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校慶。

　　如果沒有和江璡的那一夜，趙逢青的表演會有女人味許多，因為她要展示自己的魅力給他看。

　　那一夜之前，趙逢青幻想過無數次給江璡的獨舞。

　　曲子都是她早想好的。

　　SpaceGirls的Naked。

　　她對江璡的愛戀，就是這麼赤裸而直率。誰和她說，不值得。她都一笑而過。

　　趙逢青以前覺得袁灶配不上蔣芙莉，可蔣芙莉依然對他念念不忘。

　　所謂的愛和恨，只對當事人產生蝴蝶效應。如果能以單純的得失來衡量，那叫科學，不是情感。

　　所以，十八歲的趙逢青願意為十九歲的江璡付出青春。甚至在未來的很多年，她都珍惜著這段回憶。

　　而今她三十一歲。

　　SpaceGirls的組合早解散了。

　　但是當年的演唱會CD，她一直好好保存在家。

　　如今，在线聽歌方便。

　　趙逢青找了歌，還給江璡看歌名，“應景嗎？”

　　他點頭。自她說要艷舞開始，他就一直掛著淺笑，笑意漾在眸中，燦若列星。

　　她跟著笑，站到了客廳中間。

　　江璡開了大燈。

　　趙逢青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睡褲，和艷舞的氛圍格格不入。而且她有意的勾引，都不如日常的一顰一笑。

　　但，就是美。

　　她的身影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他在台下，聽著掌聲雷動，看她彎著嫣紅的唇，輕蔑一笑。

　　江璡把這個人兒，鎖於記憶深處。鎖碎了後，向他襲來的情潮，宛若漫天的海嘯。

　　趙逢青舞跳到一半，就已經被他掐腰抱起。

　　她驚呼出聲。

　　他輕笑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她的小碎花睡衣，被他扔在客廳。

　　她的內衣，散在茶幾上。

　　江璡將她抵在牆上，吻得炙熱。

　　她左耳的耳廓被他親了個遍，她直呼癢。她迷亂中，伸手去拂他的臉，卻又被他叼住指尖輕咬。

　　趙逢青轉頭望著他。

　　他那較常人偏淺的眸色，此時居然深邃如海。

　　她見過許多的帥哥，只有這麼一個男人，無論從眉眼，到鼻，至唇。都讓她歡喜。簡直就是上天依著她的審美，而創造的。

　　她用被他含住的指尖，去勾他的舌。

　　他吮著她的指，問道：“疼嗎？”

　　趙逢青搖搖頭，蹭著他的鼻，低笑喚著，“江同學，你被我勾引了吧？”

　　“嗯。”江璡沉淪在她眉間的妖氣，“神魂顛倒。”

　　哪怕她這一刻要殺死他，他都甘之如飴。

　　她摟緊他，“可得撐過十秒呀。”

　　江璡哼了聲，托起她的大腿，低頭在她的胸前啄了下。

　　趙逢青拱著腰，低頭見他埋首於她的胸前，一下子居然不知道是羞還是喜。

　　她身材唯一的弱項就是平胸。“我記得……江總喜歡豐滿的。”

　　“嗯。女朋友只有一個，將就了。”他咬上她的乳肉，細碎地嚼了幾下。她的尖蕾因為他的動作，顫了顫。

　　江璡看著，心都要化了。哪里還會計較平不平。

　　她見他衣衫完整，自己卻裸了上身，於是伸手去扯他的襯衫。

　　他笑了下，把她托高，讓她方便解扣子。

　　趙逢青看著他的笑，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

　　江璡99%的表情是冷漠，這樣一笑，十分難得。她扯住他的領口，將他拉近自己，“江總好帥噢。”

　　他聲音很低，“繼續脫，還有更帥的。”

　　她笑，一顆一顆幫他解扣子。

　　江璡雙手托起她的臀，往房間走。

　　她生怕跌倒，雙腿換上他的腰。

　　待他把她扔到床上，他的扣子已經全解了。若隱若現的肌理，透著他男性的力量。

　　江璡跪著想脫上衣時，卻見趙逢青抬了腿。

　　他的動作定住了，盯著她的腿。

　　她笑著用腳趾夾住他的衣襟，慢慢拉開。

　　江璡望著她的玉趾，眸色越來越深。

　　他一把抓住她的腳掌，親上了她的腳踝。

　　趙逢青驚呼一聲，想縮回來。

　　他哪里肯放，沿著她的小腿曲线，一路往上咬。

　　她用另一只腿踢踢他，“江總，很癢。”

　　他狠狠吮了下她的小腿肚，“這樣呢？”

　　“哎喲。”又癢又痛。她半撐起身子，調戲他，“江總，脫呀，讓我看看你更帥的樣子。”

　　江璡抬眸看她。

　　她裸著上身，胸前的兩團不大，但形狀很好。

　　纖腰緊致，看得出她經常有運動。

　　她下身的小碎花短褲，裹著她的翹臀，再往下的長腿，是天下無雙的美腿。

　　他在此刻，突然感激父母給的好皮相，才能招來這只小妖精。

　　江璡一下脫了上衣。

　　趙逢青瞧他那動作，性感無比，再打量他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結實，沁著密汗。現在的江璡哪里有半點清冷的樣子，根本就是原始野獸。

　　她對上他的眼睛時，就被他撲倒在床。

　　同時，大腿一陣疼。

　　他一掌抓著揉搓，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腿拆掉。

　　他熱烈地吻她，從她的眼到她的唇，從她的胸到她的腰。

　　趙逢青攀著他的背。他在她大腿施力時，她就在他的背上使勁。

　　江璡笑了聲，“小狐狸撓癢癢。”

　　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哼哼唧唧，“干嘛老抓我的腿。”

　　他低下身，曲起她的左腿，在她的膝蓋窩，細細咬著，“把這花褲子脫了，我抓你別的地方。”

　　“好怕我一脫，你立即射了。”她很擔心他的秒射。

　　江璡眉一冷，托高她的腰，將她的短褲和內褲一並扯了下來。

　　下身一涼，趙逢青顫了下。

　　然後，有火熱的唇落在她的腹間。

　　他原本徘徊在她大腿的手，握上了她的臀，狠狠地握，用力地搓。

　　趙逢青突然有熟悉的疼痛感襲來，她僵了下。

　　江璡分開她的腿，目光緊緊盯著三角地帶。她的毛發有些旺，但是密林中的花瓣，色澤粉嫩得宛若少女。

　　他用食指去碰了下。

　　是干的。

　　趙逢青縮了下，然後痛感越來越強。

　　……………………

　　[接正文]

　　趙逢青以往聽那些描述性愛的美妙，她都不知道美在哪，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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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到她那視死如歸的樣子，輕輕笑了，“趙逢青，我會好好待你的。”

　　[接正文]

　　……………………

　　趙逢青閉著眼，感官的敏感度更深。

　　江璡在從她的膝蓋吻到了腿間。

　　他唇舌撥弄的動作，讓她涌出陌生的火熱感，酥酥麻麻。

　　當他的手指探進去她體內的時候，疼。

　　但不像是以前那樣，從心里開始往外疼。

　　江璡很溫柔地咬著她的耳垂，“疼？”

　　“嗯。”趙逢青懶懶應了聲。

　　他的動作便停了，抽出了手指。

　　她剛剛有些感覺，一下子就沒了。於是斜瞄他一眼，“繼續呀。”

　　江璡一本正經的樣子，“你不是疼麼。”

　　“有點兒疼，也有點兒不疼。”趙逢青親親他的臉，“江總，快來呀，來讓我欲仙欲死。”

　　“小狐狸。”他封住她的唇，手指捅進她的身體。

　　她抱緊他，將自己的身體往他那邊貼。

　　察覺到她的濕意，他加了一指。

　　趙逢青悶哼了幾聲，忍不住地回吻他。

　　他的手指靈巧地打轉，探索著某個點。

　　她的吸力越來越大，呻吟也在加快。她覺得自己會死在那兩根手指下。交叉擴張，時快時慢，或輕或重。

　　趙逢青埋在他的胸膛，任由他將她的一腿抬起。

　　他指間的速度變快，摳得用力。

　　她不禁“嗚嗚嗚”出聲，一陣一陣的濕液往外噴出。

　　“你出水了。”江璡語氣如常。

　　她半掀眼皮，眼前是他健實的胸膛，她視线往上，瞥見他肩膀的齒傷，她輕輕去舔。

　　他的樣子看著還是很冷靜，“舒服不？”

　　“嗯……啊……”舒服得酸酸的，趙逢青無力地躺著，身體越來越焦慮，焦慮得等待什麼。

　　江璡的兩指越來越重，往里深入時，他小指在她的花瓣外圈打轉，捏了下小核。

　　她叫了一聲，緊緊抓著床單，顫抖了幾下。

　　他抽出手指，看著她腿間不斷涌出的水液，俯身去含吮。

　　還沒從高潮中回神的趙逢青，在他舔上她的小縫時，又開始顫抖，“啊……別了……”

　　“再射給我看看。”

　　聽到他的話，她克制不住，快意間，水液濕了下面的床單。

　　趙逢青輕輕喘著，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雙腿還在微抖。

　　江璡望一眼，覺得自己遲早會死在她的身上。

　　她朝他嘟嘴，啞著聲音，“江總，你的十秒過了嗎？”

　　“沒有。”他分開她的腿，胯間滾燙的巨物輕輕碰著她的花間。

　　趙逢青的花瓣，濕嗒嗒，滑膩膩。有一陣誘人的香甜味道。

　　她往那東西望了眼，愣住，“你那藥……這麼厲害啊。”她雖然沒經驗，但是看愛情動作片，男主角沒這尺寸啊。

　　“嗯。”江璡戴上安全套，看著她的呆傻樣，“進口藥。”

　　她更傻了，“……你是不是該找個外國妹？”

　　他眼神冷了下來。

　　趙逢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扁了嘴，挺起腰蹭了蹭他的粗長，“江總，你要慢慢來啊。”她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懶得再和她說話，兩指擴了下她的甬道，然後一點一點擠進去。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他看她漲紅的臉，說道：“別憋死了。”

　　她連連點頭，“嗚嗚嗚”直叫。

　　那個感覺太陌生了。他的東西比他的手指粗大幾倍，頂進來時，她感覺自己被撐到極限，兩人的貼合一絲縫隙都沒有。

　　江璡見她捂嘴的手都冒出青筋，不敢動了。“疼不疼？”

　　她又連連點頭。

　　他俯身吻她，逗著她胸前的尖蕾。“你太緊張了，我進不去。放松點。”

　　趙逢青反駁說，“進不去是因為你吃了藥，和我沒關系。”

　　他在她的胸前狠狠咬了口。

　　她悶叫一聲。

　　“不許說話。”江璡含著她的胸乳，話音有些模糊，“聽你說話就生氣。”

　　她便閉嘴了。只是被他吮得舒服，不禁吟了幾聲。下體依然被他的凶器擴張著，有些疼。上身卻又被他吻得酥酥麻麻。

　　她只覺在水火之中。

　　江璡伸手在她的花瓣挑逗著，順著中間的細縫淺刮。

　　趙逢青覺得有一陣酸麻，從身體內散出來，她下意識縮了下花徑，吐出一波蜜液。

　　他喘了下，“不疼了？”

　　“嗯……”她忍不住說話，“江總，你一定要讓我舒服啊。我怕疼。”

　　江璡持續挺進。

　　她的甬道濕滑一片，他的侵占順暢許多。

　　“疼麼？”

　　趙逢青動了下，“還好。”

　　江璡托起她的腰，墊了個枕頭在下面。“趙逢青，我告訴你一件事。”

　　她眯眼望他，“嗯？”

　　“我只能忍到這了。”說完，他退了出去，再迅速插進。

　　趙逢青尖叫，她分不清是疼還是爽。在他淺出深搗中，她和他的結合處越來越濕潤。

　　汁液的聲音，和肉體相撞的聲音，合著她的哭叫聲，在他聽來，宛若天籟。

　　他本來想慢點，但是前邊磨蹭了太久，他再也忍不住了。這種大刀闊斧占有她的快感，從他的尾椎蔓延至全身。

　　趙逢青眼淚都出來了，深處的酸爽因為他一下一下的撞擊越來越濃烈。

　　江璡吻著她，“你這是爽哭了。”

　　“嗚嗚嗚……”她一邊哭一邊叫。“哎哎哎……”

　　他將她翻了個身，凶刃的頂弄把她撞得前後顛簸。

　　趙逢青半趴在床上，翹著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逼得她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哭叫。眼角掛的淚滴一顫一顫的。

　　她收縮著徑道。

　　聽見他喘了一聲。

　　江璡那性感無比的啞聲，讓她很有成就感。於是她繼續夾著她。

　　“趙逢青，你個狐狸精。”他頓了下，差點射出去。

　　“江總……啊……你的十秒……”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幾次，但是他還沒完，“我……累。”

　　“再等等。”他輕柔在她體內磨了幾下，然後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撞了幾下。

　　趙逢青又噴了。她嗚咽地哭，“我好累……”

　　江璡看了下時間，想著她明天還要上班，便大力地發動最後一輪攻擊。

　　她抓著床單，叫得聲音都啞了。

　　她跪著的位置，床單全是濕的，並且還不斷有水往外流。

　　“嗚嗚嗚……”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做愛做到死了。

　　江璡托起她的上半身，每次都聳動到底，又快又猛。最後見她一副被蹂躪得淒慘無比的樣子，終於釋放出來。

　　哪怕她這一刻要殺死他，他都甘之如飴。

　　趙逢青以往聽那些描述性愛的美妙，她都不知道美在哪，妙在哪。

　　明明疼得要命。不止身子疼，連心都疼。耳邊會一直回響著她心愛男生說過的那句話。

　　太疼了。

　　這天，當江璡吻上她的頸時，她又開始疼。

　　疼得“嗚嗚嗚”直哭。

　　她緊緊閉著眼。黑暗中，有以前男生的聲音，以及現在江璡的。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哄著。

　　他說以前是他不好。

　　她眼未睜，張口一咬。

　　正中他的肩膀。

　　她狠狠地咬。

　　本來就是他不好。

　　她喜歡清冷雅致的性格，結果，他作風莫測，行事詭異。

　　她不喜歡不良少年，結果，他打架打進了局子。

　　他說以後都對她好。

　　她咬得更用力了。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這一下，有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

　　於是，趙逢青松開了咬勁，悶聲低問，“疼嗎？”

　　江璡沒回答，在她的臉頰吻了吻，“你還疼嗎？”

　　“不知道。”她的心緒紛亂，但是那陣疼痛感，確實有所消退。在少年江璡和成年江璡的聲音交叉中。

　　他拉過被子，包住兩人，然後緊緊摟著她，“睡吧。”

　　她睜開眼看他。

　　他的肩上有個齒印，滲著血絲。

　　她不為此道歉。

　　他活該。

　　但是，她還是貼近了他。

　　趙逢青像只小貓，赤裸著蜷縮在他的胸膛。她雙腿還蹭了蹭他。

　　“別亂動。”江璡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臀。

　　她察覺到某個滾燙的東西，於是問道：“你的十秒還沒到嗎？”

　　“最近吃了新藥，能延長很多時間。”他的謊話信手拈來。

　　“什麼藥？”趙逢青仰頭看他，“安全嗎？有沒有副作用？”

　　“醫生說還行。”他平靜道，“明天給你看看藥盒。”

　　她扁扁嘴，“江總，我覺得你好可憐哦。”

　　“嗯。”江璡雲淡風輕，“所以你要乖乖的。”

　　“那我們繼續嗎？”趙逢青瞥一眼他的肩，還是忍不住關心，“你肩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我不礙事。”江璡對這種傷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撫著她的發，“你疼不疼？”

　　她搖搖頭，“現在不疼。”

　　他定定看著她，“那做不做？”

　　“你想做，就做唄。”艷舞是她先跳的，中途打斷的也是她。她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那烙鐵一樣的東西，一直貼著她。

　　男人真是慘。時間短，要吃藥。吃了藥，久不泄，同樣傷身。

　　江璡聽到她的話，立即掀了被子，翻身壓上去。“有不舒服就說。”

　　趙逢青點點頭，閉上眼。

　　他見到她那視死如歸的樣子，輕輕笑了，“趙逢青，我會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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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晚上，是趙逢青第一次享受到性愛。她開心得點了一根事後煙，當做紀念。

　　對著江璡呼煙圈的時候，她挑起他的下巴，流氓地說，“來，叫聲大爺給我聽聽。”

　　“大爺。”他面無表情，“少抽點煙，很臭。”

　　趙逢青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臭不臭？”

　　“嗯。”江璡把她的煙拿下來，擰斷放到旁邊，冷冷道：“求大爺把我當煙。”

　　她笑，吻他。

　　隨著A中運動會越來越近，女生們討論的野史版本也多了幾個。

　　有的說，那個鬼怪因為受過傷，月圓之日，出來療傷。

　　有的說，那個鬼怪是在尋找獵物。而漂亮的女生，就是他的獵物。

　　說到這里，幾個女生哇哇大叫，“好害怕啊！”

　　趙逢青翻白眼，“好害怕啊。”她實在佩服現在女生的想象力和演技，好像她們已經受到了鬼怪的攻擊。

　　她後來問，鬼怪是什麼時候開始在A中出現的？

　　女生們誰都說不上來，只說很久很久了，那鬼怪還被老師追殺過。

　　野史匯集了A中十幾年的各種小故事。

　　最近之所以提起這個鬼怪，是因為運動會的原因。

　　趙逢青明白了，這個鬼怪就是她高中時期出現的。

　　這事，她沒細想。

　　但是在某個搬書的瞬間，她卻突然靈光一閃。

　　她和這個鬼怪不止見過那一面。她還和他提過陶慧慧，包括那封血信。

　　趙逢青記得，被教導主任追完的第二天，她繼續去練跑。無意間，她往小樹林瞄了眼，魂都掉了。

　　奇怪少年坐在小樹林的矮枝上，穿著寬大的黑衣，和林間的樹影連成一片。面具還是慘白得可怕。

　　趙逢青無視他，繼續跑了半圈。然後她戴上眼鏡，轉頭朝小樹林望去。

　　奇怪少年的面具，朝著她的方向。

　　她仿佛覺得，他在直勾勾看著自己。

　　偌大的跑道，只有她和他。他似人似鬼的樣子，讓她練不下去了。

　　趙逢青跑到他的身邊，“你到底是誰？”

　　少年不語，陰森森的。

　　她煩了，轉身想走。

　　卻被他拉住。

　　趙逢青敵不過他的力道：“你干嘛？”

　　他拿起根樹枝，在地上劃寫了幾個字：“我被欺負。”

　　她借著月光，看清了。她斥道：“你跟鬼一樣可怕，誰敢欺負你。”

　　他繼續寫：“我丑。”

　　趙逢青一下子明白了。

　　校園里很多這種事。

　　成績不好的，長得不好的，或者性格軟弱的，都是被欺負的對象。

　　大多數人說社會現實，其實學校的階層，也一樣。

　　趙逢青想起了陶慧慧。她看著少年的面具，睜眼說瞎話道：“你很帥啊。”

　　他低下頭，劃道：“騙人。”

　　趙逢青在矮枝坐下，望了眼圓月。他翻圍牆的那個瞬間，真的超帥。而且這面具，看久了，挺帥的。所以，她把他當帥哥。“心靈美最重要。”

　　她簡單和少年說了下陶慧慧的事，再鼓勵他幾句。

　　奇怪少年一言不發。聽完她蹩腳的安慰，他站起來，轉身竄進林子間。

　　然後，不見蹤影。

　　趙逢青：“……”。

　　趙逢青突然驚叫一聲。她一直不知道江璡是如何得知陶慧慧在她心中意義的。

　　她給江璡打電話。

　　“趙逢青？”

　　她堆起笑，“江總呀。”他倆今天早上，是在同一張床起來的，還裝什麼。

　　“你難得給我打電話。”聽得出，他心情不錯。

　　她追問著：“你記得我和你說的A中野史嗎？”

　　“小樹林的俊美少年。”江璡復述著她的話。

　　趙逢青正色問，“是不是就是你？”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

　　“那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