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莊園中的樓宇上,薛碧倚欄望著幽深的大海深處,問道:“何必定要將自己鎖住呢?難道就是為了所謂的情,那就情又是什麼呢?”
晏紫盤腿坐在檐角,聞言考慮了一會兒,老實的回答道:“不曉得,不過動情就死定了。”
薛碧奇怪道:“為什麼?”詫異自己的同伴為何如此肯定。
晏紫彎腰撥弄檐角的鈴鐺,發出叮叮鐺鐺的輕鳴,“大家都這麼說嘛!”
薛碧閉目思慮了一陣道:“因為男子總是放得下、了得斷。一念所動,拋家棄子而在所不惜。道之所存,紅顏知己亦可揮刀而殺。所以才修得了道,成得了仙。而女子是沒有這樣的決絕的。”
晏紫忽然從房檐落下,用一只腳勾著,倒吊在檐角,“你是在說許仙和青姑娘?他可不像那樣的人。”
薛碧道:“誰知道?將自己的命運賭在別人身上總是件蠢事。”
晏紫嘻嘻笑道:“你現在不也一樣在賭嗎?漁兒妹妹最近還好嗎?”
薛碧道:“她好的很?以後我們還是稱她為娘娘好些。”轉身回屋,只留下一句,“我便是輸了,總不會將自己也輸掉。”
晚風輕揚,起伏的波濤涌去幽深的洞窟而後又散去。
礁石之側,一條碧綠腰帶掛在礁石上隨風飄揚。
蕩人心魄的嬌吟聲與喘息聲在不遠處響起,順著聲音靠近,偶爾可見零落在地的羅襪與肚兜,醉人的異香隱隱約約的飄來。
“啊……”高亢的吟鳴驟然響起半聲,立刻又被壓抑。
許仙輕撫著小青的裸露優美的脊背,感受著肩膀處的輕微刺痛,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雖然已經算了做了很多!
小青松開口,用舌尖在那淺淺的痕跡上輕輕一舔,算作安慰。
青碧色的眸子羞意滿溢,卻還是緊緊盯著許仙的眸子,帶著幾分恨恨的味道,“你就是這麼欺負我姐姐的?”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許仙扶開她的肩膀,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欣賞她的體態,那是嬌柔如蛇的動人,渾圓而修長。
雪白的肌膚方才的余韻中猶染一層殷紅,所到之處每一寸肌膚都帶著驚人彈性。
溫暖挺拔花房在手心綻放,有著圓潤而飽滿的姿態,無法盈握。
纖細的腰肢渾圓,便是所謂的蠻腰。
而她身上僅存的絲縷,乃是裹在結實翹臀上的白色褻褲,微微有著浸濕的痕跡。
而一雙渾圓筆直的玉腿緊緊並在一起,連著一雙細致的玉蓮,便無一處不美。
就算是羞情滿溢,她亦要直視著許仙,眼神在他的體魄上來回掃動,不似白素貞的嬌羞,總不肯讓許仙細細欣賞她的玉體。
面對如此妙絕天功的玉體,誰人能忍住不細細賞玩呢?只是她的體質實在經不起多少挑逗。
小青道:“喂,就這樣……唔”
許仙毫不客氣的封住她倔強的嘴,一只手將她抱住,讓她半躺在懷里,另一只手將她最後的防御除下,讓他們之間再無一絲遮掩。
將一雙玉腿分開,忍不住低頭欣賞,只見雪蛤光潔如玉,緊留一线殷紅,一縷清澈的水线順著雪般的肌膚淌下。
小青又是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乃是惱羞成怒的泄憤,只是嬌軀卻猶然維持著那樣的體態,並不曾逃避他的欣賞。
而那刺痛讓許仙稍稍清醒了些,不再猶豫,覆於她嬌小的身軀上。
小青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發出一聲嬌吟,呼吸變得急促,一雙玉腿微微顫動,挺拔的胸脯不住起伏。
許仙不敢有別的動作,只怕再多上一分的動作她就要禁受不住,正要徐徐圖之,卻覺進入一個無比狹窄的蛇道中,緊窒難行,便要前進一分都是萬分為難。
小青體會著從未有過的滋味,仿佛走在顫顫悠悠的鋼絲上,只要稍一搖晃,就要墜入那無盡的深淵中,異或是升上天堂。
禁不住將腴嫩豐挺的玉峰貼在許仙胸膛輕輕磨蹭,翹臀輕輕擺動,動作猛然一僵,那根鋼絲陡然繃緊。
許仙更不猶豫,怒龍騰躍,一舉而入。
小青陡然睜大眸子,皺緊眉頭,緊緊抱住許仙。鋼絲繃斷,天旋地轉,恍然間明白,自己已然是他的了。
濤聲滾滾不絕,夜色蒼茫一片。
幾縷嫣紅順著清澈的水流靜靜的落在白沙上,異香衝溢整個洞窟。
一股靈力在彼此身體中來回流轉,神魂在刹那之間共鳴。
許仙怕她不能經受,暫時偃旗息鼓,但小青體制遠勝常人能比,區區痛楚轉瞬消散,情欲之火漸漸焚燃,銷魂滋味難以忍受,開口便道:“你倒是動一動啊!”
此言一出,許仙哪還忍得,揮師大進。
本來小青的體魄僅在白素貞之下,未必懼他,但奈何她體質太過敏感,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滋味,便只得一路潰敗,欲死欲仙。
一夜風雨大作,其中顛龍倒鳳,難與外人道哉。
濤生雲滅,天邊霞光再燃。
彩雲鋪成的大床上,許仙猶在悍然沉睡。
一只秀美的玉足蹬在他臉上,“喂,醒醒,天都亮了!”
小青裹著雲錦,容光煥光,明艷照人,昨夜那番疲憊,只是睡了一夜,似乎就全然恢復。
許仙睜開眼睛,便瞧見一條光滑修長的玉腿,伸手抓住,拉倒在懷中。“再陪為夫睡一會兒吧!”
小青掙扎著脫身開來,自去尋了衣物穿上,一邊穿,一邊說道:“什麼‘為夫’,本姑娘可不樂意聽,許仙,你趕緊給我爬起來。”
許仙望著自顧自穿衣的小青,笑道:“昨夜不知是誰官人、相公的叫個沒完?”昨夜她在懷中,稍經挑逗,便無有不從,叫的順嘴便連綿不絕。
最後高求的時候更是胡亂叫了起來。
小青臉色驀地通紅,上前對著許仙踩啊踢啊的,“叫你趁人之危,叫你趁人之危!”
只是這些力度對許仙而言,只是不痛不癢,反而哈哈大笑,見她沒有幫自己更衣的意思,起身將彩雲一裹,就成了一件雲白長衫。
小青恨恨的道:“你不要得意,定不再讓你碰本姑娘一個指頭。”
“是、是!”許仙笑著敷衍,順手將她攬過,在唇上輕輕一印。
一同來到海岸上,小青回頭望了那洞窟一眼,昨夜種種猶然歷歷在目,又望向身旁的許仙,似乎什麼都改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我可不要做你的乖乖妻子,更加不要聽你的話!
哪怕這種反抗形同虛設,哪怕其實一直是在沿著他的步調行走?
但至少我還是青兒,而不是許夫人。
而後數日,薛碧和晏紫來回在各地奔波,准備即將到來的大宴。
許仙和小青則攜手同游,登山涉水,到處閒逛。
這小小的孤島仿佛成了他們的秘密樂園,有時上一刻還在斗嘴爭執,下一刻便纏綿在了一起。
不獨是許仙的挑逗,食髓知味,小青嘗到其中滋味,有時亦會主動挑起戰端。
小青經不起挑逗,許仙又何嘗經得起,龍族秘法的修煉讓他的身體本就有遠勝於常人百倍的欲望,對於全無關聯的女子尚無所謂,但對著小青如何能夠忍得。
而且數日之間,小青的身上消去那一絲青澀,平添了一股妖媚入骨的滋味,但偏偏還保留著原本那清澈如泉水的氣質,眼眉橫斜之間,清波流轉,媚意橫生。
絕非許仙能夠抵擋。
因她不受人間禮法的約束,情欲動時,亦無多少避忌,反而顯得自然而然。
許仙調笑道:“蛇性好淫。”
若是白素貞,必然羞不可抑的低聲怪他取笑,愁愁的樣子,非要他細聲安慰一番才行。
小青卻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那從現在開始誰也不碰誰,試試誰先忍不住。”就此不再有絲毫接觸。
可惜這個賭約未能持續太久,就被破除的一干二淨,到底是誰先破的戒呢?已經說不清了。
許仙也在悄然思量,他和她之間到底有了什麼變化呢?自己大概是沒什麼改變,因為早在這之前就決意將她納入懷中。
而她,除了在那些時候,她還是一樣的嘴犟,不肯服輸。叫起他也總是“許仙許仙”的,甚至是“喂”。
但有時也會攬著他的脖子,用非常認真的表情,非常特別的口吻,輕聲喚一聲“許仙”。
於不經意間撥弄人的心弦,便讓他又記起了,那一聲明確無誤的“喜歡,很喜歡!”
小青卻從未細問過他的想法,他也捫心自問自己的心思,卻只知道,當她安然的俯在他的懷中睡去時,他的心也隨之安然。
數日之後,薛碧、晏紫、漁兒來到這一片海域,只見幽深的海底忽然明光萬丈,透出海面,直衝雲霄。
海底仙宮,終於開光了。
然而就在此時,滾滾烏雲陡然出現在天海之際,眨眼之間便來到近處,無窮無數的精怪從四面八方掩殺而來,為首的正是東海龍王敖廣。
薛碧大聲喝道:“敖廣,難道你想同我瑤池仙宮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