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渡!
看著掛在桅杆上的風陵渡三個字,李清遠頓時覺得有些百感交集。
若是沒記錯的話,十六年後有個叫郭襄的小丫頭,就是在這里聽到了神雕大俠的傳說,從而變成了對方的小迷妹,然後孤獨終老直到創建了峨嵋派。
同樣,一個叫張君寶的小屁孩,一樣是因為暗戀郭襄從而創立了武當派。
尤其可見,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拋諸腦後,現在郭襄估摸還在黃蓉的肚子里,而張君寶更是還沒出生,自己想那些做什麼?
“東方教主,本座應邀而來,你的酒席可曾備好了?”
李清遠輕輕一推將風陵渡口的大門給推開,然後仰天大笑著問道。
“李督主果然豪氣干雲,東方在此敬你一杯!”
風陵渡口內已經備好了一桌酒席,東方不敗坐在桌子後面,看著推門而入的李清遠長袖一揮,一杯酒就直接在空中打著旋轉飛了過來。
“這荒郊野嶺的,也虧得你居然還能置辦出這麼一桌酒席!”
李清遠伸手將酒杯接過一飲而盡,然後才移步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李督主好氣魄,難道就不怕我下毒嗎?”
看到他面不改色地將酒給喝掉,東方不敗透過青銅面具的兩個孔洞好奇地盯著他問道。
“東方你又不是什麼惡人,我還怕你下毒不成!”
李清遠大馬橫刀地坐在桌子旁,毒島伢子連忙開始幫他揀菜。
“我可是魔教教主,下毒暗算才是我的本行!”
東方不敗舉起一杯酒,陰惻惻地說道。
“咱們就不用繞來繞去了,東方對我剛才說的提議感覺如何!”
李清遠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然後開口問道。
“雲貴兩廣,裂土封王,閣下好大的口氣!”
東方不敗用眼神瞪著他,慢悠悠地說道。
“怎麼,東方你不信我?”
“這話如果蒙古大汗蒙哥來說,那麼還稍許有那麼幾分可信度,可是以閣下的身份,就算蒙古人最後得了天下,撐死也不過偏安一隅做個閒散王爺罷了,哪里有資格來赦封本座?”
東方不敗緊緊地看著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別看李清遠這半年來在武林中掀起了好大的腥風血雨,但實際上跟江山社稷比起來,他這完全就是小打小鬧好吧!
要知道蒙古大軍現在正在西征,拔都和旭烈兀每天都是屠城滅國,平均下來一天就要砍死上萬人,中原武林這點小場面,人家真心是看不上。
再說了,他李清遠也只不過是上京留守汝陽王下任委派的一個神庭司司長罷了,好聽點叫督主,不好聽就是漢奸二狗子,有什麼權利做這麼大的主?
“如果我說這話的前提是本座得到這花花江山呢?”
李清遠笑了笑,毫不遮掩地說道。
“你?你居然想當皇帝?”
聽到他這番話,東方不敗頓時直接驚得站了起來,眼神不斷在某人身上流轉。
作為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在苗疆一帶位比王侯,可是別說跟蒙古人爭天下,就連南宋小朝廷,她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畢竟造反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是千難萬險。
“怎麼,東方覺得本座不配當這個皇帝?”
“你麾下不過三四萬人馬,割據一方做個諸侯還勉強湊活,可是憑這麼點實力就像當皇帝,莫非是練功把腦子練壞了?”
“昔日漢高祖起兵時不過區區一亭長,手下兵不滿百,照樣打出了大漢四百年江山,我現在的起點,怎麼說也比漢高祖強多了!”
“閣下居然自比漢高祖,有些太過自大了吧!”
東方不敗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
你說他說個妄人吧,對方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登峰造極,手下也有有著好幾萬兵馬,怎麼看也不像是腦子不正常的樣子。
可你說他聰明吧?
蒙古人的軍勢天下無敵,就連南宋小朝廷也只敢靠著長江天險才能偏安一隅,他居然還妄想著火中取栗,簡直是有些不知死活。
“蒙古人的騎陣固然無法抵擋,可是中原之地並非草原,尤其是雲貴川蜀江南一帶,騎兵的威力更是被壓制到了極限,東方你總不會認為下了馬的蒙古人,還是天下無敵吧?”
李清遠直接在餐桌上比劃起來。
“下了馬的蒙古人固然不那麼可怕,可是甭管雲貴川蜀又或者江南,又與你有什麼關系?”
東方不敗看著正在指點江山的某人,略帶不屑地問道。
“南宋大好江山,居然落在趙家小二手中,東方你不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嗎!”
才開始李清遠是准備制造火統槍來對抗蒙古騎兵的,但是在見識了汝陽王的騎兵後,頓時覺得火統槍貌似沒那麼保險。
畢竟這個世界是低武位面,士兵的身體素質也要比原本的世界稍微強了那麼一點。
當所謂的精銳騎兵都有著後世鐵人三項專業運動員身體素質的時候,區區火統槍面對弓箭,還真不見的有什麼優勢。
除非他一步到位設計出馬克型重機槍來,要不然光靠排隊槍斃想要打敗蒙古鐵騎,那真是痴人說夢。
不過好在,蒙古騎兵固然在這個時代是無敵的存在,可是南宋單憑一隅之地能夠抵抗幾十年,也並非完全毫無用處。
南宋的步人甲和斬馬刀都是對抗騎兵的利器,只要運用得當士兵訓練有素,完全可以做到一比一換傷。
蒙古人到現在還不到四百萬,而漢人足有七八千萬,別說一比一,就算是三比一五比一,也絕對能換的起。
當然,這些只是理想的紙面數據,真正打仗絕對是不能這麼算的。
但是沒關系,好歹也是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人,騙別人可能有些難度,忽悠忽悠東方不敗這麼個政治小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