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銀在紫蘭軒內一呆便是一整天。
到了入夜時分。
忽然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想進入弄玉房間內。
唐銀輕而易舉的將其抓住後,赫然發現這家伙就是原著之中百鳥組織的兀鷲。
原著之中,征戰百越之地的左司馬劉意,為了將火雨山莊的主人火雨公的寶藏私吞掉,他勾結“斷發三狼”將火雨公的寶藏全部搶走並將其家族滅門,然後將“斷發三狼”殺害以滅口。
“斷發三狼”中的一員最終活了下來,為了復仇,加入了姬無夜麾下的“夜幕”組織,得名“兀鷲”,以伺機接近劉意,想復仇同時獨吞寶藏。
唐銀將其殺了。
接著和紫女弄玉說了一下這家伙的情況。
“沒想到還有這些事。”紫女看著兀鷲的屍體,若有所思。
而弄玉知道是這個家伙害的她母親如此,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不久前我們得知一個消息,姬無夜費盡心思讓毒蠍門去找一個人,已經找到關押在毒蠍門內,衛莊已經去了。”
毒蠍門。
最近一段時間投靠姬無夜,算是姬無夜新收的狗腿子之一。
門主毒蠍子實力勉強算是個小高手,其內部的手下實力一般,只能靠點下三濫的手段增強實力,比如毒。
但這玩意也得看人。
對於高手而言,一般的毒真的用處極小。
而真正的劇毒,能瞬間毒死這類高手的劇毒,那都是極為昂貴的寶物。
而這毒蠍門。
能夠讓姬無夜看上,自然是有點本事。
唐銀一聽便知道被抓的人了是誰了。
胡夫人的原配,弄玉的親生父親。
在原著之中。
那家伙也是個廢物,唐銀是有點看不起那家伙的。
毒蠍門惹了衛莊這家伙,怕是要倒大霉了。
不過這個時候,血衣侯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還有,天澤這個家伙,也快要被放出來了吧。
嗯。
出來浪一天了,得回去看看焰靈姬還有驚鯢兩人了。
唐銀倒是也不擔心衛莊,畢竟他的實力很不錯,虐毒蠍門和虐菜一樣。
接著和和紫女弄玉兩人說了聲後便離開紫女軒。
………………………
此時,毒蠍門。
“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黑在小雨之中。
一道道身影相繼倒地,鮮活的生命就此結束了罪惡的一生,再無生息。
衛莊就仿佛一個屠夫屠宰著羔羊,一劍一只,手法大開大合,充滿了一種張力的美感。
在雨夜之中書寫著暴力美學。
粗暴,血腥,凶戾。
猩紅色的劍芒散發著些許橙色,嗜血妖異,冰冷的殺意如同狂風般肆虐著毒蠍門路口的小巷。
一瞬間,數十道劍芒綻放。
片刻之後,一道黑袍人影掠過眾人,背對著屍體,身上干淨無比,毒蠍門的嘍囉連衛莊一片衣角都未曾觸碰,便是相繼倒地,鮮血汨汨而淌,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小雨拍打著,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畫面異常的血腥恐怖,尤其是有著雷光點綴。
“嗡~”
長劍輕顫,猶如鯊齒在低吟。
鮮血順著劍刃滑落,在雨水之中,很快便是恢復了光鮮亮麗,妖異的符文在雷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明艷,仿佛鯊齒劍也在享受著殺戮。
真是一柄妖劍,實至名歸!
碰!
隨著衛莊破門而入,屋內的毒蠍門弟子陸續站了起來,猶如圍觀一個有趣的獵物一般,打量著來人。
一雙雙或玩味或殘忍的目光閃爍著凶光,神情陰冷恐怖。
衛莊目光瞬間冰冷,一劍橫空,伴隨著金鐵之音的響起,四周眾人陸續被擊退,下一刻,凶戾的劍氣肆虐開來,幾乎在一瞬間,將最近的一人砍成兩截,順勢莫入另一人的胸口之中,鮮血四溢。
砍人衛莊顯然是專業的,劍招極為流暢,充滿了暴力美學,“賞心悅目”。
而這些毒蠍門之人,沒過多久便被他殺戮殆盡。
最後衛莊找到那人,又給毒蠍門一把火之後,夜幕的墨鴉出場了。
………………………
此刻,大將軍府。
姬無夜正高坐在軟塌上,單腿抬起放在其上,坐姿極為肆意狂妄,那張猙獰的面容帶著幾分醉意和玩味,掃了一眼身旁的翡翠虎,笑道:
“老虎,你覺得今晚的計劃成敗幾何?”
“殺人這種事情我不在行,畢竟生與死也就五五開,成與敗因素太多,不賭~”
翡翠虎搖了搖頭,臉上肥肉抖了抖,笑道。
“老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姬無夜輕笑了一聲。
毒蠍門抓那人是姬無夜做的一個試探。
他倒是想看一看,韓非和那鬼谷傳人如何,能不能做他的對手。
隨後眉頭微微一揚,看向了窗戶的位置,那里極為陰暗,沒有一絲燈光,唯有借助雷光閃爍時才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道人影。
猩紅色長袍,一頭雪白色的長發隨風而動,修長的身姿有著幾分高冷孤傲。
“侯爺,你覺得呢?”
姬無夜目光眯了眯,捏了捏手中的酒爵,輕笑道。
“轟隆~”
屋外雷聲再次響徹,雷光率先一步照亮了一張慘白膚色的面容,冷峻邪魅,猩紅色的嘴唇猶如沾染了血色一般,尤其是手中的酒爵中,里面的酒水猩紅粘稠的猶如鮮血一般。
“鬼谷門人若是這麼容易殺死,那只能證明他是冒牌貨。”
一道幽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聽的人骨子里泛冷。
姬無夜聞言,眉頭緊鎖,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對方不看好今晚的計劃。
雷聲消散,站在窗邊的身影緩緩轉身,端著手中的酒爵走了出來。
男子頗為年輕,五官猶如斧鑿一般,棱角分明,只是慘白色的膚色極為邪異,一頭白發披在身後,身上穿著鮮紅色的長袍與發絲呈現明顯的對比,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得四周的光线都暗淡了幾分。
隨著走出,一股陰風席卷而過,將大殿之內的燈火吹滅,只保留了姬無夜身旁的一盞油燈,明暗不定的晃動著。
此人便是韓國的血衣侯白亦非。
一個很冷很邪的男子。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熄!”
白亦非手中握著一杯酒爵,優雅的輕輕晃動著其內如同鮮血的酒水,眼中透著幾分冰冷的光澤,滲出血紅色的嘴唇微動:
“鬼谷傳人自古以來便沒有庸俗之輩,這衛莊若真是鬼谷傳人,定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殺死。”
“侯爺,你這可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姬無夜有點不樂意了,輕哼一聲,不滿的道。
“事實如此罷了。”
白亦非單手附在身後,將杯中血色的酒水一飲而盡,淡淡的道,對於姬無夜沒有一丁點的尊重,仿佛雙方只是平輩論交。
對此,姬無夜也沒有生氣,仿佛默認了雙方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