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賦》中雲:“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忽寢寐而夢想兮,魄若君之在旁……”哀婉淒絕,卻終挽不轉武帝的舊情,郁郁而終。
尹紅袖自知年紀不輕,一直以來尋尋覓覓,不惜將年華空擲,還能消得幾番風雨?
如今終於覓得一個如意郎君,欲要以身心相許,卻又能得他幾分在意呢?
想到此處,不禁淚如雨下:“你既知我心,何以如此呢?”
許仙卻不回答,握著她的手繼續書寫:“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這許仙卻不是做文抄公,而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卓文君乃是西漢有名的美人,是大富豪卓王孫的掌上明珠,通曉琴棋書畫,曾被許配給皇孫為妻,但那皇孫命短,未及成婚便一命嗚呼,文君守寡。
司馬相如憑著一曲《鳳求凰》打動其芳心,成就了一段千古流傳的佳話。
這段故事,尹紅袖如何不知,她辦桃園會,未嘗沒有以卓文君自比,尋覓自己的司馬相如之意,一時之間心神顫動不能自已。
許仙擱筆,直起身子。
尹紅袖轉過身來,眼波流蕩說不出的動人,卻自有一種決絕:“我寧可不要這富貴滿堂,去學文君當壚,只為能與你相思相守,永不相棄。”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之情,不被其父卓王孫所認可,二人只得私奔,生活窘迫。
文君就把自已的頭飾典當,開了一家酒鋪,文君親自當壚沽酒,便是所謂的“文君當壚”。
許仙雖已修成天仙業位,並摸到了大羅金仙的門檻,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再也不用憑依他人,但一個女子寧肯紆尊降貴賣酒來養活你,也讓他不禁大為感動。
尹紅袖被他瞧的臉色越發紅潤,不由得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线,借著倒茶的時機,略略平復心情。
眼見氛圍和緩下來,許仙也輕輕放過了她,含笑坐在一旁,等她奉茶上來。
“啊!”尹紅袖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許仙忙問道:“怎麼了?”
原來尹紅袖一眼瞧見鏡台,只見鏡中的自己鬢亂釵斜,臉上淚痕未干。
連衣衫也有些不整,顧不得茶水,伸手去攏滿頭青絲,卻見許仙正一臉好笑的望著她,道:“你快出去!”
許仙道:“至於如此嗎?”但見她態度堅決,只得踱到閨房之外,任憑她梳妝打扮。
豈料這一等,功夫委實不淺,直至夕陽西下,繁星滿天,才聞房內一聲輕呼:“進來吧!”卻連聲音都變得充滿了大家閨秀般的嬌矜味道。
許仙搖頭失笑,折回屋中,也不由眼前一亮,尹紅袖青絲高盤,頭上簪釵搖曳,玉面上傅了一成粉黛,身上干脆連衣裙也換了一套,輕紗廣袖幾近垂地,風流倜儻之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端莊高貴。
許仙見她滿眼期盼,只等幾句好話,便也不吝言辭,大大的稱贊了一番,直夸的她喜笑顏開,還優雅的擺了幾個姿勢。
許仙看的心動,上前將她橫抱起來,左右環顧一番,直雕龍畫鳳的床榻走去。
尹紅袖心中一緊:“難道是要……”她望了一眼許仙的臉龐,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雖覺得有些不夠完美,但在那等待的日日夜夜中,她早已下定決心,將自己的一切交托給他。
許仙抱著她坐在床邊,將她雙眸緊閉,臉色桃紅,呼吸急促,縱然不用他心通,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禁微微一笑,眼神卻被她起伏的酥胸所吸引,索性不做任何言語,只看她臉色越來越紅,才用手輕撫她熾熱的臉龐,低頭吻在她潤澤的紅唇上。
手卻緩緩下移,輕撫她修長的脖頸,直至酥胸之上,方才停住,忍不住把玩起來,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那豐滿柔軟之極的感覺,仍讓許仙贊嘆不已。
尹紅袖正在意亂情迷不能自已之時,忽覺許仙停止了所有動作,不禁睜開雙眼,正看到許仙思索的臉龐。
許仙本也沒打算今日對她做什麼,抱她到床上也只是說話方便。
因她只是凡人之軀,未曾築基修行,若是取了她的元陰,對修行多有不利,只是她剛才的樣子實在太過誘人,所以才趁勢逞些手足之欲。
許仙解釋了緣由,尹紅袖道:“我也可以修行嗎?”
“這也要看天賦緣法,若非此道中人,便很難有所成就,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是虛妄之言。”
尹紅袖憂慮起來,若是她沒這個緣法,那待到年老色衰之時,還能得他幾分寵愛,更別說還有生離死別之苦。
許仙輕撫她的臉龐道:“放心吧,我要你做那桃園中長開不敗的桃花,為我而開。”說話間取出一物來。
“這個是?”尹紅袖望著許仙手心那只白里透紅的水蜜桃,一股奇異的清香傳來,讓人心神為之一震。
許仙道:“這是世上最後一顆蟠桃,雖然還不能讓人長生,但是延長個百來年壽命,再加上容顏不老,還做的到。”
尹紅袖縱然是富貴無邊,但這樣的只存於傳說中的仙果,也是不可能見過,道:“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許仙搖搖頭道:“不全是!”
尹紅袖知道他身邊女子甚多,這樣的珍貴之物,自然不可能由她一個人獨占,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
許仙卻接著道:“里面的桃核是我的,吃完別忘了給我,我還打算再種出一顆蟠桃樹來。”
尹紅袖才知他是在故意調笑,嗔了他的一眼。
許仙一本正經的道:“還有就是,這桃子可不白吃,吃一顆要還兩顆。”
“你不是說這是世上最後一顆蟠桃,我哪有蟠桃還……”尹紅袖說著說著,發現許仙笑望著她的胸部,才理解到許仙所說的話,臉色紅的像桃子一樣。
她平生最恨男子輕薄調笑,特別是對她異於常人的胸部,無論誰人敢有絲毫不敬,哪怕是一個猥褻的表情,她也能整治的他這輩子再也笑不出來。
但此時此刻面對著許仙,她偏生生不出氣來,反而有一絲自豪。
許仙將蟠桃交到她手中:“好了,不說笑了,快嘗嘗吧!”
尹紅袖紅著臉悶不吭聲的啃起了桃子,仿佛默認了許仙的條件似的,一股從未體味過的美妙滋味在她口中融化,不知不覺間,整個蟠桃都入了她的口中,化作一股靈氣充斥她的全身,身體仿佛變得無比輕盈漂浮起來。
許仙也毫不客氣的把玩自己的戰利品,她的外衫已褪到臂間,露出瘦削的雙肩,但從精致的鎖骨往下,陡然變得豐潤起來,兩團雪白的柔膩隱入湖色的抹胸中,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直可把人的視线全部吸引進去。
他已不滿足於隔靴搔癢的滋味,雙手直接探入緊繃的抹胸里,柔膩的感覺溢滿手心,他在大占便宜的同時,卻也是在幫她融合這仙果的靈力,他清楚的感覺到,懷中的嬌軀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世上第一仙果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
但變化更為明顯的,則是他指尖那兩點柔嫩的堅挺,但這當然不是蟠桃的功勞。
許仙問道:“味道如何,這東西連我都沒吃過。”
尹紅袖在他如此捉弄中,如何說得出話來,想到保有了三十載的身軀正落入一個男子手中,任憑他隨意的賞玩。
精神上的觸動,甚至比身體的感應還要強烈的多,是以只有緊緊咬著嘴唇,只怕一張口就會泄露一聲嬌吟。
許仙毫不客氣親自去品嘗,吻上她艷紅的嘴唇,她緊緊咬著牙不肯張開,他指尖輕輕一捏。
“啊……唔……”尹紅袖檀口方張開,便被許仙封住,變作一陣意味不明的聲音。
尹紅袖柔滑的口腔中,仍滿是蟠桃的甜蜜滋味,許仙含住她的香舌一陣嘬吸,仿佛要將每一絲香甜都納入口中,手上動作同樣不停。
尹紅袖畢生哪經歷過如此境狀,滿臉潮紅雙目緊閉,鼻翼開闔,在覺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許仙放開了她,不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許仙抽出手,伸到尹紅袖的後背,摸索到那細細的細帶。
尹紅袖道:“等等,你不是說……”
許仙道:“現在已經沒關系了。”蟠桃靈力灌體之後,她的周身已經過一番改造,相當於築基了,如此一來,他自也不必再忍耐什麼。
許仙說話間,輕輕一拉,繩結開解,抹胸滑落。
二人的呼吸同時停頓了一下,一對兒玉峰解脫了的過分緊迫的束縛,在許仙眼前巍巍顫動,竟似比一開始估測的還要大一些。
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之上塗抹著一層胭脂般的嫣紅,尖端更是殷紅如血,仿佛真的如一對兒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等著人去摘取品嘗。
尹紅袖雙手交叉於胸前,想要遮擋一二,卻越發擠壓的波光蕩漾,羞得閉上雙眸,半靠在床榻上,她頭上釵簪整齊,身上華衣仍將大部分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僅有胸前玉峰袒露,卻比絲縷未著更加誘人幾分。
許仙一笑道:“剛才讓你吃了個飽,現在也該讓我嘗嘗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