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若再不棄械投降,萬獸真君就是你的榜樣!”
華映宏的聲音似乎從虛無縹緲處傳來,令燕南飛、林玉蓮、燕思敏率領的一眾高手和天門峰頂附近數以萬計的新宋軍、問劍閣“靈鶴衛”根本無法知曉他的方位所在!
“華映宏,你不要亂來!我手里還有許多人質,只要我一死或者發出信號,那些人質統統會被殺掉!”
燕南飛神念感應到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機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頓時冷汗直冒,趕緊叫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條件”
被華映宏一箭射教死的“萬獸真君”是燕南飛的同門師弟,新宋國“萬獸山莊”之主,一身修為只比他稍遜一线,也是數十年前的風雲人物。
既然華映宏能一箭將“萬獸真君”射死,那燕南飛也絕對經受不起他奪命一箭!
面對一名分神期的修真者,普通武林高手和軍隊數量再多都無濟於事,因為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燕南飛,我們之間沒有條件可談,你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你倒底降還是不降?”
華映宏以風遁之術隱入空氣中,站在燕南飛頭頂斜上方懸空而立的一艘新宋軍飛艇的頂部,霸氣十足的雄渾聲音卻是從四面八方往天門峰頂傳去:“我對你說的那些人質不感興趣,也不會在乎那些人質死活。現在我數三聲,三聲後若再不降,休怪我箭下無情,神仙也救不了你!3”
“好狂妄的口氣!”
一個聲音突然從東面數十里外遠遠傳來:“華映宏,你身為修真者,可知擅自插手人間界之事,胡亂出手殺生,已闖下滔天大禍,將會禍及師門麼?”
“修真者果然出現了!”
華映宏心下凜然,龐大的神念像靈蛇一樣向聲音來處的東面延伸開去,瞬間掃過百里方圓,不料卻一無所獲!
“不知是何方高人駕臨,何妨現身一見?”
華映宏心知發話的修真者定有辦法隱藏自己的氣息,並且修為未必弱於自己,當下道:“燕南飛陰謀暗算的是在下師長、愛人,我們之間純屬私人恩怨,算不得犯戒。希望閣下不要插手,以免傷了彼此和氣。”
“明日即是問劍閣主登位大典,本座之意是屆時依照問劍閣的規矩來決定閣主之位。”
那名修真者傳聲道:“本座與燕回山莊頗有淵源,今夜之事就此揭過,明日再作了斷。否則,不管你師承何人,份屬何派,若是撕開臉來大打出手,犯了仙規戒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本座?”
華映宏心念電閃,故意沉呤片刻才揚聲道:“既然如此,今夜我就暫時放過燕南飛,明日再向閣下領教。今夜不得有任何人靠近縹緲峰十里之內。否則,殺無赦!”
這名神出鬼沒的修真者自稱“本座”,顯然是某個修真門派里帶有職務的家伙。
暈!凡人之間的事都還沒擺平,已經與支持燕南飛的某個不知名修真門派對上了——華映宏覺得頭大如斗!
藏劍洞前的平台被華映宏設下“夢幻禁制”,變成了一片花海樹叢。
縹緲峰頂附近方圓數里同樣被設下大大小小的“夢幻禁制”,足以保證天亮前這里的安全。
在華映宏一箭就射殺了“萬獸真君”之後,像燕南飛、燕思敏、林玉蓮和“血槍衛”之類的人間界高手,肯定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但修真者卻不同。那個自稱“本座”的修真者令華映宏十分小心謹慎。如果被救回來的重要人質再被擄走,局面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看不見的敵人最可怕。華映宏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這個修真門派底細如何,有多強實力,心里就沒有底。自由軍雖有千萬之眾,但對付突破人體極限、掌握毀天滅地能量的修真者,卻幾乎派不上多大用場。
華映宏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制造”出一支足以與一個修真門派相抗衡的力量,否則什麼宏圖大業都會是一場空!
月上中天,銀光如水般瀉下。
“寒霜,你在想什麼呢?”
一塊平滑如鏡的大石上鋪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華映宏舒服地躺在上面,拍拍身旁,朝俏立在一旁仰首觀月的李寒霜道:“賞月麼,還是躺著為最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方為人生妙事。”
月光下,華映宏眼簾里的李寒霜清麗如廣寒仙子。一張玉臉輪廓有致,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令人不敢逼視。一件緊身黑色衣靠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絲質披肩,顯露出魔鬼似的驕人身段,怒挺雙峰含蓄顫抖,動人心弦。
或許是身具“九陰絕脈”和修煉絕情心法的緣故,李寒霜的美透出一股懾人的冷艷,令人根本不敢親近。但在華映宏看來,卻另有一種獨具風情的奇異魅力,令人生出一種征服的欲望。
李寒霜輕蹙秀眉。若是換個人竟敢要她一起躺著賞月,恐怕早被她一怒之下拔劍砍成兩段!不過,她奇怪地發現自己心里對華映宏如此“無禮”卻全無怒氣。
華映宏給她最深刻的印象實在太過獨特。第一次在陽江府海邊的見面,以李寒霜負氣而走十分不愉快而告終。沒想到時隔未久,兩人之間已是暗中訂婚的未婚夫妻關系。
在華映宏身上,她看不出一點蓋世豪俠和英雄的形相,只是那雙眼睛內射出平淡和真誠的神光令人產生莫名好感。即便此刻,也給她一種仿佛一起“躺著”是天經地義、再為自然不過的感覺。
“我在想,人生真是奇妙。”
李寒霜輕聲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華映宏笑道:“要是你肯躺下來陪我,隨便多少問題都可以問。要是不肯,我便一個問題不答。”
李寒霜淡淡道:“據我所知,你這人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的,為何一定要讓我陪你躺下呢?”
“寒霜,要療治你的九陰絕脈免不掉有肌膚之親。”
華映宏閉上眼睛道:“況且我們之間已有婚約,難道讓你陪我躺下一起賞月,竟會令你為難麼?”
李寒霜嬌軀一震,依言躺倒在華映宏身邊不足兩尺之處,輕聲道:“我想問的是:你是否因自由盟需要李氏入盟和絕情谷支持,才肯答應我們之間的婚約呢?”
一股寒冷之極的氣息從李寒霜身上透出來。好在是華映宏,若是換個尋常人等,就憑“九陰絕脈”散發的這股寒氣,就能將人活活凍僵!
“我不會因為謀求利益接納一個女人。李家和絕情谷雖有極強的實力,但也並不能改變我的原則。”
華映宏轉頭凝視著李寒霜清麗得不著一絲人間煙火的側臉,淡淡道:“我接受這樁婚約,是因為你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我不由自主喜歡你。”
“可是,我似乎沒有討人喜歡之處呢?”
李寒霜遙望明月,淡淡一笑道:“我身具九陰絕脈,渾身冰寒令人難以靠近,又怎能討人喜歡?何況,當初心月師姐重傷於我劍下之時,你那副樣子不知有多凶狠,恨不得一刀殺了我呢!”
話雖如此,李寒霜心頭卻有一陣揮不掉的暖意。直覺告訴她:華映宏的話絕對出自肺腑!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何況,我知曉在你冷漠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火熱的心。”
華映宏淡淡道:“重傷心月之事已成過去,如今心月不是已痊愈,還因禍得福了麼?寒霜,你方才一笑的時候,仿佛冰河解凍,紅梅傲雪,真的很美。為何不肯多笑笑呢?”
“我笑起來真的很美麼?那我以後就多笑啦!”
李寒霜俏臉上升起一絲紅暈,合上美目低聲轉過話題道:“不知道虹姐與凌師伯、花師伯她們談得怎樣了。”
說到這里,這素來語寒如冰的“冰霜仙子”終於表現在華映宏面前露出嬌憨女兒的心境。
盡管蓬萊仙島突遭大變,但問劍閣主的登位大典仍要如期舉行。
凌含煙、練驚虹、花襲人分別作為如意宗一閣一谷一樓的當家主事者,此時正在藏劍洞內商議決定是否應華映宏的要求,發出“問劍令”號令天下支持自由盟一統華龍大陸的大事!
“如意宗素來以天下百姓為念,此事應沒有問題。”
華映宏輕松地道:“即使沒有問劍令支持,自由盟一統大陸之期也絕不會超過半年。我之所以尋求問劍令支持,無非想讓華龍人少在內戰中流血而已。”
這些天來,對後唐皇帝柳清林、新宋王趙構、金龍王劉操等人不斷喪師失地、幾乎面臨絕境仍然遲遲不肯臣服自由盟,華映宏已失去再慢慢等這些勢力主動投靠自由盟的耐心。
自由軍解決掉犯華倭軍主力、大敗美斯三國聯軍,兵鋒直逼倭國本土之時,卻遇到燕南飛、林玉蓮一伙人企圖挾持“問劍令”對付自由盟的陰謀,令華映宏心里更是無名火亂竄:若再不施出點霹靂手段,恐怕天下人都以為他已經轉性,變成心慈手軟的活菩薩了!
方才他已向凌含煙、練驚虹和花襲人發出了最後通碟:就算如意宗不發出“問劍令”支持自由盟,自由軍都將發起統一大陸的大戰,沒有誰能阻止!
“爭霸天下,一統萬里河山,是你們這些男人時刻念念不忘的第一件大事。”
李寒霜低聲道:“流血受苦的終究是百姓。什麼時候才會沒有戰爭呢?”
華映宏突然伸手握住李寒霜冰冷的柔荑道:“寒霜,你錯哩!你可知曉我此時心里的第一件大事是什麼?”
一股暖流自被握處的手心升起,仿佛一直透到心里去。李寒霜幾乎是從心底發出一聲低呤道:“我我怎知你在想什麼?”
“萬里江山,怎及得上美人如玉?”
華映宏隨手一帶,將李寒霜拉入懷里摟緊,在冰美人耳邊呼著熱氣道:“我現在最想的事是治好你的九陰絕脈,融化你心里這塊萬年寒冰。”
“不—要——唔!”
李寒霜只覺被華映宏用力一摟便身軟如綿,欲拒還迎地徒勞掙扎兩下,便被如浪潮海濤般的熱吻淹沒。
華映宏吮吻著美人的丁香妙舌,不停渡過至純至陽的混元真氣和大量激情素,一雙魔手在動人嬌軀上四處游走,將一個冷如冰霜的美人刺激得情欲如潮,嬌媚萬狀
李寒霜一對寒星般的眼睛因為緊張而羞澀地緊閉著,露出欲拒還羞、千嬌百媚的迷人美態。
華映宏的手輕輕揭開李寒霜的緊身衣靠,驕傲怒挺的雪峰彈出,一片令人暈眩耀眼的雪白玉肌在銀色月光下給人一種玉質般的柔和美感。
華映宏的魔手輕撫在那如絲如綢般的雪肌玉膚上,愛不釋手地撫摸游走著。他完全被那“九陰之體”獨有的冷滑柔膩所陶醉,沉浸在妙不可言的香肌雪膚和征服冰美人的快感之中。
兩人的神念交纏在一起,縹緲峰頂頓時變成了整個天地宇宙的中心!
新宋王國,日出城,王宮。
“清君側、誅小人!”、“清君側、誅小人!”……
滿城都是震天似的叫喊聲。經過一番激戰,賀雲霆率領賀府家將親兵在近衛軍團、御林軍團支持下,已經控制了接近200萬人口的偌大日出城。
“槍聖”賀繼光在新宋軍中的威望可謂無人可及,絕大部分近衛軍、御林軍將領在驚聞賀繼光蒙冤屈死、新宋王欲將賀氏家族趕盡殺絕之後,紛紛陣前倒戈,少數效忠趙構的將領哪里是賀雲霆和如狼似虎的賀府家將、親衛的敵手?
整個日出城就只剩下宋王宮還掌握在數萬禁軍、大衛侍衛和數千“羽林衛”手中,而超過30萬嘩變的近衛軍、御林軍將士把宋王宮團團圍住,架起火炮指向王宮!
賀雲霆放言:若不在半個小時之內若不交出秦木會、童邦昌等一干佞臣小人,將會炮轟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