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氏很想離開,可她知道依著方易之的性子,男人是不會放著她離開的,實在無法,美婦思來想去根本沒辦法好好歇息。
但是方夫人很是疼惜她,雖然夫人已經快近臨盆了,還是一日兩回地過來看她。
一開始怕男人不高興,孟氏並不敢多說什麼,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很快地,方夫人看出來她的異樣,不禁很是疑惑。
“玉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總是這般發愁,怎麼能養好孩子?”
“夫人”見方夫人問起這個,孟氏只覺得難受得很,可是又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只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方夫人。
一旁候著的侍女見她這般,深怕她說漏嘴,忙笑著對夫人道:“夫人,二爺說孟娘子是胎氣不穩才這般”
“本夫人讓你多嘴了麼?下去”
“是”被夫人這般訓斥,侍女只得十分慌張地看了孟氏一眼,這才匆匆下去了。
“夫人”沒想到方夫人忽然發脾氣,美婦亦是有些意外。
而坐在她床邊的方夫人卻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抓著她的手兒道:“玉娘,你老實同我說,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是不是老二欺負你了?”
“夫人我,我,易之他是如何同您說我的身份?你可知道,我,我是做了祖母的人了我不想生這個孩子,可是我才起個話頭他就生氣了”
“這”這美婦人看著十分年輕,方夫人倒是想不到她都做祖母了,略沉硬了一會兒才道:“易之同我說你是獨身的寡婦,無兒無女,你們兩個是兩情相悅”
“不,不是我我有兩個兒子,已經嫁過兩回了,年紀不小了,我,我孫女兒都快三歲了,我我給婆家蒙羞了”實在是撐不住了,孟氏也不敢再瞞著方夫人,便將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為了叫方夫人嫌棄自己,美婦便是丟人也不敢再瞞著,便將自己如何遇上方易之,又如何被采花賊汙了身子等等,都說與方夫人聽了。
方夫人雖說也是少時守寡,可在這深宅大院里淫浸,又被長子用計比奸強娶,自是什麼離奇事兒都見過了,這會兒聽到孟氏說起她自己的事兒,方夫人不由有些吃驚,但也還算鎮定,“竟是這般?易之實在是胡鬧了不過你現在孩子都懷上了,易之又疼你,我不在意這些的”
“不,不是的夫人我,我是擔心,我肚子里這個應該不是大人的種,你叫我如何有臉生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