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9章 見家長
走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剛下樓的秦芷卉,她的身旁還跟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徐愛憫愣了一下,回想了就認識了他,蕭宸在交大目前可謂是有名的人了,學生老師們都知道他……
而下午的時候秦芷卉也和徐愛憫提起了他,不光如此,蕭宸在一個月前就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那天她打著零工,送到了幾箱貨物到小賣部老板店鋪里的時候,正見老板看著電腦里一個男生正在演講,她本來不在意,卻聽得里面的男生說他是表演系社團里的社員,這一下子讓她有了熟悉感,因為自己也是社員。
她呆呆地看著那個英姿俊逸的男生演講了半個小時,她深深被他吸引,自己和里面的那個女生都那麼像,彼此的命運都是那麼多舛,沒有安寧,她也多想自己可以早點脫離這苦難之海,奔向充滿鮮花的彼岸。
看著秦芷卉十分幸福地挽著蕭宸的手,徐愛憫愣了一下,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
秦芷卉也見到了閨蜜,高興地撲過來牽著徐愛憫的纖纖玉手說:“小愛,我正要找你呢,吃過飯了嗎?”
徐愛憫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她說:“吃……吃過了,我剛下班。”
“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下午跟你說過的人,蕭宸。”
徐愛憫對著這英姿俊逸的男生微微點點頭,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羞澀……而蕭宸也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秦芷卉不免和自己的好閨蜜炫耀,在她耳邊輕聲說:“怎麼樣?比照片帥吧!”
徐愛憫看著她竊喜的樣子,臉紅地點了點頭,一邊用眼角偷偷窺視著蕭宸。
秦芷卉又給蕭宸介紹了徐愛憫,蕭宸點了點頭,悄悄在遞給了秦芷卉一張銀行卡,對她說了密碼,讓她去給徐愛憫打款,自己則先回車里去了。
蕭宸見徐愛憫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動作,他笑了笑說:“這是芷卉的卡,我現在還給她,你們聊吧,芷卉,我先去車里等你。”
秦芷卉想和蕭宸一起回去,但是蕭宸善解人意地說:“你多陪陪她,錢雖然能解燃眉之急,但更重要的是不要讓她覺得虧欠我們。”
蕭宸走後,兩個美人拉著手,一邊走路一邊說話:“小愛,晚上吃得什麼?不會還是路邊攤吧?”
見她苦笑著默不作聲,秦芷卉嘆道:“你呀你,要多照顧自己啊,這樣下去怎麼行?要把身子吃壞了。”
徐愛憫說:“我胃口小,沒事的。”
“什麼沒事,上次低血糖才過了多久?你別老不當一回事。”
徐愛憫反過來詼諧地說秦芷卉:“我看你最近精神越來越好了,看來日子過得很滋潤啊,以前你不是說不找男朋友的?現在居然倒貼那個人,真是稀奇啊。”
原來下午的時候秦芷卉已經和她坦白過了自己愛上了蕭宸,並且還願意和其他的女人共同服侍他,徐愛憫一開始感到非常震驚,甚至害怕秦芷卉被那個男人洗腦了,但是看她如此幸福的神情,徐愛憫也慢慢動搖了。
秦芷卉想著和蕭宸的點點滴滴,從愛慕到懷疑,從憂慮到敞開衷腸,秦芷卉滿足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覺得很幸福,只要是和他在一起,任何事都變得很寬容,很自在。”
“芷卉……”
“嗯?怎麼了?”
徐愛憫嘆了口氣:“沒……沒什麼。”
秦芷卉把銀行卡給了徐愛憫,對她說:“不要擔心手術費的事了,這里是二十萬,你先拿去,盡快安排手術吧。”
徐愛憫吃驚地問:“這……這是蕭宸的錢嗎?”
秦芷卉點了點頭,徐愛憫一時感動和詫異不斷,竟緊張得不敢伸手去接,秦芷卉見狀就拉過她的手,把卡放在了她手心,順便將密碼告訴了她。
“我走了哦,阿宸他還在等我,如果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吧。”
看著秦芷卉快樂美滿地離去了,兩人互相揮手,在徐愛憫的價值觀里,二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居然只是下午和她說了一聲,晚上就給了自己,徐愛憫知道秦芷卉的家庭也貧苦,不可能拿得出這筆錢,難道蕭宸是富二代嗎?
她若有所思,想起蕭宸的種種事跡都令她感到敬慕,在她的印象中,有錢人的布施往往是容易的,但是當蕭宸不顧生命就下了呂洛和柳溪清以後,她就開始慢慢轉變了這層想法。
徐愛憫心懷感激,雖然她不善表達,但是不管怎樣,母親的醫療費暫時有著落了,徐愛憫心中瞬間一塊大石頭落地了,她立刻欣喜地去了醫院,告訴了母親這個好消息,也讓醫生盡快安排手術。
話分兩頭,蕭宸這邊在車上等候秦芷卉,等到她來時又去ATM機上轉賬給她三十萬作網劇經費,回家時也不忘給家里的兩個醋壇子帶點零食回去,一時間蕭宸可謂是面面俱到,把幾個美人老婆伺候得心花怒放,各個都往他懷里鑽。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被這個美人用飽滿的胸部擠壓臉部,就是被那個女孩子用美腿夾住腦袋,睡到煩躁索性起來枕頭大戰。
房間里三個美女子和男人的歡聲笑語不斷,有涵涵和狸兒兩個搗蛋鬼在床上鬧,一旁的秦芷卉又在起哄,這覺睡得可謂是不安寧。
等到第二天睡到將近中午了,蕭宸和眾位老婆都還沒醒,直到柳溪清的電話來把幾人吵醒,蕭宸才火急火燎得起床,一看時間都十一點了,差點把正事給耽擱了。
正當蕭宸著急得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好的時候,狸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趴坐在床上,白色的襯衫吊帶滑落一邊露出半個香肩,滾大的酥胸半隱半現,她慵懶地問:“阿宸,要狸兒陪你去嗎?”
蕭宸簡直無語了:“我是去見知知的家長,帶你去是要把他們都氣死嗎?”
“哦……”
狸兒顯然還沒睡醒,打了一個呵欠就倒頭繼續睡去了,她嫩白的腳丫放在了姜涵蕊的小肚子上,姜涵蕊翻了一個身壓在了秦芷卉的奶子上,兩個女生都呢喃了幾聲,蕭宸氣不打一處來。
昨晚楞是折磨得自己睡不著,幾乎天光大亮了才得以入睡,這幾個混世魔女早上自己卻睡得香甜,蕭宸啪啪兩聲打在姜涵蕊的翹臀上,惹得她疼得嬌聲求饒,這才讓蕭宸解了氣。
柳溪清又是一個微信問了過來,蕭宸連忙胡亂穿了件白色短袖襯衣加西褲,整理了一下面孔就直接坐地鐵去了。
路上柳溪清的電話不斷,大意是父母下午還要工作所以催他快點,但是越催好像時間過得就越快,緊趕慢趕十二點多才到。
柳溪清在社區門口等了許久,本來小性子急的不得了,但是當看到蕭宸滿頭大汗跑過來的時候瞬間柳溪清就心軟了,也顧不上嬌蠻就領著他回家吃飯去了。
蕭宸一路上都賠笑,怕這個小魔女不開心,但是柳溪清可是明事理的女孩,知道使性子也要分時候。
畢竟是見自己的父母,自己怎麼也要站在丈夫這一邊,於是一路上告訴蕭宸,自己的爸爸是個好脾氣,但是母親嚴厲,所以都要察言觀色。
隨著幾聲忐忑不安的敲門聲,一個油膩的中年人打開了房門,他臉上的皮膚黝黑憨實,粗糙得像槐樹皮,鼻子腫大,頭上的頭發凌亂散漫,象是韓國那邊失業了的大叔。
蕭宸支支吾吾道:“伯父,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哦!沒事沒事,來來來,進屋再說。”
他笑呵呵地招待了蕭宸,三人坐在了飯桌上,滿滿當當的飯菜……
而陽台上一個顯得很年輕的女人,身穿職場黑色制服在那打電話,嘴里念念有詞不同左右踱步,臉上神情嚴肅,眉頭緊皺,一看就不好對付。
柳溪清的父親見蕭宸有些不自在得看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在意,職業病,呵呵,來來,我們先吃飯吧。”
蕭宸不好意思地說:“先……先等等伯母吧。”
伯父笑了笑說:“好好,那個蕭宸,你這個頭怎麼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沒聽說你要做化療啊。”
“沒有沒有,後面剪的,圖個吉利。”
柳溪清笑嘻嘻地摸了摸蕭宸的腦袋:“爸爸,你看這不是長了點頭發出來嗎?”
伯父依然笑呵呵,沒有什麼表態,轉移了話題說:“蕭宸,你現在是跟父母住嗎?”
“沒有,我很久以前就沒跟父母一起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漢就該獨立些,那你現在住哪兒?”
蕭宸老實地告訴他自己住的地址,伯父沉吟了一會兒說:“不住宿舍當然好,但是外邊兒房租太貴,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蕭宸奇怪道:“我有什麼想法?”
伯父看了他一眼,然後呵呵一笑,仿佛沒有說過這話一樣:“沒想法就好,年輕人,慢慢來。”
蕭宸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也只能賠笑著干笑兩聲……
而柳溪清仿佛很開心的樣子,緊緊挨著蕭宸,桌子底下的小手和蕭宸握在一起,穿著拖鞋的小腳上下撲騰,像小鴨子一樣活潑。
伯父拿出一盒熊貓煙,拿出兩支遞出來問:“小蕭,抽煙嗎?”
“不抽,謝謝。”
“真不抽?”
蕭宸笑道:“真的不抽,不是客氣。”
伯父放回了口袋笑呵呵地說:“不抽好,不抽好,我也早想戒了。”
柳溪清噘著嘴說:“你這話都說了好多年了,我記得讀初中的時候你就開始說了。”
“呵呵……不抽,我在家也不抽……”
他訕笑了幾聲,幾人說了會話,伯母就推開陽台的落地窗走了進來,蕭宸連忙站起身來表示尊敬。
“伯母好……”
她愣了一下,隨即面色不善道:“你叫我伯母?”
“呃……阿……阿姨?”
伯母冷笑了一聲,也不理會,她看了看手表說:“小蕭,你可真是個大忙人。”
蕭宸一聽就尷尬得不得了,伯父立刻扯了扯她的手臂示意,伯母白了他一眼說:“你干嘛?吃你的飯。”
伯父瞬間就慫了,干笑著就去盛飯了,蕭宸立刻意識到這個家里是誰說了算,怪不得柳溪清剛才一直在給他打預防針,再看知知,她吐著小舌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伯母見蕭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微微嘆氣,說了聲:“坐吧。”
蕭宸不安地坐下了,但伯母的目光真是如火似炬,讓蕭宸如坐針氈,他緊張得暗暗捏著柳溪清的小手,都出汗了……
而知知也很懂事,兩只小手都握住蕭宸,溫柔地看著他,這才讓蕭宸放松了些。
伯母見兩人情愫躍然於表,心中更加肯定,她有意無意道:“小蕭,是不是緊張了?別緊張,手放上來,放松些。”
“好……好……”
蕭宸冷汗直流,雖然之前就知道柳溪清的媽媽是女強人,但是氣場似乎太強了吧,家里的氣氛太焦灼了。
盛飯回來的伯父有意緩解,連忙說:“吃菜吃菜,小蕭,嘗嘗我的手藝,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嗯,好好……很好吃……”
蕭宸不安地吃著菜,柳溪清十分貼心地給他碗里夾菜,在父母面前表現自己對蕭宸的愛,好讓父母可以更多接受他,但是媽媽直接瞪了她一眼,說:“清清,他自己沒手嗎?”
柳溪清噘著小嘴表示反抗,卻不敢頂嘴,惹得蕭宸又是一陣不知所措……而伯父解圍道:“梅梅,人家到咱們家來你說話別這麼衝。”
伯母嗆了他一句:“有你什麼事?人自己會夾菜,對吧小蕭?”
蕭宸一邊用紙巾擦汗一邊附和著點頭說:“是……對的對的……”
這咄咄逼人的伯母是真的可怕,這飯還真不是一般人吃得下的,蕭宸只覺氣氛太過壓抑,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空氣似乎凝結了,呼吸都變的是一種膽大的行為,蕭宸幾乎不敢喘大氣,好像自己的把柄被握在她手中一樣。