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苑草草的處理了屍體,如蛇般高高立起半身,扭動著腰肢,拖著長長的紅尾,一路蜿蜒前行,壓的青草紛紛折腰。
青苑見二姐眼中冒火一臉的欲壑不甘,心中暗笑,疾行兩步,與她並肩向草地深處走去。
兩個妖女繞過幾塊重疊的巨石,一個兩丈方圓黑森森的洞口突兀的出現眼前崖壁下。
兩人顯然對此地熟捻之極,一聲不吭,進入石洞一路前行,洞內先是狹窄靜敝,隨著兩個妖女逐漸深入,洞內漸行漸寬,青色的洞壁上垂下一根根鍾乳,有的石乳鑿空,里面灌滿奇異的黑色油物,順著鍾乳石上鑿出的空隙竄出灼灼的火光,本應陰冷濕漉的洞窟竟然被烘的溫暖如春,干燥舒爽。
兩人一直走了幾百米,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個幾十米方圓的巨大石廳,四周奇形怪狀的鍾乳環繞,大大小小的黑色洞口錯綜復雜,大廳正中間生著一堆熊熊的篝火,火上架著一條三丈多長的奇異大魚,烤得油脂四溢,落在焰中嗤嗤作響,一股奇異的肉香縈繞在整個廳中,5 、6個青衣半裸女子圍著篝火,拎著明晃晃的刀子,從柔軟的魚腹上切下一片片香噴噴的肉來,一邊享用一邊鶯聲燕語的談笑。
這群女子一眼看去個個生的俏美如花, 魚香馥郁,秀色可餐,望之令人垂涎,只是仔細一辨,有的女子臂上覆著一片青色鱗片,有的耳朵尖銳突起,有的眼中豎著一對綠瞳,有的指甲細長鋒銳,直接從魚上撕肉而噬,令人不寒而栗,這些席地而坐的半裸女子,竟然都是些半人半妖的精怪。
一個妖女突然站起來怒視著另一個正撕肉大啖的妖女道:“老九,你走路眼瞎?踩到我尾巴啦!”說著“唰”的一聲,將臀後細長的黑色尾巴抽了回來,團成一團。
另一個妖女“呸!”的一聲將嘴里魚刺吐出,轉身抬臂張開尖利的十指,唬唬對視:“怎麼,想打架?!”
底下立刻有人笑嘻嘻的起哄:“打打打,悶的很,湊個樂子也好下飯!”
兩個妖女越靠越近,氣勢洶洶,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動手,旁邊突然一聲清脆怒斥傳來:“閉嘴!坐下!”
兩個妖女聞言氣勢一弱,對視一眼,冷哼一聲,一副算你運氣好的臉色悻悻矮身坐了下去。
循著喝聲一看,旁邊一張鋪著黃紋虎皮毯子的寬大石椅上,正慵懶側臥著一個二十七八許的美人,一手支肘,一手擎著一本薄玉雕刻的書本,皓腕間還纏著一條黑色皮鞭,瞥著兩女,一副冷艷清貴:“只知道爭強斗狠,一點人樣不像,十四比你們都小,修為心境卻遠甚於你們。不成器的東西,你們倆給我待在洞里,沒我允許不准出去。”兩個妖女一聽被禁足在洞,頓時有點焉頭耷腦,但卻不敢出聲爭辯,顯然椅上美女積威甚深。
美人臉上生氣,卻難掩過人姿容,頭上青絲盤繞,插著一只飛鳳簪,妖嬈的上身只穿著黑色皮胸罩,一對豐滿堅挺的白乳間深邃誘人,緊致的纖腰、翹臀裹著超短的黑色皮裙,在烈烈的篝火映照下光滑黑亮,兩條修長的美腿在裙下更顯白皙圓潤,一條曲在虎皮上上,一條美腿斜斜的伸出椅外,雪白大腿上紋著一條纏繞的黑色腹蛇,一直游到纖細的小腿,蛇口欲噬,栩栩如生,冷艷的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女王的氣息。
一個渾身赤裸渾身鞭痕的青年跪坐在椅前,正兩手捧著秀美的嫩足伸著舌頭努力的不斷舔舐,發出嘖嘖的舔聲。
男子兩個腳腕和膝間被四個鐵鐐牢牢禁錮在石地上,只能保持跪坐姿勢難以動彈,一個青衣半裸女子卻伏在男子胯間,兩手抓住男子大腿,一頭青絲不斷快速起伏,男子突然瞪大眼睛,張口結舌,喉中“嗬嗬”幾聲,腰臀一陣抽搐,那女子已經抬起頭來,嘴里鼓鼓囊囊,嘴角還溢出一絲白漿,滿意的起身退了下去。
圍著篝火的一個半裸妖女站起身來,一邊走近一邊淫笑著:“王公子,又輪到我啦!”說完小嘴一張,低頭叼住男子的乳頭輕輕廝咬,一手捏著另一只乳頭揉扭刺激,男子額頭汗水淋淋,氣喘吁吁,望著椅上臥著的黑裙美人一臉哀求之色,女子卻已經低頭凝視玉籍,另一只玉手卻一抖將腕間黑色皮鞭揚起,臉上冷艷無雙,下手卻極狠辣,“啪”的一聲狠狠抽在男子裸背上,一道鞭痕立刻腫起,冷冷斥道:“賤狗,誰讓你停的!繼續舔!再敢私自偷懶,割了你的狗舌頭!”
男子痛的“唔嗯!”一聲悶哼,卻強忍著不敢出聲,鞭痕交錯的背上顯然已經吃盡了苦頭,捧著美腳伸長舌頭可憐的繼續來回舔弄,細嫩的足上肌膚隨著男子軟滑的舌頭揉搓刺激,緩緩滲出一層粘稠的白色液體,男子仔細的不斷舔吮進口中,連趾縫間也不敢漏下,用舌頭不斷的鑽入掃舐。
隨著黏液入口,男子胯下的長槍迅速勃起,美人足上分泌的,竟是效果極強的催淫媚毒。
青衣女子見男子已經硬起,放開叼責的乳頭,淫笑一聲,俯首含住龜頭吞吐起來,男子跪坐在地,一邊舔著嫩足一邊忍受著下體吮吸的酥麻快感,背上鞭痕火辣辣的又是時時抽痛,喉嚨呻吟著一臉苦痛之色。
青苑和素苑正好走進洞里,青苑見狀嘻嘻一笑:“這修真之人就是耐操,凡人要是嘗了烏寰姐的足津,早就七竅流血,泄的一命嗚呼了,這王公子倒是享受的很。”
椅上的烏寰美人抬起頭來,本來冰冷的臉上見到兩人露出一絲笑意:“二妹,四妹,你們回來了,事情可還順利?”
青苑摘下腰間的布袋,晃了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兩瓶還陽丹,還有大把銀票錢物,可惜那東西卻不在地下暗庫,想來已經被王不七收入了內府。”
素苑接著道:“大姐不必擔心,十四已經潛入了八卦山莊,伺機而動,十四妹年齡雖小,卻是機靈的很,定能把東西搞到手。”
“且不可大意!”烏寰正色道:“虞神使說了,只要交上此物,不僅可入海神宮學習剩下六層欲神訣,我們還可以在南海上任選一處千里島嶼賜為封地。從此,我們姐妹再也不用藏在這湖上做水盜了。”
素苑眼中一亮,蛇尾忍不住一擺:“有了封地,豈不是生殺大權在握,到時候看上哪個男人就帶哪個回家,哪個長的帥氣健壯就令哪個晚上侍寢,再也不用躲著黃金神衛偷偷摸摸捉男人,辛辛苦苦修煉了。”
青苑臉上雖有喜色,卻是十分冷靜:“烏寰姐,你說,那個東西到底有何珍貴之處,海神宮竟然肯下如此大的本錢,虞神使修為如此高深,自己為何卻又不來。”
“只知道是北極老人的遺物,與仙人有關。”烏寰冷笑一聲:“海神宮的人修煉功法,殺了人,手腳又不干淨,露了相,壞了規矩,虞玄姬已經被黃金神衛盯上了。
五行門雖然是下三門,卻是盜門鼻祖,行事隱秘,欺上瞞下,自有一套,姹女宗還不知道那東西落到盜門手上,還被他們在黑市轉賣。虞玄姬若是親自出馬,只怕姹女宗立刻會察覺事情有異,橫生枝節,所以只能委托我們這些地頭蛇,暗中伺機行事。”
這時旁邊跪著的男子“哎吆”一聲哼叫,渾身哆嗦個不停,又被吮的泄了身子,他胯間的女子抬起頭來,咕嚕一聲吞咽干淨,舔舔嘴唇接口道:“大姐,干嘛那麼費勁,讓王不七拿那東西換他兒子不就完了,這小子射的也快廢了,全靠大姐淫毒頂著,留著也沒用了。”
“不行!”烏寰斷然道:“王不七還不知道我們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那東西的由來,若是指名去要,豈不是明擺著告知他此物異常,若是他拿給黃金神衛查看,那便大事不妙。”
青苑眼珠一轉,抿嘴笑道:“烏寰姐,即是與仙人有關,得手後且不忙交出,咋們姐妹先參詳參詳,若是……嘻嘻”
“這是自然。”烏寰會心一笑,“海神宮肯下如此本錢,此物自然非同小可,若是我們能窺得其中之密,呵呵呵!”
幾個妖女一起低聲輕笑。
青苑轉頭一看,發現跪著的青年正彎著腰,一臉疲倦的偷偷看著自己幾人,嘻的一笑:“大姐,這一趟我可累的很呢,我想借你這條小狗,練練那欲神訣第五層心法。”
烏寰蜷回修長的美腿,伸個懶腰,捂嘴呵了口氣:“這小賤狗聽了我們的秘密,自然不能讓他活著,四妹這趟辛苦,就好好享受下吧。”
男子一聽,嚇得渾身顫抖,帶著哭音道:“我、我已經把我管的地下錢莊都告訴你們了,你、你們不能這樣!”
青苑一邊脫衣服一邊戲謔道:“是呀,正是五公子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所以你才沒用啦。”
說完脫的一絲不掛的青苑站到嚇的渾身哆嗦的男子面前,叉開赤裸的雙腿,抓著他的頭發摁到兩腿之間,溫柔調笑道:“你想舒舒服服的死呢就乖乖的給我舔,不然,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素苑長長的尾巴在男子屁股上狠狠一抽,叱道:“還不舔!”
“啊!”男子痛的一聲大叫,淚眼中透著絕望和害怕,卻又不敢反抗,張開嘴乖乖的伸出了舌頭,被那雙小手兒強摁著渡到了一片濕膩之中。
此時萬米高空,風平浪靜,一只丈半大小丹頂仙鶴,不緊不慢的搧著兩只白色羽翅,拖著兩只紅色的長腳,在白雲薄霧間悠悠的忽隱忽現。
“咯咯咯…”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從那萬里河川之上,裊裊白雲間傳來,好似仙子倫音,格外動聽。
一對少年男女,一左一右坐在仙鶴背上頸側,少女紫衣短裙,輕紗覆面,一雙藕臂向後撐在鶴背上,纖直秀美的小腿搭在鶴身之外,十趾豆蔻輕輕劃動著腳下一望無際的白色雲海,帶起一道道輕柔嫵媚的煙塵,正是慕容紫玫,一雙美目笑盈盈的看著千墨唾沫橫飛的胡扯。
“ 有對特別知書達理的夫妻,結婚後不久懷孕了。他們想讓孩子出生後成為世界上最懂禮貌的人。每天就不停的胎教”
千墨咳嗽幾聲,裝出一副老人家語重心長的樣子:“孩子啊,你長大後一定要成為世界上最知書達理得人啊,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是聽懂了,也配合著父母的聲音動。但是滿十個月了孩子沒有出來的跡象,一年、兩年、三年、一直到了七十年孩子還是沒有出生,但每時每刻都不停地在母親肚子里動。老兩口一合計:“我們九十多歲了,馬上要入土的人了,總不能把孩子也帶走啊”最後決定刨腹產子。結果到醫院刨開肚子一看,只見兩個白胡子老頭不停的向對方作揖,嘴里也不停的說:“大哥您先請!”“大哥您先請!”
“哈哈哈…”紫玫笑的花枝亂顫:“你講的笑話都好奇怪,可又覺得好好笑,哈哈~咯咯”
千墨見逗的紫玫開心大笑,心想,這世界的人笑點真低,隨便劃拉個段子都能逗的紫玫笑不自禁,於是得意的道:“那你有沒有聽過章魚放屁的故事。”
紫玫笑吟吟的道:“少來了,章魚只會吐墨汁,你當我是小孩子,那麼好騙。”
千墨嘿嘿一笑:“話說有只章魚和一只小烏龜形影不離,活了很久很久,有一天,章魚舉著八只爪子看來看去,小烏龜不解,就問它‘你看什麼呢?’章魚說‘你說,咱這八只爪子,哪只是手,哪只是腳?”
千墨捏著鼻子悶聲悶氣的問紫玫:“你知道章魚爪子哪只是手,哪只是腳麼?”
紫玫搖搖頭:“這人家哪知道,明明都一個樣。”
千墨捏著鼻子嘿嘿笑道:“小烏龜一言不發,轉身衝章魚放了個屁。章魚立刻捂著鼻子道:‘你干嘛?’小烏龜笑的直捂肚子說:‘笨!捂著鼻子的就是手,沒動的就是腳啦!”
“哈哈哈哈~”紫玫捂著肚子,笑的跌成一團,“這樣也行,小烏龜好聰明啊!哈哈哈~咯咯咯~”
紫玫笑了半天,見千墨只捏著鼻子看著自己一言不發,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突然想起那句‘小烏龜笑的只捂肚子,章魚捂著鼻子’,笑意漸漸止歇,秀眉蹙起,慢慢松開雙手,突然捏著拳頭沒頭沒腦向千墨錘去,:“你這混蛋,竟敢罵本郡主是小烏龜,打死你打死你!”
就算幼年向道,不縈世事,但紫玫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被千墨逗的開懷大笑下,童心難泯,一時忘形,跟千墨扭打成一團。
千墨哈哈大笑左右躲閃阻擋著紫玫白嫩的小拳頭,紫玫喊著“臭章魚爛章魚,打死你!”胡鬧中倆人自也不會運起真氣,於是小小的鶴背上,窈窕的少女漸漸落了下風,被少年捉著手腕壓在身下,直到一抹青紗飄然而去,悠悠逝於雲海間。
紫玫正扭動著盈盈一握的纖腰,努力掙脫腕間有力的雙手,誓要捶死這個臭章魚,突然發現千墨呆若木雞的俯視著自己。
“你、你怎…”少女疑惑道,面前少年那雙清澈見底的眸里透著一抹驚艷,一分迷離,一盞沉醉,一片情痴,還有一張,清媚無倫的傾城絕色。
“啊呀!”少女驚叫一聲,掙開少年早已無力的雙掌,一對玉手緊緊捂著自己的絕色容顏。
藍天白雲,山河過隙,久久靜謐,只有縷縷清風輕輕滑過鶴背,拂過單薄的衣袂裙角,好似欲語還休。
似乎過了好久,又似頃刻之間,千墨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道:“很、很要緊麼?”
半晌,少女幽幽的聲音傳來:“你,你都看到了?”
千墨忐忑的點點頭:“唔~”
“唉~”絕色少女一聲嘆息,隨著玉手漸漸滑下,秀眉遠黛,瓊鼻朱唇,無雙絕色緩緩在面前清晰,少女慢慢睜開星辰般深邃的雙眸,喃喃道:“以後,你可不要怪我…”
千墨正一片懵蒙狀態中,並沒聽清,問道:“紫玫,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壓到我什麼時候!”紫玫沒好氣的道。
“哎哎!”千墨連忙讓到一邊,紫玫蜷起身來,一雙藕臂抱著雙膝,筆直光滑的小腿並在一起,側著如玉般瑩潤的臉頰,神色復雜的盯著千墨看了半天,終於遲疑問道:“你~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
千墨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道:“怎麼可能,你生的這麼美,看著怎麼會不舒服。”
“唉~跟你說不清楚。”紫玫惱道:“你中了我的蠱啦!”
千墨奇道:“看到你的臉,就會中蠱?”
“我修煉的心法,初入境時會種下一魅蠱,名曰控心,第一個仔細看清我相貌的男人就會自動中蠱。”紫玫怨道:“都怪你那個破笑話,害我沒有及時發現掉了面紗,除非殺了你,不然你這一生一世都無法脫蠱了。”
千墨聽的心下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會、會有性命之憂麼?”
“不會。”
“會缺胳膊少腿麼?”
“不會。”
“唔,會變成什麼奇怪的樣子麼,比如不男不女什麼的?”
“不會。”
千墨拍拍胸脯吁了口氣:“那還好那還好,那這蠱干嘛用的?”
紫玫羞惱的道:“你問那麼多干嘛!”心下卻想,以後你會神志漸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成為我練功的專用傀儡,說出來,不得嚇死你!
唉,你這人不錯,為何偏偏不知輕重的揭下了我的面紗。
算了算了,回去後問問我娘,看可有破解之法。
千墨道心自照,真氣游走全身,實在察覺不出身體有何異樣,心想說不定是紫玫氣不過揭了她面紗故意編個故事嚇唬自己,看著紫玫撅著櫻桃小嘴兒抱膝而坐,身姿妖嬈,美的不可方物,越想越是可能,便不再放心上,反而為意外看到了心上人的絕世容顏沾沾自喜。
紫玫一睨千墨神采飛揚毫無擔心的樣子,心想:‘若是終無破解之法,豈不是就得拿他練功了。最近入定,時時覺得心魔暗起,依娘之言,尋個爐鼎迫在眉睫,這時卻被他撫去了面紗,莫非一切都是天意。’想到這,臉上不由微羞。
紫玫看著千墨微笑問道:“你那些笑話,稀奇古怪的,都從哪聽到的。”
千墨見紫玫臉頰微紅,眼中含笑,更加篤定她剛才純屬嚇唬自己,一高興順口調侃道:“這個嘛,都是靠老司機帶路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