩緩散去,那家丁偶一抬頭,渾身一顫,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媽呀~~~”歇斯底里的一聲破鑼嗓子掀起了人群陣陣騷動,“嚎啥呢!”“狗子,你看到啥啦?”“什麼玩應啊?”

  狗子手腳並用,在地上屁滾尿流的爬了回來,一臉驚恐的指著祀堂大門,牙關打架、磕磕巴巴:“你、你、你、你們看!”

  塵埃落定,從丈半寬的大門望進去,堂內地上一目了然,遠處供桌破損,令牌木片碎了一地,廳中一張大桌側翻在地,破碗碎碟衣服帛片凌亂不堪,雜物中躺著兩具骷髏。

  骷髏!兩具衣衫襤褸、血肉淋淋的骷髏!

  那骷髏架子纖細,骨盆相對寬大,一看就是女子,屍骨好像被什麼動物啃過,渾身上下到處裸露著白色骨頭和紅色血肉筋膜,地上還殘留著屍體被拖拽的黑色血跡,碎肢斷指零零碎碎,空氣中散發的卻不是腐爛惡臭,而是詭異的腥檀香氣。

  千墨站到門口,捂著鼻子,看著黑洞洞的眼眶,心里一陣惡心,險些作嘔,喃喃道:“太他媽殘忍了,不是有四具屍體麼,那兩具呢?”

  臨尿桶而變色的紫玫對屍山血海卻是從小隨宗內長老親身歷練,這時反而遠比千墨鎮定,面色微動,默不作聲,纖指往屋頂一指。

  “嘀嗒!”一滴液體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灘粉色水光,千墨順著軌跡抬頭一看,瞳孔立刻一縮。

  果然如吳管事所述,王魁的屍體大張著嘴巴,一柄長劍由口而入,牢牢將其釘在屋頂,汙血順口流下已經干涸,黑色玷汙了劍刃,遮住了寒光。

  王魁的屍體干癟發皺,衣衫破破爛爛,裸露的肌膚黑洞處處,四肢軟垂,全靠那柄長劍掛在堂頂,然而,詭異的是~一個一絲不掛、肌膚粉嫩的女人正摟著王魁的脖子口舌相就一動不動,兩條渾圓的大腿緾在王魁腰間,翹臀粉滴溜圓,栩栩如生哪里像具死屍,從下望上,正好看見那黑癟直挺如同硬木撅子的陽具插在那蔚蔚芳草間一抹紅脂蜜洞里,晶瑩的汁水緩緩淌下干癟的陰囊,將陰毛粘成一縷一縷,既淫邪又詭異。

  “嘀嗒!”又一滴淫液順著陰毛滑落,濺在那一小灘粉色水漬上。

  “血虓!”千墨捏著鼻子,臉色蒼白,“真的是血虓,究竟什麼人這麼歹毒!”

  “虓蠱!”紫玫臉上凝重起來,掃了幾眼女屍,“那不是幽冥界的手段麼!”

  千墨看了看地上兩具筋肉模糊的骷髏,抬頭盯住那具生氣勃勃的赤裸女屍,松開鼻子,嗅了嗅空中的腥香氣,漸漸沉下心來:“同類相噬,勝者為蠱。它吃了地上兩具同類的屍體,又采補了王魁殘余的陽氣,我聞這腥味,只怕快進化成蠱主了。”

  “現在怎麼辦?”紫玫比千墨更了解幽冥魔道的淫邪殘忍,臉色越加凝重。

  “吱嘎吱嘎吱嘎~”好似關節生鏽的生澀摩擦響起,那赤裸女屍被門口微風帶來的新鮮空氣一激,好似突然活轉,緩緩扭過頭來。

  它渾身肌膚水潤粉嫩如同生人,面上卻是一片烏黑死氣沉沉,瞳孔血紅晶瑩,骨碌碌的偶爾轉動,嘴角流著汙血,臀部開始輕輕起伏,套弄著蜜穴間干癟的陽物,妖艷又詭異。

  “惡心死了,吃的血肉模糊,害的小爺差點吐一地!”千墨呸了幾聲,看那血虓蠱屍睜著血瞳向自己望來,張口罵道,“看什麼看,要成蠱就是還未成蠱,小爺怕你麼!”

  蠱屍烏黑的嘴唇張開,“桀桀桀桀桀桀!”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笑聲忽高忽低的響起, 唬的人群發出陣陣驚呼,紛紛後退,王雲只看了一眼,便嚇的“哇!”一聲撲到沫娘的懷里,沫娘摟住他一雙小手兒輕輕拍著後背安慰著自己最小的繼子,王不七手一抖劍差點掉在地上:“四、四娘屍體咋變這駭人模樣!”

  “我靠!你還敢笑!”千墨拎起木桶,對紫玫道,“師姐,你且退下!看我收拾它!”

  泰山崩於前、見詭屍而無動於衷的紫玫小郡主忽見千墨揚起桶來,立刻花容失色,驚叫一聲閃身退出大堂。

  “桀桀桀桀桀桀!”艷屍詭笑著,摟緊王魁屍體,上下聳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枯槁肉杵快速進出著粉色膣腔,汁水“咕吱!咕吱!”的迸濺,蠱屍的關節控制身體協調似乎越來越流暢自如。

  千墨惡狠狠的道:“我讓你笑!小爺請你喝童子尿!”躍起身來,手一揚,一桶清湯淡酒全都潑在艷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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